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語用學角度探索新時期涉外警務交際原則

劉國生

（廣東警官學院 英語教研室，廣東 廣州 510230）

從語用學角度探索新時期涉外警務交際原則

劉國生

（廣東警官學院 英語教研室，廣東 廣州 510230）

國內運用語用學理論來研究涉外警務交際的文章尚不多見，該文運用語用學的會話含意理論來研究合作原則與禮貌原則在涉外警務交際中的應用。運用關聯理論和跨文化語用學理論來研究如何在涉外警務交際中建立“文化認同”。在涉外警務交際中，還應該做到語言準確性原則和遵守法律原則。培養涉外警務人員的語用能力，恰當地運用得體性語言，以使涉外警務交際取得成功。

語用學；涉外警務；文化

針對我國對外交流日益頻繁、涉外案件不斷增多的情況，公安機關如何有效加強涉外警務交際變得日益突出。公安機關作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建設者、保障者和促進者，要深入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并且在科學發展觀指導下，結合涉外警務工作的實際情況，以“創新公安工作，促進社會和諧”為 主題，加強公安機關涉外警務交際能力。跨文化語言交際必須懂得語用學，它關系到如何正確使用和理解說話雙方用以交際的語言。本文以語用學的“會話含意”理論和關聯理論為指導，結合其最新研究成果，為涉外警務交際建立一個新的理論支持與指導原則，進而為和諧社會建設以及涉外警務服務。

一 合作原則

美國語言哲學家格萊斯(Grice)1967年提出了“會話含意”理論，根據這一理論，人們進行言語交際時，交際雙方都有相互合作，求得交際成功的愿望，而使話語關聯，交際成功，交際雙方必須遵守Grice所說的“合作原則”四準則。本部分運用其四條準則來分析警察與外國當事人該如何理解和運用語言。

（一）量的準則：所說的話應包含交談目的所需要的信息，不應包含過量的信息。它體現交際內容的充分性和經濟性。對外國當事人來說，就是提供足夠但不過量的信息或證詞給警察。違反這種準則，信息不夠會給警察處理沒有依據；信息過量或無關，警察處理時就會偏離尺度，都會影響到警察的處理結果。對警察來說，例如，在辦案類的涉外警務交際中，就是要圍繞六個W（何）來提問和質疑：who（違法嫌疑人的身份，即何人）,when（違法時間，即何時）,where（違法活動的地點，即何地）,what（違法行為，即何事），why（違法的原因，即何因）,how（違法造成的后果怎樣，即何果）。嚴格遵循這幾個要件，保證量完整充分的要求，不會有多余的交際內容。

（二）質的準則：不說假話，不說缺乏根據的話。它體現內容的真實性、準確性及交際誠信。例如，外國嫌疑人和受害人故意提供不對的信息給警察或試圖隱瞞自己或他人非法行為，違反質的準則，警察就很難做出正確執法判斷，從而無法正確處理案件。警察與外國當事人交際時也要拿證據說話，體現出交際內容的真實性、準確性及誠信。

（三）關聯準則：要求交際內容相互要有關聯。體現交際的目的性、需求性。要保持合作原則，交際參與者的話必須與交際任務和話題相關聯。會話之所以能繼續進行并被理解，是因為話語間的關聯性使語篇成了有意義的整體。在與警察的會話交際中，關聯準則就是提供的證詞或口供要前后一致，互相關聯、印證。如果前后不一，結果就會引起警察的懷疑，從而影響到警察對你的信任和整個事務的處理結果，你可能會前功盡棄。警察的交際內容也要與會話目的相關聯，我國法律有規定，如果警察的會話與交際目的無關，外國當事人也可以不予回答。

（四）方式準則：避免晦澀和歧義，盡量簡練和有條理。它體現交際的策略性、功效性，是交際雙方在表達方式上的合作性要求。在涉外警務交際中，警察和外國人雙方提供信息的方式要簡練有序，不產生歧義，不會引起誤解。

