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知詩學理論的淵源與本土化研究

摘要：認知詩學是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發展的一門新型文學理論。隨著認知科學在世界各地的深入研究與發展，其理論已經滲透到其他領域。認知科學與文學批評被學者們結合起來，形成認知詩學，是學術研究領域跨學科結合的突出成就。論文探討了認知詩學在國外發展的淵源、演變與現狀，系統介紹了瑞文·初爾對認知詩學的貢獻，分析彼德·斯托克維爾、喬安娜·加文思、杰拉德·斯迪恩、艾琳娜·塞名洛、喬納森·卡奧佩帕爾等理論家在英美認知詩學發展過程中所做出的理論探索。同時，探討了認知詩學在中國的發展現狀。并簡要地提出了將這一理論進行本土化的設想。

關鍵詞：認知詩學；理論淵源；本土化

中圖分類號：105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5831(2010)02-0147-05

認知詩學是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發展的一門新型文學理論。隨著認知科學在世界各地的深入研究與發展，其理論已經滲透到其他領域。認知科學與文學批評被學者們結合起來，形成認知詩學，是學術研究領域跨學科結合的突出成就。經過將近半多世紀的努力，認知詩學已經成為相對獨立的理論結構，是一種全新的理論。國外在這一領域已經產生了不少成果，而在中國，特別是在外國文學研究領域也開始對這一學科進行密切的關注。不過，中國認知詩學研究還處于初始階段，產生的成果極少，筆者認為，認知詩學因其跨學科性質，是一種科學而合理的批評理論。但是，因為這一新興的理論是一種批評的范式，其發展前景必然存在于對其進行本土化處理的過程之中。

一、認知詩學理論的淵源

以色列特拉維夫大學的瑞文·初爾教授被認為是認知詩學最早創始人，他在論述認知詩學時指出，“認知詩學正好產生于此：它提供一種認知預設把詩歌的特殊效果與文學文本中出現的特殊的規則性系統地聯系起來”。他借用俄國形式主義的理論來對詩歌語言進行論證，其理論最初其實是對俄國形式主義的進一步發展，其方法就是將認知科學與俄國形式主義結合，對詩歌進行跨學科的研究。瑞文·初爾的研究最早是起源于一項叫做“認知詩學研究”的科研項目，其主要目的是用認知的方法來研究希伯來詩歌和英美詩歌。瑞文·初爾已經發展了一種理論并將其運用于押韻、語音象征、詩歌節奏、隱喻、詩歌、轉變意識狀態、文學種類、原型模式、暗含批評家的決定風格、批評能力等方面。在自己的著作中，他將這一理論運用于英語、法語、德語、匈牙利語、意大利語、西班牙語和希伯來語詩歌分析之中。他的韻律感知導向理論探討詩歌的節奏性能，發聲性能的補充示像。瑞文·初爾的理論主要是針對詩歌而言，有一定的局限性。

初爾著述頗豐，較為近期的理論著作有《認知與歷史詩學之間》、《空虛之岸：認知詩學研究》、《走向認知詩學理論》。《空虛之岸：認知詩學研究》收集了初爾30多年對宗教、神秘主義、冥想詩的語言與風格的探討，研究這些類別的詩歌中明顯的宗教與神秘經驗，探討詩人表現這種經驗的方式以及讀者對這些詩歌的感知。正如他自己說言，其研究是“探討風格上的資源是怎樣用于將思想與態度轉變成詩歌，轉變成某種宗教經歷的語言模仿”。他認為概念性語言可以傳達非概念性經歷，如冥想、狂喜與神秘的洞察力等。該書每個章節處理宗教詩和神秘詩的不同方面，總是提供詳細的對相關領域的跨歷史的看法，對各個時期詩歌的細致入微的分析并且涉及到多種語言。透過其分析，可以看到其認知的方式深受形式主義與結構主義的影響，如他在分析中以稚各布森的交流模式來演示詩歌、祈禱與冥想之間的區分。他分別用詩歌功能、意動功能與感情功能來說明詩歌、祈禱與冥想的支配因素。初爾認為，隨著感知條件的變化，有些宗教詩歌既可以被看作詩歌和祈禱也可被看作冥想，如多恩的詩歌就是如此。為了不斷地構建其認知詩學的理論，他在其著作中反復使用自己假設或借用的各種術語，如“感情聲音漸增”、“絕度的界限”與“最終的界限”等術語。這些術語在不同場合得到反復使用后就形成了他自成體系的理論話語。初爾的研究明顯地具有跨學科特點，涉及到了神學、哲學和人類學等領域，正如朱莉·米爾瓦德所言，“初爾對直覺和印象堅定不移的分析式的探究跨越文化、跨越語言和跨越時間”。

