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工土地流轉的現實可能性研究

摘要：一直以來土地可以說是農民的命根子。對于農民工來說，在當前城市針對他們的社會保障制度尚未建立的背景下，土地是他們最后的生活保障線。隨著外出打工的農民越來越多，農民工的土地流轉問題已經引起整個學界的廣泛關注。對農民工土地流轉的態度、土地流轉的現狀、自愿程度、土地流轉后生活改善情況等方面以山東泗水縣的問卷調查和個案訪談為基本資料進行實證研究，旨在促使土地流轉問題通過市場、政府、農民工三方的共同努力來解決。

關鍵詞：農民工；土地流轉；現實可能性；流轉態度

中圖分類號：F301.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9973(2011)02-0024-05

對于農民工來說土地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土地是他們最后的生活保障線。中國的農村土地流轉自20世紀80年代始逐步加快，究其原因，除國家政策的積極調整和大力推動之外，數以億計的農民工從農村涌向城市是另一個巨大的推動因素。農地流轉是指擁有土地承包經營權的農戶將土地經營權(使用權)轉讓給其他農戶或經濟組織，它有利于克服家庭承包制下均分土地細碎化經營所帶來的弊端，是實現農地規模化、產業化和現代化發展的前提，對于優化土地資源配置、提高土地利用效率、實現土地規模經營，最終實現農地制度創新的第二次飛躍具有重要作用。隨著外出打工的農民越來越多，農民工的土地流轉問題已經引起整個學界的廣泛關注。2009年1月我們對山東泗水縣的農民工進行了問卷調查和個案訪談，深入了解農民工的土地流轉問題。之所以選擇泗水作為調查地點，是因為泗水是一個典型的農業縣，外出務工人口占全縣總人口比重相當高，其研究結論從全國層面上來說有較強的代表性。根據分層抽樣方法我們在泗水縣抽取了6個鄉鎮73個村莊進行調查。本次調查共回收問卷1405份，經過整理后得到有效問卷1315份。同時我們在填答過問卷的農民工當中選擇一部分進行了訪談，一共訪談了101位農民工。我們的調查對象在性別上以男性為主、年齡上以青壯年為主、受教育程度上以初中居多、婚姻狀況上以已婚為主、外出打工時間上以1－3年居多。

一、農民工對土地流轉的態度

自古以來，土地就具有保障生活和實現就業的功能。農民就是一直扎根在土地上，通過土地謀生活，在土地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農民工雖然具備了一定的工人特征，但從本質上來說，他們也還是農民。對于農民工來說，土地是他們最后的生活保障線，是他們的命根子。特別是在當前農民工在城市中尚缺乏制度性保障的背景下，土地對農民工來說依然有著不言而喻的重要性。對于很多農民工來說，為了使他們的打工生涯擺脫“進退兩難”的困境，他們把保留家鄉的土地看作是“進可攻退可守”的資本。這樣農民工外出打工就無“后顧之憂”了，即使有一天不能外出打工了，還是可以回家種田。當進城務工農民事實上沒有必須耕作土地的負擔(交稅)和必須通過自產糧食來維持基本生計的壓力時，一方面他們不愿放棄自己的土地承包經營權，或認為目前沒有必要放棄自己的土地承包經營權，就是一種基于市場的理性選擇；另一方面，進城務工的農民如果能在城市中生存并在經濟上約有節余，他們對于承包地經營權的流轉也是少有積極性的，除非他們能見到政府關于承包地經營權流轉可獲得比較令人鼓舞的政策安排。因此，農民工對土地流轉是有所顧慮的，但是從當前的狀況來看，隨著土地社會保障功能的弱化，農民工外出打工收入的增加，與之前比較而言，農民工對土地流轉的態度已經有所轉變，這在我們的實證研究中得到了證實。

從我們的實地調查來看，對于土地流轉的態度，38.9％的農民工表示贊同，34.1％的農民工表示無所謂，13.6％的農民工表示完全贊同，10.0％的農民工表示反對，同時還有3.3％的農民工表示完全反對?？梢姀恼w上來看，大部分農民工對土地流轉持肯定態度，當然也還是有相當一部分的農民工對土地流轉持懷疑或者否定的態度。

