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謙,筆名北野、英孜、英子。當代知名作家、文藝評論家、詩人。1977年7月11日出生于新疆伊犁鞏留縣。現為世界華文作家協會理事、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散文學會會員、中國散文詩學會會員。
殷謙出身于書香門第,6歲開始接觸四書五經、唐詩、宋詞、元曲;9歲開始發表文章;11歲開始在國內各大報刊發表詩歌作品,迄今為止,出版散文集2部、詩歌集1部、雜文集3部、學術文集2部、長篇小說14部,共計出版著作22部,文學創作成就斐然。
目前殷謙主要從事雜文、散文和小說的創作,已出版長篇小說《花開花落》(同名電視連續劇《花開花落》)、《難得一見》《因為隆冬》《月也瘋狂》《左手婚姻》《無處釋放的青春》《愛是寂寞撒的謊》;散文集《青春無悔》《四季回響》;小說集《殷謙精品小說集》;詩歌集《似水流年》;雜文集《晚風集》《紅樓夢研究雜記》《中國文壇的那些事兒》《西部小說作家評論》《求職者的圣經》等作品。
少年天才鋪就文學路
殷謙9歲便在《中國少年報》發表了一篇反腐小說《大肚皮的爸爸》,引起文壇的廣泛關注。11歲他開始以筆名北野、英孜、英子在國內各大報刊發表詩歌、散文、隨筆等作品。
作為很早就成名的少年作家,殷謙坦言這并沒有給他帶來很大的物質收入,而且他并不是一個很“物質”的人。
1994年,17歲的殷謙離開新疆,在西北大學作家班開始了自己苦行僧一般的求學和職業生涯。
初到西安,這個尚未成年的年輕人成為西北大學作家班的一名新生,和他在一個班級的還有賈平凹。在這個班級里,大家年齡相差很大,殷謙是最小的一個。其他同學大多都有自己的家庭和工作,而年僅17歲的殷謙除了寫作賺取一些微薄的稿費收入之外,沒有任何生活來源——他很獨立,上學期間不向家里要生活費,而他的家里應該也拿不出錢。
當時的殷謙非常貧困,西北大學作家班學費方面是不用發愁的,只是食宿需要自己解決。殷謙沒有錢,只好在食堂揀別人吃剩下的饅頭。可以說,殷謙的這段求學生涯相當不易。為了節省開支,他放棄了住宿條件相對好一點的學生宿舍,而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城中村租了一間小房子,盡管如此,他仍然不能按時繳納房租。“因為當時連吃飯的錢都沒有。”殷謙說。
為了吃飯,他晚上下課之后在一家小飯館做勤雜工,沒有工錢,殷謙看中的是晚上那一頓對他來說非常豐盛的免費晚餐。只有這個時候,殷謙才覺得這個世界是美好的。晚上回到住處,他又開始欣賞莎士比亞和諸子百家。
當時在西北大學作家班,殷謙年齡小,而賈平凹因為脾氣怪,兩個人都屬于班里的另類,也因此,雙方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覺。賈平凹看到殷謙的窘境,就對殷謙說:“小殷,你搬到我家住吧。”于是兩個人便開始了長達半年時間的一個屋檐下的生活。這段時間里,雙方也對對方有了更深的了解。殷謙說:“賈平凹的吝嗇是出了名的。他從來不會讓客人用自家的衛生間,以節約用水。他抽煙很兇,幾乎煙不離手。”但他認為,賈平凹雖然很“摳門”,但是并不招人討厭。“我從賈平凹身上看到更多的是他的直爽和本色。”殷謙說。
在新疆做報人
殷謙成名之后,一度在媒體工作。他向記者講述了他在新疆《伊利日報》做記者的日子,頗為開心。
新疆這個地方地廣人稀,記者每次下去采訪,采訪單位必然駕車出迎數百里。當然,這視具體情況而定。有時候是50公里,有時候則是數百公里的出迎。當被采訪單位的車輛與記者的車輛相逢的時候,被采訪單位必然拿出好酒,每人一碗,一飲而盡,這叫“迎賓酒”。很多不勝酒力的人當時就能喝倒,而年輕的殷謙卻每每能“豪爽”起來,端起大腕一飲而盡。當時還有一個有趣的故事。當時一個自治州的州長出迎記者,原本在出迎之前就喝了不少,和記者見面,又干下去一大碗,確實喝多了。于是對記者們說:“你們等一會兒,我去上個廁所。”記者們便在車里等。可約摸過去一個小時了,還不見州長出來。因為這里經常有狼群出沒,擔心州長出問題,于是大家便下車去尋找。找了半天,忽然聽見州長大喊:“放開我!你放開我!”眾人大驚:莫不是被人打了?趕緊循聲找去,找到之后眾人開懷大笑。原來這州長在一棵樹旁邊小便,完事之后系皮帶,一方面肚子也大,另一方面確實喝多了,就把自己的皮帶同那棵小樹系在了一起,怎么都走不脫,自己卻以為有人拉著他,故而大喊“放開我”。
“在新疆做記者是我職業生涯中印象很深的一段時間。因為我當時的工作還是比較穩定的,單位分配了一套住房,不過現在還閑置著。我離開新疆之后,再也沒有回去過。”殷謙說。
回到西安“被自殺”
