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積累和就業問題文獻綜述

摘要：馬克思的資本積累理論認為剩余價值是資本積累的主要途徑，但是剩余價值是否是資本積累的唯一途徑曾經在理論界產生過激烈的爭論。本文試圖以中國的經濟發展現狀為研究背景，在總結經濟理論關于資本積累和就業之間的關系研究基礎上，分析中國資本積累方式和資本積累歷史進程，以及中國經濟發展過程中的就業形勢，探討不同的資本積累方式和就業總量之間的關系，在保證充分就業的前提下提出適合國情的資本積累方式。

關鍵詞：資本積累；就業；經濟增長；技術進步；資本積累方式

中圖分類號：F120.2；F241.4 文獻標識碼：B

一 、西方關于投入要素對經濟增長的研究

古典經濟學家威廉配弟（1662）提出了“土地為財富之母，勞動為財富之父”的要素結構論，財富增長依靠分工水平和科學技術發明。亞當#8226;斯密（1776）在《國富論》中探討了勞動分工、勞動熟練程度和勞動報酬，并以此為出發點分析了國民財富的積累和增長。他認為，經濟增長是一個宏觀問題，取決于兩個條件：一個勞動數量、分工的發展和資本的積累，另一個方面是勞動效率和勞動生產率。薩伊（1814）在斯密的基礎上認為生產三要素中（勞動、資本、自然力）資本積累是財富增長的基本源泉。李嘉圖（1821）也認為社會財富的增長取決于勞動數量的擴大和勞動生產力的提高，他提出社會財富的增長有兩種方式：一種是社會財富由于節約的緣故而增加，把這種節約的社會財富用于在生產從而增加收入，另一種方式是不增加任何勞動數量，而使得同樣勞動數量的生產效率增加，從而增加產品數量，即同等的勞動力生產出更多的產品。

資本積累決定生產力的發展，古典經濟學家基本處于資本主義生產力迅速擴張時期，勞動力并非過剩而是不足。因此，著重的問題是勞動生產率水平和勞動力數量如何決定產出水平的問題。19世紀30年代的大蕭條之后，許多國家被失業問題困擾，其經濟特征為：生產過剩，有效需求不足，就業不足。凱恩斯認為當總需求小于總供給的時候會導致資源利用不足，產出和就業水平均會降低，如果總需求增加，就會增加產出和就業。與斯密所處的時期不同，凱恩斯考慮的是總供給和就業之間的關系，即在什么樣的生產力條件下，能容納更多的就業。

19世紀40年代的哈羅德將凱恩斯的靜態討論動態化，資本積累對經濟增長具有決定性的作用。他提出了經濟增長模型即g=s/v，指出要實現充分就業的經濟增長，每年必須有一定的追加投資，投資增量擴大生產能力，從而實現就業的增加。他強調自然增長率，當資本和勞動比例確定之后，每單位的產出所需勞動是一定的，因此產出的增長率不能超過勞動增長率。哈羅德-多馬模型的特點是：（1）哈羅德-多馬模型為“唯資本論”提供了論證的基礎，g=s/v強調資本對經濟增長的作用，認為資本的不斷形成是經濟持續增長的決定因素①；（2）假定技術中性，資本產出比例不變，在模型中無法考慮勞動與資本的替代問題；（3）g=s/v只考慮了儲蓄投資資本產出之間的關系；（4）對以后的發展經濟學影響很大。哈羅德多馬模型在中國應用有一定的局限性：（1）在中國由于資本基礎薄弱，資源相對稀缺，人口過剩，就是資本和其他非人力資源充分利用，也不可能達到勞動力的充分就業，過度投資只會導致短缺和通貨膨脹；（2）勞動力從農業部門轉入非農業部門，資本產出比例上升，資本與勞動的比例會提高，而工業企業的富余勞動力也需要轉出，農業中的一部分勞動力也需要轉入服務業，發展城市第三產業，資本產出比例下降，資本與勞動的比率需要下降，資本產出是一個變化的數量關系；（3）在中國，由于資本缺乏，資源稀少，人口眾多，經濟增長關鍵需要靠勞動要素的推動②。

20世紀20年代，科布道格拉斯從微觀方面提出了企業投入和產出的關系模型，即科布道格拉斯函數。科布道格拉斯在模型中只運用了資本和勞動兩個要素，該模型也是研究產出的資本勞動要素替代程度的重要模型之一。索洛和在此基礎上將資本系數可變化，增加了技術因素，建立了一個技術進步條件下的投入產出模型：g=ak+bl+a，這就是著名的索洛模型，索洛模型具有以下特點：（1）強調勞動和資本都是經濟增長的推動因素；（2）勞動和資本之間的配合比例可以改變，即勞動要素和資本要素之間的比例可以改變，即勞動要素之間和資本要素之間可以相互替代；（3）資本和勞動之間的投入量和投入比例可以通過價格機制即利潤率和工資率之間的相對變化來調節。阿羅（1962）建立了知識溢出和邊干邊學模型，盧卡斯（1988）建立人力資本溢出模型，羅默（1990）知識積累和人力資本等內生技術變化作用產生收益遞增，推動經濟增長。

