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非誠勿擾”,可能無人不曉。沒錯,它就是2010年異軍突起、收視率一再刷新記錄的一檔相親真人秀節目,憑此,江蘇衛視“秀”出了風采,不僅“擾”得全國民眾“神魂顛倒”,也令強敵綜藝大哥大湖南衛視“坐立不安”。一句“我寧愿坐在寶馬里哭”更是將“非誠勿擾”推上了輿論的風口浪尖,由此網上洶洶,媒體嚯嚯巷議嘖嘖,“討伐之聲”不絕于耳。不過一片叫囂聲中,不少“保衛者也毫不示弱。那么,“非誠勿擾”究竟是一檔充滿智慧和閱歷的節目,還是一場人性操控的游戲?
——編者
支持方——
中國傳媒大學教授文學院苗棣教授
“非誠勿擾”引領了內地婚戀類節目新的發展形態:從與國內外節目發展的形態比較中,我們看到了現在婚戀節目發展態勢在“非誠勿擾”上的體現,與傳統婚戀節目模擬整個約會的過程不同,“非誠勿擾”只是模擬約會前的準備過程,給嘉賓提供一個平臺,節目之后就要嘉賓之間相互了解自由發展了,這也展現了網絡時代的愛情觀。他更指出,節目內容設計精巧,讓這樣一檔婚戀節目有了很好的延續性:“24位女生一直站在臺上,四五名男生輪番出場,因此節目具有以往綜藝所沒有的特質,就像是連續劇和系列劇相結合,既有連續劇的連續性,也有系列劇的精彩度使觀眾更加期待,觀眾隨時打開電視劇,都可以看得很有趣,而一直看下去的觀眾也能關注心儀選手的未來。”
——《中國日報網》
北京師范大學藝術傳媒學院的周星教授
每到周六,周日都會跟家人收看“非誠勿擾”,節目吸引人之處首先在于親近觀眾但不媚俗:“非誠勿擾”主動抓取了大眾的心態而沒有去屈就觀眾和制造媚俗。很多節目越來越失去自我比如90年代開始的婚悲交友節目沒落很大程度上因為追求大眾的興趣而開始媚俗。“非誠勿擾”展現的是各種感情觀通過舞臺上不同男女的表現把人生體驗的過程和價值放大,在這點上節目的立足點很高,把電視娛樂服務欄目積極強悍的力量顯示出來,但草根的內容又顯得與觀眾非常的親近。”
周星教授認為,在不媚俗的同時,“非誠勿擾”還保持了很高的娛樂性:“非誠勿擾”具有娛樂性,且不失大方之態,非常難得。電視節目不應該是教科書如果節目沒有娛樂性,就失去了節目的核心,雖然我們推崇電視藝術,但是沒有娛樂,節目就容易死掉。但是如果沒有大方的節目氣度存在,容易爛俗,目前,對于“非誠勿擾”節目很重要的就是保持娛樂而不失大方之態的定位,又能夠把積極的,正確的取向發揮出來。周星教授認為:“孟非表面謙和,但說話很有分量,很穩重地掌控大局,比一些膩膩歪歪的娛樂主持人試圖屈就討好大眾更具有號召力,屈就永遠抓取不了觀眾的心。”
——《中國日報網》
南京大學社會學院長周曉虹教授
