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永慧,李 輝,劉立華,楊 洋,
劉 彬2,李曉煥1,馬長會1
隨著世界衛生組織對健康概念的進一步深化,新的健康觀念使醫學模式從單一的生物醫學模式演變為生物 -心理 -社會醫學模式。這個現代健康概念中的心理健康和社會性健康是對生物醫學模式下的健康的有力補充和發展,它既考慮到人的自然屬性,又考慮到人的社會屬性,從而擺脫了人們對健康的片面認識,健康觀念得以更新。過去評價健康的指標已不能適應健康評估的要求。
目前,對健康的測量已經由單一指標的軀體健康測量走向多維度的軀體、心理、社會測量;由組織器官的客觀測量走向對個體的主觀體驗和滿意度的測量,促使社會心理因素、生活與行為方式對健康的影響日益受到重視與研究。在醫學上,研究的目的不再只是重視生命數量 (壽命)的延長,也同樣注重其質量 (Quality of L ife,QOL)。由于人類健康狀況受到環境因素、個人行為因素、人類生物學因素和衛生保健因素的影響,因此,支持性健康環境 (supportive for health)的測量也納入到健康及生命質量 (health relate quality of life)測量之中[21]。進入 20世紀 80年代中期,我國社會學界、醫學界針對特殊人群,如老年人、癌癥病人以及精神病人等,開展了對生命質量調查及其評估指標的研究。近年來,針對不同群體的體育鍛煉以及生命質量的研究甚多[1,9,13],但對農村居民生命質量研究甚少。
由于體育活動是人類生存和發展的一個重要方面,體育的本質屬性和社會學意義決定了體育必然要承擔促進人類健康的重任,必然以人類健康作為其發展的終極目的。特別是在改善生活方式與提高生命質量方面展示了其獨特的作用和魅力。王松濤 (2005)把 SF-36運用于對老年人健身效果評價的研究結果顯示,體育人口生命質量明顯高于非體育人口[7]。舒劍萍等 (2004)對大學生課外身心活動與其生命質量關系的研究顯示,參加體育和學生社團活動可以鍛煉身體,提高社會參與性,培養獨立性和心理素質,堅定個人信仰,有利于提高生命質量[4]。同時,李廣宇等 (2004)對大學生的運動知識、態度、信念、行為的研究結果顯示,大學生的運動行為與其運動知識、信念呈低度或中度正相關,運動次數與體育特長、體育熱情呈低度或中度正相關關系[2]。知信行理論模式告訴我們,知識的增長并不總是伴隨行為改變,態度是轉變行為的前奏。轉變態度對良好行為的建立是極為重要的[6]。個體運動行為的形成與其運動知識、態度、信念有關。然而,在廣大的農村地區,由于農村居民運動行為缺乏,運動知識較差,鍛煉的態度不明確,對鍛煉的熱情和渴望程度不高[10],農村人口中只有 8.97%的人參加過體育鍛煉,嚴重阻礙了農村體育運動的發展,制約著農村居民生命質量的提高。
以往研究顯示,在農村,參與體育鍛煉的男女比例嚴重失衡。絕大部分農村居民參加體育鍛煉在時間安排上較大程度受到了農村季節性生產勞動的影響,出現較大的隨意性,對體育健身沒有達到一定的認識。一般認為農民常年從事體力勞動,不需要再進行體育鍛煉;大部分農村居民頭腦中“小富即安”、“知足常樂”的思想根深蒂固,淡漠的健身意識深深地侵蝕著最需要鍛煉的農民。實際上,勞動和體育運動有著本質的區別。農業勞動是一種職業需要,往往是被動的、機械的活動,甚至會對身體產生損傷;體育則是根據身體狀況選擇的積極主動的活動,是一種身體的舒展和精神的享受。
為了讓農村居民意識到體育鍛煉是提高身心健康水平,關系到他們生命質量的至關重要的因素,本研究通過對農村居民生命質量和運動知識 K(know ledge)、態度 A(attitude)、信念 B(behavior)、行為 P(p ractice)的問卷調查,分析生命質量和 K.A.B.P的現狀與問題,找出生命質量與K.A.B.P間的相關關系。
本研究以河北省農村居民為研究對象,以運動知識、態度、信念為前件變量,以生命質量為后件變量,研究農村居民運動行為與這些變量之間的關系。結合以往的相關研究結果,本研究提出如下研究假設:
H 1:運動行為對運動知識、態度、信念回歸顯著;
H 2:生命質量對運動行為的回歸顯著;
H 3:運動行為是運動知識、態度、信念與生命質量之間的中介變量。

圖 1 農村居民生命質量框架示意圖
