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胡錦濤的文化精神*

周蔭祖

(中共南京市委黨校 江蘇 南京 210001)

論胡錦濤的文化精神*

周蔭祖

(中共南京市委黨校 江蘇 南京 210001)

胡錦濤創造性提出的科學發展觀,是他科學構建的當代先進文化核心理念、價值主導的精華的集中體現和最高反映,而其文化精神又為科學發展觀提供了深邃的文化哲學底蘊,并成為其理論大廈的阿基米德支點。胡錦濤文化精神至少是由其理性精神、哲學精神、科學精神、民主精神、人文精神和創新精神構成的辯證統一的有機系統。

文化精神;科學發展觀;以人為本;求真務實;自主創新

文化精神作為人類文化創造過程中整合抽象出來的“應什么”價值系統的精華,既是一種文化體系的主導理念和內在品質的感性表征和顯性表達,又是處于特定歷史維度之中的類本質對象化與非對象化雙向統一中所建構的人類群體生活意義世界的理性濃縮和隱秀涵攝。如今,深入研究胡錦濤的文化精神,具有非凡的意義。

一、理性精神:建構了科學發展觀

理性是人之為人的特殊本質,是人把握世界的根本方式。馬克思說:“人的類特性恰恰就是自由的自覺的活動。”[1]這是本體論意義上的人的理想本質觀,它與認識論意義上的“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2]之人的現實本質觀共同構成了人類歷史的矛盾運動。所謂現代文明也就是社會理性化,正如馬克斯·韋伯所言:“現代生活是由理性的經濟道德、理性的精神以及生活態度的理性構成的。”理性精神的價值在于整合社會的價值觀,統一人們的信仰,堅定人們的信念,形成強大的凝聚力、戰斗力和創造力。

當代中國最高的文化精神是什么?不言而喻,是胡錦濤開創性提出的科學發展觀。“一切劃時代的體系的真正內容都是由于產生這些體系的那個時期的需要而形成起來的”。[3]科學發展觀正是準確地提出并科學地回答了中國及當今時代的重大課題或根本問題:“實現什么樣的發展、怎樣發展”。

首先,科學發展觀是對全球化進程困境的積極回應和人類發展道路的理性反思,彰顯了全球化視野和世界性眼光。縱觀“二戰”以來,世界曾形成了四代不同的發展觀:1.發展=經濟;2.發展=經濟+自然;3.發展=經濟+自然+社會;4.發展=人=世界人。人們在這種演變中形成了如下共識:增長≠發展≠提高≠幸福;發展≠犧牲環境;發展≠物本;增長≠社會進步。其中,2001年聯合國《人類發展報告》對發展下了最權威的定義(改善生活、增強幸福):被稱為“皇冠上的明珠”之“人類發展指數”(HDI)是基本指標體系。顯然,科學發展觀的建構和提出正是對時代潮流和發展共識回應的智慧結晶和集中體現。

其次,科學發展觀具有深厚的馬克思主義及其中國化的理論底蘊,是馬克思主義關于發展的世界觀和方法論的集中體現,也是黨的三代領導集體關于發展思想的繼承和發展。“第一要義是發展”,體現了唯物史觀生產力決定論及其為基礎的“自然歷史過程”;“核心是以人為本”,體現了唯物史觀歷史主體論和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的最高原則與終極目標;“基本要求是全面協調可持續”,體現了辯證法全面、聯系、發展的觀點;“根本方法是統籌兼顧”,體現了唯物史觀的社會合力論系統論和發展辯證法。

再次,科學發展觀具有鮮活的實踐根基,是認真總結我國發展的經驗教訓、深入分析我國發展階段性特征的基礎上確立的。三中全會后實施了鄧小平發展觀,取得了突破性、跨越性發展,然而由于是“初步發展”,也帶來了若干“類發展困境”及世行提出的“中等收入陷阱”問題:資源環境、發展方式、公平正義、民生民計、消極腐敗等。科學發展觀正是應對這些挑戰的銳利武器。

可見,科學發展觀是對黨的執政理念、發展戰略和改革思維的歷史性飛躍,進一步深化了對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和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認識,是當之無愧的當代中國文化的最高理性精神,也是當今時代理性精神的集中體現,可堪稱是繼馬克思恩格斯的“理論的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革命的馬克思主義”、鄧小平理論的“建設的馬克思主義”、“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的“黨建的馬克思主義”之后的“科學發展的馬克思主義”。

二、哲學精神:唯物史觀的當代新形態

馬克思有句名言:“任何真正的哲學總是自己時代精神的精華”、“文明的活的靈魂。”[4]因而,在哲學中總會貫穿和折射出特定文化模式對世界的理解,離開了哲學精神也就無所謂時代的文化精神。馬克思主義的哲學內蘊主要是工業文明的主體性文化精神以及后工業文明的創造性文化精神,“實踐唯物主義”則是這種時代精神的集中反映。

胡錦濤的理論思想和實踐活動卻無不閃耀和凝聚著哲學精神的智慧和魅力,至少突出體現在以下四個方面:

