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放以來黨內民主問題研究述評

摘要：國內學術界對改革開放以來黨內民主問題的研究主要從概念的界定、不同的研究視角、發展的路徑、存在的障礙以及應處理好的幾個關系五個方面展開，目的在于推進黨內民主建設，最終對建立國家政治生活的民主化產生積極影響。這一研究為政治學的理論與實踐發展做出了應有的貢獻，但同時也存在一些不足，今后應注重多方面、多角度、多領域的交叉研究。在研究方法上注重實地調研與學理思考相結合，并注重從體制機制的實踐性上深入思考，以便為黨內民主在基層的推進提供可操作的理論支撐，深化對黨內民主問題的研究。

關鍵詞：黨內民主；研究現狀；研究評價

中圖分類號：D261.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9973(2011)02-0028-05

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隨著經濟體制改革取得成功，政治體制改革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推進黨內民主一直是中國共產黨黨內政治生活的一項重要原則和實踐活動。它的狀況直接影響到廣大黨員乃至人民群眾的切身民主權利。進而對整個國家政治生活的民主化狀況產生影響。改革開放以來尤其是黨的十六大以后，學術界掀起了研究黨內民主的熱潮(以期刊網檢索：1979至2002年23年間共有理論文章203篇，十六大之后至2010年6月8年間共有研究文章2121篇，增長10倍多)。筆者試圖對國內學界關于改革開放以來黨內民主問題的研究進行回顧和反思，旨在使研究深入。

一、研究現狀：主要內容與理論觀點

國內學者對改革開放以來黨內民主問題的研究主要圍繞以下幾個問題展開，并提出了相應的理論觀點。

(一)黨內民主概念的界定

黨內民主的含義是學術界普遍關注的問題，學者從不同角度出發闡釋黨內民主的內涵。大多數學者根據黨內民主的本質涵義界定認為，“黨內民主基本內涵是每個黨員和黨組織都有按黨章的規定，參與、決定和管理黨內事務的權利和義務。所有黨員作為中國工人階級有共產主義覺悟的先鋒戰士，在黨章面前一律平等，在黨內政治生活中一律平等。”一部分學者從黨員主體地位的角度出發，“所謂黨內民主，就是指全體黨員有權平等地直接或間接地決定和處理黨內一切事物，也可以說，黨員是黨組織的主人或主體，黨內事務歸根到底由黨員當家作主。”“黨內民主首先就是一種黨員當家作主的政治權利。”強調保證黨員民主權利的實現，突出黨員的主體地位。也有學者從執政黨的角度來看，“全體黨員在黨內政治生活中平等地直接或間接決定黨內事務和涉及國家發展的大政方針，以實現全社會共同利益的制度規定。”有學者從黨內民主的性質角度闡釋“黨內民主是一種制度，黨內民主的本質含義，就是黨內生活中，黨員一律平等地直接或間接地決定和處理黨內事務的根本制度”。“黨內民主首先是一個政治原則，這是其作為工人階級民主或社會主義民主范疇內的概念。有學者從階級角度看“黨內民主是無產階級民主原則在無產階級政黨內部生活中的應用，是無產階級民主的最高表現形式。”另有學者綜合不同的觀點認為：“黨內民主是一個寬泛的概念，黨內民主是黨內的民主制度、民主方法、民主程序、民主氣氛以及黨員的民主權利、民主意識、民主習慣的綜合統一”。

林尚立從黨內民主與一般民主的區別出發認為，“黨內民主是黨基于自身的性質、任務和宗旨，依據民主集中制的基本原則，對黨的組織、體制和過程作出的民主制度規定以及由此所形成的黨內政治生活”。有學者從黨內民主與民主集中制的關系進行界定認為，“原則和制度意義上的黨內民主是黨的民主集中制的組成部分，即黨內集中的基礎。”“作為制度的黨內民主就是民主集中制。”

