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渡時期總路線的宣傳與鼓動

周震

(中共中央黨校黨史教研部,北京100091)

1952年下半年,中共中央和毛澤東根據馬克思列寧主義不斷革命論、過渡時期理論等科學原理并結合中國具體的國情,適時地提出了黨在過渡時期的總路線和總任務,具體表述是:“從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到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這是一個過渡時期。黨在這個過渡時期的總路線和總任務,是要在一個相當長的時期內,逐步實現國家的社會主義工業化,并逐步實現國家對農業、對手工業和對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這條總路線是照耀我們各項工作的燈塔,各項工作離開它,就要犯右傾或‘左’傾的錯誤。”[1]405

一、各地黨委對宣傳總路線的政策與指示

中共中央將過渡時期總路線通過各種渠道公布之后,各級黨委積極部署本地區、本部門的學習和宣傳工作,使全國掀起了學習、宣傳過渡時期總路線的高潮。1953年11月,中共中央東北局發布了《東北局關于加強學習和宣傳黨在過渡時期的總路線總任務提高各級黨委領導水平的指示》。《指示》要求“各級黨委必須把領導學習和宣傳黨在過渡時期的總路線總任務,作為自己當前和經常的最重要的任務之一”,“從現在起到明年上半年這一時期內,黨在各方面的宣傳鼓動工作和黨的支部教育以及工農政治教育、基本建設冬訓、農村各種訓練等,均應以黨在過渡時期的總路線和總任務為主要內容”。為了有的放矢,東北局在《指示》中要求“學習必須聯系實際、聯系檢查工作,必須防止與克服孤立地學習文件的形式主義的偏向”。11月22日,中共中央中南局作出《關于學習黨在過渡時期總路線和總任務的決定》,規定自12月中旬開始,到1954年2月為止,在中南局所轄地區展開一次系統地學習總路線的運動,并根據學習的成效對工作和思想進行一次檢查。《決定》對需要學習的文件作出了規定,“以《二中全會決議》、主席在三中全會所作《為爭取國家財政經濟工作狀況的基本好轉而斗爭》的報告及《周恩來同志在一九五三年夏季全國財經工作會議上所作的結論》為主要的學習文件”。[2]1955與此同時,中南局還列出了5個問題供學習者討論,分別是:黨在過渡時期的總路線和總任務;國家五年建設計劃的問題;農業合作化和國家資本主義問題;稅收、商業、財政、銀行等工作中的某些錯誤及其思想根源;黨的統一領導和集體領導的原則問題。這些都是那個時期黨的工作重點。僅僅時隔一個月,即12月23日,中共中央中南局宣傳部又下發了《關于高等學校教師員工學習總路線的通知》。《通知》對高校干部、教師、學生、其他員工如何學習總路線作了指導、規定。高校中縣級以上的黨員干部,“首先認真鉆研文件,明確黨在過渡時期逐步實現國家的社會主義工業化,逐步實現國家對農業、對手工業和對私營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的總路線和國家第一個五年計劃的基本任務,認識我國在過渡時期各種經濟結構的基本特點及其作用、地位和前途”。[3]1988對教師的宣傳,主要是結合中國革命史的學習,在此基礎上,以自愿參加為原則,來組織教師學習。關于學習的方法,教職員工、學生主要是聽報告、自學和討論三結合,而工警則著重上課和輔導。隨著中南局幾個指示和通知的下發,中南地區的學習活動也漸入高潮。中共中央西南局非常重視黨在社會主義過渡時期總路線和總任務的宣傳工作,分別于1953年12月30日和1954年1月10日發布了兩個指示:《關于進一步開展黨在過渡時期總路線的宣傳運動的指示》和《關于進一步學習黨在過渡時期總路線的指示》。第一個指示對宣傳運動的目的、要求、步驟、內容、方法作了說明。關于目的和要求,《指示》“要求通過這一宣傳運動使黨在過渡時期的總路線的基本內容和精神,家喻戶曉,深入人心”。[4]關于步驟,《指示》指出:在農村的活動應該結合《中央關于今冬明春向農民宣傳總路線的指示》進行,第一步著重結合統購統銷工作,第二步結合冬季生產、農業增產的準備工作和發展互助合作運動。在宣傳的內容上,《指示》強調要力求內容的完整和準確,而且還要通俗和生動,也就是做到群眾喜聞樂見。在宣傳的方法上面,《指示》強調必須理論與實際相聯系,不能放空炮,“即根據群眾切身利益與切身經驗,用具體實例通俗易解的方法反復地教育群眾,逐步提高人民群眾的覺悟程度”。[5]為更進一步宣傳過渡時期總路線,西南局又發布了第二個指示,主要要點是:必須有系統的學習《為動員一切力量把我國建設成為一個偉大的社會主義國家而斗爭》這一提綱;必須理論聯系實際地學習這一提綱;在學習過程中必須發揚民主;學習的重心在于高級干部和一般干部的高級組;對于理解力較差的干部,黨組織應派人作專門講解。西南局的這兩個指示,對于西南地區學習貫徹過渡時期總路線和總任務的宣傳活動進入高潮,起了有力的推動作用。西北地區的宣傳和學習活動在中共中央西北局的領導下,被廣泛地發動起來并取得了積極的成果。在農村地區的宣傳,主要是結合統購統銷政策的實行,以統購統銷政策為主,來向農民宣傳總路線。為了達到良好的效果,西北地區各級黨委派出了大量的干部到農村去幫助工作,共計5000名左右,與此同時,還訓練了約十六七萬名區鄉干部,為宣傳工作提供了堅實的領導、組織基礎。此外,為了更加靈活多樣地宣傳,西北地區還出動了120個電影巡回放映隊,組織了許多攜帶幻燈、圖片等放映和展覽的宣傳隊。在那個通訊極其不發達的年代,用電影等形式來宣傳黨的政策,確實能夠極大調動群眾的積極性與興趣,取得比傳達文件或是單純開討論會宣傳黨的政策更好的宣傳效果。1954年農歷新年前,各部隊普遍開始了對黨在過渡時期的總路線的宣傳工作。在此之前,各級黨委先后成立了中心學習小組,各領導機關成立了高級學習班,東北軍區、華北軍區、中南軍區、空軍等政治部先后舉辦了集訓班,訓練了大批學習總路線的領導干部和骨干分子。做足準備工作之后,各級部隊按預先設定的程序有條不紊地開展了宣傳工作。