在初爾的早期研究中，他將當時的理論方法，如俄國形式主義與認知心理學和認知科學以內的其他領域與其研究相結合，導致了一種廣泛而具有啟示意義的、按照其對讀者產生的感知上的影響的文學形式的多方面調查。初爾早在1992年就出版了《走向認知詩學理論》一書，在2008年又再次出版了此書。“初爾的認知詩學有別于純粹從認知語言學發展而來的文學批評方法”。他綜合了25年以來導致其認知詩學概念的思考。他討論像詩歌發聲層面、調節概念及詩歌轉變意識狀態。認知詩學是一種正在形成的研究領域，是認知與文學研究中的最近的發展。同樣，它有其復雜的歷史。初爾最先在1980年和《走向認知詩學理論》(1992)的第一版就使用該詞，略述了這一跨學科領域為堅實基礎的理論研究方法，包括格式塔心理學、俄國形式主義、新批評、普通批評方法、語言學和神經科學。初爾的著作，盡管復雜而且難以消化，仍在認知詩學研究領域樹立了良好的榜樣。通過聚焦于能夠對文學研究有益的認知科學的方法，初爾的方法不僅融入批評方法來區分藝術表達術語與日常話語之間的區別。傳統的認知科學研究主要是對人類認知特點進行研究。而認知詩學聚焦于詩歌語言與形式中人類認知過程的方法以及讀者在認知過程中的反應。初爾與雷科夫有不同之處，認為雷科夫的關于概念隱喻的理論在詩歌影響時缺乏解釋力。雷科夫所探討的是基于整個人類認知的隱喻性圖式，而初爾企圖區分詩歌文本與普通的話語。這一點與俄國形式主義的觀點是一脈相承的。關于初爾的認知詩學與傳統認知科學不同之處，瑪格麗特·H-弗里曼有精辟的概括：“初爾的方法論在廣義上講是科學的：發展一種來解釋數據的理論。認知語言學研究也是如此，但其聚于普遍的人類認知活動而不是文學本身。”

二、英美認知詩學理論的發展

隨著20世紀末西方學界對跨學科研究的大力提倡，各種理論也開始發生碰撞與交融。認知科學理論：包括認知語言學和認知心理學等，都被應用到了不同的研究領域。當這些認知科學被應用到對文學文本的分析，就被稱為“認知詩學”或“認知文體學”。盡管“認知詩學”這一術語是初爾最先提出，但英美的認知詩學理論比初爾的理論有著更為廣泛的意義。初爾的理論是運用于對各種語言中經典詩歌的分析，而英美認知詩學則注重所有的文學文本以及對認知科學理論如何運用到文本分析進行探討。在英美認知詩學領域有一定建樹和成就的理論家和批評家有彼德·斯托克維爾、喬安娜·加文思、杰拉德·斯迪恩、艾琳娜·塞名洛、喬納森·卡奧佩帕爾等人。

