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人床上,三人成殤

也許你目光清純,容顏似雪,可你卻從未感到過自己的純潔;也許你有過隱秘而艱澀的從前,它曾讓你在每個午夜無法入眠;也許你認為有些事情不應該讓它復蘇,被遺忘更好。但是,從這一刻開始,你是你內心的主人,拿起筆來,寫下你內心難以啟齒的過往,不管它有多么的陰暗、骯臟、可恥。記住,做一回自己的主人……

在學校外的小飯館里,長我兩歲的林峰和趙子柯照例爭著為我夾我愛吃的宮保雞丁。因為住在同一幢樓里,所以我們是很好的朋友。林峰會做好吃的飯菜,趙子柯會講一些笑話,我的任務則是洗我們3人的衣服。“以后我們做一家人吧。”我自顧自地吃著忽然冒出了一句。“那好啊,可你是給趙子柯做老婆還是給我做老婆啊?”林峰當真了般地問我。“做趙子柯的,也做你的,我們永遠不分開。”我沒心沒肺地回答。

我15歲的生日到了,大人們不在家,林峰和趙子柯為我慶賀生日。也許是酒精的作用,我們的眼神開始迷離恍惚。趙子柯把一張色情碟片放進了影碟機里,那些赤裸的畫面讓我的意識瞬間混亂,一種莫名的燥熱使我不由自主地褪去了自己的衣服。林峰和趙子柯似乎也有同樣的感覺,不知是誰主動伸出手的,我們赤祼裸地抱在了一起。猝不及防地 ,潘多拉的盒子就這樣被打開了!

這是一個充滿了罪惡和血腥的夜晚,青春的骨骼就那樣堅硬地摩擦和撞擊著。我們一直糾纏不休,沒有羞恥、沒有恐懼,忘記了世間的一切。我在流血,一直在流,身體與腦袋都像要爆裂開來一樣。到最后,我覺得疼,疼痛讓我漸漸清醒。我終于一把推開了他們,怔怔地看著床上那斑斑的血跡,大腦一片空白。我甚至記不清誰是我的第一次,是林峰,還是趙子柯?這是個可怕的錯誤,從這一刻開始,我為自己感到羞恥。

下了晚自習,趙子柯躲在暗處等我。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我的心里竟隱隱有些期待。其實我更喜歡林峰一些,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我想我們是可以青梅竹馬地長大,然后在一起的,可是現在,我知道這只是個夢。而且我發現,林峰在后來一次次地對我欲言又止,但他最終也沒把心里的話說出來。是的,我的欲望之河已經泛濫成災了,既然林峰不喜歡我,那就讓它們隨波逐流吧。我要用和趙子柯的欲望游戲折磨林峰,讓他的心在刀尖上跳舞。

慘白的恐懼驟然降臨,學校體檢時我才知道自己居然有了身孕,而我竟對此一無所知。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帶到教務處,林峰和趙子柯也被找來了,多年來我們的親密無間大家有目共睹,所有人都深信不疑這惡果是他們中間的一個所為。“不是我!”趙子柯沉不住氣了,他居然為自己辯解。我憤怒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射向林峰。“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趙子柯再一次的逃避終于讓我歇斯底里地喊“不是林峰!不是他!”但是沒有人理會我,我的聲音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林峰被學校開除了,他在臨走時找到我,用力地抱住我,身體輕輕地顫抖著。“對不起,小黛,自從那件事發生后,我就覺得世界像坍塌了一樣。我一直想對你說對不起,可是我……”激動的情緒讓他無法把話說完整,我在他懷中啜泣,感覺到每一根骨頭都在哆嗦。他離開了,趴在窗子上,我有種想跳下去的沖動,因為沒有勇氣,所以還要活著,但是已與死無異。

縱欲后的身體有點冷

午夜,我被隔壁異樣的響聲驚醒。我迷迷糊糊地起身,看到僅隔了一層布簾的媽媽的臥室里,露出一雙男人多毛的腿,可那并不是爸爸的腿。一陣風刮過,布簾迎風飄起,我一眼就看到媽媽在燈光下赤裸著的白藕般的身體。她大幅度地張著雙腿,媽媽那形狀奇怪、顏色暗紅的叢密地帶不知為什么讓我感到特別惡心,我不由沖到衛生間嘔吐起來。

爸爸今天的心情看起來不太好,不知他是不是知道了媽媽和那個男人的事。他開車帶我來到一家洗腳城,我在外間一邊喝茶一邊等他。因為等得心焦,我推開房門想催爸爸快點,可我卻看到爸爸正把粗硬的下身放在洗腳妹美麗的乳房中間。他皺著眉頭臉上全是汗,卻洋溢著難以自制的快樂。這香艷的一幕讓我奪門而逃。

