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 劉亞平
(北京市和平里醫院 北京 100013)
本文擬通過分析經顱多普勒和腦干聽覺誘發電位(BAEP)對椎基底動脈供血不足的診斷結果,探討兩者對VBI的診斷價值。
選擇2008年5月至2010年3月我院診斷為椎基底動脈供血不足的患者92例作為VBI組,其診斷標準根據中華神經學會1996年的診斷要點[1]。選擇同期門診健康體檢者180人作為對照組。VBI組男51例,女41例,年齡47~72歲。75例以眩暈為主要癥狀,惡心嘔吐2人,肢體麻木9例、復視2例,走路不穩3例,猝倒發作1例。對照組男118人,女62人,年齡47~72歲,平均年齡59.3歲。VBI組和對照組性別、年齡具有可比性。
采用美國CBS-900型經顱多普勒儀,受試者取坐姿頭低位,探測基底動脈(BA)、椎動脈(VA)的血流頻譜,計算各動脈平均流速(Vm)、脈動指數(PⅠ)。TCD診斷參照焦明德的診斷標準[2]。
在安靜檢測室內,20~25℃恒定室溫下,受試者取仰臥位,采用丹麥CANTATA型誘發電位儀,將記錄電極置于頭頂正中,參考電極置于同側耳垂,地線電極置于前額,皮膚電極<5Ω。聽覺刺激為短聲刺激,刺激強度為90db,頻率為10Hz,對側采用30db的白噪聲予以屏蔽。測量I、III、V各波的波峰潛伏期(PL)、I~III、III~V、I~V波的波間潛伏期(IPL)峰間潛伏期(IPL)、波幅和波形變化情況。BAEP診斷參照潘映福的診斷標準[3]。
用SPSS 13.0軟件分析,均數比較用成組t檢驗,多組比較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率的比較用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VBI組TCD檢查結果正常者21例,異常者71例,占77.2%。流速異常患者中,流速異常者69例,PI異常者1例,頻譜改變者1例;低速血流者39例,高速血流者32例。各組BA、VAL、的Vm及PI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1),低速血流組的Vm較低,高速血流組的Vm較高,低速血流組的PI較高。見表1。
VBI組BAEP檢查結果異常者73例,占79.3%。BEAP異常以III~V、I~V波IPL比>1為主,占42.4%,其次為V波與I波波幅比<1,占29.3%。2組PL和IPL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1),見表2。
VBI發病機制認為是頸椎病骨質增生壓迫椎動脈脈導致血管狹窄,或高脂血癥、高黏血癥引起的血栓形成和椎動脈粥樣硬化、椎動脈交感神經受到刺激而引起痙攣等因素造成的內耳通路及腦干神經核團暫時性缺血,引起神經元代謝障礙。部分患者出現聽覺神經傳導阻滯,神經電生理指標發生改變,這種改變即使在VBI的發作間期也仍然存在[4]。由于發病時間短暫,VBI早期診斷較為困難。BAEP的I波、Ⅲ波、V波分別反映聽神經近端、腦橋的上橄欖核、中腦下丘核的變化,從電生理的角度發現腦干缺血程度及神經核團的血液流變狀態改變。BAEP的I~Ⅲ波IPL表示外周聽神經至低位腦干的傳導時間,可反映聽神經及橋腦下端的病變。Ⅲ~V波IPL反映中腦橋上方與中腦部分的傳導時間,反映橋腦中上部的病變[5]。I~V波IPL代表外周聽神經至整個腦干中樞傳導時間[6]。本研究結果顯示VBI組和對照組的PL和IPL差異有統計學意義,VBI組表現為PL和IPL的延長,說明VBI組患者確存在突觸效能降低的情況。BAEP檢查結果異常率為79.3%,略高于TCD檢查結果,和其它研究一致[7]。以III~V、I~V波的IPL比>1異常為主,其次為V波與I波波幅比<1,說明BAEP可診斷患者橋腦上段到中腦下丘的病變,BAEP可以作為椎基地動脈供血不足的診斷指標。本研究VBI組TCD檢查結果異常率為77.2%,和其它報告一致[8]。流速異常患者主要為低速血流。結果顯示低速血流組的PI較高,并且VBI組的PI普遍較高,而PI可有效的反映血管順應性及血管阻力情況,提示是否存在動脈硬化、頸椎骨質增生造成的順應性降低和血管阻力升高[9]。由于TCD檢查存在無法測定血管管徑、血流量和分支血管血流,診斷靈敏度不高的缺點,BAEP可以間接反映腦于的供血情況和不同部位的電生理特征,不受腦干外病變的影響,診斷靈敏度較高。因此TCD和BAEP可分別從血流動力學和電生理學的角度來反映腦干缺血程度、血流灌注情況及神經傳導情況,兩者互相補充,可用于椎基底動脈供血不足的診斷,提高VBI診斷準確性[10]。
表1 不同血流情況患者的TCD檢查結果(±s)

表1 不同血流情況患者的TCD檢查結果(±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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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 VBI組和對照組BAEP檢查結果(±s)

表2 VBI組和對照組BAEP檢查結果(±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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