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命運都能改變
酷 酷
在以色列,一位行為學家在年輕的乞丐中搞了一次施舍活動,施舍物有三種:400新謝克爾(約合100美元)、一套西裝和一盒以色列蒲公英。施舍過程中,行為學家搞了一個統計,統計結果是:近90%的乞丐要了400新謝克爾、近10%的乞丐要了西裝、只有百分之零點幾的乞丐要了蒲公英。
10年后,這位行為學家對當初參加施舍活動的乞丐進行了跟蹤調查,調查結果為:要新謝克爾的乞丐,至今基本仍為乞丐;要西裝的乞丐大部分成了藍領或白領;要蒲公英的乞丐全部成了富翁。 針對令眾人迷惑的結果,行為學家作出了如下解釋:要新謝克爾的乞丐,在拿錢時,心里想到的是收獲。這種只想收獲,不想付出的人,只能永遠是乞丐。 要西裝的乞丐,在拿西裝時,心中想到的是改變。他們認為只要改變一下自己,哪怕是稍微改變一下自己的形象,就有可能改變自己的一生。他們正是通過這種不斷的改變,使自己由乞丐變成了藍領或白領。 要蒲公英的乞丐,在拿蒲公英時,心中想到的是機遇。他們知道,得到的這種蒲公英,不是一般的蒲公英,它原產于地中海部的沙漠中。它不是按季節舒展自己的生命,如果沒有雨,它一生一世都不會開花,但是要有一場小雨,不論這場雨多小,也不論在什么時候落下們都會抓住這難得的機遇,迅推出自己的花朵,并在雨水蒸干之前,做完受孕、結子、傳播等所有的事情。以色列人常把它送給擁有智慧的窮人。他們認為,這個世界上。窮人和沙漠里的蒲公英一樣,發展自己的機會極少,但只要擁有蒲公英的品格,在機會來臨之際,果斷抓住,同樣會成為一個富裕、了不起的人。
享受與名利無關的寂寞
張達明
陳白塵曾任中國作協書記處書記,1978年后受聘為南大中文系教授、系主任,主持建立了戲劇影視研究所,這是國內第一個戲劇學專業博士點,培養了許多戲劇人士。
陳白塵在“文革”中曾被下放到鄉下,那一段時間沒有人和他說話,也沒有人敢和他說話。他主要做的事情是放鴨子。于是他便細細地觀察鴨子,學會了“呷呷”的鴨子叫。 有一個風雨的黃昏,他將鴨子放入湖中,蘆葦蕩遮住了鴨子群的歸途,他心急如焚,在湖邊大聲“呷呷”地叫,好在,終于有一只鴨子聽懂了他的召喚,呼朋引伴將鴨群帶出了蘆葦蕩。風雨中他將鴨群趕回駐地,竟然一只也沒有少,于是便歡欣。他給有特點的鴨子起了名字,看它們走路、嬉戲,感嘆沒有畫家將鴨子收入筆下,竟然沒有人歌頌鴨子。他與鴨子結下了深厚的感情。寂寞的時候,鴨子給了他無盡的歡樂。 再一個是丁玲,她也是被關在一間屋子里,不能與外界聯系,孤獨與寂寞之情可以想象。她的樂趣是將高高的窗戶上的紙捅開個小洞,站在床上,透過小洞看在不遠處打掃衛生的丈夫陳明。待看守她的人來之后,又連忙坐下來,裝瞌睡。 就這樣興奮然后平靜然后等待然后再興奮。每天,丈夫掃完地從她的門口經過時,會趁人不注意時塞進來煙盒紙或者小樹葉,在紙片和樹葉上有溫暖的詩行。她便將這些紙片樹葉珍藏起來,沒有人的時候一遍一遍地讀,回味。以至于很多年以后,她還能背下當年丈夫寫給她的鼓勵安慰的詩。用這種方式,她趕走了孤獨與寂寞。
錢鐘書先生的夫人楊絳,當時的工作是被安排打掃廁所。她自制了鐵絲刷,買了去污劑和去污粉,每天在廁所里認真地擦呀洗呀,將所有的器具都洗出了本來的面目。以至于根正苗紅的工人兄弟和造反派也不得不贊嘆楊絳的活干得就是漂亮,廁所里不僅明亮如新,而且沒有異味,沒有蚊蠅,非常難得。 楊絳在忙完之后便悄悄坐在廁所看書。有時候她出去,遠遠看到外地來京的紅衛兵,為了防止意外,她便進入女廁所,干凈的廁所成了庇護她的寶地。她在廁所與外邊的世界隔絕,度過了特殊的歲月。 看來,寂寞并不可怕,平常日子中稍微清閑的日子比起特殊年代的這時,禪師帶來了一面鏡子,讓名士的境遇不知要好了多少倍。寂寞的時候可以讀書、可以誦佛、可以自省、可以寫作。多少年以后,再回憶寂寞的日子,也許比起喧囂的時日會更值得人留戀、回味!讀書與名利無關。 享受與名利無關的寂寞,在寂寞中諦聽生命的跫音,確實是挺愜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