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中國海上安全的SWOT分析

孫 寧

(中國社會科學院 研究生院，北京 100102)

當代中國海上安全的SWOT分析

孫 寧

(中國社會科學院 研究生院，北京 100102)

近年來中國對海洋地緣關系的倚重不斷加深，海上安全對當代中國具有無可比擬的重要性。借用SWOT分析工具，闡明當代中國海上安全維護方面擁有的優勢和劣勢，面對的機遇和威脅。通過SO、ST、WO和WT分析，指出當代中國維護海上安全的戰略對策分別應是建立海上安全綜合保障體系，建設強大的具有遠洋能力的藍水海軍，開展海上安全合作和新理念的倡導。

海上安全；SWOT；地緣；戰略

一、海上安全對當代中國的重要性

海洋大約占地球表面積的70.9%，是人類生存發展的基本空間。自地理大發現以來海洋日益成為國際政治爭斗的重要舞臺，其背后暗含的是巨大的海洋權益。中國是一個海洋大國，擁有面積約300萬km2的管轄海域、1.8萬km海岸線和6500多個500 m2以上的大小島嶼，海洋生物物種20 278種，石油資源量250億t，天然氣資源量8.4萬億m3。隨著經濟的迅速崛起，我國利益分布的重點也持續向海上轉移，海洋已成為國民經濟新的增長點和我國對外貿易特別是石油等重要戰略資源進口的主要通道。對海洋地緣關系的倚重不斷加深，使海洋越來越成為維系著中華民族崛起的諸多重大安全和發展利益之所在，有效維護國家的海上安全在當代中國具有無可比擬的重要性。

然而就在海洋權益和海上安全對當代中國變得越來越重要時，我國海上安全的形勢卻不容樂觀。如果說中國這只“巨輪”前進和發展的方向朝向大海，那么“巨輪”面臨的安全挑戰也主要來自海洋方向：突出的主權問題，激烈的權益斗爭，嚴峻的戰略態勢，信息化戰爭的威脅，外向型經濟面對的挑戰與威脅無一不是來自海上。一方面是事關民族崛起與國家發展的重大海洋權益，另一方面是面對重重考驗的海上安全形勢。及時使人們的觀念策略跟上時代提出的挑戰，在新一輪的海洋博弈中占到先機，維護國家海上安全和權益是必須解決的重大課題。

二、當代中國海上安全的SWOT分析

在現代的戰略規劃報告里，SWOT分析是一個眾所周知的工具，其4個英文字母分別代表優勢(strength)、劣勢(weakness)、機會(opportunity)和威脅(threat)，是將一個組織的內外部條件及各方面情形進行綜合與概括，進而分析組織的優劣勢、面臨的機會和威脅的一種方法。SWOT分析法雖然通常被用在企業戰略管理中，并不是一個新鮮事物，但是筆者進而發現，當代中國海上安全這個大得多的問題，同樣適合借用這個分析方法來取得很好的分析結果。

1.當代中國海上安全具有的優勢分析

(1)經濟快速崛起。中國改革開放30多年來，經濟持續快速發展，單從國內生產總值來看，1978年時中國GDP只有3645億元，到2009年時中國GDP已達到33.54萬億元，進入世界前三，同位于第二的日本相去不遠。雖然GDP不能說明一切，但無論從經濟總量還是經濟增速來看，中國的綜合經濟實力與改革開放初期相比呈現出質的飛躍。經濟的快速崛起為我國加大國防投入和促進軍事科技水平提升奠定了堅實基礎，對我國海上安全的促進作用直接體現為大大促進了我國艦船制造業的飛速發展。英國克拉克森船舶經紀公司2009年10月22日公布的數據顯示，截至2009年9月底，中國造船業本年度累計新接訂單量為242.268 11萬載重噸，已超越韓國躍居全球第一。同時，中國造船工業采取軍民結合、寓軍于民的發展模式，從而為藍水海軍的建設奠定了良好的基礎，建造萬噸級排水量的大型戰艦已不成問題。這一切的背后都是由祖國不斷提升的經濟實力作為后盾的。

