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候,有個人叫“烏有”,同時也有個叫“子虛”的人,他是楚王手下的一個侍衛官。有一次,楚王派子虛出使齊國。齊王請子虛去打獵,其實,打獵是假,擺譜倒是真。齊王故意把狩獵的場面安排得很宏大。打獵歸來,烏有去看望子虛,問道:“今天打獵快樂嗎?”子虛說:“快樂。”“獵物很多吧?”子虛回答:“少得可憐。”“既然如此,那你樂從何來?”子虛回答:“我高興的是齊王本想向我炫耀他的車馬眾多,而我卻講了我們楚王在云夢澤打獵的盛況,令齊王感到很掃興。”烏有說道:“可以說出來聽聽嗎?”子虛說:“楚國狩獵的規模可比貴國大多了。楚王光獵場就有七處,其中最小的一處叫云夢。云夢方圓九百里,地形異常復雜,有奇形怪狀的高山峻嶺,人在那里看不見完整的太陽和月亮,因為都被山峰擋住了。那里的泥土、石塊全都呈現不同的顏色,有的燦爛如金銀,有的閃閃如龍鱗。在云夢的東部,長有種類繁多的香草;南部有涌泉的清池;北部有茂密的森林……有的是珍禽異獸,奇花異草。恐怕齊國不如我們楚國吧?”
子虛吹噓了一番,惹惱了烏有。烏有反駁說:“云夢有什么了不起的!先生吹牛吹得過分了吧!我們的渤海,能吞下八九個云夢呢!要說各種奇珍異寶、飛禽走獸,多得無法形容。你就是把善于辨別九州山名與各種草木的禹請來,也講不完它們的名字,也算不完它們的數量。你怎么能說我們齊國就不如你們楚國呢?”
這個故事出自司馬相如的《子虛賦》。子虛、烏有兩人都在任意夸口,把無說有,把小說大,簡直就在吹大牛。后來“子虛烏有”就成了一個成語,后人把虛構的、假設的、不真實的或不存在的人或事,叫做“子虛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