2.1 被試
考慮到經濟、地理、文化等方面的差異,為了提高本研究的前瞻性,按照嚴格的科學抽樣方法,以 2005年河北省第二次國民體質監測的區、市、縣統計資料為基礎進行抽樣框設計。抽取石家莊、保定、唐山、邯鄲和廊坊 5地 (市)為研究區域,以該地區農村居民為研究對象。采用隨機抽樣的方法,對 50個行政村的 500個農戶進行入戶問卷調查。對象為 20周歲以上 (包括 20周歲)、具有農村戶口的成年人。本次調查共發放 1 100份問卷,回收 1 100份,回收率 100%;剔除無效問卷 60份,回收有效問卷 1 040份,問卷有效回收率為 94.55%(表 1)。

表 1 本研究被試性別、年齡、學歷結構特征一覽表 (n)
2.2 量具
2.2.1 【健康調查簡表 SF-36】
【健康調查簡表 SF-36】是目前全球應用最廣的測量一般健康人群生命質量的測評工具[8]。該量表評價生命質量的 8個健康維度,即生理功能 (PF)、社會功能 (SF)、生理職能 (RP)、情感職能 (RE)、精神健康 (MH)、活力(VT)、軀體疼痛 (BP)、總體健康 (GH)。量表采用李克累加法,按最后題值計算原始分數,再按標準公式計算轉換分數,轉換分數 =[(原始分數 -最低可能分數)/可能分數范圍 ]×100,得出生命質量的標準分,評分越高生命質量狀況越好。本次調查生理功能、生理職能、精神健康、社會功能、情感職能、活力、軀體疼痛和總體健康 8個健康維度克隆巴赫系數α在 0.827~0.893之間。
2.2.2 《體育與健康 K.A.B.P問卷》
《體育與健康 K.A.B.P問卷》參照美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 (CDC)1991年和 1995年青少年危險行為監測問卷,自行設計針對我國農村居民的運動行為問卷。該問卷有較高的結構效度,已在多次研究課題中應用。知識、信念、態度各條目有“絕對錯誤、部分正確、大部分正確、絕對正確”4個選項,知識、態度按照正確的程度、信念按照其正確和堅定程度分別記為 1、2、3、4分。體育行為部分主要包括“鍛煉次數”、“次鍛煉時間”和“鍛煉強度”3個維度。考慮到被試難以用專業概念來量度鍛煉的實際強度,因而以鍛煉時的出汗程度與疲勞自評來量度[16]。用萊科自評法將 3個變量劃分為 5等分順序變量,計為 1、2、3、4、5分,由此合成鍛煉總分,計算公式為:鍛煉總分 =鍛煉強度×周鍛煉頻度 ×鍛煉時間[17]。《體育與健康 K.A.B.P問卷》3個維度克隆巴赫系數α在 0.954~0.673之間。
2.3 程序
1.要求調查員向被試講清指導語,強調不記名、不外傳,以鼓勵被試如實做答。
2.以某高校社會工作專業的學生作為調查員,經過培訓后,利用他們假期的社會實踐,通過村干部的協助,征得被試同意后進行入戶調查工作。在調查之前,事先向被試強調問卷只是用于科學研究,所做的答案沒有對錯之分,所有信息都會完全保密。所有問卷測試現場匿名獨立填寫,當場收回。對受教育程度較低,尤其是文盲的被調查者,由調查員讀題,并將書面語言翻譯成口頭語言,最終答案由被調查者自行判斷,然后做出自評。
2.4 統計方法
利用 SPSS 11.5提供的功能,對生命質量、運動知識、態度、信念、行為進行方差分析及相關系數分析,以初步了解生命質量、知識、態度、信念、行為等變量間的關系。根據 Baron和 Kenny(1986)對中介因素分析方法的建議[19],本研究擬采用三步中介回歸分析檢驗本研究提出的假設。具體操作是運用多元線性回歸首先分析運動行為對運動知識、態度、信念的回歸是否顯著;其次,再分析生命質量對運動行為的回歸是否顯著;最后,運用層次回歸分析(H ierarchical Regression Analyses)考察加入運動行為后,運動知識、態度、信念對生命質量的影響是否會變弱,即先以運動知識、態度、信念為自變量,生命質量為因變量進行回歸,然后同時將運動行為和運動知識、態度、信念作為自變量,生命質量作為因變量進行層次回歸分析。
3.1 方差分析結果
