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潔白的婚紗隔斷了我女兒時的單純。從此我不僅有了自己的小家,還有了娘家和婆家。
一直不喜歡說娘家這個詞,感覺有些別扭,有些生疏。可它就叫娘家。
在娘家,我始終是個稚嫩頑皮的小女孩。偶爾回家還會脫掉鞋襪,卷起褲腿,去河里捉一回魚蝦,任冰涼的河水浸濕我的腳丫。閉上眼睛,仿佛兒時的伙伴在嬉戲打鬧,好愜意……
在娘家我還會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丫頭。媽媽用電飯煲煮的飯,我不肯吃,非要喝大鍋燒的米湯。媽媽就會嗔怪地重新系上圍裙……
在娘家我也是個懶惰的丫頭。偶爾會關(guān)上房門,關(guān)掉電話,睡上一整天,睡得天昏地暗。急得爸爸在外直打轉(zhuǎn),“丫頭,你老公來接你了,要回婆家了。”一句話讓我猛然醒悟。哦,我就要去婆家了。
婆家這個詞有些俗。可它就叫婆家,千古不變的稱呼。
在婆家我全然沒有娘家時的調(diào)皮樣。我是文靜的。淑女地穿著,淑女地坐著,淑女地和人打招呼,臉上是永遠(yuǎn)不變的微笑。喜煞了老公一家!
在婆家我是遷就的。明明毫無胃口,還會“津津有味”地嚼著并不可口的飯菜。嘴里不停地說:“好吃,好吃!”心里卻想著媽媽熬的米湯,很是失落!
在婆家我更不可能是個懶丫頭。偶爾回去會像模像樣地幫著婆婆燒飯,做家務(wù)。心里縱有一千個不愿意還會笑著和她拉家常。惹來老公無數(shù)詭秘的目光,他湊過來悄悄地說:“老婆,你狡猾,你可愛!”
其實我不狡猾,我不刻意追求可愛。我只希望在時間的磨合下,我成熟我長大,婆家娘家都是我向往的家。(責(zé)編/詩坤shikun01@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