“非誠勿擾”呈現了社會的各種價值觀:“非誠勿擾”播出的社會背景面臨轉型,是從一個單元價值向多元價值的轉型這一點非常非常重要,所以在節目中我們能看到多元價值觀的現實化。在周曉虹教授看來,節目所傳達出的婚戀觀念能夠促進不同年齡段人群的相互理解:“非誠勿擾”向社會傳遞一種價值觀念、婚戀觀念,而這種價值觀念和婚戀觀念影響到年輕一代,也會影響老一代。對于年輕人,他即便誰也沒帶走,也是進行了情感洗禮,比如富二代來到節目結果大家把燈都滅掉了,這就是對他人生的一種校正。對于老人,則提供了了解年輕人的平臺,我聽說我們學院有幾個5a歲以上的教授也在看這個節目,他們在看到了80后,90后表達他們的婚戀觀的時候,從中可以產生對這一代人的理解、寬容,從而實現整個社會的和諧,因為這些50后、60后,現在也都面臨自己的子女要結婚,嫁人,在這樣情況下,當他們被節目熏陶以后,他們對自己的子女做出婚姻選擇寬容的可能就會提高。”
周曉虹教授表示,“在做這樣一種充滿人生智慧和閱歷的節目,我們可以看到孟非勝出何炅。什么原因?過去的婚戀節目很簡單,而現在的婚戀節目里頭經常會涉及到很多價值觀分歧,涉及到很多理念,新聞主持人出身的孟非有這樣的‘資本,他的反應力也非常快。”
——《中國臥&網》
中國社科院新聞傳播研究所時統宇
“非誠勿擾”是一檔具有主流價值觀導向的節目,時統宇說:將“非誠勿擾”定義為娛樂,關懷,民生,有點說低了,我從中看到了主流價值觀。在節目中很多人懷疑和批評80后的一些觀點,包括做人的底線和在道德上的一些觀點,我覺得這幫80后挺可愛,我們沒有更多的理由挑剔,因為她們在這個節目里非常愛憎分明,他們對于自己看不慣的人表示極大的蔑視和不屑,比如有一場嘉賓炫耀自己有幾輛跑車時,有女孩說你花的是父母的錢沒有資格在這里炫耀,最后所有的嘉賓將燈都滅了。這恰恰是這幫80后女孩的核心價值觀,正確的娛樂導向也就在這里”。
時統宇強調,節目不能為了收視率而去“玩”:“富二代那種處理方式,換在有的節目中一定得把他玩出花樣,怎么也得裝出一兩個人,想跟他一起牽手走下去,以前英雄救美,現在美救英雄,收視率一定很高。但在這個問題上一定要適可而止,尊重基于做人底線的道德判斷和價值判斷,“非誠勿擾”做到了,對于富二代的交友失敗,也真實地反映了中國絕大多數老百姓的習慣,好惡,包括他們的基于做人底線的判斷,這就夠了。”
——《中國日報網》
華南理工大學的李幸教授
贊同“非誠勿擾”是檔好看又主流的真人秀,他說:“過去節目主流的沒人看,好看的又不主流,但是“非誠勿擾”把兩者的關系處理得很好,傳遞了主流的觀念,又保持了可看性,夸張一點講這是我看到的好看的節目里面最主流的東西。我認為這是我這十幾年來看到的最好的節目之一,而且“非誠勿擾”做出了有人物性格的真人秀,以前的平民節目都是只有真人沒有秀。”
同時李幸教授就湖南衛視“我們約會吧”主持人何炅和孟非進行對比:“從學識的角度來說孟非比何炅強,年齡小一些的孩子可能喜歡何炅,不過,孟非有“后勁”,因為這種類型節目想要有持續性就一定要有深度。何炅屬于娛樂主持,孟非是輿論主持。而婚戀節目的主持人現場話并不會很多,現場的表現主體要在嘉賓上,主持人的主要功能是傳遞,在傳遞中進發智慧的閃光點。”
——《中國日報網》
北大藝術學院副院長俞虹
俞虹也認為:孟非之前作為新聞節目主持人最大的特點是有敏銳的捕捉能力,會將現場的情況進行分析,控制,引導。這些和娛樂節目主持人有差別。娛樂節目主持人可以以他的靈動和機敏把現場氣氛營造得非常有趣。孟非以他的沉穩,以他記者型主持人的風格,決定了這個節目不是簡單的娛樂性真人秀的節目。
——《中國日報網》
