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從美國次貸危機及其成因視角,以有限理性條件下的進化博弈模型作為分析工具,分析美國長期以來金融調控的內在機制,旨在揭示美國金融發展過程中已經形成的某種客觀規律,以之為我國金融健康發展和改革提供借鑒。
關鍵詞:次貸危機;金融調控機制;有限理性;進化博弈
中圖分類號:F113.1 文獻標識碼:A
An Evolution Mechanism Analysis of American Financial Control
——Based on Bounded Rationality Evolutionary Game
QIU Xun-min,YANG Min,YU Jing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y, Guizhou College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Guiyang 550004, China)
Abstract:This thesis, by introspecting the cause of formation of American “sub-prime crisis”, and taking the bounded rationality evolutionary game theory as the analytical tool, analyzes the internality mechanism of American financial control so that reveal objective law in the process of American financial development to offer reference for the financial re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China.
Key words:sub-prime crisis; financial control mechanism; bounded rationality; evolutionary game
經歷過新經濟時期的繁榮之后,從2007年開始,美國出現了次貸危機。次貸危機不僅給美國經濟造成重創,世界經濟也出現嚴重的滑坡現象。但是,我們卻對美國的次貸危機抱有較為樂觀的態度,短期的低谷并不能解釋美國長期以來的金融可持續發展。有了這樣的思想準備,我們可以放心的對美國從大危機到新經濟的金融政策進行反思和回顧,并進行客觀的分析,以期對美國長期以來的金融調控機制和金融可持續發展過程有一個更深刻的認識。
一、美國金融調控機制的顯著特征
即使有了金融調控的成功經驗,又能借助信息網絡有效攬控機制,但經濟波動和金融危機的發展狀況表明,美國也無法完全掌控金融變化形勢。有限理性是美國政府和美國金融市場在金融調控和金融活動的最顯著特征之一。也就是說,美國政府和美國金融市場對對方和自己在博弈中所采取的策略以及得益情況并非完全清楚,而且對對方博弈策略的選擇過程也不是完全清楚。博弈方在博弈的過程中采取某種博弈決策的依據完全來自于對當期博弈的了解以及過往的博弈經驗。具體地講,也就是美國政府在做出監管與否的決策時,并不完全清楚當下金融市場具體的狀況(也許會有很多學者不認可這一點。但是,如果仔細看看2004-2006年美聯儲聯邦基金利率的調整情況,就會發現2年時間內,美聯儲對美聯儲聯邦基金利率的調整達到17次之多。這說明:如果美國政府對金融市場的情況了如指掌,又何必在兩年內連續17次將美聯儲聯邦基金利率從1.0一直上調至5.25)。美國政府在做出決策之前,會對金融市場進行全方位的考察,以期獲得足夠的信息,但是盡管如此,信息仍然是不完全的或不對稱的。美國政府的監管與否,力度如何,何種方式的博弈策略的選擇只能依靠本身對博弈對方以及自身的信息的有限掌握和對過往博弈信息的綜合。除此之外,由于經濟世界的普遍聯系性,美國政府在做決策的時候也會遇到更多的其他因素的干擾,例如某些利益集團的個人利益等。
