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亮
(江蘇技術師范學院,常州,213001)
英語習語數量多,功能獨特,是詞匯的一個重要部分。Jackendoff(1995:133-165)曾宣稱:“有如此多的習語和固定短語,以至于我們無法簡單地把它們作為語言的邊角料而漠視之。”為此,國內外學者在習語學(idiomatology)領域開展了大量的研究,探討習語的理解方式。
根據不同的習語語義觀,國外學者提出了習語理解的種種理論觀點,諸如“非組構觀”的“字面義第一假設”、“同時加工模式”和“比喻義第一假設”;以及“組構觀”的“構造假設”模式。這些理論觀點更關注在習語的理解過程中字面義與比喻義(習語意義)何者最先激活的問題,而非習語是如何被理解的。除此之外,涉及英語學習者英語習語理解的探討也較零散。國內在此方面的研究則顯得不甚系統深入。參照Leech的意義七分法,通過對英語習語意義進行分類,可以揭示習語意義建構及理解的機制,進而對英語習語理解方式的類型作出綜合性闡釋。
參照利奇(Leech 1974:9-23)的意義七分法,英語習語的意義分類如下。
概念義。指一個習語的核心意義,即一個習語的字面義所包含的最基本的、最本質的意義成份。如kick off的概念義是to make the kick that begins a football game(開球)。在此基礎上,還形成了其他的附加義,如“開始”和“死亡”的意義。
內涵義。指在使用一個習語時,聽/讀者所能聯想到的“真實世界”中的經驗。如Having a nose for possible corruption,Mr. Goodwin goes to New York to gather evidence.一句中的have a nose for使人聯想到犬類的靈敏嗅覺,具有“對……敏感”的意義(劉光煒1999:167)。
社會義。指習語表達的社會環境意義。利奇認為,語言的實際運用切合可分為formal,colloquial,familiar和slang。如習語lose one’s temper;see red,blow up;fly off the handle和hit the ceiling/roof,它們的概念義基本是一樣的,表示“憤怒”,但其社會義或風格意義有所不同,分別作為正式、口語和俚語的語體來使用。因此,它們反映出的交際場合、交際對象等社會環境意義存在差異。
情感義。指習語表達的說話者的感情,以及對交際對象和所談事物的態度的意義。如kick the bucket(死)具有詼諧的情感色彩。再如Even if you don’t agree with me,you mustn’t rock the boat at this difficult time.中rock the boat(搗亂)具有貶義。但有些貶義用法的習語,由于受語境的影響而具有了褒義,如There are enough red herrings,plots,twists and anti-climaxes in the first two hours of this drama to keep the keenest mind guessing.其中red herrings 原義是“轉移注意力的話(或事物)”,在這一特定話語中表達的是相反的意義(常晨光2004:216-17)。
反映義。習語在使用中會使聽/讀者聯想起別的東西或事情,這種能產生某種聯想義的特征就是反映義。例如,Nothing raises the Chinese national hackles like the subject of attacking the Chinese Embassy with missiles,which China considers an outrageous crime of violating its territorial sovereignty.這里raise one’s hackles中的hackles是公雞、雄性孔雀等禽類頸上的羽毛,忿怒時豎起,因此使人聯想到“憤怒”的意義。
