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在眼中真在毛上

路仁茂，1950年生，現為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中國乳虎畫研究會會長，北京名人書畫院副院長。

中華民族對虎的圖騰崇拜最初源自楚文化。虎是百獸之王，是正義，勇猛的象征。經過了漫長的演化與發展，崇虎的意識早已成為一種文化。這點在繪畫中更有體現，古人畫虎多以猛虎為圖，最常見的有上山虎和下山虎。也可能是古人畫虎難于寫生的緣故，大多是寫意虎。直到民國以后才逐漸涌現出張善子、何香凝、劉奎寧、劉繼卣，劉光達、馮大中這樣形神兼備的畫虎高手。但中國繪畫史上，很少有人將“乳虎”作為繪畫的主要題材。現代畫家路仁茂獨辟蹊徑，開創了畫虎的新領域。他將乳虎的形、神刻畫得惟妙惟肖，雅拙童趣，令人過目難忘。如今只要人們提起小虎畫就會聯想到路仁茂的名字。于是畫家路仁茂也得到了“小老虎”的雅號。

在朋友的引薦下，我來到了畫家路仁茂的家中。一進門，就被滿屋的畫作所吸引。除了一張他為某企業畫的巨幅“金山金水”外，更多是“小老虎”系列畫作。其中一幅《回頭見喜》畫面上小老虎在山石中背著身子，回過頭來歪著腦袋，那孩童般的調皮憨態和眼神仿佛在向你訴說著什么，讓人忍俊不禁。路仁茂的畫好，為人更好，初次交談就像老朋友見面一樣，待人誠懇、隨和，從不自以為是，目光中閃爍著淡定平和。在和他的交談中你能感到他才思的敏捷，給人以啟迪。

當人們羨慕一個人成功的時候，卻往往忽視了成功背后的付出。路仁茂1950年生于河北省衡水市，九歲的時候舉家遷居北京。少年時代路仁茂就在北京少年宮開始接受繪畫訓練。一直到1969年，路仁茂為了響應上山下鄉的號召，去了內蒙古生產建設兵團。這一呆就是八年，在這八年里每個星期天，路仁茂便背上畫夾到周邊的村里去寫生，畫牛、畫豬、畫鴨，畫老鄉的農具。平時下了班不管多累，每天晚上都堅持在辦公室畫到12點才肯睡覺。那個年代畫畫方面的書和資料少得可憐，他便找來《解放軍畫報》、《人民畫報》，畫麥賢得、畫歐陽海等當時的英雄人物。別的知青業余時間不是打球就是湊在一起打牌，路仁茂從不參加，他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畫畫上。

1978年，路仁茂結束了八年的兵團生活，隨著當時知青返城大潮回到了北京。他被安排到冶金部安全儀器廠。工作之余他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畫畫上。去夜校學習，去聽美術講座。也許是命運之神對他的恩賜，路仁茂在北海公園畫舫齋學習時結識了后來他的恩師李燕。李燕是李苦禪之子，清華大學美術學院的教授，對路仁茂的現在畫風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有一次，李燕老師對他說，“你畫畫不可能面面俱到，要專一；要有一個突破，要畫出自己的特色”。歷代知名畫家都是精專一門而成功，比如齊白石畫蝦、徐悲鴻畫馬，李若禪畫鷹、黃胄畫驢。大師們畫過的東西不能再畫了，必須創新出一種自己獨有的畫技和作品，為此，路仁茂查閱了大量的歷代繪畫資料，喜歡上了小老虎，小老虎很少有人畫，路仁茂就想專門研究小老虎，專畫小老虎。他的這一想法也得到李燕老師的贊同和支持，李燕老師有時也畫小老虎，但為了讓自己的學生脫穎而出，他從此不再畫小老虎，師徒之情令人贊嘆。

從此以后路仁茂用大量的時間專畫小老虎。時間長了他和動物園養虎的師傅熟了，每次母虎生了小老虎，養虎的師傅就給他打電話，路仁茂和師傅一起觀察照顧小老虎。仔細觀看小老虎的鼻子、眼睛、毛和神情，一邊看一邊畫一邊琢磨。他仔細觀察它們的每一個動作，捕捉每一個神情。那幾年在動物園寫生的結果，為他的“乳虎畫”創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路仁茂打破了原有的上山虎、下山虎的傳統構圖方式，將幼虎或在石頭上嬉戲，或于林中學步，情景相融。同時秉承師法運用水與墨的巧妙滲化融合，準確，細致地將小老虎柔軟的形體和極其強烈的毛茸茸的質感如工筆般地表現出來，使乳虎如孩童般的憨態與性格躍然紙上。

路仁茂的座右銘是“一個人無論做什么，貴在專一，持之以恒，要有滴水穿石的精神。”

這種精神也使路仁茂逐漸成為知名畫家，他的“小老虎”不但普通畫迷喜歡，就連國家領導人江澤民的書房里都掛有他的“小老虎”。江澤民對路仁茂的小老虎也給予了極高的評價：“神在眼中，真在毛上。”

如今路仁茂社會活動繁忙，但不論多忙多累每天都要堅持畫畫，他說，一天不畫手就會生。藝無止境，繪畫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和終身的追求。

(編輯 劉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