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楚文字“”一直以來都是眾家談論的焦點,對“”的釋讀可謂層出不窮。本文旨在將各家之說,詳盡整理、歸納,以期為學者們進一步研究提供一己之便。
關鍵詞:楚文字 一
楚文字“”一直以來都是眾家談論的焦點,“”似乎是一個永遠繞不開的話題,學者們每見此字必躍躍欲試。或從字形分析,或從音理推敲,都試圖將該字字理解決。然學者們各持己見,迄今為止也沒有一個令人信服的答案。看來古文字釋讀之路崎嶇坎坷,需要經得起各種考驗。真理之所以成為真理,正是在所能想到的各種可能基礎上歷練而成。所以當有了更多材料的佐證,后來學者的釋讀顯然更接近正確答案時,我們不能否定前輩學者為此所付出的努力,后學正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才會看得更高更遠。本文旨在將各家之說,詳盡整理、歸納,以期為學者們進一步研究提供一己之便。
一、“”的出現情況
“”字最早出現于楚青銅器《鄂君啟節》[1](P176)銘文里,凡2見。辭例為:“車五十乘,歲返”;“屯三舟為一(舫),歲返”。隨后在陸續出土的楚簡里時有發現,辭例為:
禱先君東公戠牛,饋□(《望山M1·l12》)
禱王孫喿(巢)冢豕。(《望山M1·l19》)
禱大戠牛(《天星觀卜筮簡》)[2](P285)
禱戠牛(《天星觀卜筮簡》)
禱戠牛(《天星觀卜筮簡》)
禱勞尚戠豢、酒食(《天星觀卜筮簡》)
禱西方全豬豕(《天星觀卜筮簡》)
禱惠公戠豢、饋(《天星觀卜筮簡》)
禱卓公訓(順)至惠公(《天星觀卜筮簡》)
禱於卲王戠(特)牛。饋之;禱文坪夜君、郚公子萅(春)、司馬子音、蔡公子(家),各戠(特)豢,酉(酒)飤(食);禱於夫人戠(特)。(《包山·200》)
禱於卲王戠(特)牛,饋之;禱於文坪(平)君、郚公子芚(春)、司馬子音、蔡公子(家),各戠(特)豢,酉(酒)飤(食);夫人《包山·203 》
禱於卲王(特牛)(《包山·205》)
禱於文坪(平)夜君、郚公子萅(春)、司馬子音、蔡公子(家),各戠(特)豢,饋之。卲吉爲(位),旣禱至(致)福。(《包山·206》)
以禱大牢,饋(《新蔡·甲三136》)
疾已(《新蔡·甲一22》)
疾已。(《新蔡·甲三284》)
疾(《新蔡·甲三365》)
已。(《新蔡·零339》)
季康子問於孔子:“肥從有司之后,不知民務之安在。(《上博五·季康子問於孔子·1》)
……夫子曰:“智而比信,斯人欲其[智]也;貴而讓,斯人欲其長貴也……[3](P918)(《上博五·君子為禮·4+9》)
“淑人君子,其儀(一)也”。能為(一),然后能為君子,君子慎其獨也。(《郭店簡·五行16》)
缺盈,以己為萬物經。(《郭店簡·太一生水7》)
福而貧賤,則民欲其福之大也;貴而讓,則民欲其貴之上也。(《郭店簡·成之聞之18》)
(25)言之善,足以終世(3)。(《郭店簡·語從四·25+3》)
“‘’字不見于他系文字,應是一個帶有很強烈的地域文化色彩的楚系文字”[4](P85)。對“”的釋讀我們以1998年5月《郭店竹簡》的公布為分水嶺,公布前大家對“”字猜測不一,各有理據;公布后由于有文獻辭例卡定“”多與“一”對讀,多數學者便向“一”音靠攏,多角度的分析“”如何能夠讀“一”。下面我們詳細介紹一下“”字釋讀情況。
二、《郭店竹簡》公布前的釋讀足跡
此階段對“”字的隸定大致有三種意見:
(一)隸作“”。殷滌非、羅長銘(1958:8)疑為“歲”,雙聲連語。羅先生初讀“載倅”。殷先生疑為“罷”字繁文。歲罷,或有歲暮之意。[5](P8)
(二)隸作“”。于省吾(1963:444)認為該字形和仰天湖簡的“”(原摹)字形接近,所以此字即“贏”字。其不從貝乃省體,金文贏、嬴互作。古籍亦每通用。“盈”爲“贏”和“嬴”的後起字。《左轉·宣公四年》“伯嬴”,《呂氏春秋·知分》注作“伯盈”;《淮南子·本經》以“贏縮”為“盈縮”。《廣雅釋詁》訓“贏”為“余”,典籍中多訓“盈”為“滿”。“余”與“滿”義相因。“歲贏返”即“歲盈返”,言歲滿而返。[6](P444)孔仲溫贊同讀“歲盈返”,詳下文。
(三)隸作“”。多數學者都贊同這種意見,但各家字形分析卻不盡相同,讀法也各持己見,大致有以下幾種情況:
1.讀為“能”
郭沫若(1958:3)認為“歲返”者是限制舟行往返時間。“”或釋為從“羽”從“能”聲,當是“態”的異文,讀為“能”,言舟之往返有效期為一年。[7](P3)馬承源(1990:433)疑為“能”之繁寫。[8](P433)陳偉武(1997:637)指出甲骨文有“”(《小屯南地甲骨》2169,此為吳振武提示),故“”可視為“能”字異構,只是均用假借意。傳世文獻和出土文獻都有“能”、“乃”互作之例。《書君陳》:“必有忍,其乃有濟。”《國語·周語》引《書》曰:“必有忍也,若能有濟也。”《老子》十六章:“容乃公,公乃王,天乃道,道乃久。”景龍碑“乃”并作“能”。“(能)”若讀為“乃”,乃,而也。“歲(能)返”,即一年就返回之意。簡文中的“禱”之“”不宜讀為“乃”,疑可讀作從乃的聲的“仍”,訓為因仍、連續。禱即連續而禱。[9](P637)何琳儀(1998:77)指出甲骨文作“”(合集1169),從羽能聲。《篇海》“”,蟲名,與同。《集韻》“”,峰類。或從蟲。《玉篇》“螚”,俗能字,鼈屬。歲返,讀能,與乃之音義均通。(參《經傳釋詞》六)。楚簡,讀為祀。[10](P77)
2.讀為“”
中山大學古文字研究室(1977:10)認為禱,為禱名。,一說即,《爾雅·釋器》:“旄謂之。”《疏》:“旄牛尾一名,舞者所執也。”執作舞而禱告於先君神祗為禱。[11](P10)
3.讀為“代”
朱德熙、李家浩(1989:61)認為從字形上看,分析從羽從能聲是不錯的。《說文》認爲“能”從“”聲。懷疑從羽能聲的,其實就是“翼”的異體。(“”“異”聲近,異從“”聲,經傳或假借為“異”。)或很可能是“翼”字的另一種異體寫法。銘文“歲翼返”似當讀為“歲代返”。代從“弋”聲,“翼”“弋”古通。所以“”可讀爲“代”,“歲代返”是說一年之內分批輪流返回。[12](P61)
4.讀為“嗣”
包山簡整理者(1991:53)引《國語魯語》“茍羋姓實嗣”,注曰“嗣,世也”,疑“”應讀為“嗣”,并認為禱即晚輩對先輩的祭祀”,禱的對象只限于墓主人昭本氏的近祖及直系先人,包括楚昭王和高祖、曾祖祖父母及父母等人,其他的人皆不在禱對象之列。禱的適用范圍比與禱要小得多,也正是由此而決定的。[13](P53)
5.讀為“翌”
李零(1993:425)認為“”從羽從能,能是之部字,翌是職部字,音近,“”可讀為翌。“翌”表示次年、次月、次日。[14](P425)
6.讀為“罷”
讀法與殷滌非先生同。吳郁芳(1996:76)認為“禱”是《包山楚簡》中常見的一種祭典,祭祀的對象只限于墓主昭的直系祖先,從其父母直到楚昭王,目的是“既禱至福”和“攻解”不同。“”當作“罷”,即劈殺之劈,古與剖、副音義相通。“禱”當為“罷禱”,即殺牲以祭。古人宗廟之祭必以血食,祭祖必殺牲。所以《包山楚簡》中凡言“禱”,其祭祀對象都是昭本氏的祖先,而祭品總少不了牛、豕諸牲。[15](P76)