反對方——
葉傾城:“非誠勿擾”像鬧劇
時代已經不同了——這是我看“非誠勿擾”唯一的心得。
我看過的第一檔電視征婚節目是“非常男女”,矮胖的胡瓜與高挑的高怡平主持。那時在臺灣播放的這檔節目,對于我們來說,真是標準的隔岸觀火,但我還記得男女嘉賓對著鏡頭,真誠地,以半詩化的語言描述他們渴望的愛情,婚姻。在我看來,最大膽出位的莫過于有一次,主持人問各位嘉賓,他們渴望的每周性生活次數。當時的我,簡直覺得是駭人聽聞,現在卻覺得,十分務實,也十分貼近婚姻的本質:性,孩子,伴侶,共同生活。
而到了“非誠勿擾”這個階段,愛情不再被提起,自行車的浪漫,被一位女嘉賓冷冷地戳破:“我寧愿坐在寶馬里哭。”整檔節目,從頭到尾,說的都是錢,錢,錢。怎么說呢?作為長期的情感信箱主持人,我讀了十年的讀者來信,冒充了十年的愛情醫生,再沒有人比我更深切地感到,是的,現在整個的環境已經不同了。十年前煩惱的還是感情本身,十年后,幾乎所有的婚戀問題都是錢的問題:小三,鳳凰男,房子寫誰的名字……都是托兒,我也懷疑。因為太過臉譜化,也太對答如流,呈現給我們的,是一個一個模板。整檔節目,像話劇,不,鬧劇,勝過像一次真實的相親。
這是否也說明了電視臺理念的轉變?十年前,還是認真地,想給大家一個新的方式結識戀愛。十年后,就是赤裸裸的收視率。
如果一切都變了,那么,還有什么是不變的?當你在說“愛”,你到底表達的是什么,我不能不有這樣的困惑。
——《京華時報》
何國庭:“非誠勿擾”誠信何在?
作為一檔婚戀交友欄目,“非誠勿擾”得到的關注遠超節目本身。關注的背后,是困擾所有人的現實問題:金錢,房價,婚姻和家庭關系……和關注同時產生的,是對節目價值觀的懷疑,對嘉賓身份的質疑。
自從湖南衛視在全國首家推出了第一檔婚戀交友真人秀節目“我們相約吧”之后,江蘇衛視等多家電視臺也相繼推出了類似節目。作為一名電視觀眾,連續觀看了數期“非誠勿擾”節目,感覺缺乏誠意,某些嘉賓口無遮攔的高調表述,過分強調金錢,房子等物質利誘整檔節目,從頭到尾,很少探討交流婚戀,愛情觀,更多的話題無不與金錢有關。節目宣傳的價值發生了偏差,簡直就是一場鬧劇,尤其是節目中找來專業演員做“托兒”參與炒作,以此吸引觀眾的眼球,制造所謂的收視率奇觀,赤裸裸地在忽悠大眾,值得商榷。
其一:嘉賓身份令人生疑。“非誠勿擾”節目中先后亮相的嘉賓有馬諾,馬伊咪、維多利亞、武瀟、楊漫、蕭波、謝佳,王磊,劉云超等人。其實,這些嘉賓中既有不知名的專業演員,又有普通模特演員,也有學媒體策劃的大學生,還有某些傳媒節目的“醫托”,甚至還請來著名影星。他們的真實目的并非交友,而是電視臺想利用他們獲取話題,制造所謂的收視率“神話”,嘉賓自然也想借助節目平臺自我炒作,制造一些效應,達到雙贏的目的。節目組不但給嘉賓安排食宿,還報銷往返交通費。可見電視臺別有用心了。