通過對不同性別、年齡段以及學歷農村居民生命質量各維度和 K.A.B.P的方差分析,以確定其現況。將被試年齡由小到大分為 1~5組。A 1組:20~29歲;A 2組:30~39歲;A 3組:40~49歲;A 4組:50~59歲;A 5組:60歲及以上。學歷由低到高分為 1~5組。E1組:文盲;E2組:小學;E3組:初中;E4組:高中;E5組:中專以上。數據結果顯示 (表 2),不同性別農村居民生命質量主要在生理功能、社會功能、生理職能、活力和總體健康 5個維度存在顯著性差異;K.A.B.P主要在鍛煉次數、鍛煉時間、鍛煉總分以及知識和態度上差異明顯。不同年齡段農村居民,除運動行為中的鍛煉次數、鍛煉強度和鍛煉總分差異無統計學意義外,其他生命質量各維度以及知識、態度和信念都有顯著性差異。在不同學歷上,農村居民生命質量中的情感職能維度和運動行為中的鍛煉強度差異無統計學意義外,其他變量在學歷上均有顯著性差異。結果提示,農村居民生命質量和 K.A.B.P存在較大的性別、年齡和學歷差異。這些差異的產生除受人口統計學變量的影響外,生命質量之差異是否與 K.A.B.P的不同存在一定的相關關系,還需進一步進行研究。

表 2 本研究不同性別、年齡、學歷農村居民生命質量及 K.A.B.P的方差分析檢驗一覽表
3.2 相關分析結果
表 3給出了被試農村居民 K.A.B.P與生命質量各維度的相關系數。結果顯示,農村居民生命質量各維度與K.A.B.P之關系,除與運動行為之鍛煉強度與生命質量之間關系無顯著性意義外,總體上其他 K.A.B.P均與生命質量各維度之間存在顯著的相關關系 (P<0.01~0.05)。運動知識、態度、信念與運動行為各變量之間,除信念與運動強度和運動次數之間相關關系不存在顯著性意義外,其他變量之間均有較強的相關關系。這些相關表明,運動知識、態度、信念、行為以及生命質量這些變量相互之間存在某些聯系,這些關系可能對生命質量具有重要意義。

表 3 本研究農村居民生命質量與 K.A.B.P的相關系數一覽表
3.3 多元線性回歸分析結果
3.3.1 運動知識、態度、信念與運動行為的回歸分析
根據中介作用的 3個步驟,首先以運動知識、態度、信念為自變量,運動行為各維度分別為因變量,對假設 H 1運動行為對運動知識、態度、信念的回歸顯著進行檢驗。表 4的結果顯示,除運動知識、態度、信念對運動行為中的鍛煉強度的預測作用表現得不明顯外。運動知識、態度是運動行為中鍛煉次數的主要預測源,其 B值分別為 0.024(P< 0.05)和 0.026(P<0.05),其解釋的方差變異量累計為5.8%。運動知識、態度、信念是運動行為中鍛煉時間的主要預測源,其 B值分別為 0.017(P<0.05)、0.031(P<0. 01)和 0.022(P<0.05),其解釋的方差變異量累計為 22. 6%。運動知識、態度是運動行為中鍛煉總分的主要預測源,其 B值分別為 0.393(P<0.05)和 0.381(P<0.05),其解釋的方差變異量累計為 6.9%。它們的 F檢驗均達到顯著性水平。表明運動行為對運動知識、態度、信念的回歸顯著。研究結果對假設 H 1給予了支持。

表 4 本研究運動行為與運動 K.A.B的回歸結果一覽表
3.3.2 運動行為與生命質量的回歸分析
由生命質量各維度為因變量的回歸統計結果可以看出 (表 5),自變量運動行為中的次數和時間 2個變量是生命質量的主要預測源,次數主要表現在生理功能、生理職能、活力、軀體疼痛和總體健康 5個維度上,B值在2.194~8.977之間 (P<0.05~0.01);而時間則表現在生命質量的 8個維度上,B值在 3.533~8.977之間 (P<0.01)。雖然強度和總分 2個變量對生命質量各維度的回歸未達到顯著性水平,但是對于生命質量 8個維度,它們共同解釋的方差變異量累計在 11.3%~85.4%之間,F分析呈顯著性。研究結果支持了假設 H 2。

表 5 本研究農村居民生命質量與運動行為回歸結果一覽表(B)

表 6 本研究生命質量 8個維度與運動 K.A.B.P的分層回歸結果一覽表
3.3.3 運動知識、態度、信念與生命質量 (Step1)以及加入運動行為后 (Step2)的回歸分析