7.讀為“熊”
孔仲溫(1997:579)贊同馬承源先生之說,認為“能”為“熊”的本字。“”字“從羽能聲”論,“能”即“熊”。檢《小屯南地甲骨》有“熊”作“”(2169)。而此“熊”之形與“”形頗為相近,個人疑“”即“熊”字之繁形古體。疑從羽為甲骨文“熊”的遺形,所以個人以為“” 應讀為“熊”。“熊”與“贏”通,而“贏又與”盈“通,二者上古音完全相同,“歲返”讀作“歲盈返”與于省吾先生所讀相同。楚簡中“禱”從聲韻角度疑讀為“禱”,大抵是巫祝為墓主祈求爵位,或身體健康無虞,通常是配合卜筮與攻、敓的儀式。[16](P579)
8.讀為“祀”
徐在國(1998:79)贊同朱德熙等人釋為“翼”字異體,與“禱”字連用,疑應讀為“祀”,翼禱應讀為祀禱。[17](P79)何琳儀贊同楚簡讀為“祀禱”。
三、《郭店竹簡》公布后的釋讀之旅
1998年5月《郭店楚墓竹簡》公開發表,可謂楚文字學界的一道曙光。由于多數簡牘能夠與古文獻對讀,所以很多困擾學者多年的楚文字釋讀也隨之豁然開朗。其中最顯著的例子就是“”字。郭店簡《五行》簡16“淑人君子,其義也”,此句在今本、上博本《緇衣》中作“淑人君子,其儀一也”;郭店本《緇衣》中作“淑人君子,其義弌也”。郭店簡《太一生水》簡7“缺盈,以己為萬物經”,整理者讀作“一缺一盈,以己為萬物經”。[18](P27)在辭例卡定的情況下,我們知道了“”的讀音,至于為什么讀“一”卻無從知曉,學者們對此又展開了新一輪的考釋大戰,主要意見有:
(一)疑“”從能羽(彗)聲。李天虹(2000:94)認為“”上之“羽”當為“彗”,象掃帚之形,故此字應從新隸作“”,當以彗為聲。古音彗、一均質部字,彗屬匣紐、一屬影紐,音極相近,可以通轉。但“貴而讓”中“”或可讀作“揖”,古音揖屬影母緝部字,與彗、一聲亦相近。[19](P94)范常喜贊同讀為“揖讓”,但字形分析卻不與李同。[20]李守奎(2004:401)疑“”字上部所從非“羽”是“彗”,“彗”在匣紐、月部,“一”在影紐、質部。二字聲韻并近。[21](P401)
(二)從能羽聲。何琳儀(2003:301)認為“壹”由“壺”分化。“壹”影紐,“壺“匣紐。影、匣均屬喉音。“”從“羽”聲。“羽”與“壺”恰好均屬于匣紐魚部。故“”從“羽”聲,與“壹”有“壺”音,可以構成平行的音變關系。“禱”似亦應讀為“一禱”。“一禱”猶“皆禱”。《郭店簡·成之聞之》簡18“貴而(抑)讓”,按“抑”“壹”可通。《詩·大雅·抑》之“抑”,《國語·楚語》作“懿”。是其佐證。《后漢書·班固傳》:“不激詭,不抑抗,注抑,退也。”本簡“抑讓”猶“退讓”。[22](P301)
(三)從羽從能,雙聲字。顏世鉉(2000:94)認為討論“”字,可先從卜辭“翊(翌)”字來看。卜辭以“羽”“翊”等字作“明日”義用,王國維謂“翊”所從的“羽”“立”皆聲。羽為匣紐魚部,翊(翌)為余紐職部,立為來紐緝部。“羽”可讀“翊”。楚簡“”所從的“羽”和“能”當都是聲符,能是泥紐之部。“”可讀為“能”,也可讀為“代”,代為定紐職部,羽和代是旁對轉關系,能和代是旁紐陰入對轉。“”也可讀作“一”,一為影紐質部。馬王堆帛書《五十二病方》“蛇床實”注釋說即“蛇床子”。實為船紐質部,子為精紐之部。[23](P94)
(四)從羽能聲。鄭偉(2007:378)認為“”是個地道的古代楚方言詞,而且“”就是古侗臺語“一”的表音字,當時的侗臺語和楚語可能同屬楚方言系統。請看“一”在今天部分侗臺語的讀音。
