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探索到建設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與理論體系的階段特征分析

張治銀

(北京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 北京 100871)

從探索到建設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與理論體系的階段特征分析

張治銀

(北京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 北京 100871)

中國社會主義道路探索之失誤與否是區(qū)分中國社會主義道路不同階段的重要標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在繼承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探索社會主義道路的成果時，也需要吸取探索中的教訓。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探索中國社會主義道路中的失誤啟示我們需要正確認識社會主義所處的階段，正確對待革命戰(zhàn)爭年代的經(jīng)驗，正確對待中國傳統(tǒng)文化，正確對待他國社會主義建設的經(jīng)驗。

社會主義道路；毛澤東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階段

1956年4月，毛澤東在政治局擴大會議上發(fā)表了《論十大關系的講話》，標志著我國對適合中國國情的社會主義道路的探索的開始。爾后的十年，以毛澤東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對走中國自己的社會主義道路，社會主義社會的基本矛盾，社會主義社會發(fā)展階段和發(fā)展戰(zhàn)略，社會主義的經(jīng)濟、政治、文化建設，黨的建設等都進行了卓有成效的探索，取得了巨大的成就。這些成就構成改革開放以來形成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重大理論來源。然而，我們在探索的過程中也走了不少彎路，比如1957年反右派斗爭擴大化、1958年開始的大躍進運動和人民公社化運動、1959年廬山會議反右傾，直至1966年開始的“文化大革命”，中國國民經(jīng)濟瀕臨崩潰的邊緣。如何看待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探索中國社會主義道路中的失誤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關系？

一

中國社會主義道路以十一屆三中全會為界，可分為兩大階段：一是以毛澤東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對中國社會主義道路探索階段，二是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階段。之所以作出這樣的階段劃分，主要是這兩個階段存在一定的差異：失誤與成就所占的比重和前后兩代黨中央領導集體對它們的態(tài)度不一樣，也即是“探索”社會主義道路與“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差異。

以毛澤東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探索中國社會主義道路過程中，取得了一系列正確的理論認識，但“探索”的痕跡十分明顯。主要表現(xiàn)為探索全過程失誤與成就并存，很多已經(jīng)形成的正確理論在實踐中并沒有得到堅持和貫徹。1957年2月，毛澤東發(fā)表《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講話，提出了兩類不同性質的矛盾和不同處理方法的重要思想。1957年5月，《人民日報》發(fā)表《中國共產(chǎn)黨中央委員會關于整風運動的指示》，中國共產(chǎn)黨正式開始整風運動。由于沒有能夠認真區(qū)分兩類不同性質的矛盾和對不同矛盾的處理方法，把一批知識分子、愛國人士和黨內干部錯劃為“右派分子”，導致了反右派斗爭擴大化。不僅如此，在探索的過程中已經(jīng)被實踐證明為錯誤的理論也沒有得到徹底的糾正。針對前一段時間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出現(xiàn)的問題，1959年召開的廬山會議本來是為了糾正這些“左”的錯誤，因彭德懷上萬言書，會議主題由糾“左”急速轉為“反右傾”，黨將黨內同志對問題的不同看法當作敵我之間矛盾來處理，導致了個人、黨和國家的悲劇。之后，這些錯誤在實踐中并沒有得到根本糾正，直至發(fā)展到“文化大革命”。

與此相反，以十一屆三中全會為重大轉折點，新時期的主題明顯表現(xiàn)為“建設”，建設的過程沒有大的失誤，人民物質文化生活水平顯著提高；建設過程即使偶爾發(fā)生小的失誤，也能夠得到及時糾正。正如鄧小平談到改革開放中多發(fā)行一百億元鈔票的事時曾說：“對這種事，我們應該十分注意，切實總結經(jīng)驗教訓。但這也沒什么了不起，還有可能再出現(xiàn)。倘若出現(xiàn)，發(fā)現(xiàn)要早，糾正要及時，這樣就能保證我們的事業(yè)順利進行。”[1]正是由于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我們找到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這樣一條符合中國特點的道路，一直堅持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并對實踐中出現(xiàn)的問題及時給予糾正，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jīng)濟從一度瀕于崩潰的邊緣發(fā)展到總量躍至世界第四位、進出口總額位居世界第三，人民生活從溫飽不足發(fā)展到總體小康，農(nóng)村貧困人口從兩億五千多萬減少到兩千多萬，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取得舉世矚目的成就”[2]9。這也從事實上說明，30年來的“改革開放符合黨心民心、順應時代潮流，方向和道路是完全正確的”[2]10。