表 6數據顯示,以生命質量 8個維度分別為因變量回歸運動知識、態度、信念的方程中,除信念與社會功能、活力和總體健康之間回歸未達到顯著性水平外,其他變量之間的回歸均達到顯著性水平,B值在 0.114~0.465之間(P<0.05~0.01),它們解釋的方差變異量累計在11.7%~28.3%之間,且F檢驗呈顯著性。表明運動知識、態度、信念對生命質量各維度有較強的預測作用。當同時考慮運動知識、態度、信念和運動行為時,Step1中運動知識、態度、信念與生命質量各維度之間回歸系數都有所減小,甚至對生命質量個別維度的影響變得無顯著性 (P>0.05),如知識、態度、信念與生理功能;知識與社會功能、生理職能等。另外,加入運動行為變量后,解釋的方差變異量累計從 Step1的 11.7%~28.3%增加到 Step2的22.0%~84. 7%,其F比值均達到顯著性水平。數據結果說明,運動知識、態度、信念對生命質量的影響是通過運動行為來實現的。研究結果支持了假設 H 3。
回歸方程的預測力主要看 R2及其F分析的顯著性, R2表示被預測變量與預測變量之間的方程共變百分數。R2顯著,說明預測變量對被預測變量有顯著的預測力。對于分層回歸方程的影響力,主要看 △R2(Ad justed R Square)及其F分析的顯著性。△R2顯著,說明自變量對因變量有顯著的影響力。在此基礎上,△R2越大,表示自變量與因變量之間的重疊程度越高,自變量 (集)的影響力越強。
對于因變量運動行為,自變量運動知識、態度和信念,其解釋因變量鍛煉次數、鍛煉時間、鍛煉總分的方差變異量累計分別為 5.8%、22.6%和 6.9%,且F分析呈顯著性。表明運動知識、態度、信念對運動行為有較強的預測力。張河川等 (2000)的研究結果顯示,知識越多,信念越堅定,行為越多[14]。有關研究表明,在組成態度的認知、情感和行為意向 3個要素中,情感與意向的相關程度高于認知與情感、認知與意向的相關程度。吳永慧 (2009)[11]對不同專業類別大學生體育鍛煉與生命質量之間關系的研究表明,體育類大學生有較高的“行為習慣”、“行為意向”和“行為控制感”與其擁有較豐富的人體保健方面的知識、在鍛煉中能獲得更多的良性情感體驗有直接關系。
在運動行為與生命質量的關系方面,鍛煉次數和鍛煉時間對生命質量的貢獻更大一些。鍛煉次數是生命質量之生理功能、生理職能、活力、軀體疼痛和總體健康 5個維度的主要預測源,B值在 2.194~4028之間 (P<0.05~0. 01);鍛煉時間卻是生命質量 8個維度的主要預測源,B值在 3.533~8.977之間 (P<0.01)。盡管強度和總分 2個變量對生命質量各維度的回歸未達到顯著性水平,但它們共同解釋生命質量不同維度的方差變異量累計在11.3%~84.5%之間,且F檢驗呈非常顯著性。這表明運動行為對于生命質量的顯著影響主要來源于鍛煉時間的長短和鍛煉次數的多少,其趨勢是鍛煉時間較長與鍛煉次數較多的農村居民的生命質量狀況顯著優于鍛煉時間較短和鍛煉次數少者,這一結果在其他同類研究中也得到證實[18]。另外,總體上看,鍛煉時間與生命質量中生理、心理和社會方面各維度都有較強的影響作用,但鍛煉次數對生命質量中各生理維度表現出較強的預測力,卻對生命質量中各心理和社會維度的影響未表現出顯著性。運動醫學的研究證實,運動行為缺乏不僅導致體質下降,還可增加肥胖、心腦血管疾病、糖尿病、高血壓等疾病的患病危險性,因此,缺乏運動是健康危險行為[20]。美國研究人員認為,體育活動和好的生活習慣是我們維護自身健康、提高生活質量最為積極、最為經濟的手段,他的作用是任何醫療手段不能代替的[12]。舒劍萍 (2004)[4]等對大學生課外身心活動與其生命質量的關系研究表明,每周活動時間不同的大學生,其總生命質量和健康狀況及其 6個領域各項評分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二者基本上呈正相關。本研究的結果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了上述觀點。然而,農村居民在主觀認識上的誤區以及“勞動可以代替鍛煉”、“小富即安”、“知足常樂”、“男主外、女主內”等思想導致了農村居民運動行為嚴重缺乏,必須引起相關部門的重視。