通過農民工對土地流轉的態度與性別、婚姻狀況、年齡段、受教育程度、職業層次的交互分析可以發現以下幾點：

1．從性別的角度來看，男性農民工和女性農民工對土地流轉表示贊同的比例分別為52.8％、54，7％；表示不贊同的比例分別為14.2％、8.9％。可見，比較而言，女性農民工對土地流轉持更為肯定的態度；

2．從婚姻狀況的角度來看，已婚農民工與未婚農民工對土地流轉表示贊同的比例分別為56.5％、41.2％；表示不贊同的比例分別為32.2％、41.2％。可見比較而言，已婚農民工對土地流轉持更為肯定的態度；

3．從年齡段的角度來看，25歲及以下，26-40歲、40歲以上的農民工對土地流轉表示贊同的比例分別為44.9％、54.8％、59.5％；表示不贊同的比例分別為16.6％、12.1％、10.9％。從數據上可看出：隨著年齡段的增大，農民工對土地流轉表示贊同的比例呈現出遞增趨勢，表示不贊同的比例呈現出遞減趨勢?？梢?，年齡段的影響是明顯存在的，年齡段越高的農民工越是贊同土地流轉：

4．從受教育程度的角度來看，文化程度為小學及以下、初高中(中專/職高)、大專及以上的農民工對土地流轉表示贊同的比例分別為41.1％、53.5％、58.8％；表示不贊同的比例分別為17.7％、12.4％、32.4％。從數據上可看出：比較而言，大專及以上文化程度的農民工對土地流轉表示贊同的比例偏高，表示不贊同的比例明顯偏高?？梢?，受教育程度的影響是明顯存在的，與大專以下文化程度的農民工比較而言，大專及以上文化程度的農民工對土地流轉態度的兩極分化更為明顯；

5．從農民工職業層次的角度來看，職業處于中下層、中中層、中上層的農民工對土地流轉表示贊同的比例分別為52.3％、52.5％、57.4％；表示不贊同的比例分別為12.4％、14.9％、25.5％。從這兩組數據我們可以看出：與職業處于中下層、中中層的農民工比較而言，職業處于中上層的農民工對土地流轉表示贊同的比例偏高，表示不贊同的比例明顯偏高?？梢姟Ｂ殬I層次的影響是明顯存在的，比較而言，職業處于中上層的農民工對土地流轉態度的兩極分化更為明顯。

通過分析我們發現，大部分農民工對土地流轉持一種肯定的態度，但是同時我們還發現農民工的這種肯定是一種有所保留的肯定，畢竟大部分農民工還是把土地作為自己的命根子。這一點在我們的訪談中也得到了證實：

案例：C2外出打工的時間比較早，1986年通過朋友介紹到河南石灰窯上當搬運工，之后因為覺得工資低換過幾次工作，在船廠工作過，還修過路，在外打工已經二十幾年了。當問及對土地流轉的態度這個問題時，C2認為可以對土地進行流轉，但是自己家還是要種一部分土地的，不能把自己家里的土地全部流轉出去。

案例：F7一直在泗水跟著本地人干建筑，在談到土地流轉這個問題時，他的回答是“有好處，在外地打工掙錢，土地還有收入。壞處是如果糧食貴了就不合算了”。從F7的話語當中，我們可以看出他對土地流轉基本上持一種贊同的態度，但是F7也表達了他的擔憂。對于外出打工的農民工來說，他們還是覺得土地留在自己手上會比較安心，這樣他們的生活才會比較有保障。

我們在訪談中還發現，農民工對土地流轉的態度與外出務工的情況有一定的聯系，對于那些不能兼顧家里土地的農民工往往會對土地流轉持支持的態度，而對能兼顧家里土地的農民工則往往會反對進行土地流轉。以下幾則案例也很好地說明了這一觀點：

案例：D13，男，31歲，已婚，初中學歷。1997年D13通過縣勞動局的聯系來到天津當保安，現在在臨沂打工。因為打工的地方不是很遠，D13經常在空余時間回到老家兼顧家里的土地。他對土地流轉持否定的態度，他認為“地還是要自己種，解決自己吃的問題”。很多農民工是把土地看成是保障他們生活的最后一道防線。