其二:現場表現丑態百出。嘉賓在節目現場的表現讓人忍俊不禁,可謂洋相百出。他們不是語出驚人,就是口無遮攔,要么語言犀利,要么表現肉麻,令人作惡。諸如“我寧愿坐在寶馬里哭。”“我想與你生幾個寶寶”“你能不能滿足我的性要求”等等。談論的話題無非是房子、票子,位子,缺少傳統愛情的經典浪漫氛圍,赤裸裸地宣揚物質第一。而多年前,江蘇有線臺轉播來自臺灣的“非常男女”節目中,男女嘉賓對著鏡頭,真誠地以半詩化的語言描述他們渴望愛情,婚姻的場景至今令人難以忘懷,但在“非誠勿擾”節目中沒有如此蹤影,值得玩味,某些女嘉賓的說話方式和舉止根本缺乏淑女的涵養形象或東方女性的端莊文雅,過分做作表演,活像電視劇里的小丑。
其三節目定位存在問題。“非誠勿擾”節目本來是一檔服務性的真人秀婚戀交友節目,通過電視節目這個載體為青年男女搭建交流尋友的橋梁,只要符合相關條件,都可以參與到其中。然而,節目組卻是刻意挑選嘉賓,甚至采取面試環節,過多地選擇了表演成分的嘉賓,還將每次出場的嘉賓分出所謂性格各異的特色類型:嘉賓的交流語言也存在預先排演過的跡象:主持人的語言表達缺乏藝術效果有故弄玄虛的嫌疑,還有一個自稱專家的點評嘉賓更是充當救世主,要么無中生有調侃嘉賓,要么無病呻吟指責征友男女青年,火上澆油,煽風點火,制造所謂現場氣氛,以期節目的效果,整檔節目缺乏誠信和服務理念,倒像是一檔娛樂、搞笑節目,令人掃興。
一直以來,愛情是高尚的純潔的。江蘇衛視的宣傳資料說,“非誠勿擾”是一檔適應現代生活節奏的大型婚戀交友節目,將為觀眾提供公開的婚戀交友平臺,高質量的婚戀交友嘉賓,全新的婚戀交友模式。可在“非誠勿擾”的節目里人們看不到誠心,不知道節目到底想表達什么?把“愛情”,“婚戀”,“婚姻與家庭”等嚴肅話題演繹得面目全非,令人困惑。
電視臺屬于大眾傳媒,既是主流文化的傳播陣地,也是主流文化的風向標,擔負著“以科學的理論武裝人,以正確的輿論引導人,以高尚的精神塑造人,以優秀的作品鼓舞人”的崇高使命,弘揚主流文化,引領文明進步,責無旁貸。然而江蘇衛視“非誠勿擾”節目主持人在接受媒體采訪時,竟然大言不慚地發出,中國人不需要被電視節目教育的怪論。請問,電視沒有教育和引導功能,要電視臺干什么?緣何還要借助“非誠勿擾”來尋求赤裸裸的收視率?電視臺到底想宣揚什么?
——《人民網》
丁煒:“非誠勿擾”像是一場缺少誠意的騷擾
江蘇衛視的情感相親類節目“非誠勿擾”最近可是熱得發燙,和湖南衛視的版權問題還沒掰清楚,緊接著又遭遇了信任危機,其節目導向問題更是備受詬病一次次被推上風口浪尖。
質疑聲意味著還有觀眾把節目當回事,有觀眾在意自然就不會缺少收視率。在情感類娛樂節目亂象叢生的當下,收視率才是王道至于觀眾對節目的懷疑可能不會考慮那么多,因為在口碑與收視率之間,電視臺知道該取舍啥。只要話題不斷,節目關注度就不會下降,這條明星炒作屢試屢爽的慣用伎倆,用在電視節且運作上同樣有效。
觀眾只要看上幾期這檔節目就會發現,節目充斥著大量的矯揉造作成分,先不說長得像模特演員般的美女嘉賓們身份的真假,單看其字正腔圓臺詞般的言語就讓人生疑,而且每一期節目總會給觀眾帶來一個有足夠注意力的話題,情節設置更是像極了偶像影視劇的腳本。尤其在外景采訪男嘉賓親朋好友時,本應多說溢美之詞的親朋好友往往都會列舉出男嘉賓的一大堆缺點,這明顯的拆臺正是節目的看點和賣點,當然了,制作方完全可以把這些解釋得很圓滿,反
正也不會有人真正去計較,即便是計較起來也都有辦法應對,因為在制作節目之前,他們就會想出許多應對觀眾的招數來。
