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許洪
(福建師范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福建福州350007)
生態文明引領三個文明“生態化”
朱許洪
(福建師范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福建福州350007)
生態文明建設在理論上需要首先厘清生態文明與三個文明的關系。運用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方法,系統闡述生態文明與三個文明的辯證關系,在三個文明的建設中嵌入生態文明的合理性因子,進行“生態化”的改造,使四個文明協調發展,實現“四位一體”的發展目標。
生態文明;三個文明;辯證唯物主義;歷史唯物主義
生態文明建設,這是繼物質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之后提出的一種新的文明建設要求,是人們深刻反思人與自然的關系和文明發展進程中問題,重新界定人與自然關系,重新思考文明發展的合理性的必然選擇。①馬克思關于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生態學論述已系統而科學地回答了什么是自然、為什么要保護自然以及如何保護自然這幾個人類社會可持續發展所要解決的根本問題。雖然國內外傳統學術界的主流意識形態基本上都否定馬克思具有生態學思想,但通過對馬克思自然觀的解讀,筆者認為馬克思的自然觀本身不僅包含著豐富的、系統的、科學的生態學基本原理,創造性地通過新陳代謝這個生態學基本概念分析了資本主義社會之所以存在生態環境問題的根本原因,指出了社會的“和解”是人類與自然之間“和解”的前提,并把自然主義和人道主義相結合的共產主義社會作為解決生態環境問題的最終答案。實際上,其理論基礎就在于馬克思主義的“自然-人-社會”復合生態系統理論、科學發展理論和現代生態科學。參見,劉仁勝.生態馬克思主義概論,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07。《公司法》第16條為公司對外擔保一般規則;第122條為上市公司擔保特別規則;第149條、第150條為董事、經理違章違法擔保義務規則。21世紀是生態的世紀,僅僅抓好三個文明是遠遠不夠的,在理論上對生態文明理解的不準確,在實踐上貫徹生態文明不到位,就會導致發展目標定位失誤和發展道路的選擇失誤。因此必須正確認識和處理好生態文明和三個文明的辯證關系,在三個文明的基礎上使整個文明建設生態化、良性化和可持續發展。
只有深入理解生態文明的深刻內涵,把握其要義,認識其在社會文明發展中的定位,才能減少在實踐中的盲目性,降低社會發展的代價。目前,理論界對“生態文明”較為流行的界定主要有三種:一是把生態文明界定為以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為核心,遵循自然規律合理開發利用自然資源,從而使自然生態再生產與經濟的再生產形成良性循環和協調發展的狀態。二是把生態文明界定為人們在實踐過程中,積極改善人與自然、人與人的關系,建立良好的生態運行機制和生態環境所取得的物質、精神、制度方面成果的總和。三是把生態文明界定為人類社會與自然環境的和諧統一,認為生態文明由生態系統和生產成果的總和構成。[1](P22)綜上,筆者認為生態文明是人類在改造客觀物質世界的同時,不斷克服改造過程中的負面效應,積極改善和優化人與自然的關系,建設有序的生態運行機制和良好的生態環境所取得的物質、精神、制度方面成果的總和,是自然、社會和人的發展達到和諧統一的更高層次的文明形態,是符合可持續發展的新型文明,它的產生及其發展有著堅實哲學基礎。
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是生態文明的哲學基礎。馬克思、恩格斯認為:“人靠自然界生活。也就是說,自然界是人為了不致死亡而必須與之不斷交往的人的身體。所謂人的肉體生活和精神生活同自然界相聯系,就等于說自然界同自身相聯系,因為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2](P45)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馬克思、恩格斯一方面肯定自然和物質世界是人類社會存在和發展的前提,另一方面批判費爾巴哈所談論的人不是現實的歷史的人,所談論的自然不是處于人類實踐中的歷史的自然,造成了自然、實踐和歷史的分離。強調的是在人類實踐中形成的人與自然之間的自然關系以及人與人之間的社會關系。[3](P269)馬克思闡明了人與自然的關系,人類不僅作用于自然界,也要受到自然本身規律的制約,人類的文明進步內在地要求人與自然必須協調發展。