斯托克維爾于2002年出版的《認知詩學導論》被認為是英美在這一領域的第一部有價值的入門書籍。該書論及認知語法、圖式理論、可然世界、文本世界、語境框架和圖形一背景理論和智力空間等理論。斯托克維爾在介紹理論的基礎上還通過自己的分析來演示和分析不同文本，探討該領域的最新趨勢及對該理論的展望。斯托克維爾的認知詩學有機地融入了認知語言學和詩學的理論，吸收了馬克·特納關于寓言的概念。認為“文學可以改變我們的視角、知識和思維的方式”。斯托克維爾的分析涉及廣泛，不僅包含了英國文學中各個時期的詩歌，而且還對小說進行分析，這說明他將認知詩學看成是一種文學研究的普通基礎理論，因此，他將認知詩學定義為：“本質上是一種思考文學的方法而不是其本身的框架”。這一定義說明他強調的是對認知科學在文學研究中的運用而不是建立獨立的學科理論，暗示出他對跨學科研究的重視。因此，斯托克維爾不排斥其他理論的介入，其論著中不僅吸納Lan，gacker關于時事性刻度、角色原型和主題關系等理論，還應用了Halliday的轉換語法。從斯托克維爾的論述中不難看出，他特別重視從認知詩學的視角來研究作品的各種語境，探討文化語境、社會語境、智力語境等方面的模式，將文本的語境視為各種不同的文本世界和話語世界。可見，其論述不僅對文學批評方法有所貢獻，而且還將后現代敘事學理論的最新成果融為一體。然而，也有學者對斯托克維爾的理論中的某些含糊之點提出了質疑，如吉恩·雅克·韋伯就提出了這樣的問題：“第十章中被定義為文本世界的最高層次的話語世界與第七章中討論的話語世界是否是同一類別或與之不同呢?第七章中具有思索性外延的認識論話語世界與第十章中的認識論和預設的潛世界是否是同一事物。”韋伯認為斯托克維爾并沒有把這些概念梳理清楚。

與初爾的理論相比，斯托克維爾的認知詩學更加注重人類認知的社會維度，強調認知活動中的互動效應。而初爾的理論則強調認知詩學的相對獨立性，其理論原則主要是在于建構的過程，并且彰顯出了其學術的個性，不過初爾將分析限制在對詩歌的研究過于狹隘，不利于認知詩學的推廣，這一點斯托克維爾略勝一籌。

幾乎在同一時期，喬安娜·加文思、杰拉德·斯迪恩、艾琳娜·塞名洛、喬納森·卡奧佩帕爾等學者也發表了各自在認知詩學研究方面的成果。加文思和斯迪恩聯合編著的《實踐中的認知詩學》，收集了多位學者關于認知詩學理論和實踐的論文，致力于將各種認知詩學理論運用于對文本的研究。這兩位學者吸取了斯托克維爾的理論成果，對圖形與背景的過程進行探討與分析。塞名洛、加文思和凱瑟琳·恩茂特等人的論文旨在探求讀者在閱讀中構建的文本世界的復雜的智力表現。所以，塞名洛將可然世界理論和智力空間理論運用于對短篇小說來進行文本分析，加文思用文本世界理論來分析巴塞爾姆的小說《白雪》。這些論述主要還是在斯托克維爾的理論基礎上對文本進行分析的。加文思和斯迪恩主張是，正如他們在前言中所說，“認知詩學研究讀者心智中的文學文本結構的心理和社會效應”。

同時，塞名洛和卡奧佩帕爾聯合編輯并出版了《認知文體學》一書，收集了多篇認知文體學方面的論文，多數與認知語言學的方方面面有所關聯，但看上去不像是系統而集中的認知詩學理論，有點類似于文化研究的大雜燴。塞名洛和卡奧佩帕爾對認知文體學的定義是：“對文學文本的一種清晰、嚴密與詳細的語言學分析，是典型的具有系統并且在理論上提供了認知結構和潛藏于語言生產與接受中的認知過程考慮的文體學傳統。”從《認知文體學》的內容可以窺見，塞名洛和卡奧佩帕爾傾向于文學文本的文體學研究，重心并沒有落在文學上面，而只是語言學的一個分支。這說明認知詩學的構建仍然是處于一種自發而無嚴密組織和構思的階段。真正要產生系統、科學而又具有一定獨立性的認知詩學理論框架，這仍然是一個漫長的探索過程。

