中國的生物信息庫和倫理問題*

王延光

(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北京 100732)

1 生物信息庫概述

從本質上說,大多數疾病都是基因和環境相互影響的結果?；蛞蛩厥前┌Y、心臟疾病、糖尿病、哮喘和老年癡呆等許多疾病的病因?；蛞蛩剡€會使某些人比其他人對某一疾病更加易感。另一方面,環境因素可以導致基因的突變,例如吸煙這一不良生活方式,可以通過基因的變異影響人們的健康。人類基因組計劃已成功地了解到人類基因的圖譜、序列及一些基因與疾病和環境的關系。這些對基因的新發現給人類提供了了解人類起源、多樣性、提供認識和治療疾病的機會。為了認知基因因素、環境因素引起的疾病病因,發現基因如何相互作用,進行相關的基礎和臨床研究,從基因信息中較早地提供個人預防信息,建立一個好的生物信息庫,是強有力的科學手段。生物信息庫(biobanks)可被定義為人體材料樣本和相關數據的收藏和處理系統。生物信息庫是許多研究所必需的,在先進的遺傳和信息技術下,生物樣本可以被多次研究、長期研究,既方便研究又節省資金。

一個生物庫的運行成功與否主要由科學知識和技術水平等內部原因來決定。但是,如今我們發現,成功與否還相當大地取決于科學的外部變量。例如,生物庫的資金與公眾的關系、倫理學問題的解決與倫理管理、政府相關政策的背景等一些社會政治哲學因素。從操作意義上來說,以人口為基礎的生物庫和生物樣本的生物庫都包含著高度復雜的、昂貴的、費時的過程,因為接近生物學樣本、收集樣本、存貯及分析樣本和解釋樣本是一個較復雜的過程,這些過程與社會、政治、倫理、法律和經濟的因素不可分割。從管理意義上來說,生物庫本身也是困難的工作,需要高水平的科學能力、技術設施和人文素養。人口基礎的生物庫建立的關鍵一步是小心地建立樣本和個人的聯系,辨認潛在的參與者。人口為基礎的生物庫管理必須建立一個最優化的政策和標準。例如,在生物庫的收集中,人口為基礎的生物銀行包括大量的準備和合作,從而完成資助者和設計者的初衷。為此,英國生物庫建立了一個國家保健服務評估中心,以一個標準化研究設計接近潛在的參加者,撰寫問卷、發邀請信、培訓工作人員、建立一個完全整合的電子計算機系統,設計醫學化的樣本采集系統,評估整個過程。隨著蛋白質研究的進步和納米技術的出現,所有領域的基因組研究已充分展開,生物數據庫的開發和運行是不能缺少的因素。同時,由此引發倫理的、法律的、社會的議題需要仔細的去評估。[1]

2 中國的生物信息庫和倫理管理

中國生物信息庫開發和使用伴隨著遺傳學研究飛速發展。目前,已建有多個多樣化的數據庫,建有網絡支撐平臺可進行以下工作:數據查詢與檢索、數據分析、數據提交和釋放、平臺合作和服務。

2.1 中華民族群體遺傳資源數據整合共享平臺

1998年,科技部成立了國家南方和北方人類基因組研究中心,以發展和推動我國的人類基因組研究,趕超世界研究的步伐。這兩個研究中心與另外一些省市級的研究中心宣布建立了一些與疾病有關的生物信息庫。已建立的中華民族群體遺傳資源數據整合共享平臺旨在對我國境內人類遺傳資源的實物信息、數據信息等進行整理、利用。中華民族健康與疾病遺傳資源數據整合共享平臺聯合多個單位,收集、整理已有的遺傳資源信息,將其整合錄入信息庫,供廣大醫學、生物學研究者共享。[2]

我國遺傳學家還建立了 55個少數民族多樣化的數據庫,建立了不同民族的永生細胞系數據庫。在建庫的收集資料過程中,研究者得到了當地少數民族醫生,鄉村教師干部和領導的支持,使用少數民族的語言獲得了樣本提供者很好的知情同意,成為我國的生物數據庫和倫理管理獲得知情同意的一個很好范例。[3]

2.2 泰州人群健康追蹤研究項目

泰州是一個中等城市,500萬人口相對穩定,有已建立的較好的流行病研究所,有當地政府的支持。2007年,泰州市開展了人群健康追蹤研究項目,這種研究較有利于社區利益的獲得。泰州市人群健康追蹤研究項目的目的有 4個:描述對于群體慢性病的死亡率和疾病率;了解慢性病的環境影響因素和生活方式影響因素;識別慢性病的遺傳風險;識別慢性病的基因環境相互影響。[4]

