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半個月前,我們出去宵夜,回來晚了一點,我們抄小巷過來,突然聽到了一個女子的驚呼。
城里好像沒有星星月亮,大概全讓霓虹燈給趕跑了,夜不黑風不高,遠處還有縹緲的歌聲呢,我們看見一個小子在欺負一個女子。
這樣的時候,最好看見當作沒有看見,因為,我們停下腳步的時候,看見了他的一只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刀。
而且,那個女子啞了似的不出聲了。
這樣的時候,我們當該齊齊地轉過頭去,當作什么也沒發生過往回走,而且越快越好。
但是扎西卻大喊了一聲,扎西喊他“畜生”,扎西像條瘋狗一樣撲了上去。
我們都以為扎西瘋了,沒看見那把刀子嗎?
“刀子有什么可怕!”扎西輕描淡寫地說。
好像是在放電影,鏡頭過得很快,一瞬間,事情就完了。
“扎西,你小子會武功啊!”
“厲害厲害,一陣風似的,我都看花了眼,扎西,教我們幾招如何?”
扎西只是亂擺手:“我會什么功夫啊,還不是和你們一樣!”
我們就笑。
扎西這功夫大概是祖傳的,祖傳的功夫怎么能隨隨便便地傳給我們呢?
只要扎西在我們身邊,我們就是安全的,所以一跑出廠大門,我們就要扭頭看看扎西在不在我們中間。
話說還是那條小巷,還是那樣的夜不黑風不高,我們突然看見一個小子正在奪一個老人的包。我們雜亂的腳步聲并沒有削弱他奪包的熱情,那個老人對我們的到來很奇怪地無動于衷,反倒是更增添了些灰心和絕望。
這樣的時候……
我大叫一聲沖了過去,突然看見那個小子手里多了一把刀。
“刀子有什么可怕的!”我輕描淡寫地說:“扎西在我身邊呢,我什么也不怕!”
“厲害厲害,一陣風似的,我都看花了眼!”
我笑了,我說:“扎西,我真羨慕你!”
“羨慕我?”
“扎西,你能教我一兩招你那祖傳的功夫嗎?”
扎西笑了,連連擺手,說:“我哪有什么祖傳的功夫,還不是和你一樣!”
扎西從不在我們面前透露他功夫的事,更不要說會私底下教我們一招半式了,但我們很理解他,從不強求,只希望他能永遠留在我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