不過，盡管認知詩學仍然處于理論建構的初始階段，但這一學術理論是一種具有實踐價值的新型文學批評范式。在理論不健全的前提下，它仍然易于運用到文學文本的分析中。一方面，學者們可以運用初爾、斯托克維爾等人的理論和術語，另一方面，還可以將認知科學領域，包括認知語言學、認知心理學等理論運用于文學作品的分析與研究。美國肯塔基大學的莉莎·茲恩姍是一位在認知詩學領域造詣頗深的學者，是直接運用認知詩學的開路先鋒。她于2006年出版了《我們為何讀小說：心智的理論與小說》一書，結合認知心理學、人類學、敘事學和各種認知方法來分析心智的理論(Theory of the Mind)，并且同時將ToM理論運用于各種小說的分析與闡釋。首先，茲恩姍探討了什么是ToM，即關于心智閱讀的理論，探討了ToM、自我思考和小說之間的關系、我們為何讀小說、小說作為認知實驗、元表現能力和精神分裂癥、小說與歷史、心智理論與不可靠敘述者、來源監視與隱含作者、心智閱讀等諸多問題。茲恩姍指出，“最近的認知心理學和人類學研究表明，不是每一個讀者可以知道，人物行為默認的意義在于人物智力的狀態。為了理解什么使我們大多數人能夠抑制可能性解釋的范圍，可能不得不超出喚起我們個人閱讀歷史的解釋并且接納某種我們進化史中的證據”。這也是茲恩姍論著的目的。她運用認知詩學來分析的作品有貝爾武夫這樣的史詩，但更多的是各個時期的小說，包括《達羅維夫人》、《堂·吉珂德》、《克拉麗沙》和《洛莉塔》等等，細致地探索這些作品中的心智游戲。她認為通過分析不同作品，可以證明，當下的確存在“一種認知科學和文學研究之間的真正互動的可能性”。她的新作《奇怪的概念與他們使之可能的故事》于2008年出版，被認為是認知詩學領域的新成果，主要是用認知心理學的理論來分析與研究文學是如何影響讀者的，其實質就是用心理學或認知詩學中公認的概念來分析故事。托尼·E·杰克遜認為，茲恩姍的“奇怪的概念是反復出現的文化表現，其性質和意義可以與明確的、在認知心理學和認知人類學領域已經確立的認知普遍概念連接起來”。茲恩姍要表達的意思就是“一種特定的文化表現已經參與到了我們已進化的認知能力”。因此，她用認知心理學研究來揭示文學的本質，探討動物與生俱來的性質特征，從而進一步推演出人類認知的規律。她通過細讀和分析普勞圖斯、德萊頓、莎士比亞等人的作品中體現出來的共性來解釋作品，以便演示認知普遍概念與文化特異性之間的關系和認知的相似性與文化差異性之間的關系。她這一新作既兼顧了理論又注重對文本的分析，是對認知詩學進行運用的典范，無疑對認知科學理論建構做出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英美認知詩學領域產生的成果表明，與初爾早期的認知詩學相比，英美認知詩學強調從認知科學領域吸納營養成分，而且還拓寬了認知詩學的研究領域，它不僅被應用到對各個時期詩歌的分析，而且還被應用到了其他文學種類的研究。

三、認知詩學在國內的狀況與本土化的前景

認知詩學近年來也引起了中國學界的重視。2008年由熊沐清教授策劃并組織了第四屆中國英語研究專家論壇暨首屆全國認知詩學學術研討會。申丹、熊沐清、楊信彰、束定芳等學者就認知詩學的相關問題進行了發言。這一會議拉開了中國認知詩學研究的帷幕。