搭配義。指同一個習語在與其他詞語搭配時使用中所具有的意義。如當習語go to one’s head與beer,wine,drink等連用時,表示“沖上頭腦”,意指頭暈(dizzy),如The wine went to his head.而在與success,fame,praise,money,congratulation等連用時,它表示“沖昏人的頭腦”,如Don’t let his congratulations go to your head.(陸國強1983:179)。
主題義。主題義是說/寫者通過對信息的組織方式如詞序、焦點和強調等所傳達的意義。比較以下兩個例句:Harold did not always spill the beans at once;he would bide his time and adopt a sphinx-like air.和Many diplomatic wives find it easier not even to know the beans they must not spill.我們發現第二句中習語spill the beans的詞序有變,目的是為了使句子的焦點突出,凸顯交際者的特定意圖:別“說漏了嘴”,把“秘密”泄露。
2.2.1 習語意義的性質
從以上英語習語意義的分類中,可以發現其意義建構機制的兩個特征,即理據的復雜性和表達手段的多相性。具體而言,復雜性涉及到習語的字面義向習語意義延伸的理據性。語言的理據性往往是十分復雜的,因為理據本身的組成成份是多源性的。涉及民俗、文化、概念域知識等。如情感義之中的rock the boat和主題義中的spill the beans,就都帶有濃郁的英美文化及習俗等信息。rock the boat明顯與英語民族的生活環境及方式相關,他們棲息在大海環繞的海島,對水或船只知之甚多。行船中搖晃船只會橫生麻煩,甚至危險。而spill the beans,據考證是美國農場孩童玩耍的一種猜豆子游戲。將豆子從盒子里倒出來,就知道是否猜對。手段的多相性則表明,習語意義的建構是有認知基礎的。從以上內涵義、社會義、情感義和反映義中的習語看得出來,習語的意義都根植于人的認知聯想,如上節對raises one’s hackles的反映義分析所示。習語使用者常常會以隱喻、轉喻、象征和概念合成等認知模式為手段,通過類推的認知心理加工,產生聯想,以具體形象來表達抽象的概念意義。
2.2.2 習語意義的理解機制
習語理解的關鍵在于聽/讀者能否把握建構習語意義的理據,以及習語說/寫者在使用習語表達概念意義時所參照的認知模式。
理據源自語言使用者對現實世界及自身的經驗體驗、所處社會的文化模式、習俗、甚至有關生態環境等方面的知識。習語意義的理解可參照組成理據的相關知識結構,包括在習語字面義中的概念系統或文化內涵,甚至與其語言形式無關的百科知識(吳旭東、陳斌2006:196-201)。當然理據的認知同時還會受到語言使用者文化背景的影響,所以理據的透明及晦澀程度也是因人而異。
認知模式是人們認知事物、建立范疇的工具,是人們建立范疇的動因理論(Lakoff 1987)。具體來說,認知模式是指個體在理解、貯存、轉換和利用信息過程中所偏好的相對穩定的態度和方式(夏榮2009:4)。習語使用者在表達習語意義時使用了許多認知模式,如隱喻、轉喻、象征和概念合成的認知模式,這些認知模式自然也就成為了習語理解者通達習語意義的路徑。
鑒于習語意義建構的理據的復雜性、認知模式的多相性,以及英語目的語者的文化背景的影響,英語習語理解的方式應該是混合性的(hybrid),主要包括民俗(folklore)、文化和認知模式的三種類型。
民俗民風知識是建構和理解習語意義的重要理據和手段。“所謂理據,就是語言在由一個無序到有序的自組織發展轉變過程中,每一個促動和激發語言生成、變化和發展的動因,理據是語言的生命”(王艾錄、司富珍2002:1)。大量的英語習語在其語言形式下均潛隱著深刻而堅實的理據底蘊。它們的理據源于大眾所熟知的民俗民風、歷史事件、故事和生活中的妙聞趣事。正因為如此,這部分習語被稱為“典故型”習語。如bite the bullet(勇敢面對痛苦的事情)的理據是,過去在戰場上做手術時,因缺乏止痛藥,士兵只能在嘴里咬一顆子彈以忍受疼痛。再如pass the buck(推卸責任)的理據來自美國西部賭場的撲克賭局,打牌人輪流洗牌、發牌,在打牌人面前擺上一枚一美元的銀幣(buck)時,就表示下一次該他發牌了。在這類習語的產生過程中“必然存在由客觀事物的相似性信息與人類的認知心理之間所建立的更加寬廣的自組織規律的巨大制約作用”(同上:61)。