(2)海軍快速發展。我國的人民海軍成立于1949年4月23日，改革開放以來人民海軍進入了現代化建設的新時期。目前，中國海軍的北海艦隊、東海艦隊、南海艦隊這三大艦隊經過艱苦的海上作戰演練，已基本形成海上立體機動作戰的力量體系和比較配套的支援保障系統，艦隊遠海全天候快速反應作戰行動能力得到提高，為遂行諸軍兵種聯合作戰任務奠定了堅實基礎。同時，三大艦隊還開展了海上反恐、多國海上聯合軍演等一系列非傳統軍事領域內的海上行動演練。從海軍武器裝備方面看，改革開放以來特別是“八五”時期后，國家和軍隊集中人力、財力和科技力量，重點對海軍的一些高新技術項目和關鍵技術環節進行了攻關，使一批高新技術成果應用于急需的海戰裝備建設，一批新型武器裝備提前完成研制并交付海軍各兵種的部隊使用。這些進步較大地提高了當代中國海軍綜合作戰能力的現代化水準，為維護我國的海上安全提供了軍事物質基礎。

(3)國家重視程度提高。1433年，明宣宗下達了嚴厲的“禁海令”，海洋中國從此開始走上一條下坡路。然而時過境遷，2009年4月《國際先驅導報》聯合鳳凰網、新浪網和天涯社區進行的一項聯合調查發現，中國公民的海權意識正逐漸走向成熟。這項調查共有4.4萬多人踴躍參與，一位參與調查的網友說：“中國人應該加強海權意識，增加海權知識，明確維權戰略，堅定維權意志，提高維權決心，增強維權實力。”對于維護中國海洋權益的途徑，54.5%的受調查者主張“建立強大的海軍和統一高效的準軍事力量”，26.6%的受調查者認為“國家需要制定明確的海洋戰略”。其中，中國海軍的建設，尤其是航母的建造備受關注。[1]與民眾海權意識加強相呼應的是人民軍隊海上安全維護的理念也在不斷與時俱進：就在此項調查剛剛結束時，中國海軍司令員吳勝利在“和諧海洋”多國海軍高層研討會上向各國海軍發出倡議，人民海軍愿與世界同行攜手合作，共同維護海洋持久和平與安全。由此可見，不論是普通民眾，還是人民軍隊，我國作為一個整體，對海上安全的重視程度在逐漸提高，盡管這種重視還有待于進一步提高，但是這畢竟是一個好的開始。

2.當代中國海上安全具有的劣勢分析

(1)歷史上保守的海洋觀影響。古代中國的地緣戰略長期處于以亞洲大陸為“天下”的狹窄視野中，形成封閉的東亞地緣環境。在這個環境中，統治者關注的利益中心大多集中在農業發達的內陸地區。歷代王朝的國家安全視野也長期鎖定在東亞大陸，專注于對付來自內部的分裂叛亂以及北方游牧民族的入侵，近海則被視為外敵難以逾越的屏障。[2]歷史上這般海洋對于國家安全的“屏障論”長期存留在人們的腦海中，其結果是甲午戰敗使中國完全失去了博弈于海洋的實力。雖然早先鴉片戰爭的失敗就已從反面喚醒了先進中國人的憂患意識，給傳統海洋觀帶來了有力的沖擊，并在此基礎上開始了由傳統向近現代的轉型過程，然而，由于傳統意識的深層影響，一直以來中國人認識海洋的目光總是顯得迷惘，邁向海洋的步履依然顯得沉重而蹣跚。歷史上保守的海洋觀由來已久，先進成熟的海洋新觀念在全體國民中的建立也并非一朝一夕之事，舊海洋觀不除，就難以以新的視角、新的理念、新的戰略有效維護海上安全。