(二)研究黨內民主的不同視角

從實踐歷程對中共黨內民主進行考察。有學者認為，“將中國共產黨黨內民主分為新民主主義時期、社會主義時期、改革開放以來三個時期。”也有認為，“黨內民主發展經歷了四個階段：幼年階段、發展階段、嚴重曲折階段、恢復和進一步發展階段。”林尚立認為，黨內民主的發展從黨所領導的革命和建設事業發展與黨自身發展的歷史進程兩個階段。

對領導人的黨內民主思想考察，大多研究者認為，第一代領導人毛澤東首次提出了“黨內民主”，對黨的民主建設做了富有開創性的思考和探索。鄧小平對歷史上黨內民主問題的實踐探索，進行深刻的理論反思，創造性地提出了圍繞制度建設，加強思想政治教育，實事求是，正確處理黨內民主和黨內集中的關系，積極發展黨內民主的有效途徑。陳云對于今天發展黨內民主，提高黨的執政能力建設具有極其重要的理論與現實價值。江澤民繼承和發揚毛澤東和鄧小平的黨內民主思想觀點，并提出“黨內民主是黨的生命”的重要論斷。

對中共黨史中重大事件進行研究，學者認為，“研究主要集中在大革命失敗前后的黨內斗爭、“遵義會議”、黨的“八大”、“七千人大會”以及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等重大歷史事件。學者們對這些重大事件的研究，深刻揭示了黨內民主在中國共產黨發展史中的重要作用，說明了只有充分發揮黨內民主才能化解黨史中的重大危機，同時又促進了黨內民主的健康發展。”

(三)黨內民主發展的路徑

對于如何發展黨內民主，研究者們提出了不同的戰略和舉措。

從宏觀戰略而言：基層民主說以俞可平為代表，“從基層民主到更高層的民主，從黨內民主走向社會和整個國家的民主，從較少的競爭到更多的競爭。”高層民主說，“中共黨內民主實驗轉向高層。即中國共產黨試圖以低風險的‘民主推薦’模式來試行真正的民主選舉，反映出在黨內外民主呼聲漸高的背景下，由黨員自下而上選舉高層領導人的大趨勢正在形成，黨內民主選舉實驗已經從基層觸及到高層”。多層民主說，“從高層民主示范、基層民主試點到中層民主帶動，是我們黨‘漸進式發展黨內民主’的可行之路。高層的民主示范對黨內民主的發展具有決定性的推進和帶動作用：基層民主是我們黨發展黨內民主的基礎，對黨的整體民主化具有根本性意義；黨的中層組織起著承上啟下的關鍵作用，中層黨內民主既可以促進高層民主又可以帶動基層民主的發展。”

從微觀舉措而言：許耀桐認為，《中共中央關于加強和改進新形勢下黨的建設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形成了推進黨內民主發展的七條新路。歐陽淞指出必須以改革創新精神加強黨內民主建設。也有學者提出，完善黨內民主程序規則。制造可控的外部壓力，鼓勵探索黨內民主的不同實現形式。以改革創新精神實現黨內民主建設的路徑轉換。對于如何加強黨內民主建設，社會各界都提出了各自的思考，無論是遵循的原則，還是具體的措施，都做了有意義的探索．取得了相關成果。

(四)黨內民主建設存在的障礙

學界研究認為有以下幾個因素是制約黨內民主發展的障礙。

主觀方面，一是黨內存在一種認識，“擔心發展民主會影響社會穩定、影響效率、影響黨委的核心領導作用等，這是制約黨內民主發展的重要原因。”“而黨內民主意識和民主習慣的匱乏則是中國共產黨在探索和實踐黨內民主過程中遇到的最大阻力。”二是對民主集中制存在理論認識上的偏差。有學者認為，“民主與集中在組織和個人層面上的側重點是不同的，發揚民主的關鍵應當在于個人層面，而集中的關鍵應當在于組織層面，長期以來黨內民主之所以發揚得不夠，就是因為實際情況經常相反，在黨的領導集體成員間的個人關系上，‘集中’占據了主導地位，把組織上的集中轉化為個人的集中，黨的領導往往因此而變成了個人領導。”三是“黨內民主理論研究相對滯后，黨內民主的理論體系建設還沒有完成，在許多關鍵間題上還沒有達成共識，從而影響和制約著黨內民主的建設進程。”