二、對過渡時期總路線宣傳鼓動的特點

首先,時效性強。即在一段時間內集中宣傳、集中學習,力求以巨大的宣傳攻勢使總路線深入人心。華東地區,從1953年11月起,中共中央華東局和中共上海市委連續舉辦了19場大型報告會,“每次報告會都有1萬多人參加”。[6]171上海是私營工商業比較聚集的地方,因此對私營工商業者的宣傳工作顯得尤為重要。“自1953年11月至1954年初,上海私營工商業者舉行總路線的報告會達90次,參加者8萬余人,有些還組織探討會。資產階級中的部分代表人物,還參加了比較系統的學習。一些進步資本家反映現在有利潤可得、將來有工作可做,對此表示滿意;有些人立即申請公私合營。大多數人提高了認識,特別聽到將來不但有工作,還可保留消費財產之后,‘一塊石頭落了地’,消除了顧慮,程度不同地接受了總路線和國家資本主義的方針;還有些人認為社會主義是大勢所趨,他們在以后也不太勉強地接受了社會主義改造”。[7]127華東局和上海市委“還組織了華東局和上海市、區各級機關的2000多名報告員和7000多名普選工作隊員,向各階層群眾廣泛宣傳”。[6]171這么集中的宣傳攻勢,使得華東地區的宣傳工作基本上做到了深入人心。其次,先后有別。即在學習和宣傳總路線的過程中有先后次序,一般是先黨內干部,再群眾,而黨內干部又以中高級干部優先宣傳。路線確定以后,干部就是決定因素,因此干部得先學懂弄通,才能做群眾工作。在江蘇,為了讓干部學好過渡時期總路線的相關知識,中共江蘇省委組織各地、市、縣委書記和委員,全省區委書記及省級機關科長以上干部總共4200多人聽取了譚震林關于過渡時期總路線、總任務和總政策的報告。1954年1月,新疆南疆區黨委發出了《關于學習和宣傳黨在過渡時期總路線的通知》,對干部學習的時間、層級、目的、學習的主要內容、學習的步驟作了詳細的安排。《通知》要求:從3月份起至6月份以4個月時間,對黨在過渡時期總路線有關文件,進行一次系統、深入學習。一般干部均需參加這次學習,但其中尤應以縣級部科長以上的領導干部為主,要求認真鉆研文件,并在基本上領會文件精神的基礎上,達到結合實際,適當批判不正確思想,總結檢查工作,提高覺悟的目的。[8]關于學習的主要內容,《通知》提出了6個問題:(1)黨在過渡時期的總路線;(2)為國家的社會主義工業化而斗爭;(3)逐步實現國家對農業和手工業的社會主義改造(包括糧食問題);(4)逐步實現國家對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5)在新疆地區執行總路線和總任務的具體方針與步驟問題;(6)加強黨的領導,動員全國人民為實現黨在過渡時期的總路線而奮斗。[8]根據《通知》要求,學習主要分三步:第一步,以兩周時間先學習規定的12個文件;第二步,再用14周時間逐步學習上面提到的6個問題;第三步再用兩周時間把學習的東西加以總結,寫出心得及論文性的文章。再次,區別對待。為了增加宣傳的功效,針對不同的人群有不同的宣傳手段與方法。例如重慶市委規定,在工礦企業中對過渡時期總路線的宣傳,應該貫穿到增產節約運動、年終生產總結、討論明年第一季度的生產計劃等中心工作,用總路線和總任務去鼓舞廣大職工的生產熱情,并使之轉化成職工的思想和行動,用以推動生產的發展和計劃的完成。1953年12月23日,中共中央中南局又下發了《關于在城市和工礦區大張旗鼓進行黨的總路線傳達的指示》,也提出針對不同的群體要有不同的宣傳策略。比如,針對工人,主要“說明社會主義工業化的全部重大意義,說明社會主義工業化和資本主義工業化兩條道路的根本不同,說明社會主義工業化與國家前途的關系,與工人自己關系、與農業社會主義改造的關系、與鞏固工農聯盟的關系及與鞏固工人階級領導的關系”。[9]1984對私營企業的職工和店員,除了完整、準確地宣傳總路線外,“必須按照李維漢同志在全國工商聯代表大會上的報告,強調宣傳黨對于私營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的方針政策,使他們認識自己當前的責任和將來的遠景,認識在私營企業工作并不是不重要的”。[9]1985-1986針對學校和居民的宣傳,主要是由黨委指定一批報告員,分區、分所、分行業、分學校進行2到3次宣傳,并配合以必要的小組討論和1～2次解答報告。第四,形式多樣。宣傳內容確定以后,形式就顯得尤為重要。各級黨組織為了更好地宣傳總路線,采取了多種多樣的形式。例如,1953年12月12日,中共重慶市委制定的《關于大張旗鼓地向群眾宣傳黨的總路線的計劃》規定:對過渡時期總路線的宣傳要一方面結合群眾性的春節活動,通過各種文藝性的活動,從形象化方面來加深群眾對總路線的理解;一方面結合群眾在學習總路線后所產生的先進思想先進事跡,進一步大張旗鼓地廣泛宣傳總路線對每一個人的實際工作的指導意義與每一個人的重大職責。重慶市委的計劃,就是要達到這樣的宣傳要求和目的:“家喻戶曉,人人皆知,在有組織的群眾當中,百分之百地受到總路線的宣傳;在無組織的群眾當中,亦須普及到百分之八十以上。使廣大群眾對我國在過渡時期的總路線、總任務有一個全面了解,從而振奮人心,鼓舞其政治熱情,有力地推動各項工作。”[10]