一是繼承和發揮了“實踐唯物主義”哲學精神,創造性提出“求真務實”哲學新范疇,豐富發展了黨的思想路線。胡錦濤首先對范疇科學內涵作出權威解讀:“求真務實,是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一以貫之的科學精神,是我們黨的思想路線的核心內核,也是黨的優良傳統和共產黨人應具有的政治品質”。[5]進而又從外延作出“四求四務”的科學闡釋:“求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基本國情之真,務堅持長期艱苦奮斗之實;求社會主義建設規律和人類社會發展規律之真,務抓好發展這個執政興國的第一要務之實;求人民群眾的歷史地位和作用之真,務發展最廣大人民群眾根本利益之實;求共產黨執政規律之真,務全面加強和改進黨的建設之實”。[6]強調“在全黨大力弘揚求真務實精神、大興求真務實之風,對于推進黨和國家的各項工作,具有基礎性、根本性的意義”。[7]顯然,“求真務實”新哲學范疇對黨的思想路線是重大的豐富和發展。第一,體現了認識過程“兩個飛躍”尤其凸顯了作為“求真”與“務實”中介和橋梁之統一的“實踐理性”指導作用。第二,把弘揚求真務實精神和深化三大規律認識緊密結合起來,直言:“堅持求真務實的根本要求”就是“認識規律、把握規律、遵循規律和運用規律”。[8]第三,“求真務實”面對的是新世紀新階段新情況新矛盾新問題,因而強調的重心是辯證認識論、求真與務實關系論,更注重主體的主體性、自主性和創造性。

二是繼承和發揮了馬克思主義哲學徹底的唯物辯證法精華,提出的“八個統籌”方法是對社會主義建設辯證法的創造性發展。“八個統籌”方法,即十六屆三中提出的“五個統籌”(城鄉、地區、經濟社會協調發展、人與自然和諧發展、對內發展和對外開放)和十七大提出的“三個統籌”(中央和地方關系、三對利益關系、國內大局和國際大局),是總結我國建設歷史經驗特別是改革開放新鮮經驗,適應新形勢新任務提出來的,并提高到科學發展觀本質規定性的“基本要求”和“根本方法”的戰略高度,從而極大地豐富了黨的“統籌兼顧、各得其所”的戰略方針,是社會主義建設辯證法的新創造。胡錦濤認為,要達到“全面協調可持續”的“基本要求”,其“根本方法是統籌兼顧”,也可以說是保證和內在要求。在“基本要求”中,協調是關鍵,只有協調才能達到全面可持續。可以說“協調”就是“統籌”,而胡錦濤提出了“八個統籌”,表明他更強調“統籌”,只有“統籌”才能“兼顧”。它應當是科學發展的“中心樞紐”,是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的“總抓手”、根本路徑和切入點突破口,是最具“中國特色”的鮮明亮點與特征。

三是繼承和發揮了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唯物史觀的哲學精神,科學發展觀成了歷史唯物主義在當代創造性發展的新形態。科學發展觀具有豐富的哲學底蘊,蘊含著唯物史觀三大理論基石及其一系列哲學精神,諸如生產力決定論、意識形態能動論、歷史主體論、人的發展論、社會結構系統論、規范性維度論、歷史合力論、發展哲學論、建設哲學論等哲學理念。從哲學精神的高度來審視,科學發展觀不僅涵攝了實踐標準、生產力標準和“三個有利于”標準,而且提升發展到全面發展標準、終極價值標準、科學規范標準和操作路徑標準,形成了綜合性、全面性、深刻性和權威性的科學發展標準系統,使真理性、價值性、人文性達到了高度統一,也使合規律性、合目的性、合實際性達到了高度統一,更體現了科學發展真善美的統一,從而實現了從思想路線的根本轉變到價值標準的根本轉變,再到科學發展標準系統的根本轉變,充分彰顯了馬克思主義哲學中國化的偉大成果和黨的哲學思維及創新能力。

四是提出了“和諧”、“和諧社會”、“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和諧世界”等嶄新哲學范疇和社會范疇,創新了矛盾論、社會主義基本矛盾論、社會主義本質論、社會主義建設論和世界歷史論。十六屆四中全會《決定》明確提出、十七大又重申了“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新概念新范疇,界定有“六大總要求”即民主法治、公平正義、誠信友愛、充滿活力、安定有序、人與自然和諧相處;“基本原則”是“共同建設、共同享有”;作出了“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本質特征”的重大論斷,并把“和諧”與“富強、民主、文明”一起列為現代化建設戰略任務和社會主義奮斗目標。這充分體現了他對社會主義基本矛盾學說認識的深化,反映了黨的治國理政核心理念。再者,其內蘊的“和諧辯證法”,是人們思維方式從二極對立、你死我活、“零和游戲”到多元共生、“和而不同”、“非零和游戲”的一次歷史性飛躍,是構建和諧社會的哲學基礎,是對矛盾辯證法的新創造。同理,胡錦濤2005年9月在聯合國首次提出、十七大重申的“建設持久和平、共同繁榮的和諧世界”以及“和諧地區”、“和諧亞洲”等理論,已逐漸成為世界各國“正確處理國際事務和國際關系的廣泛共識”,意義和影響巨大。這充分反映了黨對時代特征和世界形勢特點的新認識,是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在新時期的新發展,是指導我國外交工作的重要戰略思想。

三、科學精神:首倡科學精神和人文精神的結合

科學精神是科學文化的深層結構中所涵括的一套價值標準和行為規范的總稱,是科學文化的核心內質,是認識主體在追求、逼近真理活動中所形成的精神狀態、氣質品格、責任感和思維方法等總和。它作為最具科學理性力量的意識、素養和情操、人格的表征,是貫穿并深藏于科學中的內驅力和靈魂,包括理性精神、求實精神、進取精神、謙恭精神、趕超精神、執著精神等,而精髓則是求實創新精神。

