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中醫英譯中歸化和異化的翻譯策略

【內容摘要】本文對中醫翻譯的現狀、中醫翻譯中存在的問題進行了分析和研究，認為在中醫英譯時應運用歸化和異化的翻譯策略，進一步弘揚我國傳統的中醫文化。

【關鍵詞】中醫;中醫翻譯;翻譯策略;歸化和異化

把中醫論著的原意譯成外語是一項十分艱苦的工作。正像邵循道教授所說:“中醫經典著作都是用古文寫成的，語義難懂;中醫著作中滲透著古代哲學思想，概念抽象，不易理解;中醫術語本身缺乏統一，許多術語在現代醫學上又無對應語，使翻譯愈為不易;中醫翻譯目前尚未形成一套指導其健康發展的理論體系，致使譯名極為混亂……”中醫是一門醫學科學，譯文向讀者呈現的是古老的醫學知識而不是文學或哲學知識，因此，譯文應努力保持中醫的傳統特色。

近幾年來，發表中醫英譯研究論文的期刊數量在不斷增加，發表的論文數量也在逐年遞增。經了解有15種中醫類期刊和7種外語類期刊開展過有關中醫英譯的討論。其中《中國中西醫結合雜志》涉及中醫英譯理論的論文有105篇。外語類期刊中也有一部分涉及醫學(包括中醫)英譯理論的論文具有相當的理論深度，如《中國翻譯》曾經在1997年第2期發表過《醫學論文結構式摘要的寫作與翻譯》、1997年第5期發表過《醫用藥品商品名中譯原則初探》、2003年第4期發表過《論中醫文化內涵對中醫英譯的影響》。

也有人曾提出“要建立一個有權威性的國際化的中醫語言學，必須以自身語言為本……，至于西方人在學習新的中醫語言時，怎么去強化理解和方便記憶，這是他們的事。……要用我們的語言去教育他人，而不是用我們的語言去適應他人”。而今，經過反復討論研究，對中醫英譯的標準正逐步統一在“與世界接軌”上。那種認為中文的漢語拼音就是英文新詞的想法是不妥當的，這會像19世紀末20世紀初西醫傳入中國就遇到西醫名詞中譯的問題一樣，西方的傳教士醫生雖編造了一些醫學新字，但中國人根本未予接受。即使是以英語為母語的人在這個問題上多數也采取了十分謹慎的態度。例如英國學者Nigel Wiseman在其編著的收載了1萬多詞條的漢英中醫辭典中只造了屈指可數的幾個新詞，而且是“根據自己的母語直覺”“西方讀者應該會覺得這些新造詞在語境里面傳達中醫概念的表達力很強，甚至很可能根本不會想到它們是新造的詞”。

中醫藥名詞術語英譯研究開始時，國內在此方面存在著許多不同意見，也面臨著諸多問題。當時進行的討論是希望取得較為一致的看法，為中醫英譯的標準化提供參考意見。一種語言中總有一些詞語反映該民族特有的東西，而且在別國語言中找不到對應詞。要達到此目的，首先須對英譯標準化的基本原則或指導思想有一個統一的認識。為了能承擔中醫翻譯的使命，譯者要正確看待中醫，要精通醫學外語，對中西醫基本知識應有所掌握，否則翻譯不出對應語。在此，筆者主張采用歸化和異化的翻譯策略。翻譯的規劃和異化是1995 年由美國學者 L. Venuti (文努迪)提出的，而這一術語又直接來源于德國學者 Schleiermacher (施萊爾馬赫) 1813 年宣讀的一篇論文。所謂歸化(adaptation)，就是源語(souree language)的語言形式、習慣和文化傳統的處理以目的語(target language)為歸宿，也就是用符合目的語的語言習慣和文化傳統的“最切近自然對等”的概念進行翻譯，以實現動態對等或功能對等。所謂異化(alienation)，就是源語的語言形式、習慣和文化傳統的處理以源語為歸宿，也就是盡量移用源語中的語言形式、習慣和文化傳統，在譯文中突出源語的“異國情調”。例如:翻譯“虛”、“實”這兩個詞時主要是根據不同的文體和詞性來判斷。在英語中想要找到這樣一對詞，它們本身是反義的，又須針對兩個相反的主體，確實困難。因此，在這里可以運用異化的翻譯策略，僅僅作為名詞時譯為:deficiency和excess，但作為其他詞性或出現在不同的文體中時則采用其他的翻譯策略。又如翻譯“中醫婦科學”、“中醫舌診”、“中醫學基礎”時可以采用歸化的翻譯策略，譯為:Obstetrics and Gynecology in Chinese Medicine(1998);Tongue Diagnose in Chinese Medicine(1987);The Foundations of Chinese Medicine(1989)。

異化和歸化策略怎樣同翻譯的理論與實踐結合得更緊密，這可能是翻譯理論建設中的一個重要課題。我們不僅要參考傳統的翻譯理論，還要從跨學科角度去考慮翻譯理論的建構問題。很多研究者都認為，中醫是中國的醫學，對于名詞術語如何解釋、譯文是否符合中醫原意，中國的學者最有發言權;英語是英美人士的母語，英譯是否通順、規范，應多聽聽他們的意見。只有中外學者密切合作，共同努力，中醫名詞術語英譯的標準化問題才能得到較好的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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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趙永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