三、黨在過渡時期總路線的宣傳效果及各方態度

黨在過渡時期總路線和總任務向全社會公布以后,引起了巨大的反響。對領導干部而言,黨在過渡時期總路線的公布使他們感覺“社會主義有盼頭了”。江蘇省很多干部在聽取了省委領導關于過渡時期總路線、總任務、總政策的報告后的發言,就是這種心情的真實寫照。他們有的說:“來南京前還以為社會主義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實現,起碼要十年二十年以后,等毛主席下命令,哪知現在就要過渡。”有的說:“土改以后在農村工作不知為什么;天天說兩條道路,也不知道所以然,工作盲目,方向不明,心情苦悶,工作疲塌,聽了譚政委的報告,使我眼睛亮起來了。”有的說:“過去打敵人,分土地目標明確,渾身是勁,攻碉堡三天三夜不叫苦;如今自己糊涂,黨員疲塌,群眾也不跟來,還要挨扁擔,說來說去是由斗爭目標不明的苦,現在目標明確了;過去工作盲目,現在有了路線;過去工作中老資本用光沒有新資本,這下又有了;因之眼界大大打開,認識有很大提高。”[11]對私營工商業者而言,一些進步的人士看清了社會發展的大方向,認為向社會主義過渡是大勢所趨,還不如趁早實行公私合營,以爭取主動。再者,經過建國以來3年的觀察,他們深深地體會到了共產黨和國營經濟的先進性,因而為了祖國的大發展,他們心悅誠服地實行公私合營,愿意把自己的“權”和“利”讓出去。杰出的實業家、紡織業巨頭劉國鈞就是代表之一。他說:“把企業變成國家的,老板更大了,投資有保障,對國家,對企業都是好事,看準了就可以干。”“現在是共產黨,賺了錢都用在國家建設上,哪像國民黨,貪污腐敗,禍國殃民”。[12]206-2071954年6月1日,劉國鈞所屬大成公司與市政府簽訂了公私合營協定書,成為常州地區第一個響應總路線號召的企業。對大多數私營工商業者來說,黨在過渡時期總路線對他們的心理影響還是比較大的。許多人當面都是歌頌為主,但是背地里牢騷滿腹,既對總路線不滿,又無可奈何,處境頗為尷尬。福建有些工商業者說:“三大改造工人走金橋,農民走銀橋,資本家走奈何橋。”[13]111這些話確實反映了他們的心態與處境。他們當中很多人的企業是祖上傳下來的或是自己一輩子打拼才創下的。中共中央提出過渡時期的總路線以后,意味著他們將失去對自己企業的控制權,他們發幾句牢騷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看歷史要看大趨勢,當時的趨勢就是中國共產黨要帶領全國人民向社會主義過渡,因此注定他們將犧牲部分的個人利益。當然,黨也沒讓他們完全犧牲個人的利益,還是采取了和平贖買的政策,補償了他們部分損失。對工人而言,經過宣傳,他們感覺到“總路線像燈塔一樣,把社會主義的大道照得更清楚了”。生產積極性也提高了,主人翁的責任感也加強了。比如青島市特等勞動模范劉同誥說:“在實現國家的社會主義工業化的斗爭中,我們工人階級要打頭陣!”撫順龍鳳礦工人婁殿民說:“我們多產一些煤,就能多煉一些鋼鐵,就能多制造一些機器。這樣就能快些過渡到社會主義!”[14]因此他們都紛紛提出保證,要超額完成國家生產計劃。工人們社會主義覺悟大為提高,主動為社會主義的“大我”而犧牲“小我”。比如潮州市建筑工程隊副大隊長康某,過去積蓄了些錢,想自己經營一個灰窯,開一個機鋸廠來賺錢。經過學習,他認識到這種思想是危險的,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天津電車公司傅某,以前總認為自己的工資低,干活不起勁。學習后,他說:“我們生產出來的財富,要是都用來改善生活了,國家就不能積累資金進行建設了。