黨的第二代、第三代中央領導集體在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過程中，堅持正確的道路和理論，對于建設過程中出現(xiàn)的問題及時加以糾正，總體比較順利。盡管走的都是社會主義道路，但這明顯不同于以毛澤東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探索中國社會主義道路過程中失誤與成就并存的局面。社會主義道路因此而區(qū)分為“探索”和“建設”兩個不同階段，毛澤東思想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兩個理論形態(tài)也因中國社會主義道路探索之失誤而得以區(qū)分。

二

分析過去的失誤是為了從中吸取經(jīng)驗教訓。恩格斯曾經(jīng)說：“偉大的階級，正如偉大的民族一樣，無論從哪方面學習都不如從自己所犯錯誤的后果中學習來得快。”[3]這充分說明了從歷史失誤中吸取經(jīng)驗教訓的必要性。我們今天談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既要重視對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探索中國社會主義道路中成就的繼承，也需要加強對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探索中國社會主義道路中失誤的借鑒。

從理論上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離不開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對中國社會主義道路的探索。一方面，既然是探索，就不能保證探索結果百分百正確，既有成就，也必然存在這樣或那樣的失誤；失誤與成就本身就是一對矛盾的統(tǒng)一體，沒有失誤，就沒有所謂的成就。探索中形成的正確理論需要我們在今后加以堅持，探索中產(chǎn)生的錯誤理論能夠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提供反面的借鑒。加強對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探索中國社會主義道路中失誤的研究，有助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不斷完善。另一方面，歷史不能割斷，后人的結論無不建立在前人探索的基礎上。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對中國社會主義道路的探索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開辟奠定了堅實的物質基礎，并從正反兩方面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提供了充分借鑒。鄧小平曾經(jīng)指出：“在社會主義建設方面，我們的經(jīng)驗有正面的，也有反面的，正反兩方面的經(jīng)驗都有用。”[4]139我們分析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批判借鑒以毛澤東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探索中國社會主義道路的經(jīng)驗教訓，不能只看到成就而忽略探索中出現(xiàn)的失誤。

從實踐上看，一方面，探索中失誤與成就交替出現(xiàn)，促使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不斷反思并嘗試對失誤進行糾正，這構成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重要來源。大躍進發(fā)動之后，我國“主要農(nóng)牧業(yè)產(chǎn)品大量減產(chǎn)，出現(xiàn)了全國性的糧食和副食品危機”、“生產(chǎn)性基本建設規(guī)模膨脹，工業(yè)內部比例嚴重失調”、“財政收不抵支，出現(xiàn)赤字，造成通貨膨脹、物價上漲”[5]884-886。面對“大躍進”給我國國民經(jīng)濟造成重大損失和三年自然災害，1960年黨中央采取“調整、鞏固、充實、提高”的八字方針，及時對國民經(jīng)濟進行了調整，國民經(jīng)濟取得迅速好轉。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對失誤的糾正提示我們，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也有其自身的規(guī)律，違背了這個規(guī)律就會受到相應的懲罰。另一方面，以鄧小平為核心的黨的第二代中央領導集體開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更多是在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探索中國社會主義道路失誤的基礎上進行的。1986年鄧小平談到“文化大革命”時說：“那件事，看起來是壞事，但歸根到底也是好事，促使人們思考，促使人們認識我們的弊端在哪里。毛主席經(jīng)常講壞事轉化為好事。善于總結‘文化大革命’的經(jīng)驗，提出一些改革措施，從政治上、經(jīng)濟上改變我們的面貌，這樣壞事就變成了好事。為什么我們能在70年代末和80年代提出了現(xiàn)行的一系列政策，就是總結了‘文化大革命’的經(jīng)驗和教訓。”[4]172正是探索中的失誤促成了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不斷反思，并最終促成了黨的第二代中央領導集體對過去失誤的徹底糾正，并開辟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創(chuàng)立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