案例：E8，男，45歲，已婚，初中學歷。E8第一次外出打工時間比較早，他1990年自己聯系到濟南當了建筑工人，到現在為止一直干建筑，沒有換過工作。建筑工人經常要跟著工地走，中間也很難請假，有時候一干就是幾個月，很難兼顧家里的土地。E8對土地流轉持肯定的態度，他認為這樣以后自己外出打工就不用掛念土地了。

案例：F2外出打工時間比較晚，2007年才通過朋友介紹到大連打工，干的是建筑，后來因為覺得當建筑工人比較累，F2就到青島去打工了，換了份工作。由于打工的地方比較遠，很難兼顧家里的土地，對于土地流轉，F2比較支持，用他的話來說“出去打工，地閑著也是閑著”。

二、農民工土地流轉的現狀

實踐表明，加快土地使用權流轉，推進農業生產規?；?，是改造傳統農業、轉變農業增長方式、發展現代農業與促進農業又好又快發展的重要舉措，是實現家庭承包經營責任制與發展現代農業對接的有效途徑，是深化農村改革的方向選擇。從理論上來講，土地一直是作為“農民”人群的生存根基和維持基本生活的來源，即土地對于農民是直接的和具有實質意義的生產資料與生活資料的結合。農村土地集體所有和家庭承包經營制，以及農村以家庭養老為主的政策導向，決定了農民對土地的緊密的人身依附和依賴關系。農民工從本質上來說還是屬于農民，因此，對農民的一些分析也同樣適用于農民工。從現實中來看，隨著農民工收入水平的提高，土地保障功能的弱化，農民工流轉土地的情況已經越來越普遍。根據我們的調查結果顯示，36.9％的農民工把家里部分土地流轉出去了，11.6％的農民工表示家里全部土地都流轉了，18.9％的農民工表示家里還沒有流轉土地，但打算將土地流轉，當然也有32.6％的農民工家里沒有流轉土地，并且不打算將土地流轉。我們知道，一個人的行為在一定程度上是受其態度影響的，農民工對土地流轉的態度會直接影響到自己家里土地流轉的情況。從調查結果來看，農民工自家土地流轉現實情況與他們對土地流轉的態度兩者之間基本上還是保持一致的。

通過農民工自家土地流轉情況與性別、婚姻狀況、年齡段、受教育程度、外出打工年數、職業層次的交互分析可以發現以下幾點：

1．從性別的角度來看，男性農民工與女性農民工把家里的土地全部流轉的比例分別為11.2％、15.1％；把家里部分土地流轉的比例分別為36.1％、40.9％；家里還沒有流轉土地，但打算將土地流轉的比例分別為18.5％、21.0％；家里沒有流轉土地，并且不打算將土地流轉的比例分別為34.3％、23.1％。可見比較而言，從現狀來說女性農民工把土地流轉出去的比例更高，從可能性上來說也是女性農民工更有可能把家里的土地流轉出去；

2．從婚姻狀況的角度來看，已婚農民工與未婚農民工把家里的土地全部流轉的比例分別為12.0％、10.6％；把家里部分土地流轉的比例分別為37.1％、33.8％；家里還沒有流轉土地，但打算將土地流轉的比例分別為19.2％、18.4％；家里沒有流轉土地，并且不打算將土地流轉的比例分別為31.7％、37.2％?？梢姳容^而言，從現狀來說已婚農民工把土地流轉出去的比例更高，從可能性上來說也是已婚農民工更有可能把家里的土地流轉出去；

3．從年齡段的角度來看，25歲及以下，26-40歲、40歲以上的農民工有將自家土地流轉的比例分別為44.7％、50.0％、50.5％；家里沒有流轉土地，并且不打算將土地流轉的比例分別為35.2％、31.5％、30.2％。從數據上可看出25歲是一個分界點，比較而言，從現狀來說25歲以上的農民工把土地流轉出去的比例更高，從可能性上來說25歲以上的農民工不打算把家里的土地流轉出去的比例更低；

