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 非
(湖南省公安高等專科學校計財處,湖南 長沙 410006)
自然人民事責任能力制度的價值反思
鄧 非
(湖南省公安高等專科學校計財處,湖南 長沙 410006)
民事責任能力制度的價值基礎為定分止爭、分配風險、保障權利。域外民法在民事責任能力制度的規定方面,無論是出生主義、意識主義、識別主義,都對民事責任能力制度進行了反思。我國也從民事立法和民事司法兩方面對其價值基礎進行了深刻反思。
民事責任能力;價值基礎;過錯責任
自然人的法律地位或法律資格又稱為法律人格,對于法律人格,王利明教授認為:“人或法律人格即人的私法地位的本質,應當是一種自由的存在……一切主體的價值和意義均在于其作為自由的存在并受自由的保護”。[1]人作為私法的邏輯起點和價值歸依,人的自由一直是民法理論和制度的倫理基礎。民事權利能力制度的價值在于宣示自然人的人格平等;民事行為能力制度的價值在于肯定人的自由行為,并保護行為能力弱的限制行為能力人或無行為能力人的權利;民事責任能力制度就是伴隨著民事權利能力和民事行為能力制度發展而發展出來的,其制度價值也隨前兩者變化而變化。
在現代社會,科技進步、社會發展改變了人們的生活習慣和價值立場。也使民法的倫理基礎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與之相適應,民事責任功能和形態發生了許多根本性變革。在民事責任的立法中,最能反映民事責任法價值變遷的莫過于私法主體資格的“分化”與“擴張”:在現代民法里,權利能力擴張到了法人,現在人們甚至開始承認動物的權利能力;在行為能力方面,現代民法不再承認以身份限制自然人的行為能力,而以自由意志標準代之,使自然人在私法上的地位進一步得到解放;而在責任能力方面,無過錯責任原則的確立,如危險責任、雇主的新型責任、產品責任和專家責任等各種新型責任的確立。[2]民事責任能力的“分化”和“擴張”,實際上就是自然人在法律意義的自由的擴大。其深層原因,就是人們對民事責任能力制度在功能上重新定位,在價值上重新選擇的結果。
人們一般會在三個層面上談論法律價值:法的形式價值,即秩序;法的目的價值,即利益;法的評價價值,即正義。學者對規范意義上的自然人民事責任能力制度的價值評價,一般只在目的價值意義上展開的。如有學者認為:“責任能力制度的首要制度價值就是在造成損失后,在無識別能力人、監護人及受害人之間實行分配,而利益分配的標準就是責任能力的判斷標準……另一功能就是簡化認定過錯的司法實踐操作”。[3]也有學者從制度理念層面論述民事責任能力的價值:“民事責任能力的制度理念是,通過自己責任實現人格獨立。”[4]筆者認為前述說法都涉及到民事責任能力制度的某個方面,但并不全面。作為規范意義的民事責任能力制度,其價值理應是秩序、利益和正義的結合。
作為一種實存的法律規范,自然人民事責任能力制度的基本價值表現為對一種社會秩序的維護。法律秩序表現是由法所確立的和維護的,以一定社會主體的權利和義務為基本內容的,表現出確定性、一致性、連續性的,具有特殊強制力的一種社會狀態。[5]在社會糾紛發生時,民事責任能力作為民事責任法規范的一部分,起著確認、評價當事人權利義務的功能,起著定分止爭的社會作用。
具體而言,當事人有責任能力就承擔責任,當事人沒有責任能力就不必親自承擔責任。責任能力在認定和歸結民事責任時起著確認當事人是否屬于負“必須為或不為”義務人的關鍵地位,民事糾紛的事實認定種類遠比刑事案件種類多,對侵害行為與損害結果之因果關系也遠沒有刑事責任或行政責任那么嚴格。而且,自然人受到損害請求他人或社會賠償也屬于人之常情。因此,完全靠客觀真實的標準處理民事糾紛是不經濟的,于是法律規范中加入了屬人因素,直接規定某種法律關系并加以保護,以維護社會穩定和保證個人安全。
現代社會與古代社會的區分,早些時候我們形象地描述為“從身份到契約”,晚些時候我們稱從熟人社會到陌生人社會。當一個擺脫了身份的束縛,以個人之力與他人發生社會關系的時候,他也失去了身份對他的庇護,社會責任轉化為個人責任。現代社會是一個風險社會,工業革命以及隨后普及全球的社會化大生產增加社會財富,也將傷害的可能性范圍擴大了全球層面。為保障個人行為自由并給被害人提供必須的補償,設計一種分配風險的制度成為必要。