因而，我們在分析以毛澤東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探索中國社會主義道路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關系時，斷然不可將探索中的失誤與成就割裂開來，忽視探索中的失誤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深遠影響。正如黨的十七大報告指出的：“改革開放偉大事業(yè)，是在以毛澤東同志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創(chuàng)立毛澤東思想，帶領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建立新中國、取得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偉大成就以及艱辛探索社會主義建設規(guī)律取得寶貴經(jīng)驗的基礎上進行的。”[2]7探索中的失誤也是寶貴經(jīng)驗的一部分。我們在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對探索成就的繼承時，必然需要對探索的失誤進行借鑒。

三

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領導中國取得了巨大成就，在實踐中豐富和發(fā)展了馬克思主義，形成了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說明他們是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但“即使對于可以說是成熟的馬克思主義者，遇到新的情況、新的問題，如果不謹慎，不反復考慮，也可能犯錯誤，未必就能‘從心所欲不逾矩’。這是有歷史經(jīng)驗的”[6]。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如何克服非馬克思主義的行為和傾向？唯一的路徑就是實事求是。中國社會主義道路探索之失誤正是在不同程度上偏離了實事求是思想路線的結果，它從反面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提供了四方面理論借鑒。

其一，正確認識社會主義所處的階段。弄清什么是社會主義是建設社會主義的前提。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對什么是社會主義形成了一些正確的認識。但這些認識沒有達到社會主義本質的程度，實際探索中還背離了這些正確的認識。1958年中央討論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在農(nóng)村建立人民公社問題的決議》指出：“共產(chǎn)主義在我國的實現(xiàn)已經(jīng)不是什么遙遠將來的事情了。”“不是什么遙遠將來”指的是什么時間呢？“提交北戴河會議討論的一個文件寫的是第三個五年計劃，即1967年以前，毛主席改活了一點，改成第三、第四個五年計劃，即1967年或1972年以前。”[5]445盡管后來時間表又往后移了點，但仍然沒有改變把社會主義發(fā)展階段估計得短而又短的現(xiàn)實。當時不僅毛澤東、劉少奇，包括很多其他中央領導都同意這個看法，說明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對什么是社會主義并沒有完全正確的認識。鄧小平指出，我國的社會主義尚處在初級階段，這個階段至少需要一百年，這正是在總結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認識社會主義發(fā)展階段的問題上得出的正確結論。

其二，正確對待革命戰(zhàn)爭年代的經(jīng)驗。革命戰(zhàn)爭年代，黨總結了兩次右的錯誤、三次“左”的錯誤的教訓，形成了毛澤東思想。但其中一些具體的做法都有其具體的范圍，離開了這個特定的范圍，原有的做法就不一定正確了。比如，“在長期的革命戰(zhàn)爭中實行的供給制，對于克服當時的物質條件的困難，調動士兵和農(nóng)民的積極性，保障戰(zhàn)爭的勝利，確實起了很大的作用。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確實很少因實行供給制而發(fā)生怠工一類的問題。由于有這個成功的經(jīng)驗，毛主席不相信實行供給制就會出懶漢的道理。這一點，不僅毛主席不相信，我們許多同志當時也不大相信，因此，也程度不同地對供給制，對破除資產(chǎn)階級法權表示擁護”[6]798。結果，在人民公社運動中實行一大二公，推行供給制，因為遠遠超越了當時生產(chǎn)力發(fā)展水平，反過來對生產(chǎn)力造成了極大破壞。正確對待革命戰(zhàn)爭年代的經(jīng)驗，一方面要求今天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不能完全照搬革命戰(zhàn)爭年代的經(jīng)驗，另一方面也提示我們不能囿于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在探索中國社會主義道路中已取得的結論，而應當從當今實際出發(fā)去解決社會主義建設中的問題。