這個項目的知情同意過程分為 4步:首先在城市中利用電視、廣播、報紙和網絡等媒體廣泛地宣傳,然后深入社區建立專門的咨詢站回答參與者的問題。先得到提供血樣者個人的知情同意,再建立熱線解決隨后可能出現的問題,以確保知情同意真正的實現。已建立的腫瘤組織庫,收集了患者的組織樣本和一般生活信息,因此,保護患者的個人隱私是及其重要的。在對于隱私的保護工作方面,由復旦大學 IRB審議了項目書;對每個人解釋研究目的和過程,在社區的幫助下做工作。具體的做法是,給每個參加者發放一個 ID卡,但問卷的第一頁隱去。ID信息與其他信息隔開保存在庫中的一個專門地區,ID信息不上網。[3]

2.3 溫州醫學院生物信息庫

溫州位于浙江的南部,地理位置和生活方式導致了獨特的流行病因素。溫州醫學院遺傳醫學研究所于2008年 9月成立,2008年建立溫州醫學院中心生物信息庫,包括流行病學研究數據庫、法醫研究和個人身份數據庫等。溫州醫學院建立生物信息庫的目的是整合生物信息庫的組織和臨床人群的信息,如醫療史、生活方式、職業等信息,建立以疾病為靶子的病理信息數據庫,建立符合國際標準的樣本采集、貯存和提供臨床信息管理的過程。數據庫的成果是要利于辨認對疾病敏感的基因,了解疾病的社會環境因素,提供預防醫學,奠定控制某流行病的控制模式,給保健提供者和管理者提供更準確的制藥和經濟學信息,使用數據庫的資源幫助研究項目和團隊以治療不同的人類疾病。[5]

溫州醫學院生物數據庫的第一個計劃是收集和貯存 50萬人的血清樣本、DNA樣本(從血樣中提取),以每年 5萬人的速度進行 10年;第二個計劃是采集和貯存兩萬個腫瘤樣本、周圍組織樣本和血樣,以每年2000例的速度進行 10年。操作的進程:由臨床醫師和患者簽訂知情同意書,臨檢中心留取血樣,手術室留取組織樣本,患者的信息由醫院信息中心留取?；颊咝畔ɑ颊呦嚓P資料、病理質檢、病理和臨床的診斷、診斷因素、治療方案。信息材料質檢,登記入庫。

典型的生物庫收集從臨床實踐中割移的組織,例如外科手術、診斷過程中割移的組織。這個過程中需要病理學家、技師、組織技師和得到訓練的生物庫工作人員等來完成。確保質量是生物樣本采集的基本因素。發展一個標準化的研究設計是最基本的常規活動。仔細的、文件化的過程和最大限度地解釋組織樣本是得到有價值研究結果的關鍵。為了樣本建立/標準化,必須培訓所有有關工作人員,包括收集、注釋、存貯和運送組織樣本的人員,并且建立一個標準化的操作過程,而且工作人員之間的關系要被精確規定。比如,病理學家的任務是進行生物樣品的診斷。

溫州醫學院生物數據庫所有標本在收集之前必須簽署知情同意書。其知情同意書包含了如下內容:為了促進我國的醫學研究事業,為了盡快地克服癌癥,心腦血管病,糖尿病等慢性病對人們健康的傷害,因此我們將按照國家相關法律允許的范圍內,額外留取 2～5ml靜脈血用于相關的科學研究。如果您需要手術切除病變組織,那么在滿足臨床病理診斷需要之外,通常會殘留多余的組織樣本。我們將留取少量原本要丟棄的病變組織,妥善保存,研究者將依靠這些標本進行不同目的的研究,如靶向研究,預防研究,早期診斷,遺傳學研究和病因學分析等。相關條例說明如下:科學研究證明,2～5ml的靜脈血不會影響患者的健康,也不會影響正常的診斷或治療程序;手術標本首先保證臨床病理診斷,因此多余樣本的留取不會影響患者的診斷,治療及預后,也不會因此增加患者的開支或費用;癌癥樣本的留取主要用以癌癥發病機制的研究,最終為癌癥患者造福,更快、更好、更準確地診斷和治療癌癥;組織樣本的留取已取得醫學倫理委員會的同意,并以不違背患者的意愿為前提;組織樣本的保存將符合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律及國際標準,并有透明合理的政策來保證生物樣本的長期完整性;所有的研究資料歸研究者所有,研究的結果可能會以論文形式發表,但只出于科研目的;組織樣本庫對所有生物樣本和與之相關數據的保存有著嚴格的規定,如采用信息加密,編碼準入程序、許可證制度等來保證在任何情況下不會泄漏樣本供給者的隱私;所留樣本嚴禁用于身份鑒定研究如親子鑒定;您有權要求隨時退出研究,并不影響正常治療;希望在無特殊原因的情況下盡量參與研究,為您和他人將來的身體健康做出我們應有的貢獻?；颊邿o論何時退出,請告訴您的主管醫生。[6]