胡錦濤十分重視科技的偉大作用,尤其強調和提倡弘揚科學精神,努力提高全民族科學文化素質,促進人的發展。

第一,對科技重大作用作出了全新概括和提升。胡錦濤繼馬克思、鄧小平、江澤民之后又作出了更具戰略眼光的新論斷:“科學技術特別是戰略高科技正日益成為經濟社會發展的決定性力量,成為綜合國力競爭的焦點。”[9]“當今世界,誰掌握了先進科學技術,誰就掌握了經濟社會發展的主動權,誰就掌握了綜合國力競爭的主動權。”[10]最近又指出:“科學技術作為人類文明進步的基石和原動力的作用日益凸顯,科學技術比歷史上任何時刻都更加深刻地決定著經濟發展、社會進步、人類幸福。”[11]強調:“建設創新型國家,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贏得發展先機和主動權,最根本的是要靠科技的力量,最關鍵的是要大幅提高自主創新能力。”[12]顯然,這些論斷以及提出的“戰略高科技”概念,是對以上領袖評價的豐富、深化和發展,也是胡錦濤科技思想和科技精神的立足點。

第二,對人才重大作用同樣作出了全新概括和提升。首次提出“創新型人才”、“創新型科技人才”、“拔尖創新人才”等新概念,特別十七大上升到“人才強國”戰略且與科教興國、可持續發展并列為三大發展戰略,最近又提升至“人才強國之路”[13]、“人才優先發展戰略布局”、由“人力資源大國”到“人才強國”。[14]十七大報告凸顯了“科技和創新的關鍵是人才”的根本理念并把“人才強國”戰略寫入黨章。近年來胡錦濤又多次強調人才重要性,指出“世界范圍的綜合國力競爭,歸根到底是人才特別是創新型人才的競爭”,“是國家發展的寶貴戰略資源”。[15]特別是今年5月又公布了未來十年中長期人才發展規劃,昭示著我國人才工作的“又一個春天”的到來!

第三,大聲疾呼、大力倡導“必須堅持弘揚科學精神”,努力提高全民族的科學文化素質。1.全新界定了科學精神內涵,突出了“四科”尤其科學精神的重要性。胡錦濤最近指出:“必須努力弘揚求真務實、勇于創新的科學精神,在全社會形成講科學、愛科學、學科學、用科學的良好風尚,為科技創新營造良好社會環境。”因為“科學精神是科學技術的靈魂。……歷史表明,每一次科技革命的發生和發展都伴隨著科學精神的發揚光大,科學精神又為科技進步和創新提供強大精神動力”。故要“突出培養具有科學精神、創造性思維、創新能力的人才”[16],更要“建設一支飽含愛國熱情、勇于追求真理,具有務實作鳳、善于團結協作、積極改革創新、爭創一流業績的高素質人才隊伍”。[17]不僅如此,他還要求“必須在全社會大力傳播科學知識、科學方法、科學思想、科學精神,倡導敢于創新、勇于競爭、誠信合作、寬容失敗,使改革創新精神在全社會蔚然成風”。[18]呼吁“一定要在全社會大力培養弘揚勞動光榮、知識崇高、人才寶貴、創造偉大的時代新風”。[19]2.突出了提高勞動者素質的重要性。“進一步提高勞動者素質,為推動科技發展提供強有力的人力資源支持。勞動者素質對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發展至關重要。當今世界的綜合國力競爭,歸根到底是勞動者素質的競爭。”因為“不斷提高廣大勞動群眾的綜合素質,是實現人的全面發展的必然要求,也是推動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保證”。[20]3.強調了科技工作者普及“四科”的義不容辭的社會責任。認為科技工作本身就包括了創新和普及科技兩個相輔相成的重要方面,故科技工作者要“努力成為科技知識的傳播者、科學方法的實踐者、科學思想的倡導者、科學精神的弘揚者”[21],從而“幫助人們以科學思想觀察問題,以科學態度看待問題,以科學方法處理問題,養成健康文明的生活方式和工作方式,保持健康向上的社會心態”。[22]4.提倡科學精神和人文精神的結合。要“自覺把科學精神和人文精神有機結合起來,倡導敢于創新、誠信合作、寬容失敗的精神,恪守堅持真理、誠實勞動、尋賢愛才、密切合作的職業道德,發展奮勇攀登的創新文化,倡導民主討論、平等待人,維護科技界的良好社會聲譽,努力成為良好學風的維護者、嚴謹治學的力行者、優良學術道德的傳承者,為全社會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發揮示范作用”。[23]顯然,這個“結合”是胡錦濤文化精神的一大亮點,極大地拓展了科學精神的內涵與外延,也是對廣大科技工作者和知識分子提出的新要求。

四、民主精神:“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的生命”

民主的實質如馬克思所說“是作為類概念的國家制度”,列寧所言“民主是一種國家形式,一種國家形態”。人民當家作主是經典作家關于社會主義民主的根本思想,同時民主還泛指是與封建倫理、專制等級相對立的民主觀念、民主關系、民主精神等。從現代意義而言,又有民主主義(服從多數)、共和主義(尊重兼顧少數)、憲政主義(法治保障的民主、目標是“治權限官”、實質是人權)等層次,民主的實質可謂(個人)權利(原生)與(公共)權力(派生)的政治“游戲”與博弈并且在兩者之間保持某種平衡——維權(利)限權(力),而博弈規則即法治。胡錦濤的民主精神,至少有八大創新:

