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華進 儲雪蕾 馮連君 黃晶 張啟銳
(1.青海師范大學生命與地理科學學院西寧810008;2.青藏高原環境與資源教育部重點實驗室西寧810008; 3.中國科學院地質與地球物理研究所北京100029)
桂北泗里口老堡組硅質巖的常量、稀土元素特征及成因指示①
常華進1,2,3儲雪蕾3馮連君3黃晶3張啟銳3
(1.青海師范大學生命與地理科學學院西寧810008;2.青藏高原環境與資源教育部重點實驗室西寧810008; 3.中國科學院地質與地球物理研究所北京100029)
桂北泗里口老堡組為一套埃迪卡拉紀—寒武紀過渡時期(大約550~540 Ma)深水盆地沉積的硅質巖。它們的SiO2含量普遍高(平均93.8%);Al2O3含量為0.17%~4.92%,沿剖面自下而上明顯增加,上部超過2%;Al/(Al+ Fe+Mn)比值多高于0.42;Fe/Ti比值大都小于16.3;Al2O3/(Al2O3+Fe2O3)比值多高于0.4,剖面上部樣品的比值為0.8~0.9;Y/Ho比值為26.4~36.9,中、下部樣品較高(多高于32),上部樣品的比值接近地殼值(27);Eu/Eu*平均值為1.0,正異常不明顯。剖面下部樣品的∑REE含量低(15.9×10-6~27.1×10-6),具有與現代海水相近的REE配分,沒有正的Eu異常,不同于海底的熱液流體和與其有關的碧玉的REE配分;中部樣品的∑REE含量為26.2× 10-6~49.4×10-6,由于所含陸源碎屑的增加,REE配分變得平坦,但仍有海水REE的某些特征;上部樣品的∑REE含量為40.5×10-6~59×10-6,顯示與平均頁巖相似的平坦的REE配分,但∑REE含量僅為平均頁巖的大約1/4~1/3。這些常量和稀土元素特征表明,海底熱液和陸源碎屑都不可能成為泗里口老堡組硅質巖的重要物源。埃迪卡拉紀—寒武紀過渡時期華南深水盆地厚層硅質巖沉積反映了這一時期大氣高CO2濃度,大量陸源化學風化的硅質流入海洋和大量生物的降解可能是造成這些硅質巖形成的基本原因。
硅質巖埃迪卡拉紀—寒武紀過渡時期老堡組元素成因
埃迪卡拉紀—寒武紀過渡時期(約550~540 Ma),中國南方盆地的深水區沉積了一套硅質巖,普遍具有富有機碳和V、U、Mo等氧化還原敏感元素相對富集的特征,它與早寒武世沉積的黑色頁巖一起共稱為黑色巖系。已經有學者[1~15]對該時期硅質巖進行了研究,但目前對這套硅質巖的成因和物質來源等問題還存在爭議,有持熱液成因觀點的[4,5,7,9,13],也有認為是生物成因或認為生物作用對硅質巖形成具有重要意義的[2,6,10~12],還有認為物質來源于大陸風化的[12]。厘清這套硅質巖的成因和物質來源問題,對于探討這一時期海洋環境以及某些沉積礦產(如U、Ni、Mo等礦床及石油、天然氣)的形成具有理論和現實意義。
沉積的硅質巖中一些常量元素(如Al和Ti)和稀土元素(REE)在成巖或后期交代作用中保持不變[16,17]。它們,特別是REE作為重要的地球化學指示可應用于硅質巖的巖石成因和沉積環境的研究,以及相關的構造活動、海洋古地理的研究[17~24]。筆者擬從廣西北部泗里口剖面老堡組硅質巖的常量元素和REE地球化學特征入手,探討埃迪卡拉紀—寒武紀過渡時期中國南方深水盆地沉積的硅質巖的物質來源、成因及地質意義。
中國南方中上揚子地臺的基底是中、高級變質的太古宇和古元古界以及淺變質的中元古界,基底形成以后中揚子地區進入了相對穩定的地臺發展階段[2,3,25]。從埃迪卡拉紀開始,中上揚子區沉積物由陸緣碎屑為主轉變為碳酸鹽巖、硅質巖的配置,沉積相帶由北向南依次展布為碳酸鹽臺地—過渡帶—深海盆地(圖1a)。早寒武世早期區內繼承了埃迪卡拉紀的巖相古地理格局,廣泛沉積了磷塊巖、含磷質結核黑色頁巖以及碳質頁巖,直接覆蓋在燈影組的白云巖和與之層位相當的深水相老堡組的硅質巖之上。

圖1 泗里口剖面位置、區域地質簡圖(a),以及剖面圖和采樣位置(b)Fig.1Geological sketch map and location(a),lithological profile and samples positions(b)of the Silikou section
泗里口老堡組硅質巖剖面位于廣西北部三江侗族自治縣的西南部,屬于盆地相(圖1a)。在泗里口剖面,地層自下而上由埃迪卡拉系陡山沱組、老堡組以及下寒武統的清溪組組成(圖1b),它們都是深水沉積的產物[26]。由于缺乏同位素定年的對像,老堡組的年代只能通過地層對比確定,下界年齡大致相當燈影組底界的550 Ma[27,28],上界跨入寒武紀[13,29],估計約為540 Ma。下伏的陡山沱組硅質頁巖和上覆的清溪組黑色頁巖都與老堡組硅質巖整合接觸(圖1b)。泗里口剖面的老堡組硅質巖厚約169 m,巖性變化不大,均為黑(灰)色硅質巖,僅上部局部夾少量碳質頁巖或碳質硅質頁巖。老堡組硅質巖具有水平細紋層理,部分層位富含微古植物化石[30],層面起伏不平,具瘤狀構造。