爸爸媽媽今天離婚了,他們沒有吵架,很平靜地辦理了手續。我忽然覺得心里堵得慌,竟鬼使神差地去了那家洗腳城。我找到那天給爸爸洗腳的女孩,她一邊給我按摩一邊用媚惑的眼神看我。我終于忍不住把她撲倒在了地板上,她引導著我把堅硬的下體放在她的兩乳之間,我無師自通地學著爸爸的樣子抽拉起來,那是一種快樂到極致的感覺。我終于明白爸爸為什么總是回避胸部平平的媽媽,原來他一直喜歡大胸女。

我好不容易才考上一所三流大學,一天只上半天課。爸爸給了我足夠消遣的錢,我交了好幾個女朋友。可是當她們坦露下身時,我就異常惡心,就像多年前碰到媽媽在陌生男人面前坦露身體一樣,我對女人的私密地帶產生了不可遏制的嫌惡。所以她們在罵完我變態之后,無一例外地都離開了我。只有蘇雅愿意與我另類交歡,可是她也總試圖讓我進入她的身體,這真讓人頭疼。

為了防止她像其他女孩那樣跑掉,今天我終于答應了她。她興奮地牽引著我的手伸入她的下體,那是一些要人命的凸凹,結構復雜,有著令人沉迷的春味,但卻粘粘的,滑滑的,讓我忍不住想起小時候在野外抓的蛇。終于,我沖進衛生間,拼命嘔吐,拼命洗手。蘇雅流著眼淚說:如果我們只用乳房,那么我們如何結婚、如何生子?然后她決地離開了。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是不是我真的像她們所說的那樣變態?我該怎么辦?

陽光下,那粘濕濕的非分之想

眼前的男孩叫李明偉,今年剛上高一,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看得出他對我這個家教并不太滿意,一上午都心不在焉,哈欠連天。只有小保姆阿梅進來給他送餐點的時候,這小子才會有點精神頭。他的目光會一直盯著阿梅的背影看,阿梅和他差不多的年紀,但是已經發育得很好。我在心里暗笑,這小子,年紀不大花花腸子倒不少。

李明偉的家庭條件很好。他的父母向我許諾,如果他下次考試考到八十分,就會獎勵我五千元,這對我來說是個很大的誘惑。我使出全身解數去教李明偉,可是收效似乎并不大。就在我快要失望的時候,我發現了他藏在抽屜深處的一個日記本,在里面我看到了如下的內容:“阿梅彎腰拖地時,我看到了她半露的胸,我身體里好像有什么要漲出來,好難受……”還有一段字跡更凌亂“……我借口外面打雷害怕,趁機拉了阿梅的手,并摸了她的胸,她很害羞……”合上日記本,我忽然覺得我那五千元有指望了。

下午在輔導李明偉功課的時候,我突然對他說,我知道,你有個秘密,他表情很明顯地僵了一下。你是不是喜歡阿梅?我笑吟吟地問他。他的臉立刻紅了,我以為他會翻臉或者惱羞成怒,但沒想到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懇求說:你千萬別對我父母說,如果他們知道我喜歡她,他們會趕她走的。我說:如果你下次考試拿到八十分的話,我就答應替你保守秘密。他一口應允了,我心里有小小的得意。月底我如愿以償地拿到了五千元的獎金,他的父母對我非常滿意。

接下來的日子,我又陸陸續續地偷看了李明偉的日記,上面詳細地記述了他對阿梅日漸明朗的感覺。他并不是愛上她,而是對她的身體有所渴望。而阿梅似乎也比較懵懂,他摸摸她,親親她,她也就完全順著他了。我本想提醒她一些什么,但是鬼使神差的,話又咽回去了。有天傍晚,我眼睜睜地看到阿梅進了李明偉的房間,而我并沒有阻止。從那以后,李明偉總是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例如女孩不是處女該如何去醫院修補處女膜,以及事后該做什么補救措施。我隱約意識到這跟阿梅有關,但他每次都會額外塞給我五十元做報酬,這種小外快我樂得接受,便不去深究。

這份家教工作大約持續了半年多,隨著升入大四,我開始忙于實習,便辭去了這份工作。有一天,全市的報紙都報道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消息:十八歲小保姆未婚先孕,在生父無蹤之下絕望地跳樓尋死,一尸兩命云云。我大驚失色,仔細翻看之下,小保姆竟然是阿梅。我癱坐在地上,心情是前所未有地沉重。她本是我生活中一場無關緊要的偶遇,但在她的生命里我卻做了一個推波助瀾的人。如果當初我把真相告訴李明偉的父母,或者勸導一下李明偉,或者沒有貪圖那一點點的報酬。也許,今天的她,就不是這個下場了。

(責任編輯 花掩月 xuxi2266@so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