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在中國進行細菌戰的態度

劉汝佳

(哈爾濱市社會科學院侵華日軍細菌戰史研究所,哈爾濱 150010)

日本在中國進行細菌戰的態度

劉汝佳

(哈爾濱市社會科學院侵華日軍細菌戰史研究所,哈爾濱 150010)

結合二戰期間日本在中國進行細菌戰及其國內對待使用細菌戰武器的態度,通過相關資料顯示日本在中國部分地區進行細菌戰的目的及其過程,從不同角度進一步給予陳述與分析,充分體現出日本在中國的細菌戰都是經過精密策劃的。

細菌戰;日本;731部隊

直到現在,大眾對于細菌戰的可行性仍知之甚少,因為如果能得到正確的試驗結果,通常是以軍事秘密保留。在過去,作為軍事目的以人為散播了有病細菌。撤退部隊試圖在追趕的敵對部隊中造成胃腸感染流行病,從而將患病動物或其他傳染物質放入井中引起飲用水污染。幸運的是這樣的飲用水傳染可以相對容易地通過煮沸所有飲用水得到控制,并用化學方式進行消毒。其他傳染疾病是否以致命人為方式有意在廣闊的地域進行散播,在當前中日戰爭爆發之前并未得到證實。然而,在過去的兩年里,收集到足夠的間接證據顯示了日本人試圖在細菌戰可行性實驗中利用我們的人民作為實驗品。他們已嘗試在自由中國通過飛機散播感染鼠疫物質以制造鼠疫流行病。迄今為止收集的事實如下:

1.1940 年 10月 29日,在浙江省寧波首次出現腹股溝淋巴結鼠疫。流行病持續了 34天,宣布有 99名受害者。據報道,1940年 10月 27日,日本飛機突襲寧波,并在港口城市散播了大量小麥籽粒。雖然在天空發現谷粒是件不尋常的事,但在那時沒有人理解敵人的意圖,因此并未對谷粒進行全面的檢查,所有的鼠疫受害者都是當地居民。鼠疫的診斷經試驗室實驗明確確定,在流行病爆發之前,在注意到的老鼠中沒有過量死亡;盡管經過仔細檢查,但沒有發現傳染的外生來源。

2.1940 年 10月 4日,一架日本飛機光顧了浙江省的衢縣(Chu-hsien)。在城市上空徘徊了片刻后,它在城市西部撒播了混有跳蚤的大米和小麥顆粒。有許多目擊證人,其中有名姓許的人,從他家房外的街道上收集了一些谷粒和死跳蚤,并將這些送到當地防空襲處。預警兵團于是傳送 (東西)到省衛生試驗室用于檢驗。實驗檢查結果是“通過細菌培育方式沒有發現存在引起疾病的微生物”。然而在日本飛機來過的 38天后的 11月 12日,腹股溝淋巴結鼠疫發生在發現大量谷粒和跳蚤的相同地區。流行病在衢縣 (Chuhsien)持續了 24天導致 21人死亡。據現有資料顯示,之前鼠疫從未在衢縣發生過。仔細檢查后,相信敵機的奇怪來訪是流行病的誘因,傳染媒介是鼠蚤,很可能帶有鼠疫菌,并確定是敵機投擲的。正如鼠疫主要是一種嚙齒目動物疾病,谷粒可能用于吸引老鼠,將它們 (谷粒)暴露于受感染的跳蚤,以此混合在其中。令人遺憾的是搜集起來的跳蚤沒有得到適當的檢驗。由于缺乏實驗設備,沒有進行動物預防接種實驗,所以有可能顯示跳蚤是受到了鼠疫感染,證據確鑿的結果是對日本無懈可擊的證據。