實踐中，外國當事人在某些交際模式中開始可能不配合警察的工作，進而影響到交際的繼續。所以需要我們公安機關在處理案件時熟練地運用“會話合作理論”來破解處理涉外案件的難題，增強我國公安機關的服務和管理功能。

二 禮貌原則

Grice的合作原則為會話分析提供了一個可操作的模式，挖掘和研究違背合作原則所產生的會話含義對正確理解話語非常重要。在會話過程中，由于會話雙方的社會地位、受教育程度等因素不同，尤其在涉外警務交際中，不合作的情況出現頻率可能更高。因此，許多語言學家力圖發展和完善這一理論。英國語言學家G.Leech提出禮貌原則，并歸納為六項準則：⑴策略準則（用于指令和承諾）：多見于違法者為外國人的刑事、治安案件；⑵慷慨準則（用于指令和承諾）：多見于違法者為外國人的刑事、治安案件；⑶褒獎準則（用于表情和表述）：多見于各類涉外案件或涉外警務交際場合；⑷謙遜準則（用于表情和表述）：常見于外國人為證人的各類案件以及涉外咨詢類案件或交際場合；⑸贊同準則（用于表述）：常見于涉外證件類案件或交際場合；⑹同情準則（用于表述）：常見于受害人為外國人的刑事、治安等求助類案件。禮貌原則深化了會話含意的研究，合理地說明了人們有意違反合作原則的原因，并能在一定程度上指導禮貌語言的運用。

在涉外警務交際中，雖然涉外民警與外國人間是種權勢關系，不是平等關系，但在交際中仍要堅持禮貌原則。要擺事實，講道理，以理服人，不能以勢壓人，對交際對象要盡量使用尊敬稱呼。在禮貌原則下，涉外警務交際包含兩重含義：

一是“涉外”。它體現出交際的跨文化性。研究禮貌的跨文化共性和特性都是很有價值的。Leech提出“宏觀禮貌策略”，其兩條細則是損己和尊人。顧曰國指出，中國人的禮貌有四個特點：尊人、損己、熱情、文雅。前兩條就是Leech所說的具有跨文化普遍性的“宏觀禮貌策略”。禮貌原則體現中西兩種不同文化以及禮貌評判標準存在差異，實現策略也不同。任何一個文化的禮貌都值得語用學者深入研究。漢文化重視謙虛準則，而西方文化則突出得體準則。謙虛準則要求人們盡量減少對自己的表揚，盡量貶低自己。西方文化則認為欣然接受對方的贊揚可以避免損害對方的面子，因而是禮貌的。漢文化中的“禮貌”植根于儒家“禮”的傳統，強調“貶己尊人”和“中庸”，提倡謙虛；而西方文化深受西方自由平等思想傳統的影響，強調個體和個人價值，提倡個人的自信和實事求是的態度。不同的文化心理和禮貌方式影響到英漢兩種語言的跨文化交際。涉外警務交際中，涉外是立足于本國文化的涉外，是相比較而言，涉外警務人員在熟悉本國禮儀習俗的同時，也要了解外國的禮貌價值取向，做一個熟知國際禮儀的警察。

二是“警務”。它體現交際的特殊語境。語境是語言運用的條件，自然也是“禮貌原則”貫徹執行的條件。在一定的語境中顯得禮貌的話，在另一語境中可能顯得不夠禮貌；反之亦然。語境，尤其是語境中的社會文化因素，如權勢、社會距離等，對“禮貌原則”的制約是顯而易見的。社會距離同樣影響語言禮貌的程度，社會距離越大（如警察與嫌疑人），交際雙方說話時的禮貌程度越大，反之則越小。在運用策略準則、寬宏準則、贊譽和贊同準則、謙虛準則、同情準則的時候，需要將“涉外”（中西文化的禮貌評判標準）與“警務”緊密結合，才能策略性地實現“禮貌原則”，因為禮貌的語言交際可以拉近交際雙方之間的關系，從而達到順利處理涉外警務的目的。