國家建設好了,個人的生活才能好。所以要為整個國家著想才對”。[14]有的工人不僅自己學習貫徹總路線,還勸導農民兄弟一起學習貫徹總路線。比如,青島實業面粉廠第二分廠劉德祉小組給郊區李信森農業生產合作社全體社員寫信表示愿意攜手一起為貫徹過渡時期總路線努力。劉德祉小組在信中說:“這幾天,我們聽到黨在過渡時期總路線總任務的報告后,進一步知道了現在是為逐步過渡到社會主義而奮斗的過渡時期。實現了過渡時期的總路線總任務,我們的國家就可以進入社會主義,和蘇聯那樣,大家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我們心里都更加亮堂了。再看看過去這四年多,我們國家在各方面的偉大成就,我們相信毛主席說的話都是千真萬確的,我們的理想已經在一步一步地實現了,今后照著黨在過渡時期的總路線總任務去奮斗,國家的社會主義工業化一定能很快實現。”“我們希望你們也進一步積極響應黨和政府的號召,貫徹國家在過渡時期的總路線總任務,帶動廣大農民弟兄,多生產糧食,把余糧賣給國家,支援國家建設。我們保證日夜開動機器,磨出好面。咱工農弟兄共同攜手支援國家建設,使我們的工農聯盟更加鞏固,共同保證建成我們的偉大的社會主義國家!”[15]過渡時期總路線在農村得到了廣大農民的支持。他們以實際行動支援國家建設。比如,中共河南省安陽縣四區郭王度村勞動模范姚富德對比了自己過去和現在的生產、生活情況后,說:“共產黨和毛主席領導我過了好時光,我有一分力量也要獻給國家。我算了算帳,我們家粗糧已經夠吃;小麥除了過年過節吃上六、七斗,還余一石多,我要賣給國家,支援國家經濟建設。工人老大哥有了糧食,好多生產鋼鐵,鞏固國防,制造農具、機器,發展農業生產。”[16]在姚富德的帶動下,同村的農民紛紛把余糧賣給國家,幫助國家度過暫時的難關。對于有組織的軍人來說,總路線使“建設社會主義社會不能等待”成了他們的口號。在總路線的感召下,他們當中許多人紛紛寫信回家勸說其親屬把余糧賣給國家,幫助國家渡過難關,還勸說其親屬積極參加農業合作社。例如家在山西太原的三等功臣、中國新民主主義青年團團員賈萬民在給他父親賈祿善的信中說:我們要想過更幸福的生活,用拖拉機耕地,就應該積極響應國家號召,把剩余的糧食賣給國家,幫助國家進行社會主義工業化建設,并參加農業生產合作社。戰士葉明超的哥哥葉漢卿從四川銅梁縣石堡村來信告訴他:今年家里收了二十石糧食,已把余糧一千九百多斤賣給了國家,并把賣的錢全部存入國家銀行。葉明超看之后非常高興,回信說:“我有這樣的哥哥感到光榮,希望你永遠保持這種精神,并多多幫助鄉親們。為了使社會主義的幸福生活早日到來,我們應當盡我們的一切力量幫助國家。”[17]某部一連戰士石殿子的父親到部隊來看他,他立刻動員父親把余糧賣給國家。河南軍區新鄉軍分區輝縣有十個人民武裝干部,動員家庭賣了一萬四千多斤余糧。[18]對高校師生而言,總路線“像一座光芒四射的燈塔,它不僅照耀著國家的經濟建設工作,也同樣地照耀著高等學校的工作”。在北京地質學院召開的學習過渡時期總路線的座談會上,礦物結晶教研室副主任陳光遠說:“生活在毛澤東的時代,我感到非常幸福,我們將永遠朝著前進的方向走去。”[19]大學生們同樣為黨在過渡時期的總路線所感染,紛紛表示要好好學習,報效祖國。北京師范大學學生滕庭康說:“國家第一個五年建設計劃,把培養人材放在很重要的地位。我是學物理的,將來要培養更多的人材,從事工業建設。學習了總路線,提高了我的學習信心。”機械系煉廠機械專業三年級學生陳建存說:“我要努力學習,使自己能夠在祖國石油工業建設中發揮最大的力量。”[19]

