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運用Chomsky最簡方案的移位合并和vP殼的原理,提出用雙層vP殼的概念來分析漢語“(V+O1)+O2”結構的生成機制,并解釋其原因。研究發現,S-結構“(V+O1)+O2”結構由D-結構“v+O2+(V+O1)”兩個題元結構經過動詞V移位,與輕動詞(介詞)v的“處所”義或“方向”義強特征進行合并,發生詞化,V移位后內增了輕動詞的及物性特征,形成了過渡性的雙賓語結構;V繼續移位到輕動詞v*的位置,再與其“致使”義強特征合并,發生再詞化。在雙層vP殼結構中,v*比v的特征更強。因此,再詞化后,v*“致使”義更強特征吸引O1移位到[v*P,NP]的NP位置,居于O2之前,作為受事充當V再詞化后的內論元,而v的“處所”義或“方向”義強特征因處于v*“致使”義的底下,沒有使O2再移位,仍以受事或目標做詞化后隱含的v的內論元,由此形成了“(V+O1)+O2”這樣的S-結構。這類結構是V經兩次移位合并后再詞化的產物。文章分析了該結構生成的過程,并解釋了其產生緣由。
關鍵詞:“(V+O1)+O2”結構 vP殼 輕動詞 移位合并 再詞化
一、引言
“(V+O1)+O2”(動賓組合+賓語)結構是漢語中的一種語法現象,其使用范圍有進一步擴大的趨勢。如:
(1)易中天做客百家講壇
(2)臺風“莫拉克”登陸福建
(3)老教授對話北大學生
對這一語言現象,國內已有不少學者進行過研究,但大多是從結構的性質及語義關系等角度進行的考察。從筆者目前所掌握的數據看,最早對這一語法現象進行論述的是饒長溶(1984),他明確指出盡管述賓組合帶賓語“遠不如一般動賓結構那么普遍,不過作為一種書面現象似乎具有一定的能產性”。劉玉杰(1993)把動賓式動詞帶賓語的語法結構記作“動·賓內+賓外”,并分析了“賓內”與“賓外”之間的語義關系,包括同一關系、領屬關系、“給予物”與“給予對象”的關系、“獲得物”與“給予者”的關系以及支配關系。邢公畹(1997)注意到了這個來勢兇猛卻不太符合傳統語法規范的句式,并從語法史和對外漢語教學的角度提出了自己對這一句式未來能否流行的看法,引發了諸多學者的關注和思考。劉云、李晉霞(1998)根據“V·O1+O2”的變形形式和“O1”的語義指向,對賓語“O2”進行了語義上的分類。從前人研究的賓內+賓外和O1+O2等語義關系來看,他們傾向于將這類結構看成是一種特殊的雙賓語結構,但對這類雙賓語結構的實質沒有作深入探討。這些研究只對這類結構進行了靜態描寫,而對這類結構的來源,O1的語法特征尚無論及,對(V+O1)的詞化性質也沒有考慮。就筆者掌握的文獻資料來看,迄今為止,似乎還沒有誰從生成句法角度對“(V+O1)+O2”的形成機制進行解釋。本文擬運用Chomsky“最簡方案”(the Minimalist Program,簡稱MP)的vP殼和移位合并原理來分析這一結構的生成機制,并分析其緣由,為漢語這類結構的研究提供一個新視角。
二、理論綜述
(一)移位和合并
生成句法認為,句子生成不是靜止的,有些句子成分會發生位置上的移動,即移位(movement)。根據移位的不同特征,移位分為三種:“名詞短語移位”,或稱“NP移位(NP movement)”,“wh-移位”(wh-movement)和中心語移位(溫賓利,2002:189)。Hornstein等人(1999,2001,2003)根據MP的理論框架,提出了“移位”說,認為控制同提升一樣,也是一種名詞移位,其過程如下例所示:
(4)[IP2John[I0past[VP3John v+persuaded[VP2Harry persuaded[IP1Harry[to[VP1Harry leave]]]]]]](李京廉、朱玉山,2006)