G.Leech的禮貌原則在警察與執法當事人的會話領域還沒有得到廣泛研究，但該原則可適用于很多交際領域，因而被廣泛接受。對于外國當事人對執法機關保持禮貌，這是必要的。但是，公安機關對外國當事人，尤其是違法者是否也同樣予以禮貌對待以及如何實現“禮貌”對待，我們還缺乏較深的理解和認識。我們認為，涉外警務交際中，警察執法同樣要文明禮貌，避免出現粗暴執法。實踐中，結合各種案件類型，運用“禮貌原則”來研究涉外警務交際中，什么是真正的“禮貌”，以及如何實現“禮貌”。以便獲取對方的尊重而配合公安機關的行動并且順利處理事務或案件，使涉外警務交際目的成功實現。

三 文化認同原則

近十幾年來，外國人在我國違法犯罪的案件不斷增多，因此，我國警察同他國警察和國際刑警間合作領域的不斷拓展，在處理這些案件和關系過程中，我國警察除了表現出普遍的語言障礙外，更突出地表現為對與之合作的警察的文化背景知識所知甚少，所以，對于涉外警務交際來說，僅僅有合作原則和禮貌原則有時似乎還解決不了問題。雖然我們懂得某一外國語言（自然語言），但自然語言中的每一話語可以有多種理解，人們不一定在任何場合下對話語表達的各種意義能夠全部理解，他們往往只用一種單一的、十分籠統的標準去理解話語，這樣可能就排除了其他可能的理解。根據這一事實，關聯理論認為，要正確理解自然語言，就要在接受自然語言信息的過程中通過語境來尋找信息的關聯，然后進行推理，求得話語效果。那么話語原文的文化背景信息等對理解原文就非常重要。因此，除了加強語言能力的培養外，要著力加強對涉外民警跨文化交際意識和能力的培養。

跨文化語用學就是研究不同民族和語言背景的人實施言語行為的學問，一般是同一個言語行為的跨語言、跨文化對比研究。由于文化現象和語用現象出現在語用學之前，因此很早人們就開始探討語用里的文化現象，或從文化，尤其是跨文化的角度研究語用現象和問題。不同民族的文化與語言存在著比較大的差異，這些差異會在不同民族的人們之間的交際中體現出來，從而對交際造成影響，出現信息誤導、錯誤和障礙，即語用失誤，從而產生誤解，影響交際的順利進行。在外語的學習和使用過程中，除了要懂得外語本身外，還需要對該語言所蘊涵的文化予以體會和使用，這樣才不會出現語用失誤而影響交際。同樣，在涉外警務交際中，除要了解對方國家語言本身的知識和熟巧外，還要認識漢語與外語在語用中的文化因素以及由此產生的文化差異，要從社會、文化背景去考察語言使用。也就是必須培養移情能力，建立“文化認同”，只有對交際方的價值觀和文化風俗變得異常敏感，并不斷進行換位思考，移情才能逐漸形成；只有采用他文化視角來解釋和認知他文化的言語和非言語行為，才能真正提高移情能力，才會逐步形成文化認同。了解他文化參照系和自我文化的差別會幫助人們準確理解語言和行為背后的真正內涵。通過跨語言文化研究，建立文化認同感，公安機關在執法時就可以學會正確處理這些差異，運用語用學的關聯理論和跨文化語用學來處理涉外警務交際所遇到的理解和翻譯難題，從而還原外國當事人的本來意思。在越來越多的涉外警務交際當中，努力達成不同文化間的認同，這樣才能維護和保持一定的交際距離，以達到所期望的警務交際效果。