在做記者期間,殷謙也沒有擱下自己的寫作,他發表了大量的文學作品,這其中包括長篇小說、詩歌和散文。年輕的殷謙當時的創作熱情非常旺盛。但是在這期間也發生了一件令他不愉快的事情。
2004年,“殷謙自殺”的消息開始在各地流傳。后查出最早發出消息的是百度的“殷謙吧”。一位署名方某某的人發帖:“殷謙已經逝世!”發帖者稱,她是殷謙在新疆時的好朋友,并且說出了殷謙許多不為人知的往事,其中有90%的內容和殷謙的經歷基本吻合。一時間殷謙自殺成為轟動文壇的大事。之后不久,又有一個自稱了解內幕的人在網上發帖,稱殷謙自殺是因為戀愛失敗,并用頗為專業的“知音”式筆法,將殷謙自殺的前前后后進行了交代。這里面牽扯到殷謙的兩個“女友”,其中不乏詳盡的戀愛經歷……只是,后一種說法將殷謙自殺的時間和場景都做了改變。
當時的殷謙看到之后一笑置之,并沒有太多關注。但后來他發現事情并不那么簡單。因為這個帖子在網上被爆炒,一些平面媒體也加入進來。而且不斷有網友加油添醋地大事渲染,很多圈內人都知道“殷謙已經自殺了”。這時候,殷謙將自己署名的稿件發到原來經常投稿的媒體的時候,開始吃閉門羹。“稿子看也不看,認為我是欺世盜名之輩。甚至打電話告訴我殷謙已經死了,并‘指點’我要冒充的話冒充其他人。”殷謙當時哭笑不得,只能不厭其煩地跟人解釋:那是謠言,我本人還活得好好的!可是人家就是不信。無奈之下,殷謙投一篇稿件,必然將自己的身份證復印件附上,以便對方驗明正身。
事情在吵鬧兩年之后,殷謙發覺事情已經非常嚴重了。因為殷謙被“知名作家自殺名錄”收錄,一些電視媒體在做節目的時候也每每要把殷謙自殺的事捎帶上說兩句。這對一個活生生的人來說是非常郁悶的事情。殷謙決定奮起還擊。在一次被某知名電視人點名自殺之后,殷謙輾轉弄到這個人的手機號碼,打過去將對方痛罵一頓。但是對方卻感到很委屈,因為京城某知名平面媒體已刊登了此消息。殷謙于是又將電話打到這家媒體的總編室,該總編查閱了相關報紙的資料之后明確告訴殷謙:“我報從未刊登過有關你自殺的消息。網上援引我方的報道,完全是無中生有。”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殷謙決定查出事情的真相。他發動各方朋友找當時造謠的人,但因為傳播信息的人太多,全部找到根本不可能,而且打擊面過于廣泛,打官司維權也不太容易操作。于是殷謙退而求其次,想找到最先發布他自殺消息的那個人。后來得知,這個消息的始作俑者乃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在另外一個地方找到一篇關于某人自殺的稿子,將其換上了殷謙的名字。
事情戲劇性地畫上了句號。不過,對于記者建議他以后遇到這種情況召開新聞發布會的建議,他不置可否:“據說召開新聞發布會要花很多錢,我根本沒有那么多錢。”
物質與精神的貧富差距
成名之后的殷謙雖然每年有好幾部著作問世,但是總體來說他的作品偏重文學性和藝術性,更多的是從專業的學術的角度出發來詮釋他對人生的感知。缺少商業化的運作,決定了殷謙這樣“堅持創作原則”的作家必然固守著窮困。
我也能寫出暢銷的商業作品,但是我不愿意寫。比如我最近寫作的長篇小說《天廷秘傳》,全部用文言文創作,這對于傳播來說,并不是很明智的選擇。”然而這樣一部作品,作家王朔卻給予高度評價:“殷謙先生贈我一部他最新出版的神話小說《天廷秘傳》,但是我不認為這部小說僅僅是小說,如果只把它單純地理解為小說,那么就有些淺薄了……到目前為止,除了殷謙,我還真沒有看到中國有哪個當代作家寫出了這樣一部氣勢磅礴、玄奧淵弘的文學作品。”
盡管這樣,這本書給殷謙帶來的物質收益并不樂觀。殷謙的妻子是山西人,過日子很節儉,這一方面是出于山西民風,另一方面則說明殷謙在金錢上面“確實很謙虛”。他告訴記者:“我曾經一度迷戀彩票,瘋狂購買。直到有一天,我妻子發現我藏起來的廢彩票,加了一下,有5000多塊錢了。跟我大吵大鬧,甚至一度上升到離婚的高度。我當時差點流淚:5000塊錢,對于很多人來說根本不算個啥,但是對于我,足以毀滅我的家庭。”殷謙感慨。
盡管物質方面較為貧乏,殷謙仍然不愿意做純商業的寫作。“這樣雖然來錢快,但是卻與藝術無益,與人文更無益了。貧窮并不是好事,追求物質的富足也沒有錯,但是作為一個作家,無論貧窮也好,富有也好,不能拋棄自己肩頭所擔負的道義和責任,說白了就是要有信仰。”他在貧窮中堅守著自己的原則。他可以大罵中國知識分子缺少真知灼見,可以鄙視一些所謂的專家學者欺世盜名……這就是殷謙,一個真實的、貧窮的、酷酷的、坎坷的殷謙,一個自稱偽作家,自稱文學愛好者的普通知識分子。在結束采訪的時候,殷謙說:“40歲之前,我的作品都是處于學習階段的,40歲之后,我的認識應該會有質的飛躍。那時候,我想我會拿出好的作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