這對作為美國政府博弈方的對手美國金融市場要做出某種有關金融創新的決策就更加復雜。首先,金融市場不像政府是一個機構,擁有共同的意志。金融市場能夠作為一個博弈方參加到博弈中來更多地要取決于一個最基本的經濟學原則——“看不見的手”。如果沒有這個原則,金融市場只能是一盤散沙。參與金融市場的各個經濟單位雖然不是完全理性人,但卻都是經濟人。正因為各經濟單位對經濟利潤的追求,才使得“看不見的手”的經濟原則能夠發揮作用,金融市場才能夠作為一個博弈方參與到博弈中來,金融市場作為博弈方才能夠擁有共同的博弈決策偏好。和美國政府相比,美國金融市場作為博弈方參與博弈的最大的特點就是博弈方群體龐大,各微觀經濟單位的理性程度、偏好方式、決策目標都不盡相同。這樣一個博弈組合方的整體決策的選擇將非常困難。其次,和美國政府相比,金融市場作為一個博弈方進行策略選擇的時候,對博弈信息的掌握有著天壤之別。金融市場上的微觀群體在做出決策之前不可能對整個美國金融情況做系統的調查,只能通過自身當時所擁有的有限資源進行有限的理性分析而獲得相對有限的博弈信息。通常情況下,主要還是對市場上的大群體或者某些壟斷者的模仿。最后,金融市場上的微觀群體本身就有強弱之分,它們所要面臨的不是同一個美國政府機構機制,因為美國政府的某些措施偏好會根據它們的實力大小而有所不同。這就使得金融市場上的小群體在做決策的時候更加“迷茫”。
在次貸危機之前的美國新經濟奇跡得以形成的眾多原因中,美國不斷創新的金融市場即是美國獨有的優勢之一。在以高新技術創新為主要特征的新經濟中,資本市場的制度創新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可以說是促進經濟增長的有效率的制度創新,在美國由傳統經濟向新經濟過渡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目前,理論界以及業界針對當前美國所爆發的危機來尋找危機內部的成因,他們所總結的原因涉及美國經濟與金融的各個方面。學者們在對這次美國次貸危機的形成原因的討論中,達到一個共識:危機的根源在于忽略金融監管的金融創新泛濫。由于金融創新似乎成為一柄“雙刃劍”,以往的金融創新理論已經對金融監管和金融創新之間的關系做了系統詳盡的論述:金融監管與金融創新其實是“一個硬幣的兩面”。根據我們的研究,發現金融監管的力度大小及方向就是美國金融調控的實質。根據美國長期以來的金融調控體現出來的特征,我們將美國的金融發展歷程分為四個階段:大危機之前的自由放任發展階段、大危機之后到20世紀70年代末的分業經營階段、80年代到21世紀初的金融創新階段、以及隨后的金融危機階段。這四個階段的特點可以簡單的描述為:監管少、創新少;監管強、創新弱;監管強、創新強;監管弱、創新強。
二、美國金融調控機制的進化博弈模型建立
美國金融的發展過程其實就是通過金融監管與金融創新的相互博弈來完成的,政府在這個動態博弈中主導了金融監管,而市場主導了金融創新。很明顯這是一個雙人博弈,博弈方1為市場,而博弈方2為政府,而有著兩個博弈方分別所主導的金融創新和金融監管則為該博弈的兩個可選策略,并且該博弈不是只進行一次就結束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只要美國政府存在,這個博弈將無限地進行下去。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博弈還是一個完美且完全動態博弈。
在本文所要構建的博弈模型中假設的是博弈中的兩個博弈方的理性是有限的,這也非常合乎現實。有限理性意味著博弈方往往不會一開始就找到最優的策略,會在博弈過程中學習博弈,必須通過試錯尋找較好的策略。有限理性也意味著一般至少有部分博弈方不會采取完全理性博弈的均衡策略,意味著均衡是不斷調整和改進而不是一次選擇的結果,而且即使達到了均衡也可能再次偏離。按照這個思路,人們可以很容易理解美國的金融發展已經經歷的4個階段中金融創新與金融監管之間的優勢地位的反復。
既然是在有限理性條件下分析美國的金融創新和金融監管之間的博弈,那么就必須引入有限理性條件下的進化博弈模型。現將美國金融發展的4個階段,按照各自的特征歸入博弈矩陣,如表1所示。對于一個博弈而言,最重要的是這個博弈的得益。同樣一個博弈,各博弈方得益不同將直接改變博弈的最終均衡策略。因此,可以美國從1947年到2007年的金融年產出的相關數據的某些特征來度量各個不同時期的博弈方1與博弈方2的不同策略的得益。金融監管的目的在于使得金融市場能夠穩定的發展。因此,如果一個金融市場在發展的過程中體現出來的波動性比較大,我們則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金融監管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金融監管的得益小,反之亦然。