四 語言準確性原則

準確性是法律語言的生命，人們也常常將其看作法律語言的靈魂。涉外警務執法機關行使執法權時，也必須保證執法語言的準確。但運用高度準確而恰當的法律語言來表達、反映事實，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其原因：一是西方語言與現代漢語一樣，存在大量的同義和近義詞；二是西方語言與現代漢語一樣，也存在大量抽象、無所指對象的詞語。這樣，在使用法律語言時就應更加謹慎。因此，涉外警務人員除了要懂得外語，還應注意語用能力的培養。Bachman認為，語言能力包括語言的組織能力和語用能力。Widdowson認為“能力”有兩個部分：知識和技能，前者相當于語法能力，后者相當于語用能力。Hymes認為交際能力由四部分組成：形式上的可能性；實施手段上的可行性；語境中的適宜性和現實中的實施情況。第一部分相當于Chomsky說的“語法能力”，其余三部分相當于他說的“語用能力”，前者體現為語言形式的準確性，后者體現為具體情境中語言運用的合適性。不管如何區分，語用能力可以解釋為運用語言進行得體交際的能力，可以簡化為準確地進行語言表達和語言理解。

語言表達：一是體現準確與得體。語言表達的準確性要求在語用中用詞準確，語句合乎語法規則；語言表達得體既要求涉外民警說的話合乎語法規則，具有語法上的可接受性，又要求涉外民警說的話在特定語境下得體、合適。二是注重語言表達的形式與功能。我國的外語教學從60年代起一直受結構主義的影響，過分強調語言形式的習得，忽視語言形式的交際功能，這嚴重影響了學生交際能力的提高。而語用學理論給我們的啟迪是，語言形式與其交際功能并非一一對應，如“道歉”這個言語行為的實施就可以用多種的語言表達方式。這就意味著，涉外民警在涉外警務交際中不能僅僅注意語言的表達形式，還要了解這些形式能實現些什么樣的交際功能。三是防止語用失誤。涉外警務交際中最避諱的就是語言交際失誤，這會影響到執法的嚴肅性和人民警察的形象。語用失誤不是指一般的遣詞造句出現的語言運用錯誤，而是說話不合時宜的失誤，或者說話方式不妥、表達不合習慣等導致交際不能取得預期效果的失誤。語用失誤在涉外警務交際中有很大危害，涉外民警應努力加以糾正，尤其要進行系統的專業語言訓練。

語言理解：語言理解是個復雜的認知心理過程，這種復雜性在涉外警務交際中表現在涉外民警在語言交際受制于交際場合的特殊性、不同社會制度與不同文化因素的復雜，也表現在話語組織依賴于涉外民警對外國當事人在特定的交際環境中的語境假設及推理能力的理解程度。所以，我們的涉外民警除了要學習公安英語和法律英語的語言知識外，還需要在涉外警務交際中要注意語用能力的培養，提高對語境和社會文化因素的理解，以使交際成功。

五 遵守法律原則

Austin言語行為理論指出“在特定的語境中賦予有意義的話語一種‘言語行為力量’,即語力”。施權行為以言者的社會地位、身份為適切條件，表示實施權力，諸如任命、選舉、命令、敦促、建議、警告等。Ng和Brada認為，語言與社會群體之間的權力關系相互影響。交際目的是制約語言使用的一個重要因素。面對交際中可能出現的權力或權勢關系，說話人可能會通過語言形式或策略的選擇，去順應各種權力或權勢關系，以推進交際的順利進行，或實現一定的交際目的。從批評性語篇分析的角度來看，機構角色、社會地位等都會賦予使用者一定的權力。在執法者與被執法者之間體現得尤為突出。

