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頌:一戶農家的“田園城市”

比照英國社會活動家霍華德19世紀末在《明日，一條通向真正改革的和平道路》一書中為我們設計的那座道地的“田園城市”麗景，成都正身體力行。

一個主城區(qū)，以高鐵為主要紐帶，系上十幾個鋪衍在田園上的衛(wèi)星城，就是成都作為世界現代城市的基本骨形。如此一來，那些像繁星一樣點綴在廣大田園中的農家樂(鄉(xiāng)村客棧)，就成了寓居在市區(qū)縣城中的市民們閑暇時去往田園時的落腳點、觀景亭和客棧。如此一來，農家樂就成為了城市與田園之間的路徑，成為了市民們過田園生活的實驗場。一個個農家樂事實上已然凸顯為一座座田園元素和城市元素富集而體量最小的田園城市。

之于田園，你是城市農夫：之于城市，你是田園市民。

如果你來成都看兩三百平米大小的田園城市，我就推薦你去一戶農家樂。你到了那里，就看見了一戶農家的田園城市，就看見了成都這座偌大田園城市里的一些小小的單元。

在成都正以全市之力建設一座面積12390平方公里、人口1200萬的田園大城的同時，我試以一篇文章來設計并描繪一下這座大城中那些體量最小的“田園小城”——農家樂。

還里，你看見的是一種小尺度的美學。

吃·殘留在唇齒間的一縷牽掛

突然感覺到了餓，或者壓根就不餓，只是時針指到了中午12時或下午6時。開始尋吃了。

如果是在車上，在鄉(xiāng)村廣袤的田野間疾行，我們看見的是農家樂招牌上醒目的關于吃的信息。這個信息是強大的、勾人的，有足夠的力量把汽車拽住，讓它退行、調頭，停在自己跟前。味覺是民主的，他要聽大家的意見。于是，聽覺、視覺、嗅覺、觸覺一一說話，發(fā)表了自己的意見。他們說，直到現在也沒有撤退的理由。且有食欲。

于是，隨便喊了一聲，也許就一個喂字。一個村姑來到面前，沒有口紅、胭脂、指甲油、高跟皮鞋，從上到下無金無銀，不沾化纖，頭發(fā)烏黑、伸展，眼睛像一泓清泉——自家方便面宣傳畫上那個女孩的樣子。沒有村姑也無妨，就來個干凈、微笑、手很耐看的少婦吧。我們說，我們要《菜單》。她事先沒拿在手上，而是抬臂伸手一指。順著她的指向，我們看見一棵歪脖子核桃樹上掛滿了葫蘆，以及刻寫在葫蘆表面的菜肴的名字。哦， 《葫蘆菜單》!如果是在一個石村，順著她的指向，看見的則是一冊《石頭菜單》。同樣的菜品，價格比城里低百分之三十。高了，沒人碰，低了，拿什么利潤去保證農家樂的魅力并獲得健康向上的持續(xù)發(fā)展?

菜名土里土氣，土得可愛，但都有一個山水一樣潔凈的故事。故事不一定都是當地的，不一定都新鮮，好些都是老故事新編，是我們兒時聽搖著蒲扇的外婆講過的。那會兒，有種久違的東西似一條細細的柳鞭，把麻木的神經一鞭一鞭抽打。

食欲一直在增a可以點菜了。這是成都的農家菜。眼睛看見的材料是革雞、土鴨、黃臘丁、老臘肉、菜鴿、鵪鶉、石磨豆花、蘿卜干、鹽菜、馬齒莧、蕨菜、薺菜、嫩苞谷粑、厚皮菜、紅苕藤、鮮菌……菜單上標示的是一雞五吃、點殺嫩兔、芋兒燒肉、豌豆肥腸湯、鹽菜回鍋肉、面辣子、炒豆渣、堿水粑、清明粑、煮燒白、叫花雞、水豆豉……