其三，正確對待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國的傳統(tǒng)文化源遠流長，其間遍布思想的火花和智慧的精華。運用恰當，傳統(tǒng)文化往往能夠起到積極作用。但若剝離了傳統(tǒng)文化具體的歷史條件，不顧今天的實際加以照搬，往往會起到負面作用。1958年，毛澤東在北戴河政治局擴大會議上談吃飯不要錢時，就聯(lián)系東漢末年張陵的五斗米道。后來他還多次談到五斗米道“近乎政社合一，勞五結合”、“所說的群眾性醫(yī)療運動，有點像我們人民公社免費醫(yī)療的味道”、“道路上飯鋪里吃飯不要錢，最有意思，開了我們人民公社公共食堂的先河”[6]801-802。毛澤東在總結基層合作社辦青年農(nóng)民補習班、托兒所、醫(yī)院等的基礎上，結合五斗米道的歷史，在全國大力推行人民公社化運動，結果在短短三個月內就由高潮轉入低潮。其根本的原因是教條地對待中國傳統(tǒng)文化，沒有加以正確的取舍，最終造成了重大經(jīng)濟損失。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也需要正確對待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一方面不能一概否定，全盤否定傳統(tǒng)，無疑否定了歷史的延續(xù)性，是不利于今天的社會主義建設的。另一方面也不能毫無鑒別地加以吸收，需要區(qū)分傳統(tǒng)文化中的優(yōu)秀遺產(chǎn)和糟粕，區(qū)分實踐優(yōu)秀傳統(tǒng)所需的具體歷史條件。只有這樣才可能充分發(fā)揮傳統(tǒng)文化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中的作用。

其四，正確對待他國社會主義建設的經(jīng)驗。新中國建立以后，在如何建設社會主義問題上面臨兩個選擇：一是照搬蘇聯(lián)，二是獨立探索。在此之前，無論黨的領導人還是普通群眾，都沒有建設社會主義的經(jīng)驗，不得不學習照搬蘇聯(lián)的經(jīng)驗。問題是“最近蘇聯(lián)方面暴露了他們在建設社會主義過程中的一些缺點和錯誤，他們走過的彎路，你還想走？過去我們就是鑒于他們的經(jīng)驗教訓，少走了一些彎路，現(xiàn)在當然更要引以為戒”[7]。這需要我們獨立探索中國社會主義建設道路，但也意味著在探索中犯了錯誤時，有時候還不得不回到蘇聯(lián)老路上來。針對這種頗為無奈的選擇，鄧小平后來多次提起。他說：“別人的經(jīng)驗可以參考，但是不能照搬。過去我們中國照搬別人的，吃了很大苦頭。中國只能搞中國的社會主義。”[4]264在會見津巴布韋非洲民族聯(lián)盟主席、政府總理羅伯特·穆加貝時鄧小平還說：“我們的用心是好的，想早一點進入共產(chǎn)主義。這往往使我們不能冷靜地分析主客觀方面的情況，從而違反客觀世界發(fā)展的規(guī)律。中國過去就是犯了性急的錯誤。我們特別希望你們注意中國不成功的經(jīng)驗。外國的經(jīng)驗可以借鑒，但是絕對不能照搬。”[4]139-140這既是對“以蘇聯(lián)為鑒戒，走中國自己的社會主義建設道路”的繼承和發(fā)展，也是對探索中國社會主義道路中若干失誤的總結，從探索的理念和方法上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作了鋪墊。

總的說來，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探索中國社會主義道路付出了昂貴的代價，這些失誤也是我黨我國的寶貴遺產(chǎn)。我們探討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對中國社會主義道路的探索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關系，必然不能忽視對以毛澤東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探索中國社會主義道路中失誤的分析；以毛澤東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探索中國社會主義道路中的失誤，構成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重大理論來源。正視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探索中國社會主義道路中的失誤，正視改革開放以來出現(xiàn)的問題，這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得以形成和發(fā)展的重要條件。

[1] 鄧小平年譜：1975—1997(下)[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4：1045-1046．

[2] 胡錦濤．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奪取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新勝利而奮斗[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

[3]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5：325．

[4] 鄧小平文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5] 薄一波．若干重大決策與事件的回顧：下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

[6] 胡繩全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445．

[7] 毛澤東文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23．

責任編輯：張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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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8444(2010)05-0572-04

2010-04-08

張治銀(1975-)，男，湖北天門人，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