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博文 黃恒振 [西南石油大學 成都 610500]
共生理論:組織演化研究的新基礎
□楊博文 黃恒振 [西南石油大學 成都 610500]
生物進化論是組織演化研究最重要的基礎,近年來共生理論有取代達爾文進化論和拉馬克進化論成為主導組織演化研究的新的理論基礎之勢。在評述作為組織演化理論基礎的達爾文進化論和拉馬克進化論的基礎上,指出二者本身存在的偏頗以及學者的誤讀是共生理論成為組織演化的新基礎的契機,而共生理論在組織演化的內涵和特征、組織的本體論假設、組織與環境關系、組織演化機制等方面的基本立場則是其成為組織演化的新基礎的根本原因。
組織演化; 共生理論; 基礎
組織演化理論是多學科綜合的結果,其中,生物進化論構成了其最重要的基礎[1]。自19世紀以降,在生物演化研究中占據主流的是達爾文進化論,而唯一能與之抗衡的是拉馬克進化論。在組織演化學術史上,達爾文進化論和拉馬克進化論在不同階段占據主流地位,學界的共識是二者之間存在著不可逾越的鴻溝,并據此將組織演化理論分為基于選擇的理論和基于適應的理論[2]。然而,生物進化論也并非是一成不變的,20世紀以來生物學研究中出現了一種新的進化論學說——共生理論(也稱協進化理論、共同進化理論),近年來吸引了大量研究者的關注,并漸有取代達爾文進化論和拉馬克進化論而主導組織演化研究之勢。共生理論正在成為組織演化研究的新的理論基礎。而共生理論之所以具有如此強大的生命力,一方面是因為學術界對達爾文進化論和拉馬克進化論的斷章取義式的解讀而導致了組織演化理論的決定論傾向,進而阻礙了其進一步發展;另一方面也與共生理論在組織演化研究中所持有的溫和的立場有關。因此,本文的主題在于分析作為組織演化研究的新的基礎的共生理論,但為了能清晰把握學術發展的脈絡,筆者將首先從學術界對達爾文進化論和拉馬克進化論的解讀的批評和反思入手展開分析。
(一)達爾文的進化論
組織演化理論的第一個理論基礎來源于達爾文的進化論。達爾文的進化論刻畫了與當時的社會現象極為相似的圖像,因而被稱為19世紀三大科學發現之一。達爾文完全撇開上帝,開始從新的角度,從持續、動態、進化的角度去解釋生命現象,真正運用一種自然主義的方式去解釋自然。根據Durand的研究,達爾文進化論的理論硬核由四個要素構成[3]:1)共同祖先。2)物種多樣性。3)變異。4)自然選擇。據此,組織演化學者提出組織演化的四個基本原理:1)變異,在演化過程中組織的能力和適應度有所區別。2)環境選擇,組織環境對組織變異做出選擇,由此形成優勝劣汰。3)保留與傳衍,適應環境的變異將在組織中保留并遺傳下去。4)生存競爭,組織面臨著競爭的壓力,適應度高的組織能夠在競爭中占據優勢,從而發展壯大[4~5]。
雖然對達爾文思想的運用推進了組織演化研究的發展,但是由于達爾文進化論本身的偏頗,以及組織演化學者的誤讀,導致其在組織演化中的基礎地位部分被拉馬克進化論所取代,并最后為共生理論所取代。首先,誠如Durand所評述的那樣,達爾文的思想帶有簡化論的傾向。達爾文的進化論既非演化的也非演化主義的,而是單純強調由于環境的作用導致了物種的改變,體現的是一種變異–遺傳–自然選擇的模式,在達爾文那里,更多是將其理論運用于生物界而非人類社會和組織領域,所以基于達爾文進化論的組織演化研究片面強調環境因素的作用而走向決定論[3]。其次,盡管達爾文對生存競爭有著較為寬泛的理解,但是達爾文進化論的成功,使組織演化學者在看到競爭對于生存的推動作用的同時,又使他們無論在理論上還是實踐中都不同程度地將這一方面片面地擴大化了[6]。第三,達爾文的自然選擇理論一般被公認為是達爾文進化論的核心。在自然界中,自然選擇無疑是存在著的,但問題是,達爾文主義者所堅持的自然選擇卻有著更為廣泛的涵義。在達爾文那里,自然選擇不僅僅是指通過生存斗爭淘汰不適者,更重要的是通過“有利的個體差異和變異的保存”。 其實,達爾文本人并不十分滿意“選擇”這個詞,認為它的最大缺點是含有“誰在選擇”的意思。但是在組織演化理論中,環境選擇卻是最為關鍵的因素。
(二)拉馬克的進化論