“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就著一壺鄉(xiāng)酒，呼朋喚友，繞樹問月，大聲哭、放聲笑、無法無天喧囂，何等愜意!除瓶裝白酒、紅酒、啤酒外，農舍還要置備具有本土特色的散裝藥酒、高梁酒、米酒、紅苕酒、苞谷酒、黃酒。海喝的時候，如能聽一個白須垂胸的老農唱一支山謠《苞谷酒嗝打起來》那是最開懷不過的了。

住·草堂中的溫床

天慢慢地見黑了，我們想到了住。原本是沒打算住的，但一個白天下來，這個農家樂讓我們感到了舒服。我們說索性再耍一天吧：一是可以體驗一宿醉臥鄉(xiāng)村草堂的感覺，二是可以晚一天、再晚一天駛進灰蒙、喧囂、緊張的城。當然還有別的非常個人化的理由，譬如礙于主人熱情的相邀，譬如急于尋找一處與小情人相歡的安全的愛巢。

事實上，更多的“我們”是從離家出門的那一刻開始就下定決心留宿的。房子的輪廓、外表，是給外邊的人看的，對于那些進入內部的人來說，它已讓居次要。也就是說，哪怕是柴門、草房、土坯屋，都無關緊要。關鍵是內堂。并且，其格調、品質反差越是懸殊，越是叫人驚喜。

樓上是離地面更高的所在，我們住宿，踏著吱嘎吱嘎響著但結實無虞的木梯向寫滿夕陽的天空走去。不設衛(wèi)生間怎么也說不過去。除了省去盆浴功能，其它當照搬低檔賓館標準，便器、淋浴、面盆、鏡，一樣不能少。熱水可由電熱保溫器供應，最好用太陽爐解決。它們任意吐納，卻沒有多余物遺下。

冬天取暖不宜采取燃薪、燒炭之法，雖詩意繾綣，但缺乏安全：焚房，中毒，悲也。還是現實一些好，用一點也不創(chuàng)意的辦法，安裝一臺1.5P的冷暖兩用空調穩(wěn)當。 房間地面一定要用木材、竹子來做，它們和人類的切膚之感長達數千年之久，割舍開來，渾身上下都不自在。現在來說床了，管它單間、標間、三人間，床都要遼闊。我們到鄉(xiāng)村、到原野，都是沖著遼闊而來的。床不可能遼闊到無邊無涯，只要讓頭隨哪根神經高興，枕南、枕北、枕東、枕西，腳伸不出被蓋，不搭到床下，就OK啦。這就是說，床形可矩、可方、可圓，還可以不規(guī)則，還可以像什么，譬如像晚月、夜行船、夢中的馬、碩大的成人搖籃。

說到搖籃，床就更可以沒有規(guī)矩了。在有些地方，一些季候，針對某種群體，床是可以上，上到高高的樹上、寬敞的房頂上；可以下，下到柔軟的草甸上、涼爽的巖洞中。如是設置，對喜好探險的人、獵奇的人、零距離與大自然同夢的人，對期盼體驗野合的人，是充滿向往的。所有的床都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行·旅途中搖出的第一印象

距離產生美，這話一點不錯，且是真理。設若農家樂就在我們隔壁，天天能看見，抬腳可消受，那它的魅力肯定將大打折扣。農家樂的美是綜合的、疊加的，其中之一，正是蜿蜒在它與我們之間的那段距離——它讓有條件有心情消解距離的人與另一些人區(qū)別了開來。

一般意義上的旅游的距離是明顯的，譬如從成都出發(fā)，到麗江，到蘇杭、到三亞，到哈爾濱，或新馬泰、歐洲七國，都有一段長長的距離，都有一段無法節(jié)儉的旅途生活。我們到農家樂的距離，當定位在似有未有之間。說沒有吧，它又有；說有吧，它又沒有。這話聽起來玄，還是舉例來說。一個住在大城市的人，從市內的甲地開車到市內的乙地去消遣，正常時三四十分鐘，遇上塞車一二個小時，已不足為奇。花這樣的時間，放車城外，恐怕正駛進了農家樂的院壩。這就是沒距離之說，它強調的是時間概念。有距離之說，強調的是空間的物理概念——放車一個把小時，就是百公里的位移。