再看“”字,從羽能聲,“能”字泥母蒸部,上古音[],正和侗臺語“一”讀音一致,楚人造出一個從羽能聲的表示“一”的字,就是為了表明這個字和“能”聲音接近。“一”屬通語層,“”屬方言層。[24](P378)王志平(2008:394)認為“”當從“能”得聲,可讀為“一”。王先生從韻部、聲紐上(其中又分別從通假、諧聲、聲訓、異讀等方面)詳細論證了“”當從“能”得聲。[25](P394)
(五)新釋讀為“烝”。宋華強(2006)懷疑“禱”之“”當讀為“烝”。從“能”聲,“能”是泥母之部字,“烝”是章母蒸部字。聲母都是舌音,韻部有嚴格的陰陽對轉關系,讀音相近。《說文·言部》:“,厚也。從言,乃聲。”朱駿聲《說文通訓定聲》說: 《詩·泮水》“烝烝皇皇”,據《傳》訓“厚”,則以“烝”為之。是“乃”與“烝”可以相通。“乃”與“能”通,則“能”亦可通“烝”。楚簡中的“禱”和“弌禱”都應讀為“烝禱”(“祭”“禱”混言無別)。[26]
四、余論
以上諸家之說孰是孰非,學者們心中早有定論,這里我們不做是非評論。有些學者的觀點今天看來似乎偏離軌道很遠,但我們不應五十步笑百步,因為學術只有百家爭鳴,才會百花齊放,才會在研討中進步。下面談談我們的傾向性意見。
(一)“”,從羽能聲,讀為“yi”。我們不能絕對地說“”就是“一”,只能說“”具有“一”的讀音。戰國文字字無定形,在知道音讀的情況下很容易用一個讀音相同的字形來替換本來的字形,大概多數假借由此而產生。我們知道一個字不會憑空產生,它肯定會有所源起。多數學者認為“”字前所未見,我們認為“”是“能”的分化字,“羽”為區別符號。吳振武、陳偉武、孔仲溫、何琳儀等先生指出“”因承甲骨文“能”,我們看一下“能“的字形演變情況:(商周圖形文字)→、(甲骨文)→、(西周金文)→(戰國金文)→、(戰國竹簡)[27],這里單先生沒有收錄(小屯南地甲骨2169)。由此看來“”所從的“羽”也是有所源起的。所以我們認為吳、陳、孔、何幾位先生的觀點非常精當。能、一、壹,音可通轉,上文已有多位學者指出,此不贅述。另,《新蔡·甲三22、59》“日癸丑”讀為“翌日癸丑”更可佐證“能”與“yi”的音讀關系。
(二)“歲返”當讀為“歲一返”,應為“一年往返一次”。可與《列子·湯問·愚公移山》:“寒暑易節,始一返焉”相參照。
(三)“貴而讓”,我們傾向讀“貴而揖讓”。[28]我們來看《郭店竹簡·成之聞之》(為書寫方便我們采用寬式隸定)前后相連的三個句子:
(1)知而比即(次),則民欲其知之述(遂)也。
(2)福(富)而貧賤,則民欲其福(富)之大也。
(3)貴而讓,則民欲其貴之上也。
可以看出,(1)、(2)、(3)三句句式對仗整齊,結構一致。我們發現“比即(次)”“貧賤”結構相同,似為同義連用。那么和(1)、(2)句式一致的(3)句中“讓”也應該是個同義連用結構。《說文·手部》:“揖,讓也”,簡文讀為“揖讓”正好符合這一結構形式,“揖”與“一”“”音近可通,所以我們認為讀“貴而揖讓”,上下相因,文意允恰。
(四)疾已,當讀為“疾一一已”。這里“一”取“甚”“極”義。[29]大概是“病的厲害,病會痊愈”。
(五)禱,我們將另文介紹,這里不作探討。
一個“”字糾纏了學者們幾十年,至今還有很多探討的空間,比如古人為何舍易求難寫“一”作“”及它們之間的區別等,這些還有待我們進一步研究。
注 釋:
[1]有關《鄂君啟節》介紹可參看劉翔等.商周古文字讀本[M].北
京:語文出版社,1989年9月,注(1).
