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古稱巴蜀之地,號稱“天府之國”。一千多年前,偉大的詩人李白寫了一首《蜀道難》,他只是為了抒發自己在政治上的失意,對蜀路做了浪漫主義的夸張。這艱難的蜀道,似乎隔絕了交流,憑添了想象。因而在中原人的眼中,蜀人面目詭異。史書中記載古蜀人蠶叢氏和其人民的“縱目”。幾位國君的名字也頗為奇怪,“蠶叢”、“魚鳧”、“杜宇”、“鱉靈”。
其實,蜀人從來不是一種神話,他們按照自我發展的序列緩步而行,由采集而漁獵,由漁獵而畜牧,由畜牧而農耕……他們和他們的后代循著治水、擇都的路線不停地遷徙。不同時期、來自不同地域的部落,帶來了多樣的文化,而古蜀國正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遷徙中,走過了長達2000余年的生命歷程。在時間的洪流中,我們只能夠看到一個成長的系列,無數的蜀人生生滅滅又似乎同時存在,他們并未死去,他們只是不斷變幻,不斷再生。
四川常被看作是中國的后花園,平日與世無爭,但每當國家、民族生死存亡的關頭,四川總能一次次站出來,充當著保衛家國、接續火種、絕地反擊的根據地。從宋蒙對峙釣魚城、到保路充當反清先鋒,再到抗日鑄就中華民族之魂,每一次,川人總能擺脫地方意識的狹隘,進而將整個的家國意識融入到四川精神的再造之中。 四川精神如何形成?孕于山川,育自歷史。或問,四川精神內蘊若何?曰雄奇,曰血性,曰敢為天下先,曰自由與人文,曰寬容與堅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