按照上述“理論”，對有車族而言，農家樂與中心城市的距離為半小時車程與兩小時車程之間，換言之，以城郊、城鄉(xiāng)結合部為宜。農家樂出現在城中心或深山老林，是不可取的。

好了，知道了距離，接下來就該選擇去的方式了。我們要伸手拉門了——但是，去哪家農家樂昵?這也是經營農家樂的鄉(xiāng)親們最應當引起重視和思考的問題。當然去“吃住行、游購娛”都讓人爽愜、讓人愉悅的那家。如果我們需要的是綜合的好，它就有綜合的好。如果我們需要的是單一的好，譬如吃好、娛好，譬如購好，那我們就另擇一家。至于什么什么好，我們并不是從大眾傳媒、巨型廣告牌上得到的信息，那樣太商業(yè)了，一點不美，不幽靜、不鄉(xiāng)村。但是，四星、五星農家樂可以不在此列，它有值得出手闊綽的大大的堂子。更多的關于農家樂的信息，我們是從口頭傳播中得到的。那些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的帶著一星溫潤舌津的話兒，像生命力蓬勃旺繁的麻雀，叩打著我們的耳環(huán)。

我們沒有車，但是我們要去東邊的農家樂，那么，在這個城市的三環(huán)路東段上，有一個汽車站。最多等半個小時以內的時間。我們就能從容地坐在車座上，二十分鐘以內，甭管車上人多人少，哪怕只有我們，班車就起步了。我們是有車族，今兒高興，我們要去農家樂。城里的塞車讓我們郁悶了，因種種原因大多時間閑置在車庫里的新車又有一些日子沒通電了，親戚舅子老表、三朋四友發(fā)話了，今兒不猛踩油門把車飆得呼呼作響今兒不去農家樂把原生態(tài)空氣猛吸一把是怎么也說不過去了，天老爺也不會答應了。如果我們愛好健身，且時間豐盈，我們完全可以騎自行車前往。騎車，哪怕挎著筆記本電腦，哪怕披著月光上路，都是安全的。

有一天，我接到一幫北京朋友的電話，說要車游四川農家樂，問我怎么走。我說你們大可沿著“驅車千里樂農家”車道行走，車道兩旁的風景全是地球上從古至今各型各樣的農家樂，一路看到四川，一路樂到四川。我聽到電話那頭樂不可支的聲音。游·對鄉(xiāng)村景色的重復記取

我們到農家樂來，酒足飯飽之余，往往興之所至，要信步游走一回、觀光一回。最起碼也要繞著農家樂那泥石做的裙裾走它一圈。

除農家樂那幢房屋本身外，在這個偏離家居和城市的鄉(xiāng)村，我們放眼出去的所有對應物都應該是田園景點。而農家樂景區(qū)的所有景點都被一條連續(xù)不斷的道路有聲有色地串聯著，但不是竹簽對糖葫蘆的串聯，是那種呈閉合狀的。可以從始點出發(fā)、經過不同景點、不走重復路回到始點的串聯。路是那種不論晴雨都可去腳的石板路、獨木橋、竹筏和索道，佇立兩岸的林木被太陽打著，斜斜地把一片綠蔭籠在我們頭上。

重要的是，農家樂所在的景區(qū)，不是一季一季的，而是一年四季都有景。比如，那個以“桃花煞是好看”著稱的景區(qū)，三月，馬滯車堵，人滿為患：六七月，桃子映枝，人氣也還尚可。但其它月份呢，干枝禿然的冬季呢，誰還會為“桃”抬腳?因此，桃花的大園里，不妨撒落一些“園中園”：常青不凋的竹林、枇杷園，另季方秀的冬梅、夏荷、秋菊，在時間的磨礪中已凝固硬化如烏木的文物景點……所有的植物都是來自遠方的“怪怪的”物種。看來。不僅無景不成農家樂，一季有景也不成農家樂。看來，農家樂要一路走好，非得游客一路走好——一路上都有景點讓眼眸興奮。看來，游客要休閑好，農家樂就不能休閑好。