自然人民事責任能力制度就是這個設計的一部分,有學者詳細考證責任類型和責任適格者擴張過程后指出:“責任能力的擴張與權利能力的擴張中雇主、經營者以及專家之(新型)義務的確立在價值關聯上也是一脈相承的,都是在不同類型的主體之間實現實質平等的制度設計,使處于強勢地位的主體具有更多的承擔不利益的可能性,從而保護弱勢主體的利益和社會公共利益。”[6]
我國民法學者普遍認為設置此制度的目的在于使主體對其違法行為所造成的后果承擔民事責任,以保護他人和社會利益。有學者對此提出批判,他從民事責任能力制度的起源、機能、與民事行為能力制度的同根性、與刑事責任的同源性等方面論證了設置自然人民事責任能力制度的目的在于保護加害人利益。[7]筆者認為后者的論證固然有力,但不能因為責任能力制度的運行結果使受害人得了賠償、社會利益得到保護,就將自然人責任能力的正義性等同于功能性。
學者都承認,責任能力制度是從過錯制度演進而來,承認責任能力制度就是承認過錯制度,而過錯責任制度本身就是在鼓勵當事人積極行為、創造財富的個人主義和自由主義時代的產物。因此,自然人民事責任能力制度是通過保護“加害人”利益來保護社會利益和實現對加害人補償,應無疑義。需要指出的是,上述“加害人”概念在現代民法中,己經擴大到所有責任負擔者。
就域外民事責任能力的比較法考察,學者們已做得格外精細。一般認為,關于民事責任能力制度有三種立法模式:(1)出生主義,以法國為代表,英美普通法國家事實上也采此原則。(2)意思主義,意大利為代表。(3)識別主義,德國為代表,日本、臺灣地區屬之。[8]就立法模式而言,只要符合自己國家歷史傳統和現實需要,本無優劣高下之分。在此僅就很多學者忽略之處——這三種立法均對自身的價值立場進行了不同程度的反思,部分觀點還相當激烈。
《法國民法典》第1382 條[9]、第1833 條[10]、1970 年修正后的第1384條第四款[11]對自然人民事責任能力制度作出了規定,可表述為:人人均有責任能力,即任何人不論其年齡大小及身體健康或精神狀況如何,都應對自己所造成的侵權行為承擔侵權責任,學者將此解釋為除了強調民事主體的平等性和保護受害人的合法權益外,乃因其繼承了羅馬法傳統,對過錯采客觀說,認為過錯是對注意義務的違反。[12]《法國民法典》對人的關注,為世人稱道,也被稱為“人文主義”的民法典。其價值立場在于極力維護人的平等和人的尊嚴,出生主義將人人平等的原則無保留地貫徹到民事責任能力制度里。但其如此形式上的規定在事實既沒達到保護受害人權益的目的,也導致其理論體系的脫節,其不得不在法律中規定諸多例外規定,最明顯的就是上述1970修正后的1384條的第四款,明顯與前兩條相沖突。而且,司法實踐中也很少針對兒童的訴訟。
相對于法國從事實方面背離出生主義,英美法系對出生主義的民事責任能力制度的背離則走得更遠,特別是美國,后現代法學家對民事責任能力制度相關侵權法之批判上升到了政治、經濟、道德層面。如阿貝爾教授批評侵權行為的商品化:“如同資本主義生產關系剝削和掠奪工人一樣,律師掠奪受害人所獲得償的四分之一到二分之一,有時候其他職業人比如醫師共享受害人的賠償。”[13]“傷害“(injury)轉化成了“損害賠償”(damage),“所有關系都有金錢的對等物,因此都能夠買與賣”,“所有的關系都被視為某種形式的賣淫——以愛換金錢。”[14]
意大利的民事責任能力制度的法源性規定為《意大利民法典》第2046條[15]、第2047條[16]的規定。把自然人的能力和意思能力作為責任能力的斷標標準,也就是責任能力與行為能力共享一種標準,一般情況下,有行為能力即有責任能力。這種立法例在價值立場上在于保護加害人中的社會弱者,特別是意思能力弱的殘障者和未成年人。但意大利的司法實踐并沒照此標準進行,而是將未成年分為三組:(1)接近成年人組(16-17歲),適用善良家父的標準;(2)少年人(12-14歲),他們的行為應當與對其同齡人可以指望的能履行的注意義務進行比較。(3)兒童(6-11歲),他們很少被認定有過失。[17]
需要注意的是,意大利民法典規定了禁治產與準禁治產制度。如《意大利民法典》第2條規定,年滿18歲為成年,成年后取得從事一切活動能力;反之,未滿18歲則無行為能力。這種理論與實踐不一致的做法,本身就是對意識主義價值立場的背離。本來,通過對受害人的救濟,其實是國家創造一種依私力而推動政策目標實現的制度,也為人們行為的自由劃定了界限。[18]但這種二元的價值騎墻立場既沒有贏得道德聲譽,也沒有方便司法實踐。而且這種將民事行為能力與責任能力混同的立法例,極易產生由責任能力倒推行為能力的悖論——沒有責任能力就沒有行為能力,這種對法律人格的限制,與平等原則相去甚遠了。