近年來，中國認知詩學研究的成果也開始出現在各種學術期刊。2008年，熊沐清在《外語教學與研究》發表了《語言學與文學研究的新接面——兩本認知史學著作評述》一文，對斯托克維爾的認知詩學理論進行重點引介。龐玉厚、劉世生的《認知詩學與生態詩學》，“探討認知詩學與生態詩學相結合的可行性。從哲學認識論基礎出發論證認知詩學與生態詩學的可通約性，然后利用范疇化和隱喻等認知詩學理論對比分析兩首中英文詩的生態認知觀，從操作方法上說明認知詩學可為生態詩學提供強有力的分析工具”。祖利軍《(人生頌>的認知詩學解讀》“從認知詩學的視角對該詩進行分析，指出這種方法在進一步挖掘詩歌深度、內涵及哲理等方面對讀者的裨益：同時提出：認知詩學這一全新解讀方法不但適用于所有的文學作品，同時會起到彌合文學和語言學之間隔閡的作用”。蘇曉軍《國外認知詩學研究概觀》一文，綜述了初爾和斯托克維爾等人的認知詩學觀，指出“認知詩學研究從20世紀70年代初開始發展至今已有近40年的歷史。近年來，中國越來越多的學者對認知詩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尤其是2008年首屆全國認知詩學研討會的勝利召開標志著國內認知詩學研究隊伍正在不斷壯大。隨著包括認知語言學在內的認知科學的發展，認知詩學正迅速成為一門具有廣闊前景的學科，不斷走向成熟”。熊沐清在《故事與認知——簡論認知詩學的文學功用觀》一文中指出，“認知詩學是一種詩學而不僅僅是一種源自語言學的文學分析方法，其詩學的主要特征就是對文學一般命題的關注”。該論文深入細致地探討了認知詩學與文學批評之間的關系、認知詩學與傳統文學功用觀之間的關系、認知與故事的關系以及故事與認知活動中的心智活動等問題。其目的是要強調認知詩學是一種新穎而具有相對獨立性的詩學，但“它絕不能等同于認知語言學，也不是認知語言學的一個分支或者僅僅是借用認知語言學的概念、術語和方法”。此外，楊謹旖、蔣勇軍等人也分別發表了論文，對認知詩學的發展、演進、意義及前景發表了自己看法。

但是，從國內研究現狀來看，國內研究還是剛剛起步，主要成果還是局限于對國外相關理論的引介和譯介的階段。國內研究缺少實驗與自創性的理論，在如何將認知詩學推廣到文學研究領域的問題根本就沒有提到議事日程。筆者認為，認知詩學是一種具有實際運用價值的理論，但要在中國推廣就必須將其本土化，也就是在引進的基礎上還要加入一些中國的元素。一方面，學界應該系統地譯介和出版國外的相關成果，組織專家進行系統研究，目的是要產生中國專家撰寫的專門論著。另一方面，認知詩學目前主要是在外語學界進行，受到了一定的局限，應該將這一理論引進到其他學科研究領域，特別是要將其納入文藝學研究的領域，將其運用到對中國文學的批評之中。國外的認知詩學跨學科性強，而在將其本土化的過程中，也同樣應該將心理學、人類學等學科的原理運用到認知詩學理論的構建之中。最終目的就是構建一種中國化的認知詩學，并在這一領域同國外進行對話。

四、結語

認知詩學的發展并非偶然產生，它流露出了文學發展的一種自然規律，是一種由于理論碰撞而產生的新鮮事物，是勢不可擋的一種文學批評的潮流，但是，任何新的理論的產生都必然經歷漫長的演變與發展的過程。從國外認知詩學發展的態勢，同樣可以窺見這一新興學科本土化的未來。

(責任編輯 彭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