例(4)中,Harry從VP1的外論元位置先后提升至IP1、VP2的外論元位置,John則從VP3的外論元位置提升至IP2的外論元位置。這樣,IP1中“to”前面的空主語由于是Harry提升至VP2外論元位置而留下的中間語跡,其先行控制語自然就是Harry。另外,由于不定式分句的空主語是語跡,沒有單獨的格特征,就無需格特征核查。
合并是MP的主要操作手段之一。根據Chomsky(1995,2001),語言由詞庫和運算系統組成。詞庫包括實體語類和功能語類。詞庫里的任何一個詞項都是特征集合。特征包括形式特征和語義特征,形式特征又包括“論元特征(theta-feature,即θ-grid和EPP特征)、φ-特征(包括人稱、數、性等)以及格特征。語言的運算系統包括三種操作:合并、“一致”(agree)、移位,始終貫穿于合并和移位操作中。合并根據選擇限制,將兩個句法實體合并為一個更大的實體。可用公式表達為:
(5)K= {γ,{α,β}}
其中α和β是句法實體,既可以是詞匯項目,也可以是短語。γ是標記,它可以是α、β的任何一個。例如,一個限定詞可以和一個名詞合并,組成一個限定詞短語(DP),一個限定詞短語與一個動詞合并,又可以組成一個動詞短語(VP)。合并受選擇條件限制,假如一個表達復數的數量限定詞要與一個名詞合并,后者的φ-特征也應該是復數。假如一個動詞的論元特征指數是2,它可以先后和兩個DP或NP合并(吳益民、謝建華,2009)。
(二)vP殼
vP殼是在Larson殼的基礎上構建起來的。它是將一個動詞結構納入到另一個動詞結構中,這樣就可以在維護x階標二分叉原則的前提下對含三項謂詞的結構進行合理表征(張法科、周長銀,2004)。三項謂詞結構有雙賓結構、使役結構等。vP殼上層動詞結構的中心詞是輕動詞“v”(溫賓利,2002:341)。在vP殼中,輕動詞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概念。輕動詞,顧名思義,就是語音和語義都很輕的動詞(也包括具有動詞特征的介詞)。大多數輕動詞都沒有語音形式,語義弱化、漂白,或干脆沒有實際語義。但輕動詞具有強句法特征,能吸收下層動詞上移與之合并(merge)。vP殼設計的是一個中心語為輕動詞的動詞短語(light verb phrase)。輕動詞的標志為小寫的斜體v。典型的輕動詞短語(即vP殼)的結構如下:
(6)
(轉引自張法科、周長銀,2004)
三、“(V+O1)+O2”結構的生成機制
“(V+O1)+O2”結構在漢語中使用頻繁,如“逐鹿中原”“問鼎天下”“出兵海外”“揮師長沙”“落腳杭州”“進軍雅典”“移民上海”等等。這類結構得以如此廣泛應用,其生成機制是什么呢?
我們首先以“做客”為分析對象,為方便行文統一,在此例(1)重新編為例(7),來看它的題元結構:
(7)易中天做客百家講壇
這句話應由兩個題元結構構成:
(8)易中天在/到百家講壇做客
例(8)中有兩個題元,一是帶兩個論元的動詞“做”構成的題元:做:[NP[+AGENT]NP[+THEME]](易中天做客);一是帶兩個論元的輕動詞“在”構成的題元:在/到:[NP[+AGENT]NP[+THEME]/[GOAL]](易中天在/到百家講壇)。“客”和“百家講壇”分別是兩個題元的內論元。由于輕動詞與動詞合并,形成V-v,引起了兩個題元的合并。這樣,NP[+AGENT]因在兩個題元結構中同指而合并為一,而NP[+THEME]因不同指而分立,由此,V-v作為合并題元,具備了帶三個論元的特征,即:V-v:[NP[+AGENT]NP[+THEME1]NP[+THEME2]/[GOAL]]。這兩個題元合并步驟到底是怎么進行的?為什么可以這么合并呢?