據心理語言學家的研究,“理據知識有利于語義材料的自動激活能力的提高,有利于認知主體運用組織化手段和組織策略來組織相關的材料、匹配新信息、激活舊信息,以達到高效識記和高效回憶的目的”(同上:302)。所以,挖掘這些“典故型”習語中隱藏的理據,即相關的民俗民風知識,可以幫助理解英語習語。
習語作為語言文化的結晶,蘊含著深厚的文化歷史積淀。文化型習語也是地域文化和民族特色的真實寫照,最能反映語言的文化差異。如three sheets in the wind(大醉)就展現了航海業和捕魚業在英語民族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的文化特征。
英漢習語的文化差異主要表現在其句法、形象意義和隱含意義等方面。它們在意義上的對應程度可分為三類:基本對應、半對應和不對應。不對應是由英漢民族各自的思維方式、生存環境、風俗習慣、宗教信仰甚至歷史掌故的不同而造成的。
習語學習者在理解這類“文化型習語”時,應分清其對應程度。對那些具有對應、或者半對應習語的理解,可以發揮母語文化知識的作用,因為人類社會發展的相似性和人類思維情感的共同性促成了此類習語的意義相融甚至相同。如to pour oil on the flame和“火上加油”等英漢語習語就十分相似。但是在許多情況下,由于英漢文化習語攜帶的文化信息存在著種種差異,英語習語的聯想義難以在漢文化中產生共鳴。如wave a red flag在漢文化背景中,令人想到的是革命政權的象征,或喜慶氣氛的標志,不會與英語“惹人生氣”的意義聯系起來。再如wet behind the ears與“乳臭未干”,姑且不論其“形不似”(不同的喻體),甚至其“意(神)也不似”。因為漢語的“乳臭未干”是貶義,而wet behind the ears則無此含意。
提高對英漢語文化差異的敏感性、通曉作為判別異同尺度的英漢語文化知識、分清英漢習語異同的對應關系,是理解英語習語的文化方式的根本。
相比民俗和文化兩種類型的習語理解方式,以認知語言學為理論基礎的認知模式類型尤顯重要。因為認知語言學的語義觀有別于傳統的語義觀,這為探討習語意義的表征和加工打開了門戶。據現代認知語言學的研究,在許多習語的兩個意義層面,即字面義與習語意義(比喻義)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系,而并非完全任意性的。架構這兩者的橋梁是人們的認知模式,即概念隱喻、概念轉喻、象征和概念合成等。這些認知模式不但是建構習語意義的重要手段,而且還是通達習語意義的路徑。
概念隱喻。從認知功能的觀點看,概念隱喻是習語意義的建構工具。如習語get into gear,pick up steam,go in overdrive,up and running,in the pipeline,bring up to speed,grease the wheels等,均借助于概念隱喻SUCCESS IS DEVELOPMENT/PROGRESSING OF A CONFIGURATION①(“成功是構體的發展/前進”),經概念的隱喻化,完成表征其“成功”的概念意義。
