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圖分類號:I206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925X(2010)12-0120-01
摘要:命運多舛的濟慈一直生活在痛苦和壓力之下。本人通過解讀詩人痛苦的人生經歷和現狀,透過《夜鶯頌》的字里行間,剖析了詩人渴望用死亡來解脫現實的內心世界。
關鍵詞:自殺傾向 夜鶯頌 解脫
《夜鶯頌》是約翰·濟慈在其短暫的一生中為后世留下的美麗詩篇中的一篇,創作于1818年。濟慈是英國十九世紀杰出的浪漫主義詩人,是浪漫主義復興的旗手,是此時英國詩歌領域一個承上啟下的關鍵人物,乃至在世界文學史上都有著突出的地位。中國學者王佐良先生曾指出:“華茲華斯和柯爾律治是浪漫主義的創始者,拜倫使浪漫主義的影響遍及全世界,但他們在吸收前人精華和影響后人詩藝上,作用都不及濟慈。”由此可見濟慈對于文學的貢獻及其地位。
濟慈有著痛苦而難忘的童年,八歲時父親因意外死亡,十四歲時母親又死于肺結核,十五歲自己又被迫輟學當了一名藥劑師學徒。在創作《夜鶯頌》之前,濟慈最深愛的弟弟最終被長期折磨他的肺結核奪取了年輕的生命,而自己的詩歌創作正受到來自倫敦某些權威雜志的殘酷打擊,再加上濟慈此時身染重病,窮困潦倒,使他與愛情失之交臂,接二連三的打擊使濟慈感到心力交瘁,感到了無比的痛苦和壓力,死亡的陰影一直深深的埋藏在詩人心底。但是內心的堅強卻激勵著他創造更多的華美篇章,因而他的內心是糾結的,矛盾的,他只好用過量吸食鴉片來麻醉自己,過著一種近似于慢性自殺的生活。期間《夜鶯頌》誕生了。
在詩的開頭部分,濟慈寫道:
我的心在痛,困頓和麻木
刺進了感官,有如飲過毒鳩
又像是剛剛把鴉片吞服
于是沿著列斯忘川下沉
濟慈經過長期而壓抑的痛苦,突然聽到夜鶯自由自在,歡快無比的歌聲,十分羨慕,渴望擺脫心痛,麻木,困頓,充滿生機的夏天成了詩人展開想象的天空的底色,可是即使是極度快樂之時也擺脫不了死亡籠罩的陰影,在腦海里依然顯現的是毒鳩,鴉片這些足以置人與死地的東西和列斯忘川這一屬于死亡國度的所在。隨著夜鶯的歌聲濟慈又展開了自由的想象:
“哎,要是有一口酒!那冷藏
在地下多年的清醇飲料,
一嘗就令人想起綠色之幫,
想起花神,戀歌,陽光和舞蹈
......
哦,我要一飲而離開塵寰,
和你同去幽暗的林中隱沒。”
詩人想起的“綠色之幫”,“花神,戀歌和舞蹈”,無不充滿生機,活力,讓人感到了生命的快樂和陽光的溫暖,可是當濟慈陶醉于那美妙的境界而想起要與美酒相伴時,他首先想到的是“冷藏在地下多年的飲料”,這“地下”似乎暗示了人死后的地方,繼而要“一飲而離開塵寰”,“去幽暗的林中”,使人想到濟慈要離開這個世界前往遙遠神秘的死亡之域,死亡對于詩人不是陰森可怕的,而更是一個可以擺脫塵寰的幽靜之所。
“去吧!去吧!我要朝你飛去,
不用和酒神坐文豹的車駕,
我要展開詩歌底無形羽翼,
盡管這頭腦已經困頓, 疲乏:
去了!呵,我已經和你同往!
也這般溫柔,月后正登上寶座,
周圍是侍衛和她的一群星星;
但這兒卻不甚明亮,出了有一絲天光,被微風帶過……
乘著微風,沐浴著月光,曲徑幽幽,宛如天堂里亞當和夏娃住過的伊甸園那樣生機盎然。但是濟慈的靈魂卻被死神牢牢地纏繞著,仿佛夜鶯唱歌的地方已變成了一個神奇的未知的世界需要用想象去猜測,用心靈去感應,是死神要帶人去的地方,靜謐而安寧。濟慈喜歡這樣的感覺,死亡此時此刻對他來說是一種陶醉,解脫,甚至是一種渴望。他在這樣一種想象中流連,忘返。甚至對死神發出了深情的呼喚:
“我在黑暗里傾聽:呵,多少次
我幾乎愛上了靜謐的死亡,
我在詩思里用盡了好的言辭,
求他把我的一息散入空茫;
而現在,哦,死更是多么富麗;
在午夜里溘然魂離人間,
當你正傾瀉這你的心懷
發出這般的狂喜!”
到這里,我們會發現濟慈在整個詩篇中都對死神充滿了贊美之辭,在詩人眼中,死神是黑暗世界的精靈,它在神秘,朦朧的世界里唱著永恒快樂的歌曲,這歌聲似乎是一種來自遠方的呼喚,在詩人心底共鳴,既虛無縹緲卻又清晰可見. 塵世的喧囂和困頓所帶來的苦痛在這一刻仿佛得到了解脫,撫慰。
然而現實的沉淀更讓這位偉大的智者用他的超脫為我們留下了許多美麗的篇章,讓人們崇敬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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