綜合上述各群體的表態,可以看出,在當時情況下,黨提出的過渡時期總路線是符合人心民意的。

[1] 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4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0.

[2] 中南局關于學習黨在過渡時期總路線和總任務的決定[A].中共中央中南局文件輯存(第8卷)[C].中共中央中南局辦公廳編印,1954.

[3] 中南局關于高等學校教師員工學習總路線的通知[A].中共中央中南局文件輯存(第8卷)[M].中共中央中南局辦公廳編印,1954.

[4] 中共中央西南局編.西南局關于進一步開展黨在過渡時期總路線的宣傳運動的指示[J].西南工作,1954,(205).

[5] 西南局關于進一步開展黨在過渡時期總路線的宣傳運動的指示[J].西南工作,(205).

[6] 《當代中國》叢書編輯委員會編.當代中國的上海(上卷)[M].北京:當代中國出版社,1993.

[7] 中共上海市委黨史研究室.上海社會主義建設五十年[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

[8] 南疆區黨委關于學習和宣傳黨在過渡時期總路線的通知[J].南疆黨訊,(47).

[9] 中南局關于在城市和工礦區大張旗鼓進行黨的總路線傳達的指示[A].中共中央中南局文件輯存(第8卷)[M].中共中央中南局辦公廳編印,1954.

[10] 重慶市委關于大張旗鼓地向群眾宣傳黨的總路線的計劃[J].西南工作,(204).

[11] 江蘇省委關于學習總路線和“中央關于實行糧食計劃收購與計劃供應決議”的簡報[J].南疆通訊,(44).

[12] 陳光明.紡織大王劉國鈞[M].北京:解放軍出版社,1995.

[13] 中共福建黨史研究室.中共福建地方史(社會主義時期)[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8.

[14] 學習國家過渡時期總路線后各地職工社會主義覺悟大大提高[N].人民日報,1954-01-31.

[15] 工農攜手實現過渡時期總路線,劉德祉小組寫信給李信森農業生產合作社[N].人民日報,1953-12-14.

[16] 中共郭王度村支部向農民宣傳國家過渡時期總路線勞動模范帶頭把余糧賣給國家[N].人民日報,1953-11-23.

[17] 中國人民解放軍和中國人民志愿軍各部隊大張旗鼓地宣傳過渡時期總路線[N].人民日報,1954-01-13.

[18] 中南軍區、第四野戰軍和西北軍區各部隊深入學習和宣傳國家過渡時期總路線[N].人民日報,1954-01-11.

[19] 北京市已有三十五萬多職工和各高等學校師生開始學習國家過渡時期總路線[N].人民日報,1953-1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