(2)海軍發展基礎不強。在改革開放以前，由于陸患的存在和國內政治經濟等原因，人民海軍發展長期受到制約，近海作戰能力嚴重不足，長期以來中國能夠用于海防建設的軍費僅和現在的一個大軍區的軍費相當，海軍作戰能力停留在近岸水平。再加上彼時我國海軍因為需要解決臺灣問題和防止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列強從海上侵略、干涉，一直奉行近海防御的戰略思想。為避免美蔣的海空襲擾，那時的工業布局也被迫向交通運輸相對不便的內陸傾斜，原來工業技術基礎較好、海運方便的沿海地區卻不能放手建設。這些都嚴重制約了國家發展，而一個經濟技術上落后的國家是無法奢望建立一支強大的海軍的。改革開放后，國家的政治經濟生活逐步走上發展的快車道，人民海軍的發展也進入現代化建設的新時期，30多年來海軍建設和維護國家海上安全的能力逐步有所提高，但是由于基礎薄弱，和世界上的海軍大國還是存在著很明顯的差距。

(3)資金、技術方面的不足。2010年中國國防費預算比上一年度執行數增加了7.5%，而同期外交費增長12.7%、國土氣象等事務費增長37.6%、城鄉社區事務費增長138%、環境保護費增長22.7%、商業服務業等事務費增長38%。可見國防費的增長在各項社會事業費的增長中是相對偏低的，中國始終堅持把主要的財力用于改善民生。再從國際上看，中國與美、英、法、俄、日等西方國家相比，無論是國防費占國家國內生產總值(GDP)的比重還是占國家財政支出的比重，無論是國民人均國防費還是軍人人均國防費投入等主要指標都是比較低的，這是由我國現階段的國情和防御性國防政策所決定的。從技術方面來看，發達國家現代海軍武器裝備已逐步實現電子化、自動化、系統化，并向智能化方向發展，使海軍技術發展成為高度綜合的技術體系。在海上安全保衛方面，發達國家軍事力量和準軍事力量在技術和戰略戰術方面的協同配合也已經相當完備和成熟，而在與此相關的很多方面，我國還是“小學生”，還有很多地方需要迎頭趕上。

3.當代中國海上安全面對的機遇分析

(1)陸上安全最好時期。“目前，中國的利益分布在迅速向海洋方向擴展，中國面臨的主要地緣政治矛盾和壓力也來自海上，中國的陸防形勢又恰逢歷史最佳時期。”[2]“從政治和軍事的角度看，中國已經達到了戰略目標。緩沖區域是完整的，中國也沒有面臨歐亞方向的威脅……對中國最大的軍事威脅來自美國海軍。”[3]以上兩段文字分別是中國和西方學者對中國目前地緣安全情況的概述，其判斷基本相吻合并符合現實情況。中國國土廣大，民族眾多，歷史上內患頻仍；陸上鄰國眾多，達14個，歷史上紛爭不斷。新中國成立后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國內政治面貌一新、高度穩定，內憂基本得到解決；隨著經濟實力的不斷加強和處理對外關系方面“和平共處五項基本原則”的有效實施以及與周邊國家各方面交流與合作的開展，陸防形勢迎來了歷史最佳時期。這對于我國抓住時機及時面向海洋調整國防戰略布局創造了良好的機遇。