去游覽觀光的時候，如果游客有需要導游伴游的要求，這個要求一定要得到滿足。導游員一路上的講解、故事、山歌，把景點一個一個地輸入游客的記憶，并且，這樣的舉動，讓游客樂于一遍一遍地來，樂于一遍一遍地把景點重復地記取。當然，扮演導游角色的人只能就地取材，她(他)是農家樂那個口齒伶俐、模樣俊俏的服務生。而農家樂所有的服務生，還有老板、老板娘。都有過這方面的培訓，都操有導游的技藝。在書中，我們見過那些風流倜儻的古代文人攜伎郊游的場面。那是逍遙的，快活的，歌舞升平的。我們不模仿、不借鑒。但我們可以懷想和思考。也許，正是某位服務生怯生生送給我們的那朵野花的火苗。點燃、照亮、構成了我們所有鄉(xiāng)村記憶中最為溫馨的一個細節(jié)。

購·把稱得出重量的歡樂帶回家去

為了延續(xù)、擴大和保存農家樂的快樂，也為了讓呆在城堡中的親朋好友分享一份快樂，農家樂之行，出現了購物的行動。

建在茶鄉(xiāng)、茶園的農家樂，當然就打茶文化牌啦。提供的物品，就是茶本身。在制茶一條龍的工序里，我們從種茶、施肥、唱茶、祭茶、采茶看起，直看到搓茶、烘茶、沏茶，在經過茶道茶藝表演、品茶、評茶的繁文縟節(jié)后，又看到配茶、包裝。包裝袋是茶樹上的老葉子做的。茶工們無不是“劉三姐”、“阿黑哥”的扮相。茶葉的名字沖擊力很強、土得掉渣：泥巴茶、石頭茶、黑風茶、寒骨茶……這里既是茶鄉(xiāng)，又是茶廠，茶葉的生長聽從于科技的指揮棒。最后，我們紛紛掏錢，掏得心悅誠服。在我們折身的一瞥中，又瞥見了這樣一些別致的物什：茶盅、茶碗、茶盤、茶壺、茶濾斗、茶畫、茶書……

之所以在農家樂購物，直白地說，就因為農家樂的物好于城里的物。這是一個比較的概念、相對的概念。購物，我們沖著稀奇、綠色、新鮮、健康、實惠去。但有時，我們僅僅是為了購回一段孩提時代的美好記憶。但有時，我們僅僅是因為傳統(tǒng)慣性使然——兩手空空回家像話嗎?

休閑農家樂，若無物可購，會讓人手搓著手，悵然無語。

請親愛的農家樂業(yè)主們備好筆記本，我們現將購物清單開列如下：時鮮無害蔬菜、野菌、木耳、老臘肉、咸菜、野菜、鮮果、干果、筍子、藥材、魚干、花卉、挎包、銀器、艾蒿、小動物、頑石、海螺、龍泉劍、獵槍等飾品玩品用品。所有的物品，地域性越強、越獨特、越怪異、越另類、越稀缺，越能激活城里人的購物腺素。

你們可以自豪、自信地喊出一句廣告語：“鄉(xiāng)村購物超市”。“蜀人游樂不知還，閑適尚以蠶為市”(蘇東坡詩)。如果農家樂在一個土特產異常豐盈的鄉(xiāng)場附近那就再好不過了。我們大可戴著草帽，啃著烤紅薯，混跡于挨肩擦背的趕場人中，成為地道的趕場人，異鄉(xiāng)的購物狂。那種受歡迎的程度，那份禮遇，讓我們想把笑聲憋在胸口不出來都不行。我們游樂了，又促進了經濟繁榮，自然盡皆歡喜。正是這些物，讓我們的家室飄逸著大自然清新的氣息：一聊起它，就眉飛色舞、故事翩躚；一看見它，就想起了農家樂。