與達爾文強調選擇在演化中的重要作用不同,拉馬克更加關注生物自身的適應行為。拉馬克的核心思想是:任何一種生物,如果經常而持續地使用某一器官,則這一器官將變得比其他器官強壯,而那些從來不用的器官則會隨時間而慢慢退化,直至消失,并且這些器官形狀的改變會遺傳給下一代。這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用進廢退”和“獲得性遺傳”理論。拉馬克認為,生物對環境的適應現象,都是器官使用程度的結果,例如長頸鹿的長脖子就是由于它經常伸頸取食樹葉的結果。在這一演化過程中,拉馬克強調了生物對環境的主觀適應性的作用。雖然自然界中沒有為拉馬克的理論觀點提供支持的佐證,但該理論在組織研究領域卻受到了學者們的重視,其關注程度甚至超過了達爾文的進化論。
在此基礎上,許多學者開展了一系列研究,如納爾遜和溫特認為組織具有智慧,會有意識地、能動地適應環境的變化,因而組織變異是有目的、有方向的,同時組織變異后獲得的功能可以有意識地保留和遺傳下去[7]。由于組織領域更為契合拉馬克的理論所描述的情況,因此在20世紀70年代以后,拉馬克主義在組織演化研究中得到了更廣泛的推崇,并大有形成以組織學習能力和動態適應能力為基礎的組織演化研究:“拉馬克學派”的趨勢。
然而,組織演化學者誤讀了拉馬克的思想,如同誤讀了達爾文一樣。在其進化論中,拉馬克并未假設個體或物種有使自己變得更為復雜的傾向,也未假設個體有促進自身形態變遷的主觀意愿,甚至在其《動物哲學》中,也并未使用業已濫觴的“適應”這個術語。所以,組織演化學者所理解的拉馬克的觀點也是有偏頗的。
(三)批評與反思
從某種程度上說,達爾文進化論和拉馬克進化論本身的偏頗和組織演化學者的誤讀是導致20世紀晚期組織演化理論面臨發展困境的根源所在。對達爾文和拉馬克思想的斷章取義的理解導致的直接后果是走入了決定論的死胡同。綜觀組織演化理論各學派,非常明顯的一個特點就是:基于達爾文進化論的學派假設導致組織演化的決定因素是環境的選擇;而基于拉馬克思想的學派則假設導致組織演化的最終力量來自于組織自身的適應行為。由此帶來的還有學派之間的相互攻訐,限制了組織演化理論的融合和發展。當然,退一步說,即使學者們的解讀是客觀而準確的,組織演化理論所面臨的困境也多少是不可避免的,這種宿命式的遭遇在于以上兩種進化論所強調的是組織演化的某一方面的內容,而實際上,組織演化是一個復雜的過程,是外部環境和內部條件綜合作用的結果。
因此,對于組織演化理論來說,尋找新的基礎就十分必要了。對于組織演化理論來說,晚近出現的共生理論無疑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作為理論基礎,共生理論既構成對達爾文進化論和拉馬克進化論的超越,同時也是迄今唯一能夠消解二者的對立和分歧,并將二者的觀點有機結合起來的手段。
共生理論(Symbiosis)一詞來源于希臘語,原是生物學名詞,最早由德國生物學家德貝里于1879年提出,是指不同種屬按某種物質聯系在一起,形成共同生存、協同進化的關系。而共生演化的概念,則是由Ehrlich和Raven提出的[8],其后,前蘇聯的生物學家Faminstsim、Kozo-Polianski 和Korskii等人對共生之結果的研究,德國的保羅·布克納對內共生的研究,威爾遜的社會–生物共生理論等一系列研究[9],共同奠定了共生理論的基礎。共生理念的擴散導致了對基于牛頓的決定論式的世界觀和認識論的反思,有學者開始運用共生的概念來分析生物界和社會領域的演化現象,從而形成了共生理論作為一種進化論的基本輪廓。
(一)共生理論視野下演化的含義和特征
作為進化論的共生理論視野下的演化,實質上是一種共生演化。但是學界對于共生演化的含義卻尚未形成共識。有學者將共生演化看作是互惠演化的同義詞[10],而另外一些學者則認為共生演化指的是有機體或組織與其環境之間的同時演化[11],為了改變這種狀況,Futuyama 和 Slatkin提出判斷一種演化是否是共生演化涉及到三個基礎標準:特異性(specificity),即一個物種的演化源于另一個物種,雙方必須有顯著的因果聯系;互惠性(reciprocity),即雙方都實現演化;以及同時性(simultaneity),即兩個物種都是同時演化的[12]。這三個標準有效地將共生理論下的演化與一般演化區別開來,但是Porter曾提請學者們注意在組織研究中共生演化的隱含方面:首先組織的共生演化是一種跨越邊界的現象,其次組織中的共生演化現象是適應性的,而且是反應式的而非誘導式的,最后共生演化中存在著某種機制保證著持續的組織變遷[13]。