(2)海上擺脫了生存安全的威脅。從海上實力博弈角度看，在西太平洋，雖然美國擁有超越中、俄的海軍實力，但其運用仍受到中、俄以核威懾為核心的綜合實力牽制，美、俄、中之間在力量結構上存在相對穩定性。在此基礎上，日美同盟、東盟、俄羅斯、中國等又形成多角共制局面，任何一方都因受到多力矩牽制難以異動。從主觀角度看，中、美、俄、東盟等大國或國家集團均傾向于維持安全現狀。美國雖提出從東北亞到中東一線為“不穩定弧”，有意憑借海權優勢，強化在該地區的霸權控制，但當前關注焦點卻在“弧線”的西端，并不想全線挑惹是非。因此，在西太平洋，雖然領土海洋爭端比較集中，但多數大國的戰略姿態比較穩健，地區內絕大多數國家消極于以軍事手段改變現狀，[4]再加上自身經濟實力和海上軍事實力方面進步的考量，和歷史上其他時期相比，中國在海上基本擺脫了生存安全的威脅，進入了難得的發展海上實力、提高海上安全度的戰略機遇期。

(3)海上安全合作的開展。在經濟全球化和區域集團化背景下，各國經濟相互依存度不斷加深，海洋作為各國經濟資源流動的主要通道，其安全的公共性逐漸凸顯。從地區范圍內看，近年來西太平洋海上安全領域出現“三多”：各國圍繞新安全觀發表的聲明多，非對抗性海上聯合演習多，多邊安全對話多。這表明，開展海上安全合作正在成為一種潮流。[5]從全球范圍內看，改革開放后，中國軍隊逐步走出國門，向世界展示威武文明之師的形象。迄今為止，中國海軍已先后組織各類艦艇編隊出訪了數十次，航跡遍布五大洲、四大洋上的幾十個國家，擴大了軍事技術交流與合作的范圍，展現了開展海上安全合作的誠意。從2008年12月26日起,中國海軍參與赴亞丁灣、索馬里海域打擊海盜活動，截至2010年6月，已派出5批護航編隊，可以看做是中國軍事外交和參與海上安全合作的重大突破。

4.當代中國海上安全面對的威脅分析

(1)美國海上新戰略。2007年美國推出的海上新戰略《21世紀海上力量合作戰略》，再次肯定了美國海上力量的優勢地位，并提出美國要保持一支強大的海上艦隊。根據美國的“海軍313發展規劃”，這支艦隊包括航空母艦11艘，瀕海戰斗艦55艘，驅護艦88艘，攻擊型核潛艇48艘，巡航導彈核潛艇4艘，彈道導彈核潛艇14艘，遠征作戰艦艇31艘，作戰后勤艦艇30艘，未來海上預置艦12艘，支援保障艦船20艘，另外還要將戰斗機數量增加到3800架。可見美國推行全球霸權的戰略目標不但沒有改變，而且進一步得到強化，同時在西太平洋正試圖從海上方向遏制中國和俄羅斯的崛起。因此從全球戰略形勢發展評估，中國在海上方向的戰略壓力可能將逐步增加。除此之外，臺灣問題已經成為美國對中國實施地緣壓制的主要杠桿，能否順利解決將關系到中國海洋地緣政治斗爭的全局，關系到海上安全的大局。對這一挑戰缺乏清醒認識，將使中國的海上安全處于險困境地。

(2)日本軍事“外溢”。近年來日本大力發展海空軍實力尤其是遠洋作戰能力，并打著強化日美防衛合作的旗號“借船出海”，其海軍正成為該地區地緣政治斗爭的有力參與者。同時，日本正日益把中國視為地緣競爭對手，不斷增強日美防務合作，在臺灣問題上暗藏玄機，在東海專屬經濟區和釣魚島問題上不斷挑起事端。日美在軍事遏制中國方面互動配合日益頻繁，明顯折射出兩國聯手控制西太平洋、圍堵中國走向海洋的戰略企圖。日美在西太平洋的這種合霸趨勢不由使人聯想起20世紀初的遠東安全形勢。當時的日本通過甲午戰爭吞并我國臺灣地區后，依賴和“海上霸主”英國的結盟，戰沙俄、吞朝鮮、擴大侵華。雖然歷史不會簡單重復，但前車之鑒卻足以令人警醒。[6]