4．從受教育程度的角度來看，文化程度為小學及以下、初高中(中專/職高)、大專及以上的農民工把家里的土地全部流轉的比例分別為10.2％、11.0％、25.O％；把家里部分土地流轉的比例分別為33.6％、37.3％、46.9％；家里沒有流轉土地，并且不打算將土地流轉的比例分別為43.8％、31.8％、15.6％。可見比較而言，從現狀來說文化程度越高的農民工把土地流轉出去的比例越高，從可能性上來說文化程度越高的農民工不打算把家里的土地流轉出去的比例越低；

5．從農民工外出打工年數的角度來看，外出打工不滿1年、1－5年、5年以上的農民工有將自家土地流轉的比例分別為47.3％、51.4％、37.5％；家里沒有流轉土地，并且不打算將土地流轉的比例分別為36.5％、30.0％、41.8％。從數據上可看出，隨著外出打工年數的延長，農民工有將自家土地流轉的比例呈現出先上升后下降的趨勢，而家里沒有流轉土地，并且不打算將土地流轉的比例則呈現出先下降后上升的趨勢。這是一個非常值得探討的問題，我們認為這與農民工外出打工的發展階段有關；

6．從農民工職業層次的角度來看，職業處于中下層、中中層、中上層的農民工有將自家土地流轉的比例分別為44.6％、62.3％、55.3％；家里沒有流轉土地，并且不打算將土地流轉的比例分別為35.7％、19.7％、36.2％。從數據上可看出，比較而言，從現狀來說職業處于中中層的農民工把土地流轉出去的比例最高，從可能性上來說職業處于中中層的農民工不打算把家里的土地流轉出去的比例最低。

在農村，我們時?？梢钥吹竭`背農民意愿，強迫農民流轉土地的現象發生。土地流轉的主體應該是農戶，但一些鄉村行政組織卻變相或直接充當了土地流轉的主體，為了某種個人或集團的利益，在不具備流轉條件的農村地區搞強制性的土地流轉，使土地流轉這種市場行為轉變成了一種行政行為。對于農民工來說，情況又是如何呢?我們的調查結果顯示，在自家有土地流轉的農民工群體中，61.8％的農民工表示流轉土地是自愿的，17.6％的農民工表示流轉土地是集體要求的，8.4％的農民工表示流轉土地不是自愿的，6.4％的農民工表示是因為別人這樣，自己才把土地流轉出去的，5.8％的農民工表示無所謂，反正地閑著。可見大部分農民工都是自愿把家里的土地流轉的。農民工的土地流轉應該堅持自愿原則，是否流轉土地應該由農民工自己決定，任何組織和個人不得強迫農民工流轉土地。

三、農民工土地流轉后生活改善情況

在我國特殊國情和制度背景下，土地體現的不僅是生產功能，還充當著農民可以長期賴以生存的保障功能。在農村社會保障制度缺位的情況下，以土地為核心的家庭保障承擔著農民的全部保障項目?？梢哉f土地是一種綜合性保障載體，它包含最低生活保障、養老保障、醫療保障、失業保障等城市人口所具有的基本保障項目。這一分析對農民工來說也是同樣適用的，那么，對于土地流轉之后、失去了土地保障的農民工來說，他們的基本保障如何實現呢?土地流轉是否有助于改善他們的生活呢?我們認為土地流轉對農民工的幫助主要體現在兩點：第一，通過把土地流轉出去農民工可能從中得到一定的物質回報；第二，農民工可以徹底從土地的束縛中解放出來，全身心的在城市打工。對于土地流轉之后生活的改善情況，我們的調查結果表明：對于自家有土地流轉出去的農民工來說，44.7％的農民工表示生活有很大改善，30.7％的農民工認為生活沒有發生變化，21.7％的農民工表示生活有一點改善，另外還有3.O％的農民工認為生活變差了?？梢姸鄶缔r民工認為比較于土地流轉前，流轉后的生活改善了。為了保護農民工的切身利益，在土地流轉過程中，要切實做到有償原則。有償就是外出務工經商農民的土地流轉的轉包費、轉讓費和租金等，應由流轉承包地的農民與受讓方或承租方協商確定，任何組織和個人不得截留、扣繳，要彌補和保護農民的利益。只有這樣，才能在一定程度上延續土地對農民工的保障功能。

