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
教育研究的方法有很多,而用畫圖的方式來研究教育家的教育思想應該是一種獨特的創意。從本期起,本刊將連續刊載唐云增老師的《魏書生班級教育圖文詳解》,希望能給廣大班主任老師帶來別樣的啟迪。
怎樣學習魏書生?怎樣研究魏書生?這些問題,一直貫串在我學習、研究他的始終,很長時間里,理不出個頭緒來。后來,我才慢慢地明白,沒有人能為我設計好一條學習魏書生的現成的路可走,沒有人能為我預設好一種方法可用。
經過二十多年學習研究魏書生的歷程,我逐漸領悟出,千方法,萬方法,只有從我的實際出發的方法,才是最重要最有成效的方法。因此,結合自身的實際,我在學習研究魏書生的過程中悟出了以下兩點:
一、讀“你”百遍也不厭倦
讀魏書生的書,人家可能只要讀一遍或幾遍就領會了,而我要讀十遍,幾十遍,甚至超過百遍才慢慢明白。
這個方法,我一直以為笨,后來,我在學習魏書生的過程中發現,魏書生也常是用這個方法來學習和工作的。有一次,我在浙江溫嶺聽他的報告。他說,為了搞好“三八”節活動,他要求學生寫“我的媽媽”從之一寫到之八,然后再舉行活動。另有一次,我在浙江書生中學聽他作報告,他講到,為了讓學生感受“學習是享受”,要學生在初中三年里寫完“談學習是享受”之一百。他希望學生們能夠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地施加學習是享受的意念,感受學習的快樂。
于是,我在學習魏書生的方法中開了“竅”——不僅要詳細地占有魏書生的資料,更要對魏書生的重要著作、重要文章、重要論點,經常讀、反復讀,讀它個一百遍。
后來,在2008年《讀者》20期上看到《大師傳道》一文,更增強了我要把魏書生讀百遍的毅力。該文如下:
陸宗達曾拜國學大師黃侃為師。見過先生,黃侃一個字也沒給陸宗達講,只給他一本沒有標點的《說文解字》,說:“點上標點,點完見我。”陸宗達依教而行。
再見老師時,黃侃翻了翻那卷了邊的書,說:“再買一本,重新點上。”說完便將書扔到了書堆里。
第三次見老師時,陸宗達送上點點畫畫得已經不成樣子的《說文解字》。黃侃點點頭,說:“再去買一本點上。”
三個月后,陸宗達又將一本翻得很破的《說文解字》拿來,說:“老師,是不是還要再點一本?我已經準備好了。”
黃侃說:“標點三次,《說文解字》你已經爛熟于心,這文字之學,你已得大半,不用再點了。以后,你做學問也用不著再翻這書了。”這才給陸宗達講起了學問的事。
后來,陸宗達終于成為我國現代訓詁學界的泰斗。
他回憶自己的學歷歷程時說:“當年翻爛了三本《說文解字》,從此做起學問來,輕松得如庖丁解牛。”
讀罷,我頓時覺得雷電之光激蕩天地,寫下心得兩句:
陸宗達翻破三本《說文解字》做學問如庖丁解牛,
我不才苦讀百遍《書生文章》搞科研求有所領悟。
二、另辟“圖”徑畫書生
比如,研究魏書生,人家可能用寫文章的方法,用寫書的方法,而我幾十年來編多著少,寫文章寫書是我的一塊“短板”。那么,我來試試看,能不能用其他方式表述?比如,能不能用“圖”來表述。到2009年底之前,我畫出了反映魏書生班級教育內容、方法、特點和規律的六十余張草圖,進而提出了畫“魏書生班級教育百圖”的構想。
2010年3月11日,江蘇揚州市特級教師陳萍老師陪我去邀請《中國教師報》劉堂江總編出席全國第十八屆班集體建設理論研討會并請他作重要講話。他非常高興地接受了邀請,并詢問我對班集體建設研究的情況,我一一做了匯報。當聽到我要讀百遍魏書生的書,要畫百張魏書生的圖的時候,他仔細看了我帶去的《魏書生班級教育百圖》中構思的幾十張草圖,異常興奮,連連拍手稱好,他說:“用‘圖’來學習研究表述魏書生班級教育的內容、方法、特點、規律,別具一格,‘圖’,通俗易懂、簡潔生動,這是難得的創造,很有價值,看了‘圖’讓人很震撼,我這幾十年來從未見過。”
他還建議,“最好每一張圖能配上一篇短文,圖文并茂,讓人更容易理解。”
得到劉社長這樣的贊賞,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也使我備受鼓舞。這讓我進一步提高了對“畫圖”的認識,對“畫圖”更有熱情,也對自己提出了更嚴格的要求。
興奮之余,我想起了多位著名畫家常說的話,“圖是有情感的”。劉社長對“圖”如此欣賞是一種圖緣。于是,我寫了“圖緣”兩字,并在左下處寫了小詩兩行,回贈劉社長:
山高您為峰,
圖緣一點通。
責任編輯王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