客觀方面，研究認為：一是“民主是經濟發展到一定水平的產物，經濟發展水平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民主的有無和程度的高低。中國目前的經濟發展水平決定了政治民主化程度還不會很高。”二是“制度不健全。”第一，“黨員權利保障制度不健全，黨章規定的黨員民主權利不能完全得到保障，就是由于沒有在制度上做出剛性的安排和規定造成的結果。”第二，“黨內選舉制度不完善，現有的黨內選舉制度在完整性、可行性、規范性等方面與現代民主政治的發展要求還存在著較大的差距。”第三，“學界一致認為黨內的民主監督制度不完備，黨章規定的黨內監督體制存在著重大缺陷，導致同級紀委難以對同級黨委及其領導成員進行有效地監督制約。”第四，“黨的代表大會制度不完善，黨的代表大會長期實行非常任制，大大限制了代表大會職能和作用的發揮。”三是“黨內權利倒置現象仍存在，從而導致了個人集權現象也仍然存在。”

(五)黨內民主建設應處理的幾個關系研究

黨的民主與黨內民主的關系。“黨的民主”可能會出現四個方面的外延，因此，“黨內民主”與“黨的民主”不是等同關系，兩者之間存在交叉關系，或是“黨的民主”包含“黨內民主”。“十七屆四中全會也正是一方面強調黨內民主示范和帶動人民民主，另一方面又強調二者要同步進行，說明其中的困難和風險已經被注意到了。黨的民主要求的是建設一個民主的黨。而民主的黨，其內部是充滿民主與和諧的，其外部功能的履行也必須是按照民主政治的要求民主執政，建設和保護國家的民主，大力發展人民民主。這樣，黨的民主和人民民主的過程才既是同步的，又是有效的。”

人民民主與黨內民主的關系。眾多學者基本上持同樣的觀點，認為：“二者是協調一致的。這‘兩個生命’實際上是互動的，它們之間是一種辯證的關系：黨內民主建設的精神可以轉化為人民民主發展的一些精神力量；人民民主建設的法制化可以促進黨內民主的制度建設；黨內民主和人民民主在制度上是互動的。”

黨員主體地位與黨內民主的關系。有研究認為，“尊重黨員主體地位是實現黨內民主的根本保障。”同時，“尊重黨員主體地位是黨的建設工作重心下沉的標志，把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建立在更鞏固的黨內基礎、群眾基礎和社會基礎上，將使黨走向更加團結和統一。”“黨內民主就是最大限度地發揮全體黨員參與政黨管理的民主。因此，保障黨員民主權利是黨內民主建設的最基本內容；保障黨員民主權利，最根本的是要認真落實黨章及黨員權利保障條例。”

民主集中制與黨內民主的關系。王貴秀認為，黨內民主與民主集中制不是一個層面的東西，也沒有相互的隸屬性。但它們之間有密切的關系。“一方面，發展黨內民主應當科學地認識和理解民主集中制。黨內民主的實現形式是民主集中制。只有在黨內政治生活中堅定不移地堅持和完善民主集中制，黨內民主才能得到保證。另一方面，發展黨內民主必須完善民主集中制的具體制度。”

黨內基層民主與黨內民主的關系。“黨內基層民主是黨內民主的基本內容與重要基礎。黨內民主主要就包括黨內民主選舉、黨內民主決策、黨務公開等。發展黨內基層民主是完善黨內民主選舉制度的基礎，發展黨內基層民主是完善黨內民主決策制度的保障。黨務公開首先應該從黨的基層事務公開開始。”

黨內直接民主與間接民主的關系。林尚立認為，直接民主與間接民主都是黨內民主得以實現的有效形式。從當前黨內民主的發展趨勢來看，黨內民主發展在形式上呈現出直接民主與間接民主齊頭并進的態勢。