一般性的概念隱喻(或根隱喻)可通過組成范圍廣泛的概念網絡,建立起系統連貫的隱喻“理想認知模式”(Ideal Cognitive Models,簡稱ICMs)。諸如圍繞“成功是構體的發展/前進”這個主概念隱喻,衍生出若干個系統的、連貫的次級概念隱喻,包括DEVELOPMENT OF A CONFIGURATION IS THE SMOOTH PROCESSING OF A MACHINE(“構體的發展是機器的正常運轉”)、EFFECTIVE PROCESSING OF A MACHINE IS CAREFUL SERVICING AND MAINTENANCE OF A MACHINE(“機器的有效運轉是對機器的精心的維護和保養”)、THE PROCESSING OF A MACHINE IS THE PRODUCT BEING PRODUCED(“機器運轉是加工產品”)和PRODUCTS BEING PROCESSED IS BEING CLOSE TO ACHIEVE AN AIM(“產品加工是接近目標”)(Langlotze 2006:161)。由此判斷,指稱這些概念網絡中相同下屬范疇成員的幾個習語(見上段)在概念層次上應該是相互有聯系的,而非孤立的。這為利用概念隱喻的ICMs來理解習語的意義奠定了基礎。
概念隱喻的ICMs之所以能使習語意義凸顯出來,是因為它們具備跨域映射的功能。跨域映射將概念隱喻內在結構相對清晰的始源域映射到欠清晰的目標域,也即借助于始源域的具體知識結構來通達目標域的抽象概念的意義。如在理解get into gear表達“成功”意義的過程中,與其意義建構相關的ICMs通過跨域映射,給理解者在始源域“掛上檔”與目標域“成功”之間建立了種種對應關系,如成功→(對應)構體發展、構體發展→機器運轉(掛上檔)、機器運轉→產品加工、產品加工→接近目標、達標→成功。根據這些對應關系,經過類比推理的認知心里加工,理解者發現在get into gear和“成功”的概念已以之間存在的相似性,最終獲得get into gear的“成功”的概念意義。
Gibbs等人的實驗也證明,人對習語理解反映出人們在頭腦里使用了概念隱喻的ICMs。如果人們真的獲得了相關的概念隱喻,那么這種被激活的隱喻知識應加速對習語的反映,其速度比一般詞語快。
概念轉喻。概念轉喻與概念隱喻一樣是習語意義建構及理解的重要手段。傳統意義上的轉喻只是一種詞語的替換方式。如在As my bicycle was punctured,we walked the distance.中,bicycle代替了tyre。這種替代關系的認知基礎是在bicycle這一框架中兩者所具有的鄰近性(contiguity)。目前的認知語言學研究盡管認可這一點,但指出鄰近性不足以定義轉喻的本質,轉喻的本質是概念性的,是概念世界中的一系列關系,不僅僅是一種簡單的替換或指稱關系。如Radden和Kovecses(1999:17)所言:“轉喻是一個認知加工過程,其中一個概念物體-喻體提供了在同一個ICM中對另一個概念物體-本體心理加工的途徑”。這種心理加工是通過轉喻的兩個構件喻體和本體之間的常規鏈接或一種認知模式(bicycle for tyre=WHOLE FOR PART)實現的。這種鏈接或認知模式強調了一種概念域,可稱之為“概念轉喻”。
以概念轉喻為意義建構手段的習語數量眾多,而且越來越受到關注。徐景亮(2007)曾對這類習語的類型、性質、理據等問題有所論述。此處以表“愚蠢的、遲鈍的”概念意義的轉喻性習語為例,如to be soft in the head,to have a shallow brain,to be a numskull,to be addle-pated,to be dead from the neck up,討論概念轉喻在理解這些習語意義中的作用。
依據概念轉喻理論,分析以上習語發現,它們與HEAD FOR MENTAL FACULTY(頭是/代替智力)的概念轉喻認知模式有關。通過凸顯與“頭”框架有關的概念知識,該ICM為習語理解者提供了通達本體(認知能力域,即“愚蠢的、遲鈍的”)的路徑。智力活動進行的場所或者工具是人的頭/大腦。所以,認知能力與人的頭/大腦兩者緊密相連,這種鄰近性關系構成了它們之間的鏈接。從人的認知經驗可知,如果人的頭或大腦不正常的話,其智力必然受到影響。這種符合邏輯的因果性關系保證了轉喻to be dead from the neck up理解為“愚蠢的、遲鈍的”的概念意義的合理性。再分析to be dead from the neck up可知,頸部往上的部分自然是頭顱,頭顱已亡,智力何存?