馬克思主義認為,社會是一個由相互聯系的諸要素組成的整體系統,它的發展遵循一定的規律。縱觀人類文明的歷史發展過程,我們不難發現,人類文明的發展是一個由低級向高級不斷演進的歷史過程,是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的辯證運動。馬克思明確指出共產主義社會是“人和自然界之間,人和人之間的矛盾的真正解決”。從原始文明到農業文明到工業文明再到生態文明,就是一種由人與自然的關系所決定的人類文明的演進,是一個連續的、漸進的、自我揚棄的過程,是在繼承與創新的辯證統一中不斷發展的否定之否定的過程。
隨著技術的進步和工業的發展,人類對自然的利用和改造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在創造了燦爛的物質文明同時,人類對自然的開發也超過了自然的承受能力,引起了嚴峻的生態和環境問題。繼物質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之后,生態文明的提出可以說是人類在三個文明建設遇到危機后重新思考人與自然關系的正確認識。國家環保總局的任勇認為,一個民族得以長久生存并不斷發展壯大,取決于其在經濟社會發展方方面面的不斷進步,過去認為這種進步的成果有物質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但在實踐中我們發現,如果生態系統不能持續提供資源、能源、清潔的空氣和水等環境要素,物質文明的持續發展就失去了載體和基礎,精神文明和政治文明的內涵也無法全面、持續發展。可以說,傳統的發展模式使社會物質發展遇到了來自資源和生態環境的危機,引發精神文明、政治文明建設的瓶頸和變革要求,建設生態文明,是協調三個文明可持續發展的必然選擇。
就物質文明建設而言,在經濟上長期實行的是一種高能耗、高污染、低效益的粗放型增長方式,在發展中經歷了以資源環境換取發展速度的慘痛教訓,同時面臨著巨大的人口壓力又不能向國外轉移污染和掠奪資源的困境,是人口、資源、環境結合在一起的系統問題。1987年,布倫特蘭的世界環境與發展委員會(WCED)發表了《我們共同的未來》(Our Common Future),該報告涵蓋了有關國際經濟、人口、糧食、能源、制造業、城市和制度化的分析與建議,把許多經常被當作孤立的,或至少相互競爭的難題系統地連接起來:發展、全球環境問題、人口、和平與安全等。主張人類對經濟增長、環境改善、人口穩定、和平與全球正義等的追求可以同時進行并相互強化,而且這一過程能長時間內得以維持。[4](P170)雖然約翰·德賴澤克指出,在一個由市場自由主義支配的世界上,可持續發展的前景是暗淡的,但對于社會主義的中國,我們亦需要向社會各方面表明環境保護對所有地方的商業收益率和經濟增長都是明顯有利的,而不僅僅是這些競爭性的價值能夠相互調和的。因此,拋開生態文明談物質文明,是一種不健全的物質文明。唯有重新調節社會的生產關系、生活方式,從根本上轉變經濟發展方式,走環保節約的新型工業化道路,向循環經濟的生態社會的過渡,才是實現經濟可持續性發展的唯一出路。
就精神文明建設而言,科學技術的發展和社會物質財富的增加,使人類中心主義、享受主義和消費主義盛行,把人類凌駕于自然之上,肆無忌憚地索取自然資源,鋪張浪費成風,環保意識淡薄,生態倫理缺失。高茲(Andre Gorz)說“我想指出經濟理性和‘認識-工具合理性’的共同根源,它們的根源在于思維的一種(數學的)形式化,把思維編入技術的程序,使思維孤立于任何反思性的自我考察的可能性,孤立于活生生的體驗的確定性。種種關系的技術化、異化和貨幣化在這樣一種思維的技術中有其文化的錨地,這種思維的運作是在沒有主體的參與下進行的,但這種思維由于沒有主體的參與就無法說明自己。欲知這種嚴酷的殖民化是如何組織自己的,請看:它的嚴酷的、功能性的、核算化的和形式化的關系使活生生的個人面對這個物化的世界成了陌路人,而這個異化的世界只不過是他們的產品,與其威力無比的技術發明相伴的則是生活藝術、交往和自發性的衰落”。[5](P124)這些錯誤的觀念引發了當前的環境問題同時也阻礙了精神文明建設中其他倫理價值觀的發展,導致了“生活世界殖民化”。[6](P297)拋開生態文明談精神文明,是一種不理性的精神文明。建立和培育諸如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觀、可持續發展觀、循環經濟等理念和保護生態、節約資源等生態道德規范亟待實行。