通過農民工土地流轉后生活的改善情況與性別、婚姻狀況、年齡段、受教育程度、職業層次的交互分析可以發現以下幾點：

1．從性別的角度來看，男性農民工與女性農民工認為土地流轉后生活有很大改善的比例分別為44.3％、42.9％；有一點改善的比例分別為22.8％、19.6％：變差了的比例分別為3.1％、3.6％?？梢姳容^而言，男性農民工認為土地流轉后生活改善了的比例更高；

2．從婚姻狀況的角度來看，已婚農民工與未婚農民工認為土地流轉后生活有很大改善的比例分別為48.4％、35.4％；變差了的比例分別為2.9％、4.3％?？梢姳容^而言，已婚農民工認為土地流轉后生活改善了的比例更高；

3．從年齡段的角度來看，25歲及以下，26-40歲、40歲以上的農民工認為土地流轉后生活有很大改善的比例分別為35.0％、46.4％、48.8％；變差了的比例分別為4.6％、3.6％、1.4％?？梢娔挲g越大的農民工越傾向于認為土地流轉后生活改善了；

4．從受教育程度的角度來看，文化程度為小學及以下、初高中(中專，職高)、大專及以上的農民工認為土地流轉后生活有很大改善的比例分別為37.8％、45.4％、51.9％；變差了的比例分別為4.1％、3.1％、0?？梢娛芙逃潭仍礁叩霓r民工越傾向于認為土地流轉后生活改善了；

5．從農民工職業層次的角度來看，職業處于中下層、中中層、中上層的農民工認為土地流轉后生活有很大改善的比例分別為43.1％、51.3％、37.0％；變差了的比例分別為2.7％、1.6％、14.8％。從數據上可看出，隨著職業層次的提高，農民工認為生活有很大改善的比例呈現出先上升后下降的趨勢，而認為變差了的比例則呈現出先下降后上升的趨勢?？梢?，職業處于中中層的農民工認為生活改善了的比例最高，其次是職業處于中下層的農民工，認為生活改善了的比例最低的是職業處于中上層的農民工。

四、總結及討論

通過以上分析我們可以發現以下三點：第一，從整體上來看，大部分農民工對土地流轉持肯定態度，當然也還是有相當一部分的農民工對土地流轉持懷疑或者否定的態度。農民工對土地流轉的態度受性別、婚姻狀況、年齡段、受教育程度、職業層次的影響明顯；第二，從調查結果來看，農民工自家現實土地流轉情況與他們對土地流轉的態度兩者之間基本上還是一致的。無論是在土地流轉的現狀上，還是土地流轉的可能性上，農民工性別、婚姻狀況、年齡段、受教育程度、外出打工年數、職業層次的影響都是明顯存在的。同時我們也看到大部分農民工都是自愿把家里的土地流轉出去的；第三，多數農民工認為比較于土地流轉前，流轉后的生活改善了。農民工對土地流轉后生活改善情況的認知受性別、婚姻狀況、年齡段、受教育程度、職業層次的影響。

隨著經濟社會的進一步發展，當前農民工的土地流轉問題已經越來越凸顯，需要市場、政府、農民工三方的共同努力來解決這一問題。首先。從市場的角度來說，要完善市場機制，開放農民工土地流轉市場，通過市場機制來合理引導農民工的土地流轉。尊重土地流轉規律，堅持自愿、有償原則，土地流轉的補償一定要標準明晰，合理到位，切實維護好農民工的利益；其次，從政府的角度來說，在解決農民工土地流轉問題上，政府應該發揮更大的作用，克服市場機制的不足，加大政府對土地流轉的宏觀調控與管，使土地流轉更加規范化。政府可以根據農民工的特點建立專門針對農民工的土地流轉制度，合理引導農民工的土地流轉，切實維護好農民工在土地流轉過程中和土地流轉之后的利益，使農民工的生活得到切實有效的保障；最后，從農民工自身的角度來說，農民工要正確認識土地流轉問題，在政府的制度框架內，按照市場經濟規律辦事，妥善處理好土地流轉與維護自身利益兩者之間的關系。

本文是錢民輝教授為課題負責人的“流動人口與小城鎮發展研究項目”的研究成果之一，該課題是北京大學社會學系聯合中共泗水縣委辦公室的共同合作項目。

課題組主要成員有：錢民輝、田志鋒、陳旭峰、陳燦宇、孫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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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校對：楊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