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扎克墓地
這位文學上的拿破侖,墓前攤開的書,怎么這么小、這么薄?
也許是《人間喜劇》中的哪一部?
為歷史提供了——
各個領域無比豐富的生動和形象化的材料
一支勞累過度的蘸水筆,斜臥著。
書寫過的歐也妮·葛朗臺、邦斯舅舅和高老頭,已經走進一處處舞臺。
如今又活躍在游客們互留的網址中。
一位比利時游客說:他們那里30歲以上的女人,都想成為巴爾扎克筆下的女人。
蒙娜麗莎畫像
仰慕她的人,實在太多,太多。
她只能躲進鏡框里了。
她把微笑,勻給了四面八方。
任何一個角落,都別想獨占她。
她,成了“等距離外交”的一個典范。
莎士比亞書店
翻開的書頁中,還夾著不時傳來的巴黎圣母院蒼勁的鐘聲。
讀者嗒嗒嗒叩擊打字機的古老的聲音,也在動。
燈,總是亮著。
分不清是夕陽的余輝還是燈光。
它沒有出現在指南手冊里。
這一角的巴黎,也許是最后的浪漫。
離飄逸的時尚那么近。
它,是世界上最像書店的書店。
書太多、太擠、太舊、太新。
拐道后面還有書。
小樓梯上還有書。
書在每個角落等著你。
連那只伏在書架上的黑貓,也沾上了書卷氣。
書就像塞納河的浪花,溢到了古老的街上。
那些披著歷史風煙的書,只能借閱。
書的主人,是一位愛穿藍襯衣的老人。
半個世紀之前他已經是位書商。
門上的三把鎖,隔開了他的家和書店。
他問我:你要找哪本書?
我在找有關上海的書。
終于發現了1990年的一件作品。
作者是加利福尼亞大學的一位博士生。
他離開上海的時候,是坐在三輪車上。
外灘的樹葉,剛剛綠……
維也納:最后一班地鐵
麗莎小姐站在月臺上。
靜靜地等著她的那個他。
她的頭發染成了草綠色。
連手指甲,也很隨意地染成了草綠色。
音樂之都。
她認為:“發展音樂,必須優秀。”
她去過上海。
她說:“那些清早,自行車的鈴聲鬧醒了街。……”
最后一班地鐵到站了。
她對我的回答,也到達了終點。
他來了,穿著墨綠色的風衣。
她那么優雅、那么溫柔地,被他吻了一下。
她等的就是這一刻。
這一吻,吻綠了上海驚喜的視線。
也吻綠了……停靠在這把小提琴琴弦上的0點34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