筆者在泗里口剖面自下而上系統地采集了未風化蝕變的新鮮硅質巖樣品(圖1和表1),樣品編號中的數字指示在剖面上的真厚度(距老堡組底界,以米為單位)。共完成13塊樣品的化學分析。在化學分析之前,筆者對每塊樣品進行了破碎,仔細地挑選出新鮮、無次生巖脈的巖石碎塊,均粉碎成200目以下的粉末。
稱取2~3g粉末樣品置于烘箱中,在105℃下烘2h后取出,待冷卻后放入干燥器中備用。精確稱取上述烘干的樣品0.5 g倒入已恒重的小瓷坩堝中,然后將盛有樣品的坩堝放入馬弗爐,在1 000℃高溫下灼燒1h;取出樣品,冷卻到一定溫度放入干燥器中,30 min后恒重并記錄;將上述處理好的樣品與5.0 g的四硼酸鋰(Li2B4O7)粉末混合均勻,放入鉑金坩堝中,在1 100℃高溫下將其熔化制備成均勻的玻璃片。在中國科學院地質與地球物理研究所礦產資源重點實驗室的日本島津公司XRF1500型X射線熒光光譜儀上進行主成分測試。采用中國國家巖石標準樣GSR-2、GSR-4和GSR-5對數據進行校正。分析精度優于±5%,數據見表1。
精確稱取40 mg粉末樣品置于Teflon溶樣罐中,加入0.5 ml的8 mol/L HNO3、1 ml濃HF,加蓋,超聲振蕩15min,然后開蓋在130~150℃的電熱板上蒸至近干;加入0.5 ml的8 mol/L HNO3、0.5 ml濃HClO4,在200℃的電熱板上蒸至近干;加入0.5 ml的8 mol/L HNO3、1 ml濃HF于200℃保溫5d;開蓋,蒸至近干,加入2 ml的8 mol/L HNO3加蓋于150℃保溫5h;開蓋再次蒸至近干,加入2 ml的8 mol/L HNO3加蓋于150℃保溫5h;開蓋,將溶液轉移到50 ml容量瓶中,加入1 ml的500×10-9In內標,用1% HNO3稀釋至刻度。處理好的樣品溶液在中國科學院地質與地球物理研究所巖石圈演化國家重點實驗室的Finnigan MAT產ICP—MS上測試完成,采用PAAS[31]來標準化,分析精度優于±3%,數據見表1。 Ce/Ce*、Pr/Pr*、Eu/Eu*和Y/Y*比值采用Bau等的公式計算[32]:Ce/Ce*=CePAAS/(0.5LaPAAS+0.5 PrPAAS);Pr/Pr*=PrPAAS/(0.5CePAAS+0.5NdPAAS); Eu/Eu*=EuPAAS/(0.67SmPAAS+0.33TbPAAS);Y/Y*=YPAAS/(0.5DyPAAS+0.5HoPAAS)。Gd/Gd*比值采用Bolhar等的公式計算[33]:Gd/Gd*=GdPAAS/(2TbPAAS-DyPAAS)。

表1 泗里口硅質巖常量元素(wt.%)和REE數據(10-6)Table 1Major(wt%)and rare earth elements(10-6)analysis for Silikou chert
3.1 常量元素的地球化學特征
泗里口老堡組硅質巖的SiO2含量高,為89.4%~97.7%,平均93.8%。該剖面下部樣品的SiO2含量很高,為97%左右。中、上部含量相對于下部稍低,但基本都高于90%。硅質巖的Al2O3含量為0.17%~4.92%,平均1.71%。下部含量很低,均低于0.73%;中部基本在1%~2%之間;上部含量較高,在4%~5%左右。SiO2和Al2O3含量數據顯示,泗里口剖面老堡組中、下部受陸源碎屑(包括粘土礦物)的影響很小,上部受它們的影響相對較大,但和平均頁巖的各項指標相比仍是低的,表明這種影響可能是有限的。
硅質巖中的常量元素,如Al、Fe、Mn等元素的含量常常被用來區分硅質巖的成因類型及構造沉積環境。Bostrom[34]在研究了現代熱水沉積物和古代類似沉積物之后指出,熱水成因的硅質巖明顯富Si、Fe、Mn,而貧Al、Ti等,同時提出可以用Al/(Al+Fe+ Mn)、Fe/Ti比值來區分熱水沉積物和一般海水沉積物,當它們的比值分別小于0.35和大于20時被認為屬于熱水成因。Adachi等[35]和Yamamoto[36]通過系統地研究熱水沉積和硅質生物沉積的硅質巖差別,提出了實用的Al—Fe—Mn三角成因判別圖解(圖2)。此外,Al2O3/(Al2O3+Fe2O3)比值[17,20]也是判斷硅質巖成因和構造環境的一個良好指標,洋中脊硅質巖一般小于0.4,大洋盆地硅質巖一般為0.4~0.7,大陸邊緣硅質巖一般為0.5~0.9。
泗里口硅質巖的Al/(Al+Fe+Mn)比值為0.22~0.87,除剖面下部的兩個樣品(SLK-8和SLK-16)的比值小于0.35外,其余均高于0.42。可能表明了剖面底部的兩個樣品受到熱液的影響,而其他樣品(幾乎)沒有受到熱液的影響。這在Al—Fe—Mn三角圖解[35,36]也有直觀表現,即剖面下部樣品SLK-8和SLK-16落入熱水沉積硅質巖區(A),而其他樣品則分布在此區域之外,其中有7個樣品分布在生物硅質巖區(圖2)。