文煉(1956)、戴曼純(2003)曾提出動詞與介詞是可結合的。文煉(1956)認為“V在”可以作為一個動詞。戴曼純(2003)對此進行了詳細分析。他認為漢語中的某些動詞(不及物動詞)似乎有與某些介詞黏合成及物性成分的傾向,并試圖以英語中也存在大量的復合動詞,如“go after”“look at”“go in for,take care of”等跨語言的類型學證據證明。所以,戴曼純(2003:127~128)設定這些不及物動詞和介詞“在”“于”能黏合成及物動詞。本文的討論與戴曼純所討論的既有一致之處,又有戴文沒有觸及到的新問題,即及物動詞還可以進一步與介詞(輕動詞)結合,構成雙及物。下面以vP殼和樹圖對此進行分析。例(7)中的動詞短語結構具有如下的帶vP殼的D-結構:
(9)
在(9)中,v由于其強特征引起V移位,并與之合并,使v隱含于V中,形成隱性的詞化,在句法形式上使V(“做”)雙及物,在語義上,詞化的V(“做”)內增了輕動詞(介詞)v(“在”)的語義,這樣,“百家講壇”在D-結構中仍作為受事或目標作“在”的補語,是“在/到”的內論元。由此,“做i百家講壇ti客”是“在百家講壇做客”的“做”與“在”合并后發生詞化的結果。“做i百家講壇ti客”在句法結構特征上與帶三個論元的一般雙及物動詞的題元結構和句法特征相似。相似并不是相同,“客”還要發生移位,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在上文中提到,這類結構是兩個題元結構的合并,而兩個題元合并的問題到目前為止,只有vP殼進行過雙賓語結構的分析,而對O2繼續移位沒有更深的考慮。本文提出v*P(高層vP殼)這一新概念來解決O2的移位問題。v*P位于vP之上,以vP為其補語。也就是說,在vP殼上又添加一個v*P結構,形成雙層vP殼。見例(10)。
(10)
(11)
由于再詞化的需要,v*的特征比v更強,v*在這里是“致使”義(CAUS)的強特征。這樣,v*吸引已經與v合并的V再次移位,并與之合并。v*P為何可以作為“致使”義(CAUS)輕動詞中心語短語位于介詞“處所”義或“方向”義”輕動詞vP之上呢?這是由V由下而上的移位順序決定的。V先被v的“方向”義或“處所”義的強特征吸引,發生了移位,并與之合并,形成了詞化;但是詞化并不到此結束,一些動詞在與“方向”義或“處所”義特征合并發生詞化后,再與“致使”義合并,發生再詞化。再詞化后的動詞V內含了v*的“致使”義(CAUS)的更強特征,吸引O2作為受事做隱含性v*的內論元,例(10)正好也為這樣的內論元開辟了[vP,NP]的位置。設立這一層中心語短語結構,還可以為詞化后的動詞明確其獨立的地位,為再詞化做好理論上和句法操作上的準備。v*P的提出還能進一步說明在雙及物動詞題元之上還有更高層次的結構,而雙及物動詞題元結構還是一個過渡性結構。第一次詞化的動詞再移位,產生再詞化。動詞再詞化后,它自身所帶有的語法特征要在句法上得以實現。例(10)滿足了語法特征實現的結構位置上的要求,再詞化后的動詞的題元結構所帶的論元能夠完滿實現,如例(11)。
例(11)就是S-結構“易中天做客百家講壇”從D-結構“易中天在/到百家講壇做客”的移位和合并過程。vP和VP結構是兩個題元結構“易中天在/到百家講壇”和“易中天做客”中輕動詞與動詞的合并,對動詞雙及物結構進行了句法處理,“做”合并了“在”或“到”的“處所”義或“方向”義,“做”發生第一次詞化,形成“易中天做i百家講壇ti客”的雙賓語結構。這時,“做”又受v*“致使”義強特征的吸引,出現再次移位,并與之合并,發生再詞化,這時的“做”已經是合并了兩個強特征的動詞(V-v-v*)了。在合并了v* 上的“致使”后,作為V-v-v* 的“做”發生了兩個變化,一是它吸引了V’下的NP(即O1)移位到[vP,NP]的位置,以受事的身份做隱含的v*內論元;二是其中v的“處所”義或“方向”義由于比v*層次低,當V-v移位后沒有要求再[VP,NP]位置的O2再移位,而是讓它待在那里作為受事或目標充當v的內論元。從例(11)可以看到,“易中天做i百家講壇ti客”是“易中天在百家講壇做客”和“易中天做客百家講壇”的過渡性結構。而這些過渡性的操作都反映在移位后的語跡和語鏈中:“易中天做i 客j t’i 百家講壇 ti tj ”。
四、“(V+O1)+O2”結構的生成原因
如上所述,“(V+O1)+O2”結構得到了越來越廣泛的應用,原因是什么呢?我們認為最重要的是這一結構本身的經濟性,符合最簡方案中的經濟原則。詞經過移位以及合并的句法操作,并通過再詞化(V+O1),使較為復雜的雙及物動詞的雙賓語結構轉換為一個更為簡潔的動賓結構“(V+O1)+O2”,整個操作過程所得到的結構體現了句法的經濟性。除此之外,“(V+O1)+O2”結構的生成還得益于成分的多次移位合并,實現了再詞化。
(一)成分的兩次移位合并及再詞化
