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自發的城市化

　　大致而言，世界城市的發展主要依靠兩種力量，一種是政府主導，進行政策及資金上的扶持，另外一種是自行發展，依靠市場的力量自發選擇。這兩種不同的模式在金融中心城市的發展中尤其明顯。紐約成為國際金融中心，更多是市場選擇的樣本，而新加坡則是政府扶持的典范。
　　當然更多的時候，是政府扶持和市場選擇相互結合，無非是在不同的階段各有側重，這個典型的例子是倫敦。也就是說，政府主導和自發形成這兩種模式及其混合策略都有可能獲得成功的城市化。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判斷大陸現階段的具體情況，探手由政府主導的城市化可能通到的問題，以及如何創設制度環境使得城市能自發成長。臺灣地區內湖科技園區這個“美麗的意外”表明，在城市化進展到一定階段，政府主導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反而是一些制度性的建設，例如界定私有產權等基本制度，長期以來催生了自發力量的生長，形成了自發的城市化。大陸可以學習臺灣地區這個“美麗的意外”嗎?答案是肯定的。
　　在大陸城市化進程中，公共服務能否惠及外來人口成為進一步城市化是否能持續的重要約束。以上海和北京為例，至少有兩個方面極大提高了城市化的成本。
　　一是炙通成本，打擊“摩的”等交通工具既是對私產的不尊重，更變相否決了民眾選擇成本低廉炙通方式的自由，二是政府壟斷土地一級市場情況下的房地產開發導致的高房價，使得外來人口的居住成本極大上升，也成為城市發展的障礙，這也是未界定土地私有的后果。臺灣“美麗的意外”盡管是一個非意后果，但的確凸顯了保障私人產權帶米竹巨大收益。
　　世界城市的發展，尤其是大城市的發展，有很多偶然性。正如黃春興教授指出的，如果不是因為歷史原因導致大量大陸移民硬性進入臺灣，城市的發展可能沒那么快。這并不是完全否認了政府扶持的作用，問題是當政府主導能起到的作用越來越小的時候，城市化之路誼何去何從?
　　臺灣地區“美麗麗的意外”帶來的啟示是，政府應該從基本制度上入手，將城市的發展留給市場去選擇。
　　作者為上海金融與法律研究院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