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唱團》選粹所有人問所有人
無論你是誰,無論你是一個普通人,還是一個普通人,甚至是一個普通人,你都可以向任何人提問,提任何的問題。

東方紅問余秋雨和蔡康永:我們小學沒有開設英語課,但我學會了第一句英語,那就是“Fuck you”,同時還學會了第一句日語“ばかやろう”(八格牙路),周圍的小伙伴天天樂此不疲地用上述語言四處罵人,樂不可支。請問余老師和蔡老師,為什么在各類語言中,往往臟話比較容易傳播?

蔡康永答東方紅:穿衣服啦,講道理啦,都是人類自己搞出來的花樣。如果情況允許的話,人類應該很樂意像狗一樣,每天光屁股加汪汪叫就好了。臟話,就是很不傷腦筋的吠叫啊。你學的第一句英文以“F”字母開頭,這很正確,因為這個詞就是生命的起源啊。

余秋雨經紀人答東方紅:余秋雨本人現在不在國內,也很忙,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祈小魚問劉力:你到底什么時候娶我?

劉力答祈小魚:等有錢付首付!娶你是肯定的,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這個人怎么樣,你也知道,以后兩個人的事情自己解決,不要搞什么雜志代問問題。

smart 螺絲問趙忠祥:
1.趙老師去動物園要買門票嗎?
2.趙老師現在還在錄制《動物世界》嗎?
3.您做過主持,客串過影視節目,出版過4本書和編輯了幾套叢書。在已經做過的工作中,最喜歡哪份工作?或者說,您最喜歡展示給觀眾哪個層面的自己?
4.在最近的《鏘鏘三人行》節目中,您曾說過,最想做的節目就是《鏘鏘三人行》,這是真心話還是客套話,在“傾訴”和“傾聽”這兩件事情中,您是不是更喜歡傾訴?
5.對于一個夢想做主持人的年輕人來說,您有什么樣的肺腑建議,請用一句話概括,謝謝!

趙忠祥答 smart 螺絲:1.我極少去動物園,因為把動物圈在人類居所附近,以人工方式飼養供人觀賞違背保護野生動物的科學理念,科學的理念應該是在他們的原始棲息地保護野生動物賴以生存的生態環境。對早就建立的動物園我無異議,只是我不愿去。但我反對再建以營利為目的的野生動物園,也曾用政協提案等方式提出過我的建議和意見。這就是我極少去動物園的原由。
2. 是的。
3.我從1960年初到去年退休,在職場一線做了4 8年的工作,這在中國也算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在這48年的職業生涯中,我有機會做各種各樣的電視節目,因為我小時候是沒有電視的,所以從一開始沒有懷抱做電視的期望到最后走上電視屏幕,我并沒有自己的選擇,只是受命于指定的欄目,但是我還是圓滿地完成了這些節目。就像一個多子女的母親一樣,很難說最愛誰。

4. 我說的不是客套話,我很喜歡像《鏘鏘三人行》這樣的節目,它的空間很寬泛,甚至有一點隨意,事先有一個命題,然后大家互相探討,表達自己的觀點。可以很悠閑也可以很幽默,大家說遠了再回來就好了。不用做很多的案頭工作,不用一遍遍地排練,幾乎是一次成型的。對于我這樣年齡的人,有一定的文化修養和積累,接觸了很多的人和事,做這樣的節目還是很輕松的。這個過程既有“傾聽”也有“傾訴”,更準確地說應該是“敘述”,我以前做的節目沒有過這樣的形式,基本都是導演和編輯掌控,所以還是很喜歡這類型的節目的。
5.最近聽說臺灣一個節目要選女主持,報名的人無數。后來臺灣一個資深的傳媒人說了這樣的話,大致就是說我們不要光圖光鮮亮麗,引人注目,還是要以平常心對待,認真踏實去走好每一步。

李朋鳥問南方報業傳媒集團副總編輯江藝平老師:我現在是一名在校大學生,將來想成為一名編輯,請問您認為大學生應該在大學里做些什么才有意義,以及如何才能在中國成為一名有道德、有素質、有文化的編輯或者記者?請具體一些,謝謝。

江藝平答李朋鳥:大學階段,是為進入職場做各項準備的最后階段。無論將來從事何種職業,以下準備顯然必不可少:1.培養獨立思考的能力;2. 獲取相對完備的知識;3. 建立相對健全的人格;4.提升相對成熟的情商。
我想,這些都應該是大學生在大學里要做好的事情,也是上大學的意義所在。說到意義,它似乎趨于功利,有助于畢業后賴此謀生,以獲得體面生活。它其實也超越功利,最終保證漫長人生不致喪失自我,更不致迷失人性。如果在大學里做好了以上的準備,想要成為一名有道德、有素質、有文化的編輯或記者,就已經成功了一半。至于另一半,我的體會是:或者有足夠好的運氣,進入到一個講道德、講素質、講文化的傳媒機構,“蓬生麻中,不扶自直。”(我是這方面的幸運者,大學一畢業就被“餡餅”砸中,直接分配到南方報業。)或者索性正視現實,理想化的傳媒畢竟少之又少,即使我所服務的機構,年輕的記者、編輯亦時有無力感,缺乏幸福感。在現實當中,這種狀態其實更接近職場常態,畢竟傳媒受制于環境,機構都有缺陷。人也一樣。
所以請記住,犯不著把傳媒理想化,但不能放棄新聞理想;不要拒絕日常的瑣碎,但不能因瑣碎而自甘平庸。同時記住,環境可以改變人,環境也會因人而變。因此,行動比嗟嘆更重要。尋找志同道合的伙伴比獨自一人摸索重要。堅持水滴石穿的努力比轟轟烈烈的一時痛快重要。

劉方方問《獨唱團》:很多監獄題材的影視作品,如《越獄》《肖申克的救贖》中,都會出現獄霸的角色,中國監獄有獄霸嗎?他們在監獄里是什么樣的?很好奇。

楊先生答劉方方:我在河北某監獄服刑兩年,在監獄里可以說是老大。別人都叫我副局長,除了監獄長外我最大嘛。其實我也不怎么毆打其他犯人,那樣不太有創意。沒事消遣時,我會讓一些犯人玩馬桶直播游戲。他得跪在馬桶前面,臉看著馬桶的水,我在旁邊發出指令:“新聞聯播現在在放什么?”他得繪聲繪色地模仿羅京;“中央6臺放什么電影?”他得邊說邊演周潤發或其他隨便什么人。媽的,我太喜歡周潤發了。
但怎么說我都是一個小角色,什么狗屁老大。真正的老大是那些穿制服的。為了能在監獄多吃幾塊紅燒肉,你得讓他們吃得更好,打麻將得輸給他們。(采訪時,楊某某一見記者就說:“你這皮鞋好差,我做的比你這好多了!我在監獄里他媽的練了兩年,就做這個,現在市面上的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