一個國家的金融創新如果非常活躍,那么它的直接效果就是該國的金融產出比重增大。因此,如果一個金融市場在發展過程中體現出來的金融產出在GDP中的份額增大,結論就是:金融創新效果顯著,金融創新的得益大,反之亦然。現將美國金融發展的4個時期金融年產出占GDP份額年均增長額權重作為各個時期的金融創新得益,將美國金融發展的4個時期的金融年產出占GDP份額的方差均值倒數的權重作為各個時期的金融監管的得益,如表2所示。
值得注意的是,由于數據的可得到性和統計口徑的不同,我們的數據選取是從1947 -2007年,但是并不會對我們的分析產生大的影響(由于大危機之前的美國金融市場的特征是監管少、創新少,因此我們假設其得益為0)。表2中給出的分析只包含了大危機之后到70年代末的分業經營階段、80年代到本世紀初的金融創新階段、以及隨后的金融危機階段。根據表2 的分析,我們得出了博弈的得益矩陣,如表3所示。
根據博弈的得益矩陣,通過最基本的劃線法,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出這個博弈中只有一個納什均衡策略,并且是子博弈完美納什均衡。如果是在兩個完全理性的博弈方之間進行這個博弈,那么該博弈的均衡策略就應該是(監管,創新)。現在我們分析的是美國政府與金融市場之間的有限理性條件下的博弈。美國政府和金融市場主體的有限理性意味著博弈方沒有追求子博弈完美納什均衡的能力和堅持這種策略的信心,因此博弈結果往往不是上述子博弈完美納什均衡。
根據圖3中所反映的復制動態和穩定性,不難看出博弈的進化穩定策略(ESS)有O(0,0)和A(1,1)兩點,其他所有點都不是復制動態中收斂和具有抗擾動的穩定狀態。從圖3可以看出X和Y在進化博弈的過程中,最終將會收斂于兩點:O與A點,O點是個很特殊的點,X與Y在這點都等于0。在這些博弈中,含義就是兩個群個體通過長時間的進化和學習,最終會有可能偏好于不進行金融監管和金融創新。只要一開始博弈就完完全全落在這個點,那么從理論上講,這種不創新也不監管策略是有可能的。不過在現實中這種情況是不會出現的。
至于兩群體復制動態的另一個收斂點A點,它包含了非常重要的經濟含義:只要一開始博弈雙方的策略偏好不落在O點,那么經過復雜的學習、調整和進化后,最終博弈的雙方的博弈策略偏好終將落在A點。也就是說,只要通過長期的進化、調整和學習,美國政府和美國金融市場最終將完全偏好于金融監管與金融創新。如果把博弈方群體的策略偏好理解成博弈方的策略行為強度的話,模型最終給出的ESS均衡解就是強創新與強監管。這與完全理性條件下博弈的子博弈納什均衡完全一致,說明在這個問題上有限理性的美國政府與美國金融市場通過學習是能夠掌握子博弈完美納什均衡策略的。
三、美國金融調控機制的ESS分析
(一)動態周期性分析
在建立模型進行分析的一開始,本文就已經考慮到美國政府和美國金融市場的有限理性。也就是說,美國政府和美國金融市場對對方和自己在博弈中所采取的策略的得益情況并非完全清楚,而且對對方博弈策略的選擇過程也不是完全清楚。博弈方在博弈的過程中采取某種博弈決策的依據完全來自于對當期博弈的了解以及過往的博弈經驗。
在有限理性條件下的進化博弈中的每一個博弈方的策略偏好的不同(注意是方向的不同,而不是強弱的不同)主要根據還是對手的策略偏好。如果美國政府采取的策略偏好是強監管,那么金融市場的策略偏好在一開始將是不創新,而后會對博弈進行學習。之所以后來策略偏好會變化成創新,原因在于當金融市場進行學習博弈的時候,美國政府也在學習博弈。精煉地講,一個博弈方的策略偏好的變化是博弈中另一博弈方的反應函數。正因為這樣才會有20世紀30年代的美國經濟大危機時期到之后的金融分業經營時期,再到新經濟時期的結束,最后到次貸危機的爆發。各個時期在歷史上的出現不是偶然,是一種必然,是美國政府與美國金融市場進行博弈的必然。
從圖4中可以看出博弈決策過程的周期性,當所有的策略組合軌跡都出現在45°角的左上方時,緊跟著出現的是一段45°角右下方的策略組合軌跡。并且,它們的變化方向始終不變,都是朝著ESS穩定策略的方向運動。在圖中我們會發現會有很多的波峰和波谷出現。每一個波峰或者波谷的出現代表著美國金融發展過程中的一個重大突破,繁榮或者衰落,美國經濟大危機、新經濟時期的到來以及目前次貸危機的爆發都是圖4中的某些個波峰與波谷。它們是美國政府金融調控出現重大方向性調整的分界點。