2.4 中國法醫 DNA數據庫的建設和管理

1998年,中國開始建設法醫 DNA數據庫,公安部、司法部研究所、各省市公安刑偵技術部門及高等院校法醫學實驗室參加了法醫 DNA數據庫的建設。中國法醫 DNA數據庫包括:現場物證庫——儲存刑事案件現場物證、非刑事案件現場物證、混合生物物證信息;人員樣本庫——儲存違法犯罪人員、被調查的犯罪嫌疑人及具有特殊意義或職業的群體信息;親屬樣本庫——儲存已失蹤人員、失蹤人員的血緣親屬、未知名尸體血樣及相關信息;災害樣本庫——儲存災害罹難人員及其血緣親屬信息。中國法醫 DNA數據庫廣泛用于刑事案件現場生物檢材的同一認定和識別:犯罪現場所發現的血液、血痕、精斑、毛發、唾液斑、組織、骨骼等生物材料,無論在刑事案件還是民事糾紛中都是極其重要的證據。

DNA數據庫還用于親緣鑒定的一些案例中,如醫院調錯嬰兒;辦理移民;子女戶口登記;財產繼承糾紛;超生子女的血緣鑒定;非婚子女的血緣鑒定;失散子女的血緣鑒定;男子想證實小孩是否親生;被領養的孩子尋找親生父母;幫助尋找失散的家庭的成員;鑒別雙胞胎是否來自同一父親;幫助婦女從孩子生父處獲得子女撫養費用;幫助父母親取得親生子女的監護權和探視權;試管嬰兒的血緣鑒定;女性被強奸致孕后,產前胎兒的父權認定。

法醫 DNA數據庫還用于打擊、解救拐賣婦女兒童的親權鑒定。我國已成為世界上出生性別比失衡最為嚴重、持續時間最長的國家,加之區域經濟發展不平衡,每年大量婦女兒童被綁架、拐賣。我國政府發布了《反對拐賣婦女兒童行動計劃(2008-2012年)》。被解救(或已長大)的兒童如何回歸到他們親生的父母身邊?DNA數據庫將發揮一定的作用。

法醫 DNA數據庫也可用于群體災難受害者身份的鑒別。2004年 12月印度洋海嘯,在泰國的遇難人數超過了 5千,雖然海水的浸泡和持續的高溫已經令遇難者尸體腐爛,難以辨認,但是悲傷的家屬還是希望可以找到親人的遺體,為此,泰國政府決定對所有遇難者尸體進行 DNA鑒定;北京華大方瑞司法鑒定中心共分 3批接收了 1060份海嘯遇難者尸體骨牙樣本 DNA分型任務,然后再和遇難者親屬提供的 DNA進行對比。汶川大地震也將采用 DNA檢測確認遇難者身份,檢測確認遇難者身份預計需要 1～2年的時間。

中國法醫 DNA數據庫建設及應用中的法律、社會和倫理問題有:基因組基本信息的平等、免費分享與生物技術的知識產權保護;民眾對生物技術研究的受教育權、知情權與參與權;基因材料(信息)提供者與服務對象的尊嚴與權利,公民對促進科學發展的義務;遺傳信息在入學、就業、醫療保險、社會安全以及其他可能方面的應用中的倫理、法律問題。[7]