圖2 泗里口硅質巖的Al—Fe—Mn圖解(據Adachi等[35]和Yamamoto[36])Fig.2Triangle diagram of Al—Fe—Mn of Silikou chert(after Adachi,et al.1986,and Yamamoto,1987)
由于Mn容易在成巖或后期交代過程中發生遷移[17,37],應用Al/(Al+Fe+Mn)比值可能會產生差錯。這樣,可以運用Al2O3/(Al2O3+Fe2O3)[17,20]和Fe/Ti[34]比值來評估熱液和陸源碎屑物質的影響。泗里口硅質巖樣品的Al2O3/(Al2O3+Fe2O3)比值為0.27~0.9,其中剖面下部樣品SLK-8和SLK-16的比值均為0.27,可能指示了熱液的影響;上部3個樣品(SLK-128、SLK-138和SLK-149)的比值分別為0.9,0.82和0.79,可能暗示沉積于大陸邊緣,受陸源碎屑影響較大;中部樣品的比值范圍在0.49~0.76,表明其沉積于盆地環境。另外,樣品的Fe/Ti比值為2.57~36.4,其中下部SLK-8、SLK-16和SLK-27三個樣品的比值是高的(分別為29、25.7和36.4),和上述Al2O3/(Al2O3+Fe2O3)比值一樣可能暗示了熱液影響的存在;其他樣品的比值都小于17。泗里口硅質巖樣品的Al/(Al+Fe+Mn)、Al2O3/(Al2O3+ Fe2O3)和Fe/Ti比值一致顯示,剖面下部的樣品可能受到熱液的影響,上部樣品可能受到陸源碎屑的影響。
3.2REE地球化學特征
海相沉積的硅質巖主要化學組成是SiQ2,硅質通常有3個可能的來源:陸源碎屑、生物遺體的硅和水成來源(hydrogenous)的硅[38,39]。除陸源碎屑外,海水中溶解的硅質沉淀,根據其來源和成因又可分為熱水成因、生物成因(生物體提供硅或造成硅質巖沉淀)和化學成因(通過河流搬運到海洋的溶解的硅化學沉淀)。一般來講,海水的REE含量很低,且具有明顯的左傾和負Ce異常的配分特征[33],化學或生物成因的硅質巖應繼承了海水的REE特征。如果是熱液或熱水成因的硅質巖,由于水/巖相互作用,會具有明顯的正Eu異常,如洋中脊的硅質巖[40]。陸源碎屑含有比海水高得多的REE,只要有少量碎屑物質加入,硅質巖中的REE含量便明顯增加,且會與PAAS的REE配分相似。因此,通過沉積硅質巖的REE特征分析能夠提供其成因和物質來源方面的信息。根據硅質巖的REE特征和配分形態,可以將泗里口剖面老堡組樣品大致分成三個組(圖3a,b,c)。

圖3 泗里口硅質巖PAAS[31]標準化的REE配分圖解Fig.3PAAS[31]-normalized REE distribution diagram of Silikou chert
剖面下部4個樣品(SLK-8~SLK-40)為第一組(圖3a)。它們的REE總量(∑REE)為15.9×10-6~27.1×10-6,比平均頁巖PAAS(184.8×10-6)低很多;具有明顯虧損的LREE和MREE(LaN/YbN為0.1~0.38;GdN/YbN為0.3~0.55),正的La異常(LaN/CeN為1.24~2.35),中等負的Ce異常(0.34~0.74),正的Gd(1.04~1.29)和Y(1.17~1.4)異常;Eu/Eu*值為0.9~0.95,沒有正Eu異常。這些都與現代缺氧盆地(黑海和薩尼克灣)海水的稀土配分型式非常相似[41,42],只是Ce異常比現代開闊大洋氧化的海水要弱一些[43,44],而與海底熱液流體及與熱液有關的碧玉的REE特征明顯不同(圖4)。低的總稀土含量和與現代海水相似的REE+Y型式表明這些硅質巖樣品保存了古海水的化學特征。
剖面中部6個樣品(SLK-51~SLK-117)為第二組(圖3b)。它們的∑REE為26.2×10-6~49.4× 10-6,平均37.1×10-6;具有正的La異常(LaN/CeN為1.53~1.81),中等負的Ce異常(0.59~0.64),弱的正Eu異常(0.89~1.28,平均1.12),正的Gd (1.01~1.16)和Y(1.21~1.44)異常;LaN/YbN為0.64~1.1;GdN/YbN為0.49~0.65。它們具有和平均頁巖較為相似的平坦配分形態,但是總稀土含量仍比平均頁巖(184.8×10-6)低很多,反映混入了少量陸源碎屑物質。個別樣品弱的正Eu異常也許是受了海底熱液影響,但這種影響還是比較弱的。