這檔情感類相親節目,其實就是拿情感當噱頭,逗大家一樂,在娛樂至上的節目里又會有多少誠意可言呢。所以說,觀眾大可不必把電視情節的真偽當回事放在心上。
作為情感節目的“非誠勿擾”,縱使有一萬個娛樂的理由,但有一個底線是要守住的,那就是娛樂的道德底線,何況還是打著相親真人秀的電視節目。
從整個節目來看,“非誠勿擾”中嘉賓所體現的婚戀觀和擇偶標準似乎越來越遠離傳統道德的約束,女嘉賓們對婚戀觀更多的是體現在對名和利的追逐上,而不是從古至今所弘揚的真善美的擇偶標準,而男士們幾乎一致地都過分看重外在美。當然,這并不是要求所有的男女嘉賓都固守一個死板的傳統,她(他)們都有按照自己的真實意愿選取配偶的權利,但是對那些“自己是寧愿坐在寶馬車里哭”,“誓嫁豪宅男”的“拜金女”們,難道節目就不該幫其樹立一種積極向上的婚戀觀嗎?電視畢竟是大眾傳媒,是面向全社會的媒介,播出的雖是娛樂節目,但它仍然會或多或少影響到一些人的思想和認知,尤其影響著正在成長的、即將步入戀愛年齡段的青年人。
收視大紅的電視節目,可能是口碑相傳,但也可能是遺臭萬眾,所以說,“非誠勿擾”一定要堅守娛樂底線,情感節目可以搞笑,但絕不能無視道德而惡搞。
——《文藝報》
于德山:娛樂至死的年代
南京師范大學新傳院副教授于德山認為,節目火爆的原因在于敢暴露隱私。
“中國有麻雀變鳳凰的故事,西方有灰姑娘的故事,這類故事代表著隱藏于民間的情結,那就是通過婚姻來改變人生,進入到另一個階層。但真人秀改變了大眾對隱私和自我表達的態度。曾經的隱私公開化了。原本上鎖的個人日記成了網上博客,原本家里拍攝的私人錄像帶成了網上視頻,個人的簡歷也出現在公眾的搜索網頁上。所以,當馬諾說出‘寧愿坐在寶馬里面哭,也不愿坐在單車后面笑這樣駭然而真實的話語時,人們被震住了。”
馬諾,被網友稱為“胸大無腦女”“拜金女”,現在已經有了個人網站,訪問量超過309萬次,很多媒體跟進采訪。“榜樣”的力量是巨大的。無論是沖著找伴侶的實用性,還是沖著出名的強烈欲望,真人秀“非誠勿擾”正在迎來源源不斷的參加者,報名者數萬人,就算每期24個女嘉賓全部更換掉,排到2020年也上不完。
這似乎有一點兒矛盾,一個節目如何能嘲笑,批評參加者的同時又捧紅他們?
“事實上觀眾和真人秀節目的關系遠比一般節目復雜,他們收看并不是因為某個角色是行為模范,而是因為徹頭徹尾的娛樂性,這種娛樂性的深層含義是真人秀節目迎合了人性中壞的成分尖銳,丑陋,喜歡看人出丑。”于德山站在批判主義的立場上說。
他甚至流露出一絲隱憂,“電視媒體具有教化的功能要注意引導。我們國家目前并沒有像歐美那樣,嚴格地區分公共電視臺和商業電視臺。公共臺宣揚的是絕對主流的價值觀念,像(馬諾)那些過激的言論如果出現在主流頻道,是要道歉的。而商業臺的尺度可以很大,色情,暴力,金錢懸賞等,新奇刺激。隨著“非誠勿擾”的走紅,這種模式將會遭遇更多的復制,而隨著觀眾的審美疲勞,節目在類型和內容上必將發展得更放肆,但我們這種公私不分的狀態使得節目的尺度不容易把握。
——《現代快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