黨內實質民主與程序民主的關系。張書林認為，黨內民主不能單純地被看作實質民主或程序民主，而應當是二者的有機統一。首先，黨內實質民主是程序民主的前提和基礎。其次，黨內程序民主是對實質民主實施的有力保障。

二、研究評價：學術貢獻與不足

國內學者對黨內民主問題的研究是在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建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依法治國與建設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大背景下，意在加強黨內民主的基礎上引導人民民主國家建設，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最終鞏固黨的執政基礎，大量的已有研究成果為學術發展和政治實踐作出了一定貢獻。

(一)深化了理論界對黨內民主問題的研究

從現有的研究成果來看，關于黨內民主的研究，大部分是作為民主集中制研究的一個部分來研究，真正意義上，把黨內民主作為直接對象是從黨的十五大以后逐漸掀起研究熱潮的。而關于黨內民主建設怎樣提高黨員的主體地位，學者們從加強理論與制度創新、提升黨員的主體意識和民主素質、從制度上保障黨員各項權利的落實以及構建保障黨員主體地位的合力機制等方面作了探索，可以說這些措施無疑都是值得肯定的。這些措施中，也應該包括黨內領導人與普通黨員的雙向互動，因為，之所以出現對黨員主體地位的模糊，關鍵就在于兩者認識上的錯位，換句話說許多領導人產生了習慣性的認識錯誤。學界對研究對象的范圍縮小，研究內容更加具體，理論更具有針對性，舉措更具有操作性，進一步深化了黨內民主問題的研究。

(二)拓寬了黨建學科關于黨內民主問題的研究空間

十六大以來，黨內民主問題引起國內諸多學科的關注，在這些研究中，政治學界的黨內民主研究成果相對較豐。已有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村民自治與黨內民主：二是黨內民主的制度研究；三是基層黨內民主的實證研究；四是黨的建設研究：五是黨員主體權利與黨內民主：六是領導人黨內民主思想，《鄧小平黨內民主思想研究》(任水才)。黨建學科研究側重的是建黨治黨的問題，采用的是政黨學理論的研究方法與視角，這無疑是抓住了黨的建設的主要方面，有助于促進黨的健康發展。另一方面，純理論性的研究以及就黨建說、黨建對于工作在一線的黨員與非黨員的感受缺少正面探討。從理論上講，黨內民主的真正受體是每一位黨員，尤其是工作在基層一線的黨員，黨內民主實現與否。很大程度上是由基層黨組織的民主狀況決定的。因此，黨內民主的研究在研究政黨問題的同時，有必要關注每一位基層黨員的權利狀況。學界對黨員權利、基層黨內民主的關注正是適應了這一需求，拓寬了黨內民主的研究空間。

(三)豐富了黨建學科的研究視角與研究方法

研究黨內民主問題的主要是黨建學科的專家學者，但是由于黨內民主問題屬于政治民主范疇，其形成與變化有一定時代背景，并且與社會狀況、國家制度等因素有關，對黨內民主問題的研究需要從多學科的角度來解讀。單純從黨的建設很難對這一問題深入研究。已有的研究成果雖然并不多，但是卻是從多個學科的視角來分析。這是很值得肯定的。具體研究方法上，學者們對黨內民主問題研究在堅持規范研究與實證研究并用，并且越來越多的研究成果都在建立在大量的市政調研基礎上。在國內政治學界對規范研究方法的運用遠遠多于實證研究方法，有學者調查得知，“經驗研究多限于文獻研究方式，而實地調查方式、統計調查方式相對薄弱。”“經驗研究的文章僅占1/3弱”“規范研究遠遠多于經驗性的實證研究”。在政治學研究的這種形勢下，黨內民主問題研究方法是值得肯定的，這種將學理分析建立在大量的實證調研的基礎上。并不是僅僅圍繞黨內民主的含義、概念、價值等命題，而是更關注黨員權利的運用、黨內選舉的過程等事實命題。運用問卷調查、深度訪談、隨機抽樣、統計等技術手段。豐富了黨建學科的研究視角與研究方法。