第三組(圖3c)即剖面上部3個樣品(SLK-128~SLK-149)。它們的∑REE為40.5×10-6~59× 10-6;具有正的La異常(LaN/CeN為1.31~1.74),中等負的Ce異常(0.61~0.81),沒有正Eu異常(0.86~0.96),沒有Gd異常(0.95~1.0),沒有或具有弱的正Y異常(0.95~1.12);LaN/YbN為0.92~1.94; GdN/YbN為0.71~1.19。它們也具有平坦的配分形態,但總稀土含量也比平均頁巖低。同第二組樣品相比,它們的Ce負異常和Y正異常都要小些,表明剖面上部樣品的陸源碎屑比例比中部高。這可能是受海退(海平面下降)影響[45],泗里口剖面老堡組地層自下而上陸源碎屑物質明顯增加。即使是含碎屑物質較多的第三組樣品,其總稀土含量僅大致相當于PAAS的1/4~1/3,因此在這組硅質巖中陸源碎屑組分仍是次要的。
3.3 討論
3.3.1 熱液流體和陸源碎屑的影響
現代大洋深部氧化的海水和像黑海那樣缺氧盆地的深部水體都不具有Eu的異常,只有海底熱液和與海底熱液活動有關的碧玉顯示正的Eu異常(圖4)。熱液流體的正Eu異常是熱液與巖漿或圍巖中的斜長石交代的結果[46]。從海底煙囪中流出熱液沉淀的沉積物具有顯著的正Eu異常和弱的或沒有Ce的負異常[40],而且LREE相對一般海水(典型的LREE虧損型)要略顯富集[20]。通常的海水和生物、化學成因的硅質巖都不會具有明顯的正Eu異常,這是區分它們與熱液和熱液成因硅質巖的主要地球化學指標。

圖4 現代大洋海水(包括北太平洋深部海水[44],南大西洋[43],黑海[42],薩尼克灣[41])、海底熱液流體(大西洋中脊處樣品、東太平洋洋中隆處樣品以及Lau Basin樣品[46]的平均值)和與海底熱液硫化物礦床有關的碧玉[47]的PAAS[31]標準化的REE圖解。Fig.4PAAS[31]-normalized REE diagram showing representative compositions for modern seawater(North Pacific Deep Water[44],South Atlantic Ocean[43],Black Sea[42]and Saanich Inlet[41]),deep-sea hydrothermal fluids (average of Mid-Atlantic Ridge samples,East Pacific Rise samples and Lau Basin samples)[46]and jasper related to seafloor-hydrothermal sulfide deposits[47].
泗里口硅質巖樣品一般不具有明顯的正Eu異常,剖面中部個別樣品具有弱的正Eu異常,可能受到弱的熱液影響,但總體來看不應歸于熱液成因。另一方面,泗里口硅質巖的Al/(Al+Fe+Mn)、Al2O3/ (Al2O3+Fe2O3)和Fe/Ti比值反映剖面下部有的樣品可能落入熱液成因的范圍。這與埃迪卡拉紀—寒武紀過渡時期盆地深部水體普遍缺氧[14,15]且富鐵[48]有關,這樣的深海海水Fe2+、Mn2+含量相對高,使得深水沉積的硅質巖中Al/(Al+Fe+Mn)和Al2O3/ (Al2O3+Fe2O3)比值降低且Fe/Ti比值升高,從而顯示出熱液成因的特征。新元古代“雪球地球”以來,海洋經歷了從硫化向氧化轉變的過渡時期,很長時間深海都是缺氧、富鐵的[48],在這樣水體中沉積的硅質巖會繼承水體富Fe和Mn的特征,這是造成Al/(Al +Fe+Mn)、Al2O3/(Al2O3+Fe2O3)和Fe/Ti等指標誤判的原因。判別是否熱液成因的最重要指標是是否具有突顯的正Eu異常。在湘北、湘西等地,一些學者在晚震旦世和早寒武世的海相地層層序中發現熱液或熱水成因的硅質巖及海底煙筒[5,7,9,13]。一般這些硅質巖沉積在外陸架或斜坡相,與板內拉張和盆地斷陷作用有關[3],分布受沉積地區的構造控制。我們不否認局部地區熱液成因硅質巖的存在,但像桂北泗里口剖面這樣產在盆地相的老堡組硅質巖,明顯缺乏正的Eu異常,整體來看不可能是熱液成因的硅質巖。這不排除某段老堡組硅質巖沉積時可能受到熱液影響,例如剖面中部某些樣品具有弱的正Eu異常。
盆地相沉積的硅質巖由于遠離陸地,受搬運來的陸源碎屑影響較小。由于陸源碎屑(包括粘土礦物)具有比海水高得多的REE組成,在硅質巖中,少量陸源碎屑的加入便能顯著地影響其REE等化學組成,這和碳酸鹽巖系統相似[49,50]。泗里口剖面上部第三組樣品的∑REE比中、下部樣品高,Y/Ho比值也靠近頁巖的平均值(27),REE配分顯示出和PAAS相似的平坦型,而且它們的Al2O3含量也相對較高(為2.5%~5%),Al2O3/(Al2O3+Fe2O3)比值也高于0.7,都指示剖面上部的硅質巖受陸源碎屑的影響大些。