[2]此7例天卜簡均出自晏昌貴.天星觀“卜筮祭禱”簡釋文輯校
[A].丁四新.楚地簡帛思想研究(二)[C].湖北教育出版社,2005.
[3]辭例見于李守奎,曲冰,孫偉龍.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一—
五)文字編[M].北京:作家出版社,2007,12.
[4]金袁平.新蔡葛陵楚簡字詞研究[D].合肥:安徽大學中文系,
2007.4.
[5]殷滌非,羅長銘.壽縣出土的鄂君啟金節[J].文物參考資料,
1958,(4).
[6]于省吾.鄂君啟節考釋[J].考古,1963,(8).
[7]郭沫若.關于鄂君啟節的研究[J].文物參考資料,1958,(4).
[8]馬承源主編商周青銅器銘文選(四)[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0.
[9]陳偉武.戰國楚簡考釋斟議[A].第三屆國際中國古文字文字學研
討會論文集[C].1997.
[10]何琳儀.戰國古文字典——戰國文字聲系[M].北京:中華書局,
1998年9月.
[11]中山大學古文字研究室.戰國楚簡研究(三)[M].廣州:中山
大學油印本,1977.
[12]朱德熙,李家浩. 鄂君啟節考(八篇)[A].紀念陳寅恪先生誕
辰百年學術論文集[C].北京大學出版社,1989,12.
[13]湖北省荊沙鐵路考古隊.包山楚簡[M].注釋(359),文物出版
社,1991年10月.
[14]李零.包山楚簡研究(占卜類)[J].中國典籍與文化論叢(第
一輯),中華書局,1993.
[15]吳郁芳.《包山楚簡》卜禱簡牘釋讀[J].考古與文物,1996,(2).
[16]孔仲溫.楚簡中有關祭禱的幾個固定字詞試釋[A].第三國際中
國古文字學研討會論文[C].1997年10月.
[17]徐在國.讀《楚系簡帛文字編》札記[J].安徽大學學報(哲學
社會科學版),1998,(5).
[18]詳見曲冰.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1—5)佚書詞語研究
[D].長春:吉林大學博士學位論文(指導教師:李守奎),2010,4.
[19]李天虹.郭店楚簡文字雜釋[A].郭店楚簡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
集[C].武漢:湖北人民出版社,2000.
[20]范常喜.新蔡楚簡“咠禱”即“禱”說[Z].簡帛研究網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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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守奎.楚璽文字六考[P].古文字研究(第二十五輯),北京:
中華書局,2004年10月.
[22]何琳儀.戰國文字通論(訂補)[M].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2003.
[23]顏世鉉.郭店楚簡散論(一)[A].郭店楚簡國際學術研討會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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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鄭偉.古代楚方言“”字的來源[J].中國語文,2007,(4).
[25]王志平.“”字的讀音及相關問題[P].古文字研究(第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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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宋華強.楚簡“禱”新釋[Z].簡帛研究網2006/09/03首發。
[27]單育辰.說“熊”“兔”——“甲骨文所見的動物”之三[Z].
復旦大學古文字與出土文獻研究網站.
[28]李天虹、范常喜二先生意見,見注19、20。
[29]劉洪濤.讀《上海博物館藏戰國竹書(四)》劄記[Z].簡帛網,
2006/11/08.
(蔡麗利 長春 吉林大學文學院 130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