一是提出了“以人為本”的新民主政治觀,作為民主政治發展價值的現實追求和終極目標,具有劃時代意義。政治發展是“以物為本”、“以資本為本”、“以官為本”,還是“以人為本”、“以勞動為本”、“以民為本”,這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與非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分水嶺和試金石。“以人為本”的科學發展觀不僅是經濟社會發展的最高目標價值,也是民主政治發展的終極目標價值,必須貫穿中國特色民主政治發展道路始終,成為不斷推進我國民主政治發展主線。以科學發展觀構建科學民主政治法律觀,第一次將人民民主這一國體民主升華到“人本”、“民本”高度,意義非凡,也是胡錦濤民主精神的最大亮點。“尊重和保障人權”入憲入黨章,還向全世界莊嚴宣告:“保障人民的生存權和發展權仍是中國的首要任務。我們將大力推動經濟社會發展,依法保障人民享有自由、民主和人權,實現社會公平和正義,使十三億中國人民過上幸福生活”。[24]溫家寶宣布:“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要讓人民生活得更加幸福,更有尊嚴,讓社會更加公正,更加和諧。”[25]

二是提出“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的生命”[26]新論斷,這是對民主崇高地位和極端重要性的新概括新總結。毛譯東認為“民主這個東西,有時看起來似乎是目的,實際上,只是一種手段”,“民主是一個方法”;鄧小平進而認為“民主是目的”,因為“沒有民主就沒有社會主義,就沒有社會主義的現代化”[27];江澤民則上升到“黨內民主是黨的生命”[28]的高度;胡錦濤又將社會民主上升到“社會主義生命”新高度,并進而指出“人民當家作主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本質和核心”,要“依法保證全體社會成員平等參與、平等發展的權利”[29],并將權利在原先“四民”(民主選舉、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基礎上增加了“四權”(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監督權)。[30]

三是提出“民主法治”、“公平正義”是社會主義和諧社會首要“總要求”和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新目標,是對其地位和意義的再提升。十六屆五中全會《決定》將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概括為六大“總要求”總特征,“民主法治”、“公平正義”被列一、二位并作了權威解讀;十七大又將“擴大社會主義民主,要保障好人民權益和社會公平正義”列為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奮斗目標五大“新要求”之二。足見“民主法治”、“公平正義”地位作用之重要。

四是提出“要以擴大黨內民主帶動社會民主,以增進黨內和諧促進社會和諧”[31]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的新基本路徑。胡錦濤提出的“黨內民主”與“社會民主”的“帶動”關系、“黨內和諧”與“社會和諧”的“促進”關系就是建設的基本路徑。道理不言而喻,兩種民主、兩種和諧的主體素質不同、發展條件不同,黨內的民主與和諧應起帶頭、表率作用。十七屆四中全會《決定》不僅重申了黨內民主的“生命”、“帶動”的理念,而且在積極發展黨內民主方面作出了許多新探索新部署新舉措,值得期待。這就昭示,“兩大民主”帶動與促進的雙向良性互動關系必將進入一個新階段。

五是提出“基層群眾自治民主”、“基層群眾自治制度”[32]、“互聯網民主政治”的新命題新制度新形式,是我國民主政治建設的形式、制度的極大創造。在選舉民主、協商民主基礎上又提出自治民主,并提出了嶄新目標:“要健全基層黨組織領導的充滿活力的基層群眾自治機制,擴大基層群眾自治范圍,完善民主管理制度,把城鄉社區建設成為管理有序、服務完善、文明祥和的社會生活共同體。”[33]顯然,這是我國民主形式的重大發展。不僅如此,還把“基層群眾自治制度”提高到與我國三大基本政治制度(人代會制度、政治協商制度、民族區域自治制度)相提并論的第四大政治制度的高度,“必須作為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基礎性工程重點推進”[34],意義非凡。在互聯網時代,網絡已成為表達社情民意訴求的重要平臺,也使之成為民主政治的一種新形式,催生出“互聯網民主政治”的新方式,胡錦濤、溫家寶多次親自參與和網民交流,實現了“輿情互動”、“政治互動”,最近,《人民網》的中國共產黨主頁又開通了“直通中南海欄目”,網民可以無障礙直接向政治局常委及中組部、中紀委等直接留言,從而極大地推動了“互聯網民主政治”的發展。

六是十六屆四中全會整體性提出、十七大重申的可被稱為黨執政“三大法寶”的“科學執政、民主執政、依法執政”,這不僅是黨的領導方式執政方式的歷史性跨越,邁向現代化執政黨的重要標志,也是建設社會主義民主政治、“保證黨領導人民有效治理國家”[35]的法寶。科學、民主、法治,是人類認識、改造世界的重要成果,文明進步的標志,不僅是黨的能力建設先進性建設重要內容和黨建科學化標志,也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基本前提、本質所在和基本途徑。