與上部樣品不同,剖面下部第一組和中部第二組樣品的Al2O3含量較低,Al2O3/(Al2O3+Fe2O3)比值低于0.7,∑REE也較低,而Y/Ho比值較高。PAAS標準化的下部樣品的REE配分(圖3a)具有和海水相似的左傾特征,而與一般頁巖平坦型的REE配分不同。Mclennan[31]認為受陸源碎屑影響很小的自生沉積礦物保存了其沉積時海水的REE特征,所以第一組硅質巖受陸源碎屑的影響很小。中部第二組樣品的REE配分雖顯平坦,但它們仍表現出一些海水的特征,如Ce負異常、Gd正異常、Y正異常等,少量陸源碎屑的加入使REE配分變得平坦。這些硅質巖為隱晶質或微晶質(圖5),鏡下觀察也沒有發現交代殘余結構,它們不是成巖作用期間硅質交代的產物。
3.3.2 生物的影響

圖5 泗里口硅質巖(樣品SLK-117)的掃描電子顯微鏡背散射圖片Fig.5Backscatter SEM image of Silikou chert (SLK-117)
硅質生物死后其軀體可能成為硅質巖的物質來源。生物成因硅質巖在顯生宙比較普遍,在埃迪卡拉紀—寒武紀過渡時期尚不清楚。趙國連[6]認為在皖南浙西上震旦統硅質巖的聚沉過程中生物起了重要作用,不僅提供了硅質,也促進了硅質巖的沉淀。唐世榮等[2]研究湘、川晚震旦世硅質巖發現了大量的放射蟲、海綿骨針等生物結構,提出生物及其降解產物對硅質巖的形成具有不可忽視的作用。陳孝紅等[51]在湘西留茶坡組頂部硅質巖中發現了文德帶藻類(Vendotaenides)的生物碎片,并有異地埋藏的海綿骨針,認為生物來源的硅質可能是該地區留茶坡組頂部硅質來源之一,而且生物對這些硅質巖的形成起了重要作用。Guo等[10]研究貴州松桃留茶坡組也指出生物體可能提供了硅質。最近,Love等[52]在研究阿曼南部Salt Basin的新元古代—寒武紀的Huqf Supergroup時,發現在635 Ma之前已經存在海綿(demosponges),并延續了大約100 Ma進入早寒武世。因此,埃迪卡拉紀海洋可能已經存在硅礦化的后生動物,為生物成因硅質巖創造條件。但是,到目前為止在中國南方的埃迪卡拉系海相地層中沒有確鑿硅礦化的后生動物化石被發現,上述文獻要不是時代不準確,要不就是化石還存在爭議。同樣,桂北泗里口剖面老堡組硅質巖中也沒有硅礦化生物化石被確定,在這一時期由生物及生物降解來提供大量的硅質目前還是個謎。不過,富有機碳的老堡組硅質巖告訴我們埃迪卡拉紀末期浮游(微)生物非常繁盛,這些生物群落死亡、下沉和降解。產生的有機懸浮物在異養細菌作用下,與水中溶解的氧化劑(O2、SO2-4)發生反應形成HNO[37]3和H2S(細菌硫酸鹽還原作用,BSR)[53,54],有利于硅質的沉淀。生物降解對硅質巖的形成具有不可忽視的作用,從這個角度來看老堡組硅質巖也具有生物成因。
3.3.3 泗里口老堡組硅質巖的成因
桂北泗里口老堡組硅質巖受陸源碎屑的影響十分有限,這些硅質巖既不是成巖作用期間硅質交代的產物,也不是熱液成因的,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表明生物為其形成提供了大量的硅質。那么,它們是如何形成的呢?值得注意的是,埃迪卡拉紀—寒武紀過渡時期大氣CO2濃度達到了顯生宙以來最高的濃度[55]。大氣中高CO2含量會導致大陸的化學風化非常強烈,大量的堿質、重碳酸根、硫酸鹽和硅質(即溶解的SiO2)會通過河流被帶入到海洋中。正如全球海相碳酸鹽巖的87Sr/86Sr長期變化曲線所指示的[56],埃迪卡拉紀—寒武紀過渡時期大陸的化學風化特別強烈,洋中脊擴張和海底熱液活動相對較弱。在這樣的地質背景下我們不難解釋為什么中國南方的碳酸鹽臺地會有大量的碳酸鹽巖(白云巖和石灰巖)形成,而在深水的斜坡和盆地相形成了大量的硅質巖。這些深水沉積的硅質巖沿NE—SW向延綿上千千米。根據我們對泗里口剖面老堡組硅質巖的常量、稀土元素特征的分析,不排除有陸源碎屑的加入,也不排除海底熱液局部活動提供了一些硅質,但深水沉積的硅質巖其硅質主要來源于這一時期加強的大陸化學風化。生物和有機質可能對硅質巖的沉淀起了重要作用。
形成于埃迪卡拉紀—寒武紀過渡時期深水盆地的老堡組硅質巖受海底熱液的影響小。剖面上部受陸源碎屑影響稍大,下部的硅質巖幾乎沒有受到陸源碎屑的影響。桂北泗里口剖面老堡組硅質巖的物質主要來源于河流搬運到海洋中的溶解SiO2。這與埃迪卡拉紀—寒武紀過渡時期大氣高CO2濃度,大陸化學風化作用強烈是一致的。強烈的化學風化造成大量堿質、硅質和營養物流入海洋,造成浮游(微)生物繁盛。浮游(微)生物死亡、降解,改變了海水的pH值,造成大量的硅質巖沉淀在深水盆地中。
致謝中國科學院地質與地球物理研究所巖石圈演化國家重點實驗室李禾和靳新娣分別指導完成了常量元素和REE的分析測試,審稿人對本文的修改提供了建設性意見,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謝!
