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一種文化發揮到了極致就總會刺激另一種文化產生后者往往是前者的傳承,是在前者基礎上的修改和發展。
于是,在馬洛克后期,洛可可文化應運而生。
十八世紀初葉,巴洛克風格的藝術繼續在歐洲各地流行,同時則有一種叫做洛可可(Kococo)的藝術風格在法國產生。Rococo是從法國字Rocaille演變而來的,原是指一種混合貝殼小石子制成的室內裝飾物。一般來說洛可可時期主要是指在法王路易十五時代(1715年以后)到路易十六時代(1789年截止)內的這段時期。
她沒有巴洛克藝術的宗教氣息和夸張的情感表現,有的是甜美輕快、精巧華麗。如果說巴洛克時期是男人的世界,那么洛可可時期則是女人的世界。因此洛可可樣式集中表現在女服上。這個時代是女性沙龍的中心,在這樣的社會環境下,女裝的修飾發展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其女裝的特點就是,Corset+Pannier(緊身胸衣+裙撐)到了18世紀中期,制作技術更加進步,主要在于嵌放鯨須的數量和方面。布的接縫處處理的十分巧妙,這時的緊身胸衣一般都在后邊系扎。胸衣外邊罩的羅布前開,在胸前裝飾有倒三角形的胸飾斯塔瑪卡,斯塔瑪卡的中央與里面的緊身胸衣一樣向下呈很尖的銳角,這不僅在視覺上使腰顯得更細,風俗家認為這還把人的視線引向那“快樂的谷間”。
洛可可服裝面料多采用質感溫軟的材料,浪漫而華貴。面料多采用高雅而精致的面料,如具有優雅和透明感的緞子、消紗和蕾絲花邊等。強化具有古典風格的局部特征設計,常飾以華麗花邊。領部細褶和袖部裝飾,精巧的刺繡工藝和諸如蝴蝶結、玫瑰花裝飾等細部處理設計也非常普遍。在秋冬季的材料中,多采用諸如馬海毛、高比例兔毛及具有絲光感和柔軟毛型感強的材料,并注重面料的表面凹凸感與浮雕感的表面處理。服裝設計題材喜好各種草葉及蚌殼、薔薇和棕櫚。以輕柔的淺粉色調為中心,形成明亮、柔美而優雅的色彩傾向。喜用嬌艷的顏色,如嫩綠、粉紅、猩紅等,富麗堂皇。多采用夸張的假發、帽子、裙擺等烘托風格。運用具有洛可可式特征的發型、化妝和具有優雅感覺的服飾品等。服裝細部處理十分精巧,多采用柔美精巧的花草紋樣,加進金屬的閃光提花織物或手工性強的手繪印花及刺繡面料。整體地把握設計的基調,合理而有選擇地運用并強化原型樣式中的局部裝飾特點,是洛可可整體設計的要點。
總而言之,洛可可風格服裝具有女性化、柔美、浪漫的主題個性。突出了女性纖美、動人、豐滿的整體形象。雖然它失諸纖巧、柔弱,但洛可可藝術所養成的對線條、色彩、光澤、花紋等方面的洗練感覺,對服裝設計的影響是巨大而深遠的,給我們的設計提供了極其豐富的營養。然而,如果認為洛可可純粹是市儈有錢階級的鄙俗淺薄輕浮的藝術,那就錯了。
畫家Jean Antoin Wotteau(1684-1721A.D.)忠實紀錄當時服裝的樣貌。女性服裝內穿束身馬甲,裙撐架再度興起,此時裙撐架的形式為前后扁平、左右對稱,外穿襯裙,另外有一件類似披風的外套,稱為Wotteau Dress,襯裙外露,領口成一個大的u字型,Rococo時期的代表人物為路易十五的寵妃MMe de Pompadeur。
《絕代艷后》反映的是洛可可時期的服飾特色。洛可可時代女性的地位很高,所以那個時代非常強調女性美。相應地,服裝的顏色和款式也非常女性化,包括大裙撐、緊身胸衣、收腰、低領,用一種夸張的語言突出女性的曲線。那個時代確實有很多包括緊身胸衣在內輔助的人造美,并不是完全的自然形體。頭發也是一樣,做得很高,里面有很多支撐材料,這些都是對女性美的一種夸張手法。在色彩上不論是服裝面料還是妝容都非常柔和。
女性化特征在這一季的時尚潮流里回歸,與直線條、中性化的特點形成一種強烈的對照。今年的很多流行元素都來自洛可可時代,例如花苞裙,例如非常貼身強調曲線的束身剪裁,就連職業裝也出現了低領線類似緊身胸衣的設計。影片中的大裙子在日常生活中穿著是少有可能的,但我們可以看到那種體積感,把平面布料變成立體的那種感覺,引用到我們現在可穿的服裝上,成為服裝流行的循環趨勢。
講述過去年代生活細節的電影巧妙地迎合了人們的懷舊心理,在現代生活中人們總是一味地追求速度,而在追求速度的過程中有些價值觀可能就被遺忘了。這時候人們就愿意放下節奏,回味過去,開始懷舊。因為現代生活對科技和通訊工具的依賴,人們彼此不會常常見面,久而久之人們會感覺人與人之間實際上需要更多像以往一樣的直接的接觸。其實不管是男性也好、女性也好,尤其是女性,更多時候還是要體現出生活的一面,美的一面。
總體來說,洛可可藝術風格與巴洛克藝術風格最顯著的差別就是,洛可可藝術更趨向一種精致而幽雅,具裝飾性的特色。這種特色當然影響到當時的服裝,使得當時的服裝非常注重細節,尤其是邊的修飾(例如領口和袖口大大的花邊),而巴洛克風格宣揚的是視覺上的“混亂”,可以說巴洛克是繼承了矯飾主義的藝術。由于巴洛克和洛可可時期無可取代的宏偉和細致之美,在最近幾年也導致了復古服飾的回歸,這在迪奧的高級定制上表現得尤為淋漓盡致,或許很多苛刻的評論家認為這兩大時期的服飾是墮落的象征,但不可否認,這給人類社會帶來了一場不可取代的視覺盛宴,將藝術推向了一個高峰期,這是其他藝術望塵莫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