象征。傳遞原型文化信息的象征是習語意義的建構理據和理解的途徑。象征是指“某種東西由于聯系、聯想、習俗或偶然的類似而代表或暗示另外的東西,特指以有形喻無形(比德曼2000:2)”。象征的實質是將抽象的感覺訴諸感性,或把抽象深奧的概念或理念的核質融入鮮活的感性物體中,這樣,抽象的概念可在具體的形象中得以觀照。這種象征用法在如get out of one’s hand,live by one’s own hands,sit on one’s hand,have a hand in something,give someone a big hand,put one’s hand on one’s heart,join hands with等習語中可見一斑。
象征作為理據取決于其傳遞的下屬概念結構的認知固化和透明性的程度。在上述習語中,手由其具象升格為象征,其意義已超越了其原始意義和價值。更為重要的是,其意義和價值在文化歷史長河中沉淀下來,成為一個語言社團反復出現并得到普遍認可的認知原型/模式。如貝克勒所言,手可以象征“力量、踏實、刻苦、純真和團結。我們用手吃飯,用手穿衣,用手安慰,用手去感謝所用人類已經做出的一切”(同上:311)。
手的這些象征意義已成為普遍知識,成為釋解上述習語意義的依據。如get out of one’s hand的字面義是“掙脫某人之手”,因為手在人們的認知原型中是力量的象征,字面義“掙脫某人之手”實質上是“擺脫某人力量所及范圍”,或“擺脫控制”之意;又如sit on one’s hand字面義是“坐在手上”,如此便無法勞作,所以意指“坐守不前”;而join hands with自然表示“團結協作”的意思。
概念合成。有一部分習語的意義須經概念合成的認知加工才能被理解。這類習語如cook the books,rack one’s brain,like greased lightening,rain cats and dogs,look daners at sombody, a wolf in sheep’s clothing等的字面義與人的認知經驗不符,甚至是荒謬的,其意義自然晦澀難解。這類習語的字面義與習語意義之間的鏈接理據不易發現,是不透明的。但認知語言學認為,這些結構并無缺陷,反倒是例證了概念模式的組構性本質。這意味著可通過合成不同認知模式的次概念結構,建構綜合的心理意象,讀解這些習語。
以a wolf in sheep’s clothing的理解為例。該習語整合了人們有關“喬裝”與“欺騙”的概念知識。這類概念知識源于YOU ARE WHAT YOU WEAR的概念隱喻,即“以表取人”。從概念合成的認知運作過程看,習語“披上羊皮的狼”和“喬裝的演員”分別對應兩個概念輸入空間。正因為習語是包含豐富內容的知識儲存框架,諸如該習語中“狼”和“羊”各自具有的象征意義“邪惡”和“純真”等概念知識,因此可從這兩個概念輸入空間選擇部分成份,如“邪惡”、“純真”的象征意義和“角色、衣裝”等投射到合成空間。投射的基礎是兩個事件/概念之間的可比性,或相似性,都以獲得取信于人的目的為其行為的結果。合成空間中的認知運作一方面從類指空間里繼承事件與結果的關系,另一方面又從兩個輸入空間獲取一些相關成份,融合成新的概念,即“壞人喬裝好人”。
英語習語意義建構機制的兩個特征(理據的復雜性和表達手段的多相性),加上英語學習者的文化認知心理差異等因素,決定了英語習語理解模式的類型是混合性的,包括民俗、文化和認知模式的方式類型。本文對這些理解方式的類型進行綜合性探討,旨在啟示廣大英語教師和英語學習者在教和學英語習語時,應根據其意義建構機制的特征,分門別類,選擇恰當的、有效的理解方式的類型,達到最佳的理解效果。
附注:
① 將概念隱喻的內容大寫是認知語言學研究中的常規做法。主要是為了區別于一般的語言隱喻。如趙艷芳的《認知語言學概論》、藍純的《認知語言學與隱喻研究》、更早的胡曙中《英漢修辭比較研究》和國內相關的研究論文,以及本文引用的Langlotze的IdiomaticCreativity:ACognitive-linguisticModelofIdiom-representationandIdion-variationinEnglish等均是如此。當然也有例外,如束定芳的《隱喻學研究》用的就是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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