(3)海域與島嶼主權爭端。在我國所屬的約300萬km2海域內，不少區域和海上鄰國存在矛盾和爭議，有些我國固有的島嶼被有些海上鄰國明目張膽地占領，嚴重侵犯了我國主權，我國海洋權益受到嚴峻的挑戰。在黃海，我國與朝鮮和韓國存在著18萬km2的爭議海區。在東海，日本與我國有16萬km2的爭議地區，并且我國固有領土釣魚列島被日本非法占領；此外，我國在東海作業的漁船、海洋科學考察船經常遭到日本海上自衛隊和海保廳的艦機騷擾、跟蹤和監視，嚴重影響了我國艦船的正常作業。在南海，我國海洋權益受到的侵犯更加嚴重。一是島嶼被侵占：南沙群島被越南侵占的有29個，被菲律賓占領的有9個，被馬來西亞控制的有5個。二是海洋資源被掠奪：越南僅在1981年至2002年間，就已從南沙海域的油田中開采1億t石油，15多億m3的天然氣，獲利250億美元。[7]這些海域與島嶼主權爭端影響了我國與海上鄰國間的關系，而且容易導致美國等大國勢力的介入，因此在一定條件下可能成為影響我國海上安全的重要因素。

三、當代中國海上安全戰略對策分析

上述對當代中國海上安全形勢的分析可以通過表1來綜合體現。

表1 當代中國海上安全形勢的SWOT分析模型

從表1中可以看出，當代中國海上安全的現狀是既有優勢也有劣勢，既有良好的機遇也存在很大的挑戰。對形勢有了基本的估計和把握以后，筆者試圖有針對性地提出當代中國海上安全的戰略對策。

1.SO戰略：利用優勢，把握機遇，建立海上安全綜合保障體系

面對我國海軍實力和經濟實力逐步增強以及從國家層面到民眾層面對海上安全重視程度的提高，我國的優勢是明顯的；處在我國陸上安全的最好時期，擺脫了海上生存安全的威脅并且不斷積極地與各友好國家開展多種形式的海上安全合作，我國的機遇是難得的。所以，面對這樣的自身優勢和外部機遇，要做的就是利用優勢，把握機遇，建立海上安全綜合保障體系。由于海洋競爭在當今世界越來越體現為綜合國力的競爭,我國在維護海上安全的手段方面也不應該是單一的，而是要綜合運用多種手段，充分利用各種國內優勢和各類外部機遇，建立海上安全綜合保障體系。海洋地緣戰略環境的變化、《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的生效、中國國際地位的提高都為中國綜合利用外交、軍事、經濟、法律等手段維護海上安全提供了可能性。因此，中國在積極運用海軍力量的同時，應克服單純的政治軍事觀點，建立海上綜合安全保障體系。[2]

2.ST戰略：利用優勢，消除威脅，建設強大的具有遠洋能力的藍水海軍

根據我國海軍實力和經濟實力逐步增強以及國家對海上安全重視程度提高的優勢，再加上一些國家虎視眈眈從海上給我國造成的威脅和壓力，建設強大的具有遠洋能力的藍水海軍便成為我國維護海上安全的當務之急。這也是我國國際貿易和航運日益擴大、海洋開發不斷擴展以及國際海洋斗爭日趨激烈的形勢下我國的必然戰略選擇。馬克思說過“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面對強敵的進犯和威脅，只有以實力說話而別無他法。現代化海軍是一個國家海上力量的綜合體現和最恰當的代表者。依據這一時代的發展要求，中國海軍正與時俱進，加快由單一作戰功能向國家海上力量轉型的發展步伐。今后我國應進一步重視海軍的建設和發展，不斷運用科學技術的新成果發展海軍的新武器、新裝備，提高統一指揮水平和作戰能力，通過建立一支強大的具有遠洋能力的藍水海軍，為我國的海上安全提供堅實的軍事保證。