(二)波動進化性分析
這種動態波動趨勢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各個時期的波動從長時期來看將會逐漸趨于平緩,最終達到ESS組合,這就是所謂的進化。正如前面我們的模型推導出來的結果一樣,最終將收斂于A點。作為博弈方的美國政府和美國金融市場能夠像生物一樣進行進化的關鍵原因在于作為博弈方的它們具有學習的能力。但是,它們的學習也只能是在有限理性的條件下進行,因此注定博弈的過程將無限延續下去(針對短期而言,是無限的。針對長期而言,是有限的)。而在整個博弈過程中,博弈雙方的策略選擇并不是無跡可循。
如圖4所示,有限理性的博弈雙方的策略組沿著途中的曲線運行。在開始階段,軌跡的振幅相對比較大,這意味著博弈方的行為理性相對不充分。美國政府所主導的金融監管的力度,也就是金融調控的力度變化幅度非常大,而美國金融市場說主導的金融創新的力度的變化也非常大。當20世紀30年代的經濟危機發生時,美國政府從危機中意識到應該對金融市場進行監管,在當時的條件下采取了非常嚴格的監管調控。在20世紀80年代后,美國金融市場面對嚴格監管了近60年的金融環境逐步采取了金融創新的策略,并且創新力度空前。這些都揭示了圖4中的博弈方策略組合軌跡的振幅。
但是,并不是整個博弈過程中的各個博弈周期中的博弈方策略組和軌跡的振幅都是按照一樣的幅度進行下去的。在經過前面周期的博弈之后,博弈方都對博弈過程進行了學習。之后的博弈方策略組合軌跡的振幅會逐漸變小。20世紀30年代大危機發生后,20世紀80年代后美國金融市場上的金融創新的力度和美國政府對金融的監管調控力度相比,雖然力度空前,但是還是比不上30年代后的金融監管力度的。
人們已經清楚有限理性條件下的博弈與完全理性條件下的博弈之間的區別,在于當有限理性博弈雙方的策略組合與ESS組合一致時,有限理性的博弈方會由于各種原因改變自身的策略,從而使得博弈雙方的策略組合又一次離開ESS組合。從圖4中我們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這一點。在圖4中,不同周期的博弈中,博弈雙方的策略偏好都曾收斂與(1,1),也就是(強創新,強監管)的ESS組合,但是隨后美國政府與美國金融市場的決策都離開了這個完全理性的均衡策略組合。在短期中這是不可避免的,因為有限理性的博弈方需要學習博弈。但是,當博弈的過程足夠長,博弈方將達到ESS組合,并不再離開它。
四、結論
在美國金融調控進化機制中,美國政府和美國金融市場,無時無刻不對自己的博弈對手的博弈策略采取反應;并且在每個博弈周期中都會學習博弈對手,從而在面對下一次博弈的時候能夠采取更優的決策。從美國政府的角度來看,就是采取更優的金融調控,從而使得美國的金融市場的發展更加的平穩,波動性更小。美國政府的金融調控進化機制是美國金融能夠持續發展的一個至關重要的因素。目前,美國正在經歷大危機以來最為嚴厲的一次金融危機。學術界、金融界以及政界對這次金融危機的前景感到悲觀,甚至對資本主義的信心也開始動搖。本文認為大可不必這樣悲觀,原因在于美國政府的金融調控進化機制的存在。美國金融市場次序必將更加的完善,金融市場結構必將更加合理,金融企業必將更加理性。
中國的金融改革已經經歷了近20年的發展。中國的金融市場結構得到了相對充分的完善,金融市場次序得到了合理的整頓。但是,有太多的例證可以說明中國的金融企業表現得還不夠理性,中國政府對金融的調控還沒有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機制。中國的金融市場要發展,就必須擁有充分的金融創新。金融創新帶來金融市場發展的同時必將使得金融安全存在各種隱患和風險。要想規避金融創新所帶來的各種風險,需要中國政府所主導的有效金融調控。中國政府和中國金融市場在金融調控博弈中同樣需要學習才能夠進化,使得中國金融得到更優的發展,最終達到博弈的ESS策略組合,形成中國自身的金融調控進化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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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