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北京文學》的一個老讀者,我從先訂閱原刊到增訂其麾下的《北京文學·中篇小說月報》,算算時間,大概也有十五六年的歷史了。
開初,我是聽朋友介紹,看到汪曾祺先生的《大淖記事》一文后才訂閱的。這篇迥異于以往的閱讀經驗的作品,如同沾滿露水的荷葉,不光清香撲鼻,且讓人耳目為之一新,小說還有這樣一種寫法,更讓人感到意外。及至刊物到手,其厚重、大氣的風格又一下子吸引了我。這么多年來的閱讀,歸納起來,留給我印象最深的有這么兩點:一是除期期皆有當今文壇名家的新作外,所刊登作品都能緊跟時代,現實感強。這其中,無論是頭條的小說,還是報告文學,從申奧到奧運及至教育、醫療、礦難都有涉及和反映,這不但讓我們對國家事、身邊事和有關個人利益的事有所了解,更開闊了我們的眼界。二是既立足首都,又兼及祖國的大好河山,刊中的散文最能說明這一點,它不但給人以美的享受,更是融知識性和趣味性于一體。《北京文學·中篇小說月報》也是獨具慧眼,不光能及時選擇全國報刊中的中篇佳作,且又有名筆執筆的名作欣賞和評介,這種獨特的眼光和寬廣氣魄,與北京這兩個字真正名實相符。這里多說兩句的是,因我是在農村長大,后又長期在煤礦井下工作過的人,因此,對劉慶邦先生的作品更為偏愛,他寫農村和煤礦體裁的作品幾乎篇篇看過。兩年前的那篇《神木》尤為叫絕,文中的場景不光讓我回到了往昔熟悉的生活,更令人感動的是,通過對人性的揭露和批判,最后又以孟子的人性善論回歸,指出了人應當努力和前進的方向,讀來真是感慨萬分。
這一切,應該感謝編輯組發了這樣的好稿,也感謝劉慶邦先生寫出了我們想說而又說不出來的話。
在此,我還要特別提及的是,這本刊物除給我們提供了優美的精神食糧外,在事事為讀者著想,熱情服務方面也值得大書一筆。三年前,我訂閱的期刊因到時未見,向郵遞員索要時,他硬說給了。爭執無果后,幼稚的我在一氣之下竟給編輯部寫信告狀,并問此事怎么辦?幾天后,發行部的同志不光免費寄來這期刊物,還寫了一封長長的信,除向我道歉外,并告訴我他們與郵局訂有協議,刊物丟失應由對方負責。對眼下發生的這件事,他們認為我應拿起法律武器,找他們討個說法。接到此信后,我先找了這個郵遞員,并將信亮給他看,說你如不實事求是,我將會找到你領導。由此一來,沒過幾天,這個人便只好補送了這期刊物,我從污損的封面和文頁中的米粒菜湯痕來看,猜想到必定也是一位愛好者從我這兒短了路,便又讓其轉交這位朋友。經過這件事,我與這個郵遞員竟交上了朋友,去年年底訂報刊時,手頭一時沒錢,還是由他先行墊付的。現在想來,《北京文學》真正是:一片真情暖人心,銘心刻骨永不忘。
責任編輯 王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