七是提出了“權力三分”新思路,這是權力結構優化、科學化、民主化探索的新的重大突破,具有里程碑意義。為解決黨和國家領導制度“權力過分集中”的弊病,十六大提出了“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總原則和“按照精簡、統一、效能的原則和決策、執行、監督相協調的要求,繼續推進政府機構改革”。十七大進而提出“建立和健全決策權、執行權、監督權既相互制約又相互協調的權力結構和運行機制”。一是明確提出權力三分,二是首次把黨和國家的組織體系概括為權力結構,三是不僅互相協調更要相互制約,是對黨政權力之分權、權力結構改革和優化、權力運行機制科學化民主化制度化建構的重大突破性進展,也是最終能使“權力來自權利”(黨員和人民)、“權利制衡權力”、“權力回歸權利”之憲政民主三大終極目標與原則實現根本路徑。

八是提出“法治理念教育”、“公民意識教育”的新概念、新任務,使民主法治教育提高到新水平。胡錦濤于2005年11月作出了“開展社會主義法治理念教育,是加強政法隊伍思想政治建設的一項重大舉措”的批示,十七大又提出“加強公民意識教育,樹立社會主義民主法治、自由平等、公平正義理念”。這無疑是擴大人民民主、發展民主政治的基礎性工程。

五、人文精神:“以人為本”的終極價值目標

人文精神含義頗豐,概言之就是對人性、人的主體性和價值尊嚴的關注與高揚精神,是關于人的生命、人的生活、人的幸福、人的命運的終極關懷和價值取向。它是一種直接關注人的價值、意義和發展,在求真基礎上求善求美求自由求發展的精神,體現著理性與非理性、真理與價值、理想與現實的統一。人文關懷、人文主義、人文精神產生在歐洲文藝復興時期,是新興資產階級用來反對封建主義神學和宗教蒙昧主義的銳利武器。但真正科學的人文精神是由馬克思、恩格斯創立的。首先,理論出發點是“從事實際活動的人”,找到了理解人、關心人、尊重人的鑰匙;其次,創立的異化勞動學說,揭示了消除私有制是解放人的必要前提;再次,整個理論的最高宗旨是人的全面而自由的發展。

胡錦濤的人文精神十分豐富,且有重大創新,至少集中體現在以下五個主要首創性論斷上:

首先,“以人為本”。“堅持以人為本”、“核心是以人為本”,這是胡錦濤對科學發展觀本質規定性的四大論斷之一,也是科學發展觀的靈魂和精髓所在。“以人為本”體現了真理觀和價值觀的統一、合規律性和合目的性統一、歷史發展規律性和歷史創造主體性的統一,是科學發展觀價值導向的現實追求和終極目標,也是胡錦濤人文精神的最高體現和集中表達,在馬克思主義和黨的價值論發展史上具里程碑意義。胡錦濤對“以人為本”曾下過含金量極高的權威定義:“就是要堅持發展為了人民,發展依靠人民,發展的成果由人民共享,關注人的價值、權益和自由,關注人的生活質量、發展潛能和幸福指數,最終是為了實現人的全面發展”[36],十七大又重申“必須堅持以人為本”。據此,“以人為本”的基本涵義可以概括為三大層次:一是就哲學層次上而言,“以人為本”就是以“促進人的全面發展”、“最終是為了實現人的全面發展”為本。這是發展的最高目的、價值導向之本。“人是目的”是唯物史觀的精髓,正如馬克思所說“對于各個個人來說,出發點總是他們自己”[37],馬克思認為社會發展的實質是人的發展,與三大經濟形態相適應的是人的依賴性、獨立性和自由個性,“共產主義是私有財產,即人的目的、自我異化的積極揚棄”[38],“在那里,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自由發展的條件”。[39]二是以宏觀層次而論,“以人為本”就是以“發展為了人民、發展依靠人民、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為本。“發展為了人民”,就是以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為本;“發展依靠人民”,就是以人民群眾的偉大主體及其本質力量為本;“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就是以共同富裕和社會和諧為本,“讓發展的成果惠及全體人民”。[40]胡錦濤高屋建瓴地概括為:“相信誰、依靠誰、為了誰,是否始終站在最廣大人民群眾的立場上,這是區分唯物史觀和唯心史觀的分水嶺,也是判斷馬克思主義政黨的試金石”。[40]三是從微觀層次上來說,“以人為本”就是以社會主義人道主義和人文關懷為本。人文關懷是馬克思主義基本維度之一,終極關懷是馬克思的話語,他不僅強調“人是社會的人”,更強調“社會是人的社會”,要關注人的生存狀態、肯定符合人性的生活條件、謀求人的尊嚴自由解放。為此,胡錦濤強調要“關注生活質量、發展潛能和幸福指數”、“群眾利益無小事”、“時刻把群眾的冷暖記心間”等,指出“中國共產黨人最博大的愛就是愛人民,最深切的愛也是愛人民,最真摯的愛還是愛人民”。這種“大愛執政精神”、“社會主義大愛精神”,正是馬克思主義人文關懷精神通俗化大眾化表達,充分體現了“尊重人、關心人、愛護人、理解人、服務人、發展人、造福人”的馬克思主義人學精神的價值取向。由上可見,“以人為本”既是胡錦濤人文精神的最高的、集中的表達,也是黨的“為民”宗旨的又一次時代詮釋。

其次,“尊重和保障人權”并入黨章入憲法。十七大不僅重申了“尊重和保障人權。依法保證全體社會成員平等參與、平等發展的權利”,而且直接進入黨章,寫在了鮮艷黨旗上!又在修憲時進入了神圣的憲法,不僅成了黨的意志,也上升到國家的意志。最近又強調:“保障工人階級和廣大勞動群眾經濟、政治、文化、社會權益,是我國社會主義制度的根本要求,是黨和國家神圣職責,也是發揮我國工人階級和廣大勞動群眾積極性、主動性、創造性最主要的基礎工作”。[41]把“人權”由人類的“普世價值”上升到黨和國家的意志,再升華到“我國社會主義制度的根本要求”、“黨和國家神圣職責”的高度,昭示了胡錦濤對人權問題的高度重視,也是他人文精神的顯著標志。