(四)有助于加強黨的建設和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

回顧中國共產黨90年的奮斗歷史，就是一部積極推進黨內民主建設，不斷提高黨內民主建設質量和水平的歷史。改革開放以來，隨著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深入發展，政治體制改革也日趨深入，政治發展的一個顯著特征就是基層民主得到很大發展，黨內民主受到學界的關注，因為黨內民主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重要內容，對其具有推動與示范效應。學者們的研究體現出強烈的時代責任感，不但強調黨內民主的重要作用，而且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當前我黨的政治面貌，探討黨內民主的問題與路徑，為黨的建設與國家的政治穩定提供了一定的理論參考，客觀上有助于推動民主觀念深入人心，鞏固黨的執政基礎與促進社會和諧。

在充分肯定已有成績的同時，我們也看到，關于黨內民主問題的研究尚有不足之處，主要表現在：

1．缺少全面、系統的研究。把黨內民主作為直接對象是從黨的十五大以后逐漸掀起研究熱潮的。而關于黨內民主的研究，起初是作為民主集中制的一個部分來研究的。以“黨內民主”為篇名來搜索中國期刊網，1979年至1989年共有35篇研究論文，而且有三分之一的文章研究俄(共)的黨內民主，其他文章也大多以黨內民主的理論概述為主。1990年至2000年共有64篇相關論文，大部分文章開始研究黨內民主存在的問題，俄(共)黨內民主問題的歷史考察。2000年至2010年共有2235篇。從2002年開始，逐漸增多，到2008年掀起了研究高潮，研究角度呈現多樣化趨勢，研究方法也不僅僅限于規范研究，也有學者從微觀個案人手的調查研究。僅有的幾本專著都是近兩年出版，而且因黨內民主內容廣，已有研究都是僅就一個方面進行了探討，實證研究的本身很少，而且樣本的選取受地理范圍、研究對象、歷史時期等因素的限制，也很難代表黨內民主的整體狀況，研究成果很難全面、系統。例如，學者對十七大報告的重復性闡釋，僅僅停留在理性思辨上，講重要性、必要性多，很少從“怎么做”、“做錯了怎么辦”這個角度去研究。對程序性的規定、保障性的規定研究不夠。事實上民主恰恰存在于細節之中。從所涉及問題的深度來看，一些深層次的問題尚未深入研究，例如，當前黨員的生活、文化水平要遠遠高于解放前，為什么黨員的民主權利狀況卻遠遠低于這個時期?

2．研究方法尚需進一步完善。已有的研究成果中，已有學者進行實證研究，但從方法論的角度看，還不是很規范，調查的力度也不夠。當然，黨內民主在調研時具有很多局限性，因為黨員材料、會議都不是隨便可以翻閱的。定量研究的材料易失真。出于黨紀的考慮，很多黨員在公開的問卷調查時，不會表達真實意圖。因此，個人認為，定性研究比較能夠得到一手資料．但是又有量的缺陷和調查者本人理論素質的影響等。

3．研究理論高度不夠。已有對黨內民主的研究，雖然2008年以后很熱，研究成果量呈直線上升，但是就其內容而言，還沒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如何從一定的理論制高點來看黨內民主，需要學者的共同努力。本人粗淺地認為，應該把黨內民主的問題視為人民民主的一部分來研究，從政治科學的角度來看，民主是一種保障主權在民的政治制度，它只是人類眾多制度中的一種，主要規范人們的政治生活。要使民主制度進入政治系統，它不是一個機械的輸入過程，而是一個長期的政治社會化的過程。即民主觀念成為一國主流政治文化，因此，首先應該考慮的是如何使民主的觀念深入民心，從而成為一種政治文化。只有每一位公民具有民主的意識，那么，黨內民主才有成長的土壤。因此，應把黨內民主放在公民政治文化培養的進程中加以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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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校對：楊栓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