就政治文明建設而言,拋開生態文明談政治文明,是一種不成熟的政治文明。不建設生態文明,涉及社會各方群體的利益關系就難以在政治上得到妥善協調處理 ,人類代際和代內發展上的平等權益就得不到有效保證。例如片面追求 GDP增長的考核制度,是一種狹隘功利主義行為,使得在政策制定上追求短期效益和形象工程,做出了違反可持續發展的決策,導致了各種破壞環境和資源的不當行為。保護環境和資源的法律法規不健全,民主監督的缺位,公眾生態政治意識淡薄和參與率低等問題使得某些危害社會可持續發展的行為有機可乘,影響科學發展觀的貫徹執行。因此,建設生態文明是從戰略上、制度上、政策上有效解決可持續發展問題的必由之路。
生態文明與三個文明合稱為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四個文明,物質文明處于基礎層次,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處于中間層次,生態文明處于最高層次,在其中起著提綱挈領的作用。但是,生態文明建設并非獨立于三個文明之外再建設一種新的文明出來,而是要在三個文明的建設中嵌入生態文明建設的合理性因子,在內容和形式上進行“生態化”改造,引導三個文明“生態化”發展,將生態文明的理念和要求貫徹到人類的思想意識、政策方針、法律法規、規章制度、生活方式和生產方式等人類社會的一切方面和細節中。生態文明在推動物質文明、政治文明和生態文明的發展中起著紐帶和橋梁作用,以生態文明的理念和精神多層次、多角度地引導、規范、限制和制約三大文明建設,實現發展方式的歷史性轉變,全面落實科學發展觀。
物質文明滿足的是人作為“經濟人”的需要,但是單純的經濟理性在發展中出現的困境要求更多地關注生態理性。生態文明是可持續發展的物質文明的前提條件,是物質文明的支柱。生態文明影響著生產力諸要素的性質和水平,規定了物質文明的發展方向,要求物質生產力的職責不僅是認識和改造自然,還要承擔起保護生態、節省資源的責任,發展綠色生產力和循環經濟。在消費上則要實現向綠色、適度、可持續的生態型消費模式轉變,盡可能節約和消費環保產品。同時,要運用好科技這把“雙刃劍”,加大力度開發綠色、節能、減排、環保的新技術,還要以生態化地調整產業結構,大力發展生態化的新能源產業、旅游業、信息技術等產業,深化資源性產品的價格改革,構建集約高效、供需平衡、結構優化的生態支撐體系,開創出一條科技含量高、經濟效益好、資源消耗低、環境污染少的道路。
生態文明是對三個文明的超越,意味著人類自我意識的再次升華,標志著新時代人類的認識水平的飛躍,也標志著人類處理環境生態問題的一種新視角新思路,極大地擴充了精神文明的內涵,豐富了精神文明的內容,體現了精神文明的時代要求,是精神文明的核心。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觀,代際代內發展上的平等觀 ,尊重自然的生態倫理觀,以環保為價值取向的技術創新觀,這些都是新時代對精神文明的新要求。具體地說,應樹立和倡導生態化的價值觀和思維方式,建立起生態文明文化,通過宣傳教育學習,喚起人們的生態意識,培養“生態公民”,使人們自覺地把生態意識滲透到社會生活各個領域,使生態文明理念成為全社會公認的社會責任意識。
生態文明是社會主義政治文明發展強有力的杠桿,生態文明的興衰最終會影響著政治文明的發展。以可持續發展為口號,一場生態革命正在各國悄然興起。世界上許多政黨和政府都對生態問題給予了高度關注,把生態文明建設轉變為政府的自覺行為,推動了政治行為的文明。這就要求建立起一個“節約型政府”,節約型政府即生態型政府 ,即要“追求實現對一個政府的目標、法律、政策、職能、體制、機構、能力、文化等諸方面的生態化”。[7]這是一種創新的權利運作方式,它將人與自然的關系納入到社會發展目標中統籌考慮,從生態的角度綜合考量和協調代際和代內的利益關系,以生態理念指導制度創新,使其生態問題法制化、規范化,積極推進公眾的政治參與和監督,嚴格執法,貫徹落實各項促進社會可持續發展政策、指標,避免片面發展經濟的政績觀。發展生態文明,符合全體人民的利益,正是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的體現。
物質文明屬于生產力范疇,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屬于上層建筑范疇。而生態文明既屬于生產力范疇,也屬于上層建筑范疇。四個文明不是四條互不相干的平行線,它們都是不可或缺的。生態文明的加入,補充了文明的完整性,它是人們在逐步發展文明的進程中孕育出來的新的文明形態,它的理念滲透到物質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的各個層面,它的建設依托于三個文明建設的支持。