References)
1伊海生,彭軍,夏文杰.揚子東南大陸邊緣晚前寒武紀古海洋演化的稀土元素記錄[J].沉積學報,1995,13(4):131-137[Yi Haisheng,Peng Jun,Xia Wenjie.The late Precambrian paleo-ocean evolution of the Southeast Yangtze continental margin REE record[J].Acta Sedimentologica Sinica,1995,13(4):131-137]
2唐世榮,王東安,李任偉.湘川地區震旦—寒武系硅巖的有機巖石學研究[J].沉積學報,1997,15(1):54-59[Tang Shirong,Wang Dong’an,Li Renwei.Organic petrology of the Cambrian-Sinian chert from the Xiangchuan region[J].Acta Sedimentologica Sinica,1997,15(1):54-59]
3陳孝紅,汪嘯風,毛曉冬.湘西地區晚震旦世黑色巖系地層層序、沉積環境與成因[J].地球學報,1999,20(1):87-95[Chen Xiaohong,Wang Xiaofeng,Mao Xiaodong.Sequence stratigraphy and depositional environments of the late Sinian-early Cambrian black rock series in western Hunan and its origins[J].Acta Geoscientia Sinica,1999,20(1):87-95]
4彭軍,伊海生,夏文杰.湘黔桂地區晚前寒武紀層狀硅質巖地球化學特征及成因[J].地質地球化學,1999,27(4):33-39[Peng Jun,Yi Haisheng,Xia Wenjie.Origin and geochemical characteristics of late Precambrian bedded silicalites in Hunan,Guizhou and Guangxi[J].Geology-Geochemistry,1999,27(4):33-39]
5彭軍,夏文杰,伊海生.湘西晚前寒武紀層狀硅質巖的熱水沉積地球化學標志及其環境意義[J].巖相古地理,1999,19:29-37[Peng Jun,Xia Wenjie,Yi Haisheng.Geochem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depositional environments of the Late Precambrian bedded siliceous rocks in western Hunan[J].Sedimentary Facies and Palaeogeography,1999,19:29-37]
6趙國連.生物作用在二氧化硅聚集沉淀過程中的意義——以皖南浙西的硅質巖為例[J].沉積學報,1999,17(1):30-37[Zhao Guolian.The influence of biogenic procession on the accumulation and precipitation of silica-An example from south of Anhui and west of Zhejiang[J].Acta Sedimentologica Sinica,1999,17(1):30-37]
7彭軍,伊海生,夏文杰.揚子板塊東南大陸邊緣上震旦統熱水成因硅質巖的地球化學標志[J].成都理工學院學報,2000,27:8-14[Peng Jun,Yi Haisheng,Xia Wenjie.Geochemical criteria of the upper Sinian hydrothermal chert on the southeast continental margin of the Yangtze Plate[J].Journal of Chengdu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2000,27:8-14]
8彭軍,徐望國.湘西上震旦統層狀硅質巖沉積環境的地球化學標志[J].地球化學,2001,30:293-298[Peng Jun,Xu Wangguo.Geochemical characteristics of depositional environment of the Upper Sinian bedded siliceous rocks in western Hunan[J].Geochimica,2001,30:293-298]
9江永宏,李勝榮.湘、黔地區前寒武—寒武紀過渡時期硅質巖生成環境研究[J].地學前緣,2005,12:622-629[Jiang Yonghong,Li Shengrong.A study of the fluid environment of silicalite of transitional Precambrian-Cambrian age in Hunan and Guizhou Provinces[J].Earth Science Frontiers,2005,12:622-629]
10Guo Q J,Shields G A,Liu C Q,et al.Trace element chemostratigraphy of two Ediacaran-Cambrian successions in South China:Implications for organosedimentary metal enrichment and silicification in the early Cambrian[J].Palaeogeography,Palaeoclimatology,Palaeoecology,2007,254:194-216
11胡杰.桂東北較深水相前寒武紀之交的硅質微生物巖[J].微體古生物學報,2008,25(3):291-305[Hu Jie.The cherty microbolite in the deeper water facies during the Precambrian-Cambrian transitional period in Northeast Guangxi Province,China[J].Acta Micropalaeontologica Sinica,2008,25(3):291-305]
12常華進,儲雪蕾,馮連君,等.湖南安化留茶坡硅質巖的REE地球化學特征及其意義[J].中國地質,2008,35:879-887[Chang Huajin,Chu Xuelei,Feng Lianjun,et al.REE geochemistry of the Liuchapo chert in Anhua County,Hunan[J].Geology in China,2008,35:879-887]
13Chen D Z,Wang J G,Qing H R,et al.Hydrothermal venting activities in the Early Cambrian,South China:Petrological,geochronological and stable isotopic constraints[J].Chemical Geology,2009,258:168-181
14常華進,儲雪蕾,馮連君,等.華南老堡組硅質巖中草莓狀黃鐵礦——埃迪卡拉紀末期深海缺氧的證據[J].巖石學報,2009,25:1001-1007[Chang Huajin,Chu Xuelei,Feng Lianjun,et al.Framboidal pyrites in cherts of the Laobao Formation,South China: Evidence for anoxic deep ocean in the terminal Ediacaran[J].Acta Petrologica Sinica,2009,25:1001-1007]
15Chang H J,Chu X L,Feng L J,et al.Terminal Ediacaran anoxia in deep-ocean:Trace element evidence from cherts in the Liuchapo Formation,South China[J].Science in China:Series D,2009,52: 807-822
16Murray R W,Buchholtz Ten Brink M R,Gerlach D C,et al.Rare earth,major,and trace element composition of Monterey and DSDP chert and associated host sediment:Assessing the influence of chemical fractionation during diagenesis[J].Geochimica et Cosmochimica Acta,1992,56:2657-2671
17Murray R W.Chemical criteria to identify the depositional environment of chert:General principles and applications[J].Sedimentary Geology,1994,90:213-232
18Shimizu H,Masuda A.Cerium in chert as an indication of marine environment of its formation[J].Nature,1977,266:346-348
19Murray R W,Tenbrink M R B,Jones D L,et al.Rare earth elements as indicators of different marine depositional environments in chert and shale[J].Geology,1990,18:268-271
20Murray R W,Tenbrink M R B,Gerlach D C,et al.Rare earth,major,and trace elements in chert from the Franciscan complex and Monterey group,Californian:Assessing REE sources to fine-grained marine sediments[J].Geochimica et Cosmochimica Acta,1991,55:1875-1895