再次,“群眾利益無小事”。[42]言簡意賅的七個大字,字字重千斤,給人強烈的震撼力!也是他的“權為民所用,利為民所謀,情為民所系”[43]之“人民利益觀”的具體而集中的表達。一則只有“凡是涉及群眾切身利益和實際困難的事,再小也要竭盡全力去辦”[44],才能使宗旨、根本利益、大事落到實處,真正體現“以人為本”的人文關懷。二則宗旨、根本利益、大事都不是抽象、虛無的,而是由具體、現實的切身利益、眼前利益、小事匯聚構成的;再說,從老百姓的立場、角度看,他們身邊的每一件瑣碎小事,都是實實在在的大事,有的還是急事、難事。一言以蔽之,就是群眾最現實、最關注、最直接的利益即民生民計問題,這可謂之大與小的辯證法。三則“群眾利益無小事”首先是一種精神境界、為官理念、執政標準,而非一個簡單的口號。正如胡錦濤最近指出:“各級領導干部要增強對勞動群眾的感情,密切同勞動群眾的聯系,深入勞動群眾,關心勞動群眾,傾聽他們的呼聲,關心他們的疾苦,為他們排憂解難,始終與勞動群眾心連心”。[45]

復次,“珍惜每一個生命”。在玉樹抗震救災現場指出:“當前,我們第一位的任務還是要搶救被困人員,珍惜每一個生命”,“同時要抓好傷員的救治。”這讓我們想起兩年前汶川大地震時他的諍言:“人的生命是最寶貴的”,“救人是重中之重”。在自然災害和突發事件中,“以人為本”的最高人文精神,首先就體現在對人的生命權和生存權的敬畏和尊重。即使對于罹難民眾,也是繼汶川大地震中全國降半旗國祭致哀三天之后,也舉國一天哀悼,不僅是對逝者的追思,也是對生者的撫慰,對生命敬畏尊重的最高禮遇,對生命至上價值的高度頌揚,更是胡錦濤“大愛執政精神”最直接最生動的詮釋。

還有,“體面勞動”、“尊嚴生活”。胡錦濤最近指出:“要切實發展和諧勞動關系,讓廣大勞動群眾實現體面勞動”,從而生活得更有尊嚴。[46]這就重申和豐富了有關勞動價值觀和在社會中的地位與權益。溫家寶早在今年春節團拜會上提出并在政府報告中重申了“讓人民生活得更加幸福,更有尊嚴”的承諾,且又在網絡專訪中解讀了“更有尊嚴”三大含義。在此,“體面”、“尊嚴”涵蓋了百姓的自主、獨立、自由、人格、平等、公平、正義,一言以蔽之即人權的代名詞。“尊重勞動”必須使勞動者通過勞動能換來美好生活、擁有尊嚴,而“體面勞動”正是“尊嚴”的底線、“尊嚴生活”的前提,而“尊嚴生活”又是“體面勞動”的結果與歸宿。顯然,“體面勞動”、“尊嚴生活”是又一個莊嚴宣言:黨是人民的黨,政府是人民的政府,工作是民生的工作,進一步詮釋了黨的人文精神、執政理念,更是張揚了以人為本、保障人權的時代精神。

六、創新精神:“堅定不移地走中國特色自主創新道路”

恩格斯曾贊譽思維是“地球上最美麗的花朵”,而創新思維則是最璀燦的部分。自從熊彼得首提“創新”概念之后,已逐漸演變為當代一般意義上的創新:追求獨到、最佳和最優,勇于標新立異,敢于離經叛道,以獲得首創的、獨具真知灼見的思維成果和其他成果。其本質內涵即是理性的否定(產生新質規定性)、創造性破壞(新質取代舊質)和歷史的超越(新質的發展),以達到終點的超越、平衡的打破、動態的延伸、高度的提升。

胡錦濤的創新精神、創新思維十分豐富,可以從創新特征和創新成果兩大層面來把握。就創新特征而言,他一貫地、始終地注重和強調“自主創新”,開創性提出“堅定不移地走中國特色自主創新道路”,提高“自主創新能力”,建設“創新型國家”,加快建設“國家創新體系”等新概念新范疇新理念。從鄧小平的“科技是第一生產力”到江澤民的“創新”再到胡錦濤的“自主創新”道路、能力、體系,可以說這是黨把握時代精神特征,關于創新思維上的“三級跳”。注重和強調“自主創新”,是胡錦濤創新精神一以貫之的紅線,從十六屆五中全會《決定》首提“把增強自主創新能力作為科技發展的戰略基點和調整產業結構、轉變增長方式的中心環節,大大提高原創能力”,經過十七大、2008年兩院院士大會、2008年慶祝科協成立50周年大會,直至2010年6月7日兩院院士大會的“建設創新型國家,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贏得發展先機和主動權,最根本的是要靠科技的力量,最關鍵的是要大幅提高自主創新能力”,無一不是在講“自主創新”的理念。