3.WO戰略：改變劣勢，把握機遇，積極改進觀念，開展海上安全合作

誠然，長期以來受到保守的海洋觀影響，薄弱的海軍發展基礎和資金技術方面的缺陷給我國維護海上安全造成了一定的劣勢，但是，處于陸上安全的最好時期，擺脫了海上生存安全的威脅并且不斷積極地與各友好國家開展多種形式的海上安全合作，這些機遇如果能好好利用起來是可以消弭我國的劣勢的。其手段就是加強與友好國家的海上安全合作，共同維護國家安全和地區穩定。中國近年來已先后與巴基斯坦、印度和法國等國共同舉行海上聯合演習，不僅反映出中國安全合作思維已從關注陸上轉向海陸并舉，而且反映出中國已將聯合演習作為建立新的安全模式的主要手段，這對維護自身安全利益更加有益。通過海上安全合作的開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彌補自身的不足，達到“交朋友、強自身”的雙重目的。

4.WT戰略：改變劣勢，消除威脅，倡導新理念，用新理念保障海上安全

兵家強調“不戰而屈人之兵”，體現了由戰向不戰的轉化。盡量用“伐謀”“伐交”來解決問題。“伐謀”“伐交”相對“伐兵”而言，實際上就是和平思想的具體體現。面對岌岌可危的海上安全威脅和自身尚且存在的劣勢，新理念的倡導顯得尤為重要，其作用在某些時候甚至大于一支海軍。中國在打造強大海軍的同時，也正在提出新的海洋安全理念和戰略對策。2009年4月，中國海軍司令員吳勝利在青島舉行的“和諧海洋”多國海軍高層研討會上向各國海軍提出5點倡議：第一，堅持聯合國主導，建設公正合理的海洋；第二，堅持平等協商，建設自由有序的海洋；第三，堅持標本兼治，建設和平安寧的海洋；第四，堅持交流合作，建設和諧共處的海洋；第五，堅持敬海愛海，建設天人合一的海洋。構建和諧海洋，離不開各國海軍的共同參與。為確保中國未來較長時期里的海上安全，今后要繼續不懈提出符合我國利益的海洋公共安全理念，爭取地區安全合作中的主動權。

[1]于 冬.中國公民海權意識崛起[N].國際先驅導報，2009-04-22.

[2]段廷志，張曉峰.東亞地緣戰略環境與中國海上安全[J].當代亞太，2004(4)：3-9.

[3]FRIEDMAN G. The geopolitics of China: a great power enclosed[EB/OL]. (2008-06-15)[2010-03-12]. http://www.stratfor.com/analysis/geopolitics_china.

[4]段廷志.冷戰后的日本防衛戰略：基本取向及其對西太平洋和中國海上安全的影響[J].世界經濟與政治論壇，2006(5)：77-83.

[5]張曉峰，段廷志.海上逐鹿[N].中國船舶報，2004-08-27.

[6]海 雄，輕 舟，正 宏.三大挑戰考驗我海上安全[N].錢江晚報，2004-07-28.

[7]海 雄，輕 舟，正 宏.海洋對中國意味著什么[N].中國船舶報，2004-08-27.

SWOTanalysisoncontemporaryChinamaritimesafety

SUN Ning

(Graduate School,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Beijing 100102, China)

In the recent years, the dependence on marine geo-relations has been deepened in China, so maritime safety has unparalleled importance for contemporary China. Using SWOT analysis tools, the paper expounded that the maintenance of maritime security in contemporary China has either advantages or disadvantages in the face of both opportunities and threats. Through SO, ST, WO and WT analysis, it pointed out that in contemporary China in order to maintain maritime security the strategies should respectively be: to establish an integrated maritime security system, to build a strong navy with ocean-going capacity, to conduct maritime security cooperation and an advocacy of new concepts.

maritime safety; SWOT; geography; strategy

1671-7041(2010)05-0027-05

F12

A*

2010-05-31

孫 寧(1982-)，男，江蘇徐州人，博士研究生；E-mail929777650@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