21Ding L,Zhong D.Rare earth elements and Ce anomalies in the chert of the Paleo-Tethys Ocean,Changning-Menglian belt,western Yunnan[J].Science in China:Series B,1995,25:93-100
22Armstrong H A,Owen A W,Floyd J D.Rare earth geochemistry of Arenig cherts from the Ballantrae Ophiolite and Leadhills Imbricate Zone,southern Scotland:Implications for origin and significance to the Caledonian Orogeny[J].Journal of the Geological Society,1999,156:549-560
23Owen A W,Armstrong H A,Floyd J D.Rare earth elements in chert clasts as provenance indicators in the Ordovician and Silurian of the Southern Uplands of Scotland[J].Sedimentary Geology,1999,124: 185-195
24Chen D Z,Qing H R,Yan X,et al.Hydrothermal venting and basin evolution(Devonian,South China):Constraints from rare earth ele-ment geochemistry of chert[J].Sedimentary Geology,2006,183: 203-216
25汪建國,陳代釗,王清晨,等.中揚子地區晚震旦世-早寒武世轉折期臺-盆演化及烴源巖形成機理[J].地質學報,2007,81 (8):1102-1109[Wang Jianguo,Chen Daizhao,Wang Qingchen,et al.Platform evolution and marine source rock deposition during the terminal Sinian to early Cambrian in the middle Yangtze region[J].Acta Geologica Sinica,2007,81(8):1102-1109]
26蒲心純,張繼慶,羅安屏,等.上揚子區震旦世沉積巖沉積相及礦產[M].重慶:重慶出版社,1987[Pu Xinchun,Zhang Jiqing,Luo Anping,et al.Sedimentary Rocks,Sedimentary Facies and Minerals in Late Epoch of Sinian in Upper Yangtzi Region[M].Chongqing:Chongqing Publishing House,1987]
27Condon D,Zhu M,Bowring S,et al.U-Pb Ages from the Neoproterozoic Doushantuo Formation,China[J].Science,2005,308:95-98
28湖南省地質礦產局.湖南省區域地質志[M].北京:地質出版社,1988[Hunan Bureau of Geology and Mineral Resources.Regional Geology of Hunan Province[M].Beijing:Geological Publishing House,1988,25-40]
29Zhu M Y,Zhang J M,Yang A H.Integrated Ediacaran(Sinian) chronostratigraphy of South China[J].Palaeogeography,Palaeoclimatology,Palaeoecology,2007,254:7-61
30廣西壯族自治區地質礦產局.廣西壯族自治區區域地質志[M].北京:地質出版社,1985[Bureau of Geology and Mineral Resources of Guangxi Zhuang Autonomous Region.Regional Geology of Guangxi Zhuang Autonomous Region[M].Beijing:Geological Publishing House,1985]
31McLennan S M.Rare earth elements in sedimentary rocks:influence of provenance and sedimentary processes[C]∥Lipin B R,McKay G A,eds.Geochemistry and Mineralogy of Rare Earth Elements.Mineralogical Society of America,Reviews in Mineralogy.1989:169-200
32Bau M,Dulski P.Distribution of yttrium and rare-earth elements in the Penge and Kuruman iron-formations,Transvaal Supergroup,South Africa[J].Precambrian Research,1996,79:37-55
33Bolhar R,Kamber B S,Moorbath S,et al.Characterisation of early Archaean chemical sediments by trace element signatures[J].Earth and Planetary Science Letters,2004,222:43-60
34Bostrom K.Genesis of ferromanganese deposits-diagnostic criteria for recent and old deposits[C]∥Rona P A ed.Hydrothermal processes at seafloors spreading centers.New York:Plenum Press,1983:473-483
35Adachi M,Yamamoto K,Sugisaki R.Hydrothermal chert and associated siliceous rocks from the Northern Pacific:Their geological significance as indication of ocean ridge activity[J].Sedimentary Geology,1986,47:125-148
36Yamamoto K.Geochem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depositional environments of cherts and associated rocks from the Franciscan and Shimanto Terranes[J].Sedimentary Geology,1987,52:65-108
37Tribovillard N,Algeo T J,Lyons T,et al.Trace metals as paleoredox and paleoproductivity proxies:An update[J].Chemical Geology,2006,232:12-32
38Piper D Z.Seawater as the source of minor elements in black shales,phosphorites and other sedimentary-rocks[J].Chemical Geology,1994,114:95-114
39Piper D Z,Isaacs C M.Minor elements in Quaternary sediments from the Sea of Japan:a record of surface-water productivity and intermediate-water redox conditions[J].Geological Society of America Bulletin,1995,107:54-67
40German C R,Klinkhammer G P,Edmond J M,et al.Hydrothermal scavenging of rare earth elements in the ocean[J].Nature,1990,345:516-518
41German C R,Elderfield H.Rare earth elements in Saanich Inlet,British Columbia,a seasonally anoxic basin[J].Geochimica et Cosmochimica.Acta,1989,53:2561-2571
42German C R,Holliday B P,Elderfield H.Redox cycling of rare earth elements in the suboxic zone of the Black Sea[J].Geochimica et Cosmochimica Acta,1991,55:3553-3558
43German C R,Masuzawa T,Greaves M J,et al.Dissolved rare earth elements in the Southern Ocean:cerium oxidation and the influence of hydrography[J].Geochimica et Cosmochimica Acta,1995,59: 1551-1558
44Alibo D S,Nozaki Y.Rare earth elements in seawater:Particle association,shale-normalization,and Ce oxidation[J].Geochimica et Cosmochimica Acta,1999,63:363-372