在運動知識、態度、信念與生命質量的關系方面,除信念對社會功能、活力和總體健康的預測力表現不顯著外,其他運動知識、態度、信念與生命質量各維度之間的回歸均達到顯著性水平。表明運動知識、態度、信念對生命質量有較強的預測力。然而,當運動行為作為中介變量加入后,運動知識、態度、信念與生命質量各維度之間的關系發生了較大的變化,運動知識、態度、信念對生命質量的預測力減弱甚至影響變得無顯著性。另外,加入運動行為變量后,解釋的方差變異量累計顯著增加,其F比值均達到顯著性水平。從△R2來看,K.A.B.P在生理功能上引起的 △R2(0.842)最大;其次是活力,△R2為0.317;第三是精神健康、情感職能、生理職能、社會功能和軀體疼痛,△R2分別為 0.278、0.264、0.262、0.254和0.231。K.A.B.P在總體健康上引起的△R2(0.191)最小。表明 K.A.B.P對生命質量各維度的影響是不同的。
在表現生命質量生理健康方面的生理功能、生理職能、活力和軀體疼痛 4個維度上,知識和態度對其均有顯著性影響,信念除活力維度外,對其他 3個維度也均有顯著性影響。這些影響由于運動行為中鍛煉次數和鍛煉時間的加入,知識對生理功能、生理職能和軀體疼痛;態度對生理功能和軀體疼痛;信念對生理功能的影響變得不顯著。說明運動知識、態度、信念對這幾個生命質量維度的影響是完全通過運動行為中鍛煉次數和鍛煉時間實現的。知識對活力;態度對生理職能和活力;信念對生理職能、活力和軀體疼痛的影響變小。說明運動知識、態度、信念對這幾個生命質量維度的影響既有直接作用,又有間接作用,其間接作用是通過運動行為中鍛煉次數和鍛煉時間實現的。在表現生命質量心理健康和社會健康的社會功能、情感職能和精神健康 3個維度上,運動知識、態度、信念對它們的顯著性影響,總體上并未因運動行為各變量的加入發生較大的變化。表明運動知識、態度、信念對表現生命質量心理健康和社會健康的社會功能、情感職能和精神健康 3個維度的影響是直接的。“體育鍛煉能夠增強身心健康”已達成共識。經常參加鍛煉,建立良好的體育生活方式,養成運動習慣,可促進機體機能提高,促進身體各項運動素質的發展,對身體健康有重要作用[5]。社會心理學中對態度 -行為關系的定性論述和實證研究認為,行為意向影響行為;同時,行為又受行為習慣、行為態度和行為控制感的直接影響。健康知識的掌握并不能完全取代行為的轉變,從接受知識到行為轉變是一個非常復雜的過程,知、信、行三者之間只存在因果關系,沒有必然性[3]。吳永慧(2010)[10]研究結果顯示,男性與女性農村居民在體育知識、信念和態度方面得分普遍不高,且男、女間存在較大的差異。因此,要想提高農村居民參與鍛煉的次數和時間,養成良好的鍛煉習慣,必須激發他們的鍛煉熱情,端正體育鍛煉態度,提高體育鍛煉“行為意向”。這一結果比較符合主觀能動理論和自我效能理論的有關行為動機理論[15]。
1.農村居民運動知識、態度、信念可有效的預測運動行為。依據知信行理論結合本研究結果,在從運動知識、態度、信念入手進行運動行為干預時,要在轉變觀念、提高認識、增強“行為認知”的基礎上,激發農村居民進行鍛煉的熱情,增加其“行為意向”,教育其養成科學健康的體育生活方式,并形成良好的“行為習慣”,增強其正性“情感體驗”,則是保持和提高農村居民運動行為的有效途徑。
2.運動行為能有效的影響生命質量。特別是鍛煉次數和鍛煉時間對表現生命質量的生理健康的預測力更強。提示,對農村居民運動行為的干預以提高其生命質量,必須注重對鍛煉時間和鍛煉次數的控制,這也符合我國體育人口評價標準的評判要求。
3.運動行為對運動知識、態度、信念與生命質量之間的關系具有中介作用。通過對農村居民運動知識、態度、信念的干預來促進生命質量的提高,必須要重視運動行為的中介作用。以運動知識、態度、信念的干預為手段,養成健康向上的運動行為為中介,以提高生命質量為目的。
4.本研究是以農村居民為研究對象,分析了 K.A. B.P以及生命質量之間的關系。研究結果對于在新農村建設中提高農村居民生命質量相關政策的制定,健康促進策略的實施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本研究采用的相關分析的研究方法,同其他眾多的理論研究一樣,這種相關只說明各變量之間的密切程度,不能直接反映這些變量之間是否存在因果關系。要進一步明確運動行為中介作用的形成與作用機制,還應通過采用更科學的方法進行實證研究,這將是本研究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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