在涉外警務交際中，雙方自始至終就不是平等主體間的交際。由于機構或組織的存在會產生相應的機構權力，由此賦予參與者不同的地位、角色，從而導致他們之間的差別和相互影響。參與者需要遵循一定的機構規范或原則，以建立、維持或發展人際關系。交際中某一因素，如社會角色，可能處于主導地位，而有的因素則處于從屬地位，參與者因其不同的地位而擁有不同的權利和義務。涉外警務中，涉外警察具有很高的地位和機構權力，可能通過言談對外國人產生影響，或利用提問對外國人產生影響，有時提問或詢問還可能巧妙地表達個人的態度或價值觀等，并且給對方施加壓力。在整個交際過程中，警察始終處于互動的霸權地位，外國違法者受控于警察，而警察受控于法律。警察依據法律來對外國當事人實施警告、處罰等，它體現一個國家的主權以及主權掩蓋下的警察的特殊身份。但是，無論雙方的社會地位如何，雙方都遵守法律是涉外警務交際的基本原則。

首先，涉外警務人員要執法守法。警察要學法、懂法、遵守法律，堅持依法辦事，依法辦案，才能真正地履行人民警察的職責。警察守法既包括在執法時要遵守一定的法律程序；另外，警察所執行的法律必須是由我國有權機關制定的法律法規，并且這些法律法規規定為違法犯罪的行為，我們的公安機關才有權處理。例如，在一例關于外國人嫖娼的辦案類的涉外警務交際中，必須向外國人明示我國的法律規定：“我國法律明確規定，嚴厲禁止賣淫嫖娼的行為。你的行為已經違反了我國的法律規定。”最后在作出處罰時也要說明：“我局對你嫖娼一案進行了調查。現依據法律宣布治安裁決：你的行為違反了我國《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六十六條的規定，依據該規定，現決定對你處12日拘留，并處5000元罰款。”在涉外警務交際中，這些法律文化充斥在各類交際模式中，獨具特色。

其次，外國人在我國應該遵守中國法律。《憲法》第十八條和第三十二條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保護在中國境內的合法權利和利益，在中國境內的外國人必須遵守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法律。”法律作為一國文化的一部分，不同于其他文化，無論外國人了不了解，都應該遵守我國法律。中國是一個民主、文明的社會主義法制國家，來中國定居、旅游、學習、就業等的外國人都應該遵守我國的法律，如有違反就按照我國的法律處罰（享有外交特權和豁免權的外交人員、領事人員除外），這是國際通行的準則；外國人入境后的合法權利，我國政府一般均給予保護，這也是國際上公認的準則。外國人在中國的人身財產權遭受侵害時，我國警察都應當予以調查并進行相應的救濟。

我國公安機關處理外國人案件，尤其是違法犯罪案件，是法律性、政治性極強的工作，還應遵循以下原則：一是依據我國法律處理的原則；二是實事求是，嚴格依法辦案的原則；三是及時、慎重，防止事態擴大的原則；四是嚴格執行審批權限的原則；五是嚴格遵守我國參加的國際公約、領事條約、協定的原則。

綜上所述，對于從事涉外警務的民警來說，遵守合作原則以及禮貌原則，建立文化認同感，努力使自己的執法語言準確無誤，遵守法律、依法辦案，采取人性化的交際策略，將更有利于維護社會的穩定、促進我國執法的人性化以及發揚人道主義精神；對外國當事人來說，遵守合作原則以及禮貌原則，尊重我們的公安機關，更有利于案件的順利處理和保障自己的權益。所以，如何進行有效的涉外警務交際，既關系公安機關對外國人的服務和管理，也關系某些涉外案件是否成功處理。涉外警務交際取得成功與否，對于維護社會和諧穩定、維護司法公正、維護我國警察的國際形象等都有很大影響。我們的涉外警務人員也要注意語用能力的培養，恰當地運用得體性語言，成為外語嫻熟、業務精通、綜合素質高的涉外警務管理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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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校：韓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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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2219（2010）02-0131-04

2009－10－29

本文是2009年度廣東警官學院院級科研項目立項資助項目“從語用學角度探索新時期涉外警務交際原則”（項目編號2009-Y18）階段性成果。

劉國生（1975－），男，江西宜春人，碩士，廣東警官學院講師，從事法律英語與法律語言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