民事責任能力制度最先確立于1896年德國《民法典》第827條的規定[19]:自然人在給他人造成損害后并需承擔責任時,有辨識能力者有民事責任能力,需要承擔責任,無辯識能力者無責任能力,不需要親自承擔責任。其重要的意義在于從保護加害人的角度,表明法律立場:并不是每個自然人都有民事責任能力。可見,民事責任能力概念之本義,在于決定何種情況下可以免除加害人的民事責任。這被認為是近代法律從嚴格責任時代步入過錯責任時代的標志,德國法將普通人抽象成一個個形式平等的理性人,將法律人格區分成權利能力、行為能力和責任能力,從而成就了德國《民法典》結構嚴謹,體系精密,內容完整,但它也在某種程度上用財產量化了人的價值。
從整體上考察侵權行為法中民事責任至19世紀20年代以來的演變,也許可以清楚地看出人類在民事責任能力制度上的價值反思過程。徐愛國教授考察侵權法政治學要素的時候指出:侵權責任在形態上經歷了“嚴格責任——過錯責任——嚴格責任”發展過程,對自然人的價值立場經歷了“社群相助——個人主義優先——對弱者保護”的理念過程,在道德上經歷了“利他主義——利己主義——利他和利己主義混合的三個階段”。[20]星野英一教授更是從整個私法的高度指出民法在對待個人從形式平等到實質平等的必然性,他指出,民法上對人的對待向現代法的變遷,可以做如下概括:首先是“從對所有的人的完全平等的法律人格的承認到承認人格權”這一轉變,關于“法律人格”發生了“從自由的立法者向法律的保護對象”、“從法律人格的平等向不平等的人”、“從抽象的法律人格向具體的人”的轉變,在其背后則是“從理性的、意思表示強而智的人向弱而愚的人”的轉變。[21]在這個過程中,我們看到馬克思主義法學對法律發展中人的自由發展所作的經典結論:從形式不平等到形式平等再到實質平等,最后對人的自由全面解放。自然人民事責任能力的“分化”和“擴張”,正好耦合這種歷史趨勢。一切正如阿貝爾教授對現代資本主義侵權法性質的準確評價,他認為:“侵權法與資本主義密切相關,兩者互為原因和結果。侵權法在階級、種族和性別歧視的基礎上,通過人類經驗的商品化和平等的合理性證明復制了資產階級的意識形態。”[22]
法律價值是法這種客體對于以人為核心的社會主體的關系和在這種關系中所具有的可以滿足或影響社會主體需要的屬性和潛能。[23]因此,只有在正確理解民事責任能力制度價值的基礎上,并有應然的價值模式才能作所謂的反思。對于前者,本章第一節已經完成,而價值模式則需要考察私法與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模式選擇的宏大敘事中才能完成。有學者在比較分析各種不同的經濟模式的法價值模式的基礎上,認為中國應采取一種“社會個人主義”的價值模式,體現在法學上就是:(1)首先確立個人主義的法哲學主導地位,即承認個人在構成意義上優先于整體,并在此基礎上合理框定私法的制度地位。(2)根據法治原則對私法的運行及其后果施以一定程度的社會性規約、救濟。(3)從“社會性”出發,通過相應的社會性立法滿足個人合理限度的福利保障。[24]質言之,在堅持市場經濟的效率原則下,用私法社會化來緩和個人自由和集體福利的緊張關系。筆者認為,這個標準可能并非絕對正確,但在此標準下,我國自然人民事責任能力制度中如有明顯價值錯亂現象,肯定會凸現無疑。
要反思民事責任層面的問題,就有必要考察我國民事責任能力制度的歷史發展軌跡。新中國在成立之后即廢除了以“五法全書”為代表的資本主義民法體系,在法制建設過程中大量移植前蘇聯的民法理論和價值模式。一些新中國一些重要的民法制度和原則:民法主要調整財產關系、規定公民為民事主體、強調國家財產的不可流轉性、注重保障國家財產所有權、計劃合同占據重要地位、強調債的實際履行原則等,都是移植蘇聯民事立法和民法理論的結果,這種影響一直延續至今。[25]《民法通則》中關于自然人民事責任能力制度的規定都是承繼蘇聯民法理論加我國的改革改放之初的現實需要而設置的,在當時先進性不言而喻。