2.5 中國慢性病 kadoorle研究與腫瘤基因組學的研究

中國慢性病 kadoorle研究項目開始于 2004年,從5個鄉村、5個城市收集年齡在 35～74歲之間的參與者,地區是青島,河南,蘇州,甘肅,四川,浙江,海南,瀘州,?？?目的在于采集 50萬個參與者調查問卷、體檢和血樣,以便獲知 10大省市之間的慢性病的人群差距,個人行為和基因因素的不同,環境因素,行為因素,遺傳因素等。2008年完成了達 51萬 5千人的基本調查,數據有:保健行為,一般與健康相關的信息,家族史、睡眠、情緒、精神狀態,生育史,跟蹤死亡率和疾病的發生。[8]

中國腫瘤基因組學的研究組織了強有力的團隊,建立了腫瘤基因組學生物信息庫。基于臨床研究隊列的生物樣本采集由北京腫瘤醫院、上海交大瑞金醫院、北京大學人民醫院、解放軍總醫院、上海交大仁濟醫院等完成。他們收集了隨訪 5年以上的石蠟標本、匹配血液的凍存組織樣本、匹配正常新鮮腫瘤組織樣本、癌前疾病組織樣本、胃癌患者血液標本等幾千例樣本,并給予分析統計。專家們希望在國家水平上建立一個腫瘤病研究網絡,成為中國腫瘤病研究的一個重要的角色。中國腫瘤基因組學的研究也注意了倫理問題,在國家863重大專項“腫瘤分子分型和個體化診治”(National 86-3 Cancer Genome and Molecular Classification Project)課題中,我國科學家采用了《生物標本采集及數據庫建立指南》(Guidelines for Biospecimen Collection and Clinical Data Management)(2006-12-30),在指南中明確列出了“倫理法律和法規”一項。[9]

2.6 香港和臺灣的生物信息庫

香港在大學和政府醫院里建成了幾個遺傳信息庫,醫院衛生系統利用掛號處注冊的病人有關信息及疾病診斷和治療信息建庫。

我國臺灣于 2005年 8月開始,進行了復雜疾病的數據庫研究。臺灣生物數據庫的研究人員由 4部分組成:醫學遺傳學專家、倫理法律社會問題研究專家(ELSI)、生物信息技術專家和工業發展專家。生物計算機技術部門要做的工作是建立臺灣生物數據庫網:建立可以與另外一些基因組相關研究分享的平臺;國際間信息整合和交換系統。工業發展部分委員會的工作是建立工業參與系統;建立商業化和價值提升策略;促進對研究單位的活動計劃的執行;指導和召開研究論壇;建立工業聯合和參加者的項目;建立島內島外公司的聯系網絡。臺灣倫理法律社會問題研究委員會做的工作是關注倫理問題,促進參與者和公眾的信任、利益分享、知情者同意和隱私防護。[10]

3 中國的生物數據庫和倫理問題

目前,一些國內的生命倫理學學者和醫學科學家已經發現,上述的某些生物數據庫的知情同意書和知情同意過程并不合乎國際標準,而且國家與國家之間,城市與城市之間,庫與庫之間的標準都不同。國家的統一標準和要求也不清楚。一些生物數據庫沒有合格的控制樣本采集和貯存過程,沒有嚴格地控制永久保存樣本的合格因素,樣本采集和處理沒有質量控制,缺少建庫的有利的條件和環境,操作的標準也不清楚,在與國際合作時,國內的倫理管理很微弱。很多生物信息庫沒有清楚的臨床標準,也沒有相關法律規范采集的過程。這就需要生命倫理學委員會承擔主要的角色,出臺相關規定和加強審查。[3]

幾年前,在生物信息庫建設的初期,某些生物信息庫在采集樣本時的知情同意確實未能達到。在項目協作單位的誤導下,提供血樣者大多以為參加的是“免費體檢”,而對自己的醫學資料和血樣將用于科研一無所知。有關人員還以為,參加研究的是一些老年人,文化層次較低,很多人還不識字,對科研項目的理解力較差,知情同意不到位可以理解。更嚴重的是,該項目課題組沒有意識到倫理委員會審查和監督的重要性,當事后該研究的倫理問題被媒體暴露后,才得到了醫學倫理學會的關注、審查和指導。[11]

還有一些生物信息庫專家指出,中國生物信息庫要做得更好些,國家政府層面上的領導和投資、國家的政策、計劃和規定、合作和綜合性的活動、技術的設計和財政支持,倫理管理、信息的交流和共享都是不能缺少的。上網的系統除了有組織收集系統、數據庫結構系統、組織數據庫、臨床數據、資源與個人及基金數據,倫理與知情同意數據也是不可缺少的。[12]還有科學家對研究信息向個人的反饋和利益分享是否可行存在異議?？紤]到越來越大的人口樣本要采集,有科學家希望,中國生物數據庫的利益分享和知情同意在倫理管理中不要成為丟失的因素。他們要求為知情同意和利益分享建立專門的管理條例。[13]