3.1940 年 11月 28日,當鼠疫疫情仍在寧波和衢縣蔓延時,三架日本飛機來到金華(Kinghwa),這是一座位于寧波與衢縣之間的經濟中心,在那里他們投擲了大量約有蝦球大小的顆粒。這些奇怪的物體被收集起來,在當地醫院進行了檢驗。顆粒幾乎是圓的,直徑大約 1毫米,略帶白黃色,略微半透明,在表面有一定的折射閃光。當將其與載物玻璃片上的一滴水接觸后,顆粒開始膨脹為它原來大小的兩倍。在試管的少量水中,稍有攪動,顆粒就破碎成稍白的小薄片,之后形成如奶般的懸浮物。這些顆粒的顯微鏡檢驗結果揭露了革蘭氏(染色)陰性細菌的存在,帶有污染了它們中一部分的明顯雙極,大量退化外形,所以具有巴斯德氏菌 (P.pestis)形態上的特征,是鼠疫的起因微生物。當這些革蘭氏 (染色)陰性細菌在瓊脂媒介中培育時,沒有顯示其有增長。由于缺少實驗設備,動物預防接種實驗未能進行。一經收到來自金華的令人震驚的報告,國家健康管理部門就派出流行病預防部門主任 YungW.W.博士和曾是國家流行病委員會聯盟流行病學家的 Jettmar H.M.博士,及其他技術專家去調查情況。1941年 1月初他們到達金華,檢驗了這些顆粒中的 26粒,并確認了之前的觀察,但由 Jettmar博士在豚鼠上作的預防接種實驗卻得出了否定的結果。很難說顆粒的保存方法和間隔時間與作為對巴斯德氏菌來說頗為關鍵實驗的動物預防接種實驗的否定結果有何關系。在所有事件中,沒有在金華發生過鼠疫,這表明在細菌戰方面的特殊日本實驗以失敗告終。

4.1941 年 11月 4日大約早上 5點,一架敵機出現在湖南省常德市,由于清晨天氣霧蒙蒙的,這架飛機飛得很低。投擲的不是炮彈而是小麥和大米谷粒、紙片、棉花團和一些不能識別的物體。有許多目擊證人,包括Bannon E.J.女士、R.N.、當地長老會醫院的負責人及其他在常德居住的外國人。在下午 5點聽到解除警報信號后,收集起來部分自敵方的奇怪禮物,由警察將其送到當地長老會醫院進行檢查,其揭露了據報道類似于巴斯德氏菌微生物的存在。在 11月 11日,也就是七天后,首例鼠疫臨床病例引起了相關人士的注意,后來在當月又出現了五例,12月份的兩例和 1942年 1月13日的最后一例。11月份通過細菌學培養方法和動物預防接種實驗表明,在六件案例中的其中一例明確認定了腹股溝淋巴結鼠疫的診斷。根據在印度有過鼠疫工作特殊培訓的細菌學家——陳文貴博士和國家健康管理部門、曾是國家流行病委員會聯盟的流行病學家 Pollitzer R.博士的調查研究,由于以下確鑿的旁證,常德鼠疫流行病是由敵方行為引起的:

(1)據了解常德從未遭受鼠疫侵襲。在此之前流行病和中國其他地區的嚴重流行病,湖南省這部分,而且總的說來中國中部這部分,從未得知有過瘟疫疾病。

(2)可能由于來自附近感染鼠疫地區的直接鄰近擴散而致現今的爆發也是在流行病學方面站不住腳的。從流行病學角度來講,鼠疫沿著喂養老鼠谷粒的交通路線傳播。離浙江省衢縣最近的流行病中心,水陸交通大約有2 000公里遠。而且,常德作為一個大米生產區,向其他地區提供大米,并沒有從其他城市接收大米。此外,所有發生在常德的案例都是沒有離開過這座城市和其周圍近郊的當地居民。

(3)已找到全部源于敵機投擲奇怪物體于城市部分地區的案例,在小麥、大米顆粒和碎布中最有可能含有傳染性帶菌媒介,可能有跳蚤。跳蚤沒有在現場發現是因為他們沒有找到,并因為空襲警報持續了大約 12個小時,導致跳蚤在其間逃離到其他隱蔽的地方。