但用如今標準觀之,有必要反思其部分價值取向:(1)清除民事法律中限制自然人權利能力的現象。需要將自然人民事責任能力主體從“公民”直接過渡到“具體的人”,現在民法己轉向了以保護弱者為中心,但理論界仍在用自然法的理性人去沖擊權利能力由法律賦予的“公民”魔障,在民法典的制定過程中宜一步到位。(2)停止民事法律中擴大公民責任能力的趨勢。改變過去那種在受害人和加害人之間分攤傷害風險的做法,通過責任保險加強公民福利在全社會范圍內分散風險。從《民法能則》及相關司法解釋及其后的民事立法中關于責任的規定來看,過去我們強調事故發生后事故責任的公平負擔,因此法律規定太多的無過錯責任。立法應通過轉移個人在實施正常行為的法律風險。(3)用合理的民事責任能力制度設計應對高科技時代的高風險。在道德規制效力不明顯的今天,高科技手段使政府和市場雙雙失靈機會明顯加大,隨之給社會中的弱者帶來的傷害風險也在增大,最后所有糾紛肯定會集中在法律層面,如何預先設計好責任認定和承擔程序,至關重要。
中國傳統的司法文化是以吏為司,息訴和解。我們的民事立法雖然已取得了長足進步,但民事司法大體上還停留在計劃經濟時代。謝暉教授就當前的法治狀態有過經典評價:“有法律而無法治。”[26]自然人民事責任能力制度作為鏈接民事責任制度和損害救濟制度的關鍵一環,又是民事責任規范中最難把握的屬人因素環節,自然涉及到法官的自由裁量權。所以,法官的司法水平將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自然人民事責任能力制度的成敗。一個不能在司法實踐中正常應用的制度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如此說并不是要質疑中國法官的裁判水平,只是司法實踐中某些價值取向確實值得反思。(1)法院拒絕裁判,在實質上限制民事責任能力制度的應用。中國民事立法中沒有類似《法國民法典》第4條[27]拒絕裁判罪的規定,因此,法院如果不立案,受害人就只能無奈地行使非司法途徑甚至運用國外的司法救濟[28]。(2)法院強制調解,使民事責任能力制度的應用范圍受限。目前,我國司法實務界又興起了調解結案趨勢,在其中就有很多強制調解的案例。不僅與民事訴訟法中自愿、合法調解的調解原則不符,在事實上也限制了民事責任能力制度。(3)以各種理由不平等對待當事人。由于城鄉二元結構和大規模的人口流動,以戶籍制度為代表的各種計劃經濟體制嚴重限制了個人公平使用司法救濟的可能性,為了維護地方利益,經常出現法院區別對待當事人的情形,這實際上架空了民事責任能力制度。
中國自然人民事責任能力制度的價值重塑,需要立足于中國現實,借鑒外國先進立法經驗。首要任務是在實質上統一民事責任法。應肯定民法通則在統一的民事責任法的立法技術,從比較法的立場,《歐洲侵權行為法原則》制定的事實證明,統一的民事責任法不僅形式上合理,而且司法實踐中也是必需。責任法的統一往往需要國家力量的參與,而責任法中關于責任能力的規定,更涉及到受害者與責任負擔人的利益衡量。對于后者,強調國家立場的《民法通則》顯然更顯其合理性所在。
其次,將國家從責任分配者的立場轉移到責任承擔者的立場。社會主義國家在價值取向上本質是集體主義的,按我國《憲法》規定,我國公民應當享有高福利待遇和權利保障體系。當下中國,政府控制著絕大多數資源,而且很多危害風險的本身就來源于政府行為本身,所以政府承擔責任理所當然——政府可以通過發放各種責任保險補貼和承擔部分替代賠償責任來實現身份轉換。
最后,切實保障“加害人”的自由。民事責任法固然要對受害人遭受的侵害予以全方位的救濟,而最重要的救濟則是通過加害人承擔損害賠償責任。然如前所述,民事責任能力在本質意義上是對于加害人的保護。在我國擴大自然人責任能力范圍的趨勢沒有得到有效控制的情況下,大范圍地推行嚴格責任只會增加自然人正常行為的法律風險,增加行為成本、降低行為效率,從而損及社會總體福利,這與民事責任能力制度的設立目標相背。對于正在制定中的侵權責任法,其價值選擇確實應像張谷教授所建議的那樣:“作為救濟法的侵權法,也是自由保障法”。[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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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F51
A
1671-5136(2010)02-0055-05
2010-04-25
鄧 非 (1980-),男,湖南邵陽人,湖南省公安高等專科學校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