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選擇釋義
選擇釋義是最基本的翻譯要求。沒有正確詞義選擇,就無法做到忠實于原句所表達的內容,也就談不上一篇好的譯文。由于在英語兩種語言中均存在著一詞多義和一義多詞的現象,這就為詞義正確選擇設置了障礙。所以詞義選擇是個重點,也是難點。在翻譯過程中,如何挑選詞典里給出的一組相似的釋義,這是一個普遍存在的問題。這時就要進行仔細地分析,即分析這個詞在句子里的釋義,然后挑選出恰當的釋義。例如:The boy cried because his classmates called his names.
如果按照詞典里“name”最常用的釋義“名字”把這句話翻譯成“因為同學叫他名字,那男孩哭了。”就會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怎么叫他的名字,他就哭了呢?其實,“name”這個詞除了“名字”的含義之外,還有“名聲”,“名望”,“外號”等含義。根據整個句子的意思,應該選擇“外號”這個釋義,所以應該把這個句子譯成“因為同學叫他的外號,那男孩哭了。”
再如:In the United States a battle had long raged in military and congressional circles over how much of our defense effort should be allotted to bombers,how much to missiles.
按照原版《新英語漢語詞典》,“battle”的解釋為“戰役”,“格斗”,“斗爭”,“勝利”。如果用這些釋義翻譯這個句子,似乎都不恰當。在《韋氏第三版新國際英語大詞典》里“battle”除了以上的釋義,還有“an extended contest,argument,or controversy”即“長期的競爭,爭論,矛盾”。選用此義,就可以得出以上的譯文:美國軍界和國會里的人士長期以來在熱烈爭論著:我們建設國防的力量究竟應該把多少用在轟炸機上,把多少用在導彈上。
當然,詞義是不斷發展變化的。隨著人們的大量使用,不斷賦予詞以新的用法。因此,在翻譯過程中,如一時查不到某些詞直接對應的釋義,還要耐心多查幾本詞典。尤其是比較新的、比較大型的詞典,往往能有新的發現。
二、考慮措辭
翻譯時,把詞典給的釋義用到譯文句子里以后會感到意思是對的,可是用詞不太貼切,句子不太通順。遇到這種情況,就要分析這個詞的基本含義,然后按照譯文里上下文的需要把措辭變換一下。
例如:在Pacific Ocean一文中提到了The mighty Pacific washes the shores of five continents...the giant Pacific stretches 9300 miles from the Arctic Circle...;the soul of the great Pacific is found.在翻譯mighty,giant,great這三個詞時,首先自然是看它們本身的含義,但同時也要看各個分句的內容來確定把太平洋的“偉大”或“巨大”說到什么程度,雖然這三個沖擊都是“巨大”的意思,但在譯文中不能一視同仁。而要認真考慮用什么樣的詞把作者對太平洋的感受表達出來。因此,這三個詞可分別譯作“氣勢磅礴的”、“浩瀚的”、“巨大的”。
再如,英國散文名篇Sunday Before the War中有這樣一句話:on Sunday,in a remote valley in the West of England,where the peopleare few and scattered and placid,there was no more sign among the quiet hills of anxiety that holds the world.
我們做翻譯練習時,不少人把這句話譯成:星期天,在英格蘭西部一個人煙稀少,幽靜平和的遙遠山谷,沒有世間那種令人擔憂的跡象。
陸谷孫先生則把這個句子譯為:星期天,在英格蘭西部一處居家稀少、民性平靜的幽遠山谷,如在寂靜的群山之中一樣,全無世人憂心忡忡的跡象。
相比之下,陸先生的譯文措辭細膩婉約,語言自然流暢,不失散文那種筆調優美且富于詩意的風格。從中我們可以領略翻譯界行家的儒雅風范。
因為衡量翻譯的標準不僅是忠實,而且要通順,即譯文語言必須符合規范,明白流暢,避免逐詞死譯,硬譯而造成的譯文晦澀難懂、文理不通,因此,在準確理解原文的基礎上,譯者還需要在措辭造句上下一番工夫。
三、調整結構
Nida在他的on Translation一書中指出:“翻譯應該借助盡可能大的單位進行,而不是以單個的詞、詞組為單位來考慮。考慮的單位越大,譯文就越顯自然。”這段話表明了翻譯在篇章上進行的必要性。但是,要做到譯文語篇自然流暢,就必須保證句與句之間的銜接連貫。而句子中,常常有利用上下文之間事物情理或漢語的習慣,這就往往需要把這些詞的含義表現出來。
例如:I Will not have said that I could never teach my daughter proper respect
for her elders.我可不愿意讓人家說我從來不教自己的女兒要尊敬長輩。
這里,said后面省略了by others,譯為漢語時需加上“人家”,否則句子就不太通順。又如:
And suddenly I had to walk away.Food no longer mattered.猛然間,我覺得我必須離開那里,買不買食品已經無所謂了。
如果根據原文,把這個句子譯成“猛然間,我必須離開那里,食品已經無所謂了。”就會讓人感到迷惑不解,不清楚這句話究竟想表達什么。
此外,英語的句子結構與漢語不同,習慣把時間或地點狀語置于句末,譯成漢語時,則需把時間、地點提前。像這樣的例子在英語翻譯中比比皆是,不勝枚舉。
四、靈活處理
Nida在其《語言、文化和翻譯》一書中指出,翻譯不僅僅是按照原文的結構、一字不漏地把原文的意思表達出來,更重要的是要考慮目標語言的表達習慣。Nida提倡 Communicative Translation,即譯文要通達流暢,使讀者一目了然。在英漢翻譯過程中,我們經常會遇到因中英文思路不同而產生的說法不同的現象。處理這類問題,譯者不應被原文字面意思所束縛,要按照漢語的語言廣泛及習慣來處理。
例如:在翻譯一些英文告示牌以及諺語時,我們就需要靈活處理。A Savage Dog!小心狗咬!Wet Paint!小心油漆!The die cast.木已成舟。再如Good manners is the art of making those people easy with whom we converse.Whoever makes the fewest persons uneasy is the best bred in the company.禮貌是使與我們交談的人安之若素的一種藝術。在一群人中,誰越不使人感到局促不安,誰就越有教養。
這里,譯者把Whoever makes the fewest persons uneasy is the best bred in the company.譯作:越……,就越……讓讀者覺得流暢自然,簡潔明了。
在小說《呼嘯山莊》中有這樣兩個句子;
I looked round impatiently——I felt her by me——I could almost see her and yet I could not! I ought to have sweat blood then——from the anguish of my yearning——from the fervor to have but one glimpse!
請看下面的譯文:“我迫不及待地向四周張望——我感覺到她在我身邊——我幾乎看到了她,可是我終于沒法看到她!我痛苦地渴求著,我狂熱地祈求只看她一眼——我急得汗水血水直冒”。此譯文把“sweat blood”譯作了“汗水血水”,,結果會讓人困惑不解。急得汗水直冒可以理解,但要說急得血水直冒,就不可思議了。如果直接把to have sweat blood譯成“冒汗冒血”,不但不符合實際情況,而且也不符合原句要表達的意思。在此,譯者就需要在透徹理解原文的基礎上,根據原文所表達的邏輯和意念,作靈活處理。因上面兩個句子表達的是一個共同的意思“等得很焦急”,“to have sweat blood”也是描述敘述這種急不可耐的程度。因此第二個句子應該譯為“我真的心急火燎,痛苦地渴望著,狂熱地祈求只看她一眼”。
(責任編輯黃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