(4)在“空中事件”之前和之后的一段時間里沒有關于任何老鼠過度死亡數的明顯證據。在 11月和 12月期間捉捕了約 200只老鼠并對其進行檢驗,但沒有發現鼠疫證據。然而,在接近今年 1月底和 2月上旬時,被檢驗的 78只老鼠中有 18只可以確定為鼠疫感染。因為鼠疫主要是嚙齒目動物疾病,事件的通常順序是先于動物流行病;但沒有發生在目前的案例中。來自敵機受感染的跳蚤一定是先襲擊人類,稍晚襲擊老鼠。

(5)全部首批六件人體案例在“空中事件”后的十五天內被傳染,已知受感染的跳蚤能夠在數周適當未進食的情況下存活。腹股溝淋巴結鼠疫的正常潛伏期是 3～7天,可能有時延長到 8天或 14天。時間因素也確實是一個很確鑿的旁證。

5.最近已報道了一起發生在陜西省、寧夏自治區和綏遠省(Suiyuan)(在今內蒙古自治區中部)的嚴重鼠疫流行病事件。從今年 1月的最后一周到目前為止共有約 600件案例。根據來自西北邊界當地部隊的最新公報,“在流行病區敵人已將大量生病的嚙齒目動物放生”。然而,考慮到鼠疫在綏遠省鄂爾多斯地區當地嚙齒目動物中是動物流行病這一眾所周知的事實,我們必須等待這份報告的確認。技術專家,包括西北流行病防治局領導 Yang Y.N.博士已被派到那里進行調查,幫助控制流行病。

迄今為止收集的事實細目得出的結論是日本部隊已經嘗試在中國進行細菌戰。在浙江省和湖南省他們 (日軍)從空中散播傳染物質,并成功引起了鼠疫流行病的爆發。除了在附近地區總體人口的暫時恐怖情況外,當有人意識到一旦疾病在當地老鼠中扎根,就即將在未來許多年里傳染給人類時,我們敵人慘無人道的行為是最應得到譴責的。幸運的是,已得知傳染的方式和控制鼠疫的方法,并可能用有力的措施對疾病進行控制。我們目前的困難是缺少所需要的反流行病設施供應。最近在化能療法方面的進展已經帶給我們對于治療鼠疫案例或多或少有效的新藥,它們是中國自己還不能生產的磺胺噻唑和類似磺胺類藥劑混合物。為了預防工作,鼠疫疫苗由在昆明的中央防疫局和在蘭州的西北防疫局大量生產,提供疫苗生產所需要的原材料,諸如可以獲得的消化蛋白質和瓊脂 (用作細菌培養基)。所有在建筑中的老鼠證據和徹底消滅鼠患是根本的控制措施,但在戰爭條件下它們不能被滿意地進行。如果諸如氰化鈣殺蟲劑和碳酸鋇 (barium carbonate)等老鼠毒物能從國外大量獲得,目標運動可能在老鼠構成威脅的城市中進行。

[1]金成民.日本軍細菌戰[M].哈爾濱:黑龍江人民出版社, 2008.

[2]JinBaoshan.JapaneseAttempt atBiologicalWarfare in China[R].1942-03-31.

The Attitude of Japan towards BiologicalWarfare in China

L IU Ru-jia
(Harbin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Harbin 150010,China)

The article involves the biologicalwarfare in China taken by Japan during the period ofWWⅡand its attitude towards the biologicalweapons.The related materials show the purpose and progress of biologicalwarfare in some areas of China.It is further stated and analyzed from different perspectives and reveals that the biologicalwarfare in China happened under Japan's precise plan.

biologicalwarfare;Japan;Unit 731 (責任編輯:朱 嵐)

K265

A

1001-7836(2010)03-0014-02

2009-12-02

劉汝佳 (1982-),女,黑龍江哈爾濱人,研究實習員,英語語言文學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