以創新成果而論,胡錦濤在各個層面、不同領域,其創新碩果累累,并形成了一整套治國理政黨建的新理念新思路新方略。

一是從文化精神層面看,新總結概括了至少八種民族精神和時代精神,即:井岡山精神、長征精神、抗擊非典精神、載人航天精神、青藏鐵路精神、北京奧運精神、抗震救災精神、勞模精神,成為中華民族進步的偉大標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升華,極具時代性現實性和魅力,是文化精神寶庫中的瑰寶,更是現代化建設和科學發展的強大精神動力。

二是從國家發展戰略層面看,主要有三大戰略:科學發展觀,這是國家發展戰略的根本,指導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指導方針,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重大戰略思想,處于統領地位;建設創新型國家,這是國家發展戰略的核心、提高綜合國力的關鍵,并明確到2020年要進入世界已有的約20個左右的創新型國家(有四大標準)行列;人才強國戰略,這是國家發展戰略的關鍵和支撐。

三是從社會發展層面看,主要有三大創新成果:一是建設社會主義和諧社會,還專門作出了黨執政以來第一個關于社會建設的綱領性《決定》,系統回答了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到共產主義之間“建設什么樣社會、怎樣建設社會”的基本問題。這個極具首創性、突破性意義的嶄新社會形態,是人類社會孜孜以求也是黨不懈追求的社會理想,深化了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和共產黨執政規律的認識,有十分重大的理論創新意義。二是建設和諧世界、和諧地區、和諧亞洲,這充分反映了黨對時代特征和世界形勢特點的新把握,是對國際關系準則的重大貢獻,是世界走向和平、發展、合作,謀求和諧共處的指導性理念。三是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建成“生產發展、生活富裕、鄉風文明、村容整潔、管理民主”的新農村,堪稱繼聯產承包、稅收改草之后的農村第三次草命(工業反哺農業、城市支援農村、多予少取放活)和繼土改、聯產承包之后的農民第三次解放(權利平等、國民待遇),是現階段解決新“三農”問題的根本路徑。十七屆三中全會進而又作出了黨執政以來第一個關于農村改革發展的綱領性《決定》,要通過以土地制度為核心的六大制度創新,破解城鄉新老二元結構,實現統籌城鄉一體化發展和城鄉基本公共服務的均等化,因而是中國破除“哈姆雷特難題”的重要里程碑。

四是從黨建層面看,第一次提出了黨建新目標。一是“32字目標”的黨即“立黨為公、執政為民,求真務實、改革創新,艱苦奮斗、清正廉潔,富有活力、團結和諧的馬克思主義執政黨”;二是“三個確保”的黨即始終走在時代前列、事業的堅強領導核心、人民的主心骨。第一次作出了黨史上《關于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的決定》。繼十六大首次提出加強黨的“五大能力”(科學判斷形勢、駕馭市場經濟、應對復雜局面、依法執政、總攬全局)建設之后,十六屆三中全會《決定》又提出了加強黨的新“五大能力”(駕馭市場經濟、發展民主政治、建設先進文化、構建和諧社會、應對國際局勢處理國際事務)建設的新要求,且作為黨史上的第一個指導執政能力建設的綱領性文件,對黨建的主線、重點和關鍵作出了系統闡述,意義非凡。胡錦濤還特別把“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能力”具體化為“六種本領”:激發社會創造力、管理社會事務、協調利益關系、處理人民內部矛盾、開展群眾工作、維護社會穩定。在學習實踐科學發展觀活動中,習近平又代表黨中央提出黨員領導干部要提高推動科學發展“六大能力”(統籌兼顧、開拓創新、知人善任、應對風險、維護穩定、善于與媒體打交道)的新要求,[47]從而使黨的執政能力建設越來越豐富、具體和深化。第一次鮮明地提出了“黨的先進性建設”的重大新命題并在全黨開展黨員先進性教育活動。強調先進性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本質屬性,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生命所系、力量所在,因而先進性建設就是黨生存、發展、壯大的根本性建設。黨的先進性包括黨的理論和路線方針政策、黨的組織、黨員隊伍、黨的整體四個層面,都是歷史的具體的,既是一以貫之又是與時俱進的,黨要始終走在時代的前列、群眾的前列,就須臾離不開保持和發展先進性,從而成為黨建的主線,根本任務和永恒課題。第一次提出了開展“學習黨章,遵守黨章,貫徹黨章,維護黨章”活動的重大任務并作為黨建的基礎性工作。因為“黨章是規范和制約全黨行為的總章程,是立黨、治黨、管黨的總章程”,“在黨內具有最高的權威性和最大的約束力”,強調開展“四個黨章”活動要著力解決好“六個進一步”問題(堅定理想信念、加強道德修養、發展黨內民主、嚴明政治紀律、強化制約監督、加強制度建設),進而明確提出了“以黨章為核心的黨內法規制度體系建設”的基本要求。[48]第一次提出了弘揚求真務實精神、倡導八個方面優良作風和“四個大興之風”的作風建設新要求。胡錦濤倡導的“勤奮學習、學以致用,心系群眾、服務人民,真抓實干、務求實效,艱苦奮斗、勤儉節約,顧全大局、令行禁止,發揚民主、團結共事,秉公用權、廉法從政,生活正派、情趣健康”[49]八個方面優良作風,提出的“大興密切聯系群眾之風、大興求真務實之風、大興艱苦奮斗之風、大興批評和自我批評之風”新要求,涵蓋了思想作風、學風、工作作風、領導作風、生活作風諸方面對領導干部全面而具體的新要求,實質就是“為民、務實、清廉”六個大字。這是對我黨“三大作風”、“兩個務必”、“八個堅持八個反對”等一系列優良傳統作風的繼承和發展,體現了黨風建設一脈相承又與時俱進的創新精神。第一次提出加強“以黨章為核心的黨內法規制度體系建設”[50]的新目標,是黨的制度建設史上的里程碑。從制度理念上說,胡錦濤首次提出了“以科學制度保障黨的建設”的黨建新思路,強調“著力提高制度的科學性、系統性、權威性,做到用制度管權、用制度管事、用制度管人”;進而又強調“必須不斷提高制度執行力”并為抓手,為此要“著力在領導干部特別是高中級干部樹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制度面前沒有特權、制度執行沒有例外”的意識。[51]以制度建設成果而言,以黨章以核心的黨內法規制度體系已初步形成。諸如:《黨員權利保障條例》、《黨內監督條例》、《紀律處分條例》、《建立健全教育、制度、監督并重的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實施綱要》、《黨員領導干部廉潔從政若干準則》等。足見,無論在黨的制度建設理念上還是在黨的制度建設成果上,胡錦濤都推進到新階段,對黨建發揮了重大保障作用。第一次全方位、大跨度科學總結了黨執政60年來黨建的“六個堅持”的基本經驗亦即基本規律。十七屆四中《決定》分別從思想基礎、根本路向、實踐主線、價值立場、主要方法、基本方針六大方面總結概括了黨建基本經驗。顯然,這些“基本經驗”就是“基本規律”即黨建的內在的、必然的、本質規定性,凝聚了三代領導集體尤其以胡錦濤為總書記的黨中央的心血和智慧,體現和深化了黨對三大發展規律特別是共產黨執政規律的認識,不僅是加強和改進新形勢下黨建的重要指導原則,更在馬克思主義執政黨建設史上必將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第一次提出了“提高黨的建設科學化水平”的新理念和黨建新要求。十七屆四中《決定》的這個新論斷,可謂是《決定》的靈魂、核心和精髓,也是一個重大使命、重大任務和重大命題。其基本內涵是:以科學的理論指導黨建,以科學的方法推進黨建,以科學的制度保障黨建,按照科學的規律謀劃黨建,說到底要不斷把握和自覺運用馬克思主義執政黨建設規律。新命題標志黨具有了以科學發展觀構建科學黨建觀的自覺性,是黨走向現代化執政黨的重要里程碑,昭示著黨對執政黨建設從“必然王國”走向“自由王國”。可稱之為繼“三大執政”為“三大法寶”后進一步總結了把建黨治國理政貫通起來的綜合性之新“三大法寶”—─“科學黨建、科學執政、科學發展”。鑒此,科學發展觀亦可堪稱“黨建的馬克思主義”。