馬克思主義認為,物質生活的生產方式制約著整個社會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制約著人的存在,展示著人類不同的文明。經濟是基礎,物質資料生產是人類社會存在的物質基礎和前提條件,離開了物質生產,人類的發展就失去了基本物質保障。正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離開了物質文明的發展,生態文明建設也就成了無源之水、無本之木。一方面要為以往所造成的生態破環埋單,治理和整頓各項環境生態問題,這一過程中涉及到的生態補償需要大量資金;另一方面,組織科研力量對生態化的新能源、新材料、新技術、新產品進行自主創新,推廣生態技術和產品也需要動用大量的人力、財力、物力,這些都要物質文明提供支持。同時,借助市場這一平臺,才能實現生態經濟、生態效益和可持續發展的良性互動和價值雙贏。
精神文明為生態文明的發展提供精神動力、思想引導和智力支持。首先,精神文明中的科學文化知識可以在智力和知識方面促進生態文明建設的順利進行。綠色消費、循環經濟、可持續發展等新思想 ,就是那些有強烈社會責任意識的理論家、科學家、政治家和廣大勞動人民在實踐中總結經驗,在理論上反復論證的集體智慧的結晶。其次,精神文明中的思想道德水平可以在思想和精神方面引導生態文明建設的發展。生態文明建設離不開且需要精神文明建設在價值觀、世界觀、認識論和方法論諸方面予以思想和精神上的大力支持,只有具備了生態道德倫理,才能自覺地關注平等、正義,才能夠真正從人與自然、人與社會最合理的關系角度來考量問題,協調好各方利益關系,才能克服各種反自然、反生態的錯誤觀念。事實上 ,作為生態文明建設基本內容的生態文化和生態道德建設 ,其培育和建設始終離不開精神文明的思想引導和道德約束。最后,精神文明具有通過輿論宣傳、思想教育等多種途徑來提升人們的道德水平和文明程度的功能,這同樣適用于生態文明理念的推廣傳播和普及。通過循序漸進、生動活潑、深入淺出的教育方法和簡明扼要、人們喜聞樂見的形式普及生態文明,有助于人們樹立和強化可持續發展、綠色消費等生態理念 ,使生態理念內化為全體公民自覺的行動指南。只有通過精神文明建設才能在全社會營造濃厚的生態文明氛圍,成為生態文明建設的助推器。
政治文明能夠為生態文明建設提供強有力的制度保障,促進其發展。政治文明決定生態文明發育、成熟的程度,并進而影響生態文明的進程。首先,政治制度的性質及其完善程度決定了生態文明建設的性質,價值取向和力度。政治文明可以保障生態文明的社會主義的本質屬性,在我國,生態文明是為了全體人民的根本利益和長遠利益,是為全體人民利益服務的,它能真正代表全體人民的意愿和要求,推動社會全面進步。其次,政治文明具有決策民主、調控性強、督導性強、執行力強、影響面寬等特點,通過法律法規、行政強制、稅收杠桿、輿論宣傳、基層民主等手段,政治文明能夠在目標、法律、政策、組織、機制等方面為生態文明建設提供強有力的制度保障、法律保障和組織保障與堅強后盾。[8]最后,不斷進步的政治文化是推動生態文明建設的強大動力。政治文化是社會成員在長期的政治社會化和政治實踐中所形成的,直接影響人們的政治行為,如實現民主與人權的政治行為習慣和政治參與習慣等。當生態環境問題從自然向社會領域轉移并危及人類的生存發展時,生態環境問題就演變成了政治問題。政治文化促使政治行為主體及其政治關系和政治活動日益關注生態環境問題,促進了公眾對生態環境問題的政治參與,從而影響著政府的環境決策和環境管理,公眾政治參與對生態環境的保護起著重要促進和監督作用。隨著政治的生態化,廣泛的公眾政治參與和生態意識的增強,將成為解決生態環境問題,推進生態文明建設的有效途徑之一。把生態文明建設與政治文明建設的過程及成果日益統一和融合起來,日益用政治文明建設的過程及其成果來保障和促進生態文明建設。
總之,生態文明為物質文明、精神文明和政治文明建設注入了新的內涵和活力,對其重塑和發展產生更鮮明更廣泛的導向作用。在三個文明的建設中嵌入生態文明的合理性因子,進行“生態化”的改造,對四個文明協調發展,實現“四位一體”的發展目標,培育健全、理性、成熟的文明形態具有重大的理論和現實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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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許洪(1984-),女,福建師范大學公共管理學院國外馬克思主義研究專業2008級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生態馬克思主義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