由此,共生理論視野下的組織演化也就具有了與傳統意義不同的特征[13~14]:1)多向因果。組織的共生演化涉及到多種原因,同時也涉及多種后果,其中組織與不同環境要素之間的雙向因果關系是組織演化的核心所在。2)多層嵌套。在共生理論視野下,微觀、中觀和宏觀三個層次的共生演化是相互嵌套著的。3)路徑依賴。組織與環境要素在過去的演化進程的差異使得組織共生演化具有路徑和歷史依賴的特征。4)非線性。組織演化是由一系列連續的反饋路徑組成的,組織與環境要素之間復雜的交互影響使其無法簡約成簡單的線性關系,群體間的共生演化方式是難以預測的,是非決定性反饋路徑的結果。5)有機性。組織共生演化是響應性的,事先無法加以計劃,更多的是來自于演化主體自身對于外界變化的有機調整。6)正反饋。組織演化是不同主體互動的結果,組織與環境要素的共生軌跡是相互交織在一起的。
(二)組織的類生物體假設
雖然共生理論是作為達爾文進化論和拉馬克進化論的替代方案出現的,但是三者仍存在共同之處,這就是對組織的類生物體假設。共生理論下組織的本體論假設包括兩個方面的內容:
一是組織是一個有機生命體。組織生命體假設是生物進化理論在組織分析中得以運用的基礎所在,根據Burns和Stalker的總結,組織生命體假設大致包含如下幾個方面的內容[15]:首先,企業是具有生物學意義的法人組織,換言之,將組織看作是一個活的有機體,即有生命、有意志、有發展的生物活體——生物法人。其次,和生物一樣,組織也具有生命周期。愛迪思認為,比較典型的企業生命過程可分為產生、成長、成熟、衰退和死亡五個階段,五個階段又可細分為孕育期、嬰兒期、學步期、青春期、盛年期、穩定期、貴族期、官僚化早期、官僚期、死亡期十個時期[16]。最后,和生物一樣,組織有著自己的遺傳基因,這個基因決定了組織的基本形態和發展,乃至變異的種種特征[7]。
二是組織是一個智慧體。組織是由一群具有智慧的人類個體組成的。從哲學層面講,智慧是指個體認識、理解和辨析客觀世界并能能動解決問題的能力。從精神層面講,智慧是一種思想的境界,具有了智慧的個體就具有了對自然的理解力和改造力。如果說組織的有機體假設體現了與生物之間的共性的話,那么,組織的智慧體假設則將組織與生物區分開來。組織是一個智慧體意味著組織是一個具有思想、能夠主動適應環境并具有很強個性的主體。
(三)共生:對組織與環境關系的新判斷
組織與環境的區分是組織演化理論的起點。基于達爾文進化論和拉馬克進化論的組織演化理論,其基本預設是組織是外在于環境的,而且認為組織與環境之間始終存在不可跨越的鴻溝,傳統組織演化理論在某種程度上將組織與環境之間的差異絕對化了。在這一方面,共生理論的預設更為溫和,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組織與環境的區分。其中最為關鍵的一點是將組織與環境看作是共生的,其策略在于將那些與組織關系最密切的要素納入組織–環境系統——共生系統之內,因此共生理論視野下的組織演化實際上就內在于這一系統之中了,從而使得原先組織與環境的關系變成了一個系統之組成要素的關系。
共生理論對組織與環境關系的這種判斷,其更為重要的一面還體現在使得研究者們得以從動態的視角出發來認識組織與環境的關系。達爾文進化論和拉馬克進化論在處理組織與環境之間的關系時采取的是一種相對靜態的研究視角,要么將環境看作是靜止的,要么將組織看作是不變的,而共生理論則能夠把握組織與環境之間的動態關系。在動態關系中,組織與環境各自建構起與對方的關系,這種關系的基礎則在于二者共生于一個同樣的結構背景中。組織的演化一方面固然取決于自身的各種特性,但同時也受到與之共生的各種環境要素的約束,與此同時,環境也基于共生關系在組織的影響下發生變遷。共生的概念能夠把握組織與環境之間關系的動態性、非線性和復雜性。
(四)組織共生演化機制的類型學
組織演化機制是組織演化理論的核心議題之一。從生物學的角度看,物種的演化主要涉及三個機制:一是遺傳機制,即保存那些賦予生命競爭優勢的機制,并將之傳遞給子孫;二是變異機制,變異造就了新的基因的產生,變異在特征上可以分為盲目的變異和有目的的變異;三是自然選擇機制,通常指的是環境對物種的變異進行篩選,剔除對個體不利的變異,保留對個體有益的變異。將這些概念進行抽象,則組織演化機制設計變異、選擇和保留。然而,基于達爾文進化論和拉馬克進化論的組織演化理論在研究演化機制的過程中,卻囿于學派分歧,走向了分裂,并陷入了決定論的泥潭,或是片面強調選擇機制在演化過程中的決定作用,同時傾向于忽略適應機制的作用,或是主張適應機制支配著組織演化,并拒絕承認外在機制的影響。