五是從思想道德層面看,集中有兩大創新成果:第一次提出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十六屆六中《決定》提出、十七大重申的“體系”主要由四大要素構成:馬克思主義指導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社會主義榮辱觀。它是引領社會多元思潮的主導價值體系,是凝聚最廣泛力量為振興中華、實現現代化共同奮斗的精神基礎。可見,它的提出,是我國意識形態、精神文明和價值建設上的重大理論創新成果。第一次提出“八榮八恥”的社會主義榮辱觀。與以往道德規范相比,“八榮八恥”更顯其是非標準鮮明、價值導向全面、榮恥對比分明、破立相映襯托,更具智慧力、震撼力、針對力、引導力和實踐力。這是社會主義道德理論重大創新,更是道德建設實踐的重大推進。

[1][38]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95.

[2][37]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5、86

[3]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54.

[4][39]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121、273.

[5][6][7][8]胡錦濤.2004年1月12日在中紀委第三次全會上的講活.

[9][10][15][16][23]胡錦濤.2006年6月5日在兩院院士大會上的講話.

[11][12][14]胡錦濤.2010年6月7日在兩院院士大會上的講話.

[13][17][20]胡錦濤.2010年5月26日在全國人才工作大會上的講話.

[18]胡錦濤.2008年11月7日在慶祝神七載人航天飛行圓滿成功大會上的講話.

[19][41][45][46]胡錦濤.2010年4月2日在全國勞模和先進工作者表彰大會上的講話.

[21][22]胡錦濤.2008年12月15日在紀念中國科協成立5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

[24][36]胡錦濤.2006年4月21日在耶魯大學的演講.

[25]溫家寶.2010年3月5日《政府工作報告》.

[26][29][30][31][32][33][34][35]胡錦濤.在黨的十七大上的報告.

[27]鄧小平文選: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168.

[28]江澤民.在黨的十六大上的報告.

[38]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126.

[40][42][43][44]胡錦濤.2003年7月1日在全國“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理論研討會上的講話.

[47]習近平.2009年3月1月日在中共中央黨校春季班開學典禮上的講話.

[48][50]胡錦濤.2006年1月6日在中紀委第六次全會上的講話.

[49]胡錦濤.2007年1月9日在中紀委第七次全會上的講話.

[51]胡錦濤.2010年1月12日在中紀委第五次全會上的講話.

(責任編輯:小 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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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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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1071(2010)05-0005-09

江蘇省社科基金項目(06JSBKS002)的階段性成果。

2010-08-10

周蔭祖(1938-),男,中共南京市委黨校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