45薛耀松,周傳明.揚子區早寒武世早期磷質小殼化石的再沉積和地層對比問題[J].地層學雜志,2006,30:64-74[Xue Yaosong,Zhou Chuanming.Resedimentation of the early Cambrian phosphatized small shell fossils and correlation of the Sinian-Cambrain boundary strata in the Yangtze region,Southern China[J].Journal of Stratigraphy,2006,30:64-74]
46Douville E,Bienvenu P,Charlou J L,et al.Yttrium and rare earth elements in fluids from various deep-sea hydrothermal systems[J].Geochimica et Cosmochimica Acta,1999,63:627-643
47Slack J F,Grenne T,Bekker A,et al.Suboxic deep seawater in the late Paleoproterozoic:Evidence from hematitic chert and iron formation related to seafloor-hydrothermal sulfide deposits,central Arizona,USA[J].Earth and Planetary Science Letters,2007,255:243-256
48Canfield D E,Poulton S W,Knoll A H,et al.Ferruginous conditions dominated later neoproterozoic deep-water chemistry[J].Science,2008,321:949-952
49Taylor S R,McLennan S M.The Continental Crust:Its Cmposition and Eolution[M].Oxford:Blackwell,1985
50Webb G E,Kamber B S.Rare earth elements in Holocene reefal microbialites:A new shallow seawater proxy[J].Geochimica et Cosmochimica Acta,2000,64:1557-1565
51陳孝紅,汪嘯風.湘西地區晚震旦世-早寒武世黑色巖系的生物和有機質及其成礦作用[J].華南地質與礦產,2000,(1):16-23[Chen Xiaohong,Wang Xiaofeng.Biota and organic matter in late Sinian and early Cambrian black rock series of West Hunan and their significance to metallization[J].Geology and Mineral Resources ofSouth China,2000,(1):16-23]
52Love G D,Grosjean E,Stalvies C,et al.Fossil steroids record the appearance of Demospongiae during the Cryogenian period[J].Nature,2009,457:718-721
53Thamdrup B,Canfield D E.Pathways of carbon oxidation in continental margin sediments off central Chile[J].Limnology and Oceanography,1996,41:1629-1650
54Jiang G Q,Kaufman A J,Christie-Blick N,et al.Carbon isotope variability across the Ediacaran Yangtze platform in South China:Implications for a large surface-to-deep ocean δ13C gradient[J].Earth and Planetary Science Letters,2007,261:303-320
55Berner R A.A model for atmospheric CO2over Phanerozoic time[J].American Journal of Science,1991,291:339-376
56Shields G,Veizer J.Precambrian marine carbonate isotope database: Version 1.1[J].Geochemistry,Geophysics,Geosystems,2002,3: 1031
The Major and REE Geochemistry of the Silikou Chert in Northern Guangxi Province
CHANG Hua-jin1,2,3CHU Xue-lei3FENG Lian-jun3HUANG Jing3ZHANG Qi-rui3
(1.School of Life and Geography Sciences,Qinghai Normal University,Xining 810008; 2.Key Laboratory of Qinghai-Xizang Plateau Environment and Resources(Qinghai Normal University),Ministry of Education,Xining 810008; 3.Institute of Geology and Geophysics,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Beijing,100029)
The Silikou chert in Northern Guangxi Province was deposited in a terminal Ediacaran to early Cambrian (about 550~540 Ma)deep ocean basin.It has high SiO2concentration(average 93.8%).Al2O3content ranges from 0.17%to 4.92%and increases from the lower to the upper section which is more than 2%.Al/(Al+Fe+Mn) and Fe/Ti ratios for most of the chert are more than 0.42 and less than 16.3,respectively.Al2O3/(Al2O3+Fe2O3) ratios for most of the chert exceeds 0.4 and the ratios are 0.8~0.9 for chert in the upper section.Y/Ho ratios(26.4~36.9)are high(more than 32)for chert in the lower and middle section,and are similar to that of the upper crust(27)for chert in the upper section.It has no positive Eu anomalies(average 1.0)for the chert samples.REE concentrations for chert in the lower section(15.9×10-6~27.1×10-6)are low relative to PAAS,which are similar to that of the seawater but hydrothermal fluids or jasper related to seafloor-hydrothermal sulfide deposits.Although REE patterns for chert in the middle section become flat since the increase of terrigenous detrital input,they have low REE concentrations(26.2×10-6~49.4×10-6)and seawater characteristics.REE concentrations for chert in the upper section range from 40.5×10-6to 59×10-6and they have flat REE patterns that are similar to PAAS,yet REE concentrations are just 1/4~1/3 of the PAAS.The major and rare earth elements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ilikou chert suggest hydrothermal fluids and terrigenous detrital input were not main sources of the silica.In fact,huge amounts of dissolved silica derived from chemical weathering due to high CO2concentration in the atmosphere and degradation of organic matter were the basic cause for the basinal chert in South China.
chert;Ediacaran-Cambrian transition period;the Laobao Formation;element;petrogenesis
book=6,ebook=519
常華進男1980年出生博士沉積地球化學E-mail:changhj@163.com。
P534.31;P595
A
1000-0550(2010)06-1098-10
①國家自然科學基金(批準號:40532012,40873007,40603021)和中國科學院知識創新工程項目(編號:KZCX3-SW-141)資助。
2009-09-27;收修改稿日期:2009-1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