所以,學術界長期以來對組織演化機制的討論是不完整的。在這個問題上,共生理論的基本主張是:組織演化機制中的選擇機制和適應機制不應該被分開討論,組織既不是簡單的適應,也不是簡單的被選擇,組織的適應性選擇行為和選擇機制是有機聯系的[14]。因此,應該建立起一種復合機制,或者說是超機制,即將選擇機制和適應機制納入一個統一的范疇之中,但問題是如何達到這一目標。因為在組織演化中還有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那就是在演化過程中組織成員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在以往的研究中,這是一個理論盲點。關于人在演化中所扮演的角色問題,其實質是在演化過程中主體的有意識和環境的無意識之間的關系問題。組織的適應性學習過程體現的是組織的主體性意識,而環境選擇體現的則是環境所予以的約束。共生理論所提供的方案是,依據在組織演化過程中不同的選擇程度和適應程度以及組織成員所扮演的角色差異,建立起一個組織演化機制的類型學:幼稚選擇演化機制、管理選擇演化機制、管理層驅動演化機制以及集體驅動演化機制。在這四種機制中,環境的選擇程度逐漸降低,而組織適應性行為以及組織成員的主體意識的作用逐漸增強,由是,我們可以較好地把握組織演化機制的關鍵要素。
通過以上的分析,我們得出以下幾個結論:1)達爾文進化論和拉馬克進化論本身的不足和組織演化學者的誤讀,是導致組織演化理論陷入發展困境的根源所在,也是共生理論能夠取代達爾文進化論和拉馬克進化論成為組織演化研究的新的理論基礎的契機。2)共生理論在對演化含義的理解、組織與環境之間關系的判斷、組織的本體論隱喻以及組織演化機制等方面的溫和立場則是其成為組織演化研究的新基礎的實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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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mbiosis Theory:The New Basis for Organizational Evolution
YANG Bo-wen HUANG Heng-zhen
(Southwest Petroleum University Chengdu 610500 China)
Biological evolution is the most important basis of organizational evolution study. In recent years there was a trend that Symbiosis Theory is going to replace Darwinism and Lamarckian to lead the research of organizational evolution. After commenting on the Darwinism and Lamarckian, the writer figures out that it offers an opportunity for Symbiosis Theory to take place of Darwinism and Lamarckian because of their defects and scholars’ misreading. But the basic position of Symbiosis Theory on organizational evolution is the fundamental reason.
organizational evolution; Symbiosis Theory; basis
C0
A
1008-8105(2010)02-0023-04
編輯 劉 波
2009 ? 06 ? 06
四川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SC08e06)
楊博文(1960?)男,教授,碩士生導師,西南石油大學人文社會科學學院院長;黃恒振(1983?)男,管理科學與工程專業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