另外,除了一般意義上對個人遺傳信息的隱私防護和保密與一般的知情同意和利益分享,在生物信息庫的實踐中遇到了許多新的倫理挑戰。例如:在保密信息方面是否可以匿名,可不可以實名?親屬有無接近信息的權利?參加者對研究者的信任如何?誰應該從數據庫商業化中獲利?是否和怎樣跟蹤調查?研究成果如何對研究參與者反饋?研究結果知曉權和不知曉權;最新基因研究進展的解釋;知情同意方式的不同;使用數據的不同;商業利益和公眾利益的沖突;電子信息網站如何給予生物信息的保密和隱私的防護?哪些信息需要特殊的保護;如何保證信息不被第三者竊取、濫用;另外的問題是數據在國家、省市之內的傳播,在研究者之間和商業公司之間傳播時,與脆弱人群有關時,能否達到利益的共享?個人的基因信息被臨床使用是否可以得到辯護?當前,關于遺傳信息的歸屬和結果分析,使用數據已引發了商業利用的問題。當一個人群的信息資料被另一些人使用時,相關人員對利益的歸屬表示沉默,只有一些個人或公司獲利。由此引發了公眾對生物信息庫的不信任。以上這些相關倫理問題應隨著生物信息庫的建立和使用盡快解決,貽誤時機和亡羊補牢都將是失敗之舉。[14]

[1] Richard Tutton and Oonagh Corrigan.GeneticData Bases-socio-ethical issues in the collection and use of DNA[M].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 Taylor＆Fracis Group,2004:5.

[2] 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中華民族健康與疾病遺傳資源共享平臺隆重開通[EB/OL].http://www.gene-res.org/NewsShow.aspx?id=967,2010-06-27.

[3] AyoWahlberg,Ole Doering.Ethical Governance of Biological and Biomedical Research:Chinese-EuropeanCo-operation4thWORKSHOPREPORT[EB/OL].www.bionet-china.org,2010-08-22.

[4] 趙媛.泰州人群健康追蹤研究項目啟動打造健康數據庫[N].新華日報,2009-07-23.

[5] 葉小靜,葉少芳.全國首個基因組醫學研究院溫醫成立——"生物銀行"為溫州人健康"儲蓄[N].溫州日報,2009-03-23(12).

[6] 孫中生.建立溫州醫學院生物數據庫[C]//生物學和生物醫學研究的倫理管理:中歐合作:生物信息庫和個體基因組學——中歐合作的前景和挑戰會議論文集,2009.

[7] 李生斌.中國法醫數據庫的建設和管理[C]//生物學和生物醫學研究的倫理管理:中歐合作:生物信息庫和個體基因組學——中歐合作的前景和挑戰會議論文集,2009.

[8] 盧芳.kadoorie研究探索中國慢性病病因"排頭兵"[EB/OL].http://www.sqys.com/doc/2010/08/27925.shtml,2010-08-27.

[9] 盧有勇.中國腫瘤基因組和生物學的現狀和展望[C]//生物學和生物醫學研究的倫理管理:中歐合作:生物信息庫和個體基因組學——中歐合作的前景和挑戰會議論文集,2009.

[10] 常蘭陽.生物數據庫在臺灣[C]//生物學和生物醫學研究的倫理管理:中歐合作:生物信息庫和個體基因組學——中歐合作的前景和挑戰會議論文集,2009.

[11] 嚴慧芳,嚴明.生命銀行暫不作商業用途醫學數據將與國外共享[N].南方都市報,2004-03-11.

[12] 王延光.后基因組計劃的研究進展及其倫理問題[J].中國醫學倫理學,2010,23(2):17.

[13] 詹啟敏.中國的腫瘤研究數據庫[C]//生物學和生物醫學研究的倫理管理:中歐合作:生物信息庫和個體基因組學——中歐合作的前景和挑戰會議論文集,2009.

[14] Bernice Elger,Nikola Biller-Andorno,Alexandre Mauron and Alexander M.Capron.Ethical Issuse in Governing Biobanks-Global Perspectives[M].England:ASHGATE,200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