娛·鄉(xiāng)村文化的歡愉與體驗

“緹幕縱歌，散在四野。”古人出城踏青，游樂方式讓人迷醉。

現在，很多地域尤其是巴蜀的農家樂，娛樂僅僅是搓麻，僅僅是玩拱豬斗地主詐金花爭上游跑得快等撲克活動。戶內活動搬移到鄉(xiāng)村當然是好的：消解噪音，吸納氧離子，深嗅花香，聆聽鳥語。每到二月，我們都能看見新津縣稠自如雪的梨花叢中那滿山滿壩的搓麻人，規(guī)模之宏大，聲勢之壯觀，讓人訝嘆。但是，僅僅這般玩法是不夠的，單調的，不能滿足所有人的愛好一我們沒得選擇。

我們說，還應當保存、完善和新增鄉(xiāng)村卡拉0K、書刊閱覽、跳舞、觀各種表演、下象棋圍棋跳棋、打橋牌、跳繩、蕩秋千、滾鐵環(huán)、斗雞、玩迷藏、爬樹、過獨木橋、踩索橋、看壩壩電影、茶坊聽故事、觀展、猜謎、射箭、放風箏、打水仗……

我們說還應當體驗鄉(xiāng)村勞作，熟悉農事，包括花事、茶事、鳥事、雨事。清早起來，搖搖紡機，推推米碾，踩踩水車，聽聽牛哞，曬曬谷物，掐掐菜笞，撤撒種子，噴噴農藥，放放牛羊，篩篩米糠，施施肥料，除除雜草……興致高昂時，不妨高卷褲管，吆牛下田，扶犁耕耘。整個的架式，像一個蹩腳而虔誠的鄉(xiāng)人。同伴的數碼相機，忠實且藝術地記錄了這一切。

在一個農民書畫藝人開的農家樂，我們看見了“書畫涂鴉坊”。它設在寬廣的葡萄架下，有一個“大廳”，有若干“雅問”·坊內文房四寶一應俱全。我們空手入內，鋪紙沾墨，比照周遭無不盡收眼底的鄉(xiāng)村景色，想怎么寫意怎么寫意，想咋個素描咋個素描，一胸的波瀾盡灑紙上。

坐羊車入村，駕狗車出寨。在“鄉(xiāng)村愛心醫(yī)院”，我們和我們的孩子們正在為那些生病的小草、小花治療，對受傷的小兔、小狗上藥包扎，給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白鼠遞去奶瓶，正在幫助一只迷路的小螞蟻尋找媽媽……

在“荒野發(fā)泄山莊”，可以揮斧、掄棒、縱火、偷盜、搶劫、砸爛一切。在“狩獵城堡”，可以恣意獵殺生靈——那些家養(yǎng)的禽，家養(yǎng)的畜。在“肢體細部休閑森林”享受捶背、掏耳、剪鼻毛、削繭、刮痧、打火罐等帶來的舒適和樂趣。在“桃花島”，與黃蓉斗嘴，與黃蓉她爹談藥經，與金庸論劍。所有的玩法，安全是第一的。而所有的玩法，如果玩者需要，農家樂的服務生都可充當助手、同謀、演員的角色。

是的，在農家樂，在“吃住行游購娛”六個字中，服務生無處不在，優(yōu)質的服務無處不在。“吃住行、游購娛”六字，是旅游的六根指爪，一根也少不得。少了一指，漏掉的可不是一指所能抓住的那些～漏掉的可能是全部。

正因為深諳六字的厲害，所以，但凡去農家樂的游客，去多了，免不了就要生發(fā)一些指指點點、道這兒不對那兒不對、說東說西的爛毛病。我是他們中的一員，我也不例外。不同的是，我不僅說了，還把說的留在了紙上。說的已被清風收走，留在紙上的，卻是怎么抹也抹不去，怎么賴也賴不脫。

忘了告訴你，成都是中國公認的農家樂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