“(V+O1)+O2”這一結構實際上是“(V-v-v*+O1)+O2”結構,就是說它是V合并了v和v*的結果。V的第一移位合并,使得最早的v+O2+(V+O1)結構變成了“V-v-+O2+O1”這樣雙賓語結構,V變成了V-v,形成了V的第一次詞化,V-v的再次移位合并,使得“V-v-+O2+O1”變成了“(V-v-v*+O1)+O2”,V-v變成了V-v-v*,形成了V的再詞化。再詞化后,其中的v*吸引了O1,形成了(V-v-v*+O1),而O1有時也產生了隱喻義,如“登陸IP地址”,在此的“陸”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陸(地)”,而是隱喻的意義(將IP地址比作陸地),“登陸”在合并了“方向”義或“處所”義后,再與“致使”義合并,發生再詞化,“登陸”含“致使登陸”義。這時的“登”已經合并了“方向”義和“致使”義兩個特征,形成了“登”的再詞化。
(二)經濟原則
經濟原則原指最簡方案中句法操作的從簡原則。“(V+O1)+O2”結構的出現是人們在語言使用過程中對經濟原則要求的一種體現。語言的經濟原則是句法成分經過移位,與更高層次的中心語的強特征合并,從而形成句法的S-結構。“(V+O1)+O2”由兩個題元結構合并為一個雙及物動詞的題元結構,然后再經移位合并,再詞化后,形成一個形式上簡化的動賓結構。邢福義(1997)從另一個角度指出:“就語表形式的總體走向而言,漢語語法結構具有趨簡性。即表示同樣一種語義蘊含,既可以采用可能有的全量形式,也可以采用經過減縮的簡化形式,但說起話來,人們更多地選擇簡化形式。”“事實表明,漢語語法重于意而簡于形。在結構形式的選擇上,常用減法;在結構語義的容量上,則常用加法。”
這種經濟原則得到了廣泛的運用。邢公碗(1997),汪惠迪(1997),丁喜霞、原雪梅(1998)等多位先生對“(V+O1)+O2”結構在新聞語言中的運用都有過相關論述,說這種格式“在報刊上常看到”,“首先出現于新聞語言中”,“是一種頗受報紙青睞的句式”。筆者在網上進行查證檢索,發現僅僅“做客”一詞,就有“張杰做客快樂大本營”“小沈陽做客康熙來了”“周星馳做客豪門盛宴”“周杰倫做客騰訊娛樂”等數不勝數。而這些又主要以出現在新聞標題中為主。在新聞語言中,往往要求語言簡潔明快、音節排列更為整齊勻稱、能夠快速集中表達信息、突出相關語義焦點等等。新聞標題是新聞內容的精華所在,是對新聞中最有價值的內容進行高度的濃縮和概括后提煉出來的,因此必須用最簡練的形式進行信息傳達。而“(V+O1)+O2”結構簡潔明快的特點正好與之相適應,于是“(V+O1)+O2”結構就在報紙標題這一沃土中得以生根發芽,茁壯成長。換句話說,報紙標題這一特定的語用環境給“(V+O1)+O2”結構提供了適合其生存與發展的空間與機會。
可以說,隨著“(V+O1)+O2”結構在報紙標題中的廣泛運用,這種結構作標題已經頗有了些“報章體”(尹世超,2001)的味道,成為了標題語言標記性的突出表現。此外,“(V+O1)+O2”結構還常常被運用于廣告、標語之中,例如:
(12)美麗眼睛看中國 創維催生新電視(廣告)
(l3)印臺山水泥 時間見證品質(廣告)
(14)感恩父愛 快快行動(廣告)
(15)回眸激情與青春(標語)
(16)攜手楚源 共創未來(標語)
(17)創建文明城市 造福全市人民(標語)
這也是由“(V+O1)+O2”結構簡明、凝煉的特點所決定的。
五、結語
本文運用最簡方案移位合并和vP殼的原理探討了漢語“(V+O1)+O2”結構的生成機制,提出了雙層vP殼的設想和v*P的概念來解釋“(V+O1)+O2”的句法操作過程。我們認為,這一結構是V再詞化的產物。V首先移位,合并了v的“處所”義或“方向”義強特征,然后再移位,合并了v*的“致使”義更強特征。再詞化后,V里的v*吸引了O1作為自己的受事,并將其移位,安排在[v*P,NP]的位置,而V里的v的“處所”義或“方向”義由于比v*地位低,則仍在原有的位置上要求O2作為受事或目標作補語。另外,本文對這類結構形成原因也作了一定的分析。
本文還有三個問題留待今后進一步研究:第一,在再詞化中,v和v*在語音上都被V覆蓋了。當V-v移位到v*變成V-v-v*時,v是隨著V一起移走了,還是留下了?如果是V移走了,而v留下了,那么V又是如何覆蓋它的?如果v隨V一起移走了,那么此處的結構就被破壞了。對這種移位的理論問題還須進一步討論。第二,“客”從底下的[VP,NP]移至[v*P,NP],移位的原因是不是因為這個N已經語素化,壓不住陣,所以移位到V-v-v*后,從而改變了短暫存在的雙賓語結構的格局?第三,對于為什么尚不能說“做飯大賓館”或“做工大商場”,我們沒有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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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紅燕 楊成虎 浙江寧波 寧波大學外語學院 315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