另外，諸多經濟學家認為制度因素也是影響經濟增長和就業的一個重要因素，斯密就曾經指出國民財富增長全靠有一個自由的社會制度，李斯特（1814）強調制度的發明是生產力增長的豐富源泉。李維斯（1955）認為制度的功能為經濟增長提供自由環境，一種能夠提供個人刺激的有效制度是經濟活力的源泉，他從經濟增長的的研究分析中得出：勞動、資本積累、知識積累、技術進步、制度是經濟增長的重要因素和源泉。

縱觀西方關于要素投入和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研究，不難發現資本和勞動投入是經濟增長的兩個基本因素。早期的經濟增長的重要源泉是勞動，隨著經濟的發展，勞動的作用讓位于資本積累，到了新古典增長時期有讓位于技術進步，接著是知識積累、人力資本積累等。歸納起來，勞動和資本積累投入數量的增加是粗放型增長的主要動因，而技術進步的作用越來越大，成為集約型增長的主要動力，制度是影響經濟增長的直接原因。研究者普遍認同資本積累對于就業有排擠效應，但是，談到資本積累往往是指經濟增長，技術進步等比較具體的指標。

馬克思在研究資本積累和就業之間關系的時候僅從資本積累對于就業的排擠作用上給予了結論，他在《資本論》中寫到“不管工人的報酬高低如何，工人的狀況必然隨著資本的積累而日趨惡化”③。馬克思在資本積累過程中討論失業問題，他指出隨著資本積累的不斷擴大，資本有機構成逐漸提高，產生相對人口過剩，出現失業。可見，馬克思在討論失業是有一定前提條件的，那就是資本積累的不斷增加，資本有機構成的不斷提高，出現了資本排擠工人的現象才會出現失業，他還指出資本積累對于就業具有雙重作用。馬克思是處在資本主義社會早期考察資本主義社會的資本積累問題，著重從資本主義生產關系層面分析了資本主義社會的原始積累和資本積累，對于資本積累與就業之間的關系并沒有具體的方式研究和定量分析。但是，毫無疑問，資本積累和失業之間的關系密不可分。

二、資本積累和就業關系

關于資本積累對于就業的影響主要有相關論和無關論，無關論主要認為就業是一個制度問題，和資本積累沒有關系。我國對于失業理論的研究早期主要集中在社會主義市場是否存在失業的爭論上，改革開放之后，理論界普遍承認了勞動力是一種商品，社會主義也存在失業這一基本論斷。相關論主要是認為資本積累對于就業有影響，以及正面和負面的影響之分。諸多學者認為社會主義也存在失業，失業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更多的偏向社會制度經濟發展等因素。

張振立（1989）指出一定社會的勞動就業總量和個量分布取決于該社會的生產方式、技術構成、產業結構和勞動工資制度。魏民（1990）通過分析“需求不足”型失業和“資本過剩”型失業，指出“需求不足”或“資本過剩”只是失業的表象，實質是在勞動就業上表現出來的資本屬性加于社會生產力發展的限制。在社會主義制度下，通過計劃自覺地保持積累和消費的合理分配、總供給和總需求的均衡，是避免比例失調、總需求大于總供給造成的經濟波動和失業的重要條件。

周天勇（1994）認為要使中國未來的經濟增長保持既定的速度，自然資源和資金積累是其硬性的制約因素，只有勞動力資源是豐富的。雖然勞動力要素是經濟增長的重要因素，但是勞動力就業也是經濟增長所要解決的任務。從動態的連續的過程和產業關聯來看，從根本上解決就業問題的關鍵在于較快的提高勞動生產率。

喬榛（2002）指出失業具有超越社會制度的特性，不僅資本主義存在失業，社會主義也會發生失業。因此，不能把馬克思關于未來社會計劃配置勞動力的途徑作為現實的選擇。蔡彬彬（2004）以“分工-就業”分析框架，說明分工水平是衡量經濟增長質量的重要指標。就業水平成為衡量經濟增長數量的重要指標，我國的就業問題本質上是由低水平分工和低人力資本積累造成的，他認為為分工擴張創造更大的空間，提升分工水平，是解決就業問題的基本途徑。張義柱（2008）認為社會主義經濟所具有的商品經濟和勞動力個人所有制的存在，決定了社會主義經濟依然存在失業現象的客觀必然性。他指出馬克思并沒有回答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的就業和失業問題，我國現階段的根本任務是在理解馬克思失業本質的基礎上，深入研究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深刻內涵。

在理論界普遍認同社會主義社會也存在失業現象之后，對于失業問題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社會主義失業的原因分析，對于我國存在失業問題的研究是一個逐步深化和細化的過程。資本積累和就業之間的關系研究多集中在資本積累對就業排擠效應的論證上。王向成（2001）指出當代中國存在資本原始積累，總結了當代中國資本原始積累的幾種方式：（1）傳統意義上的國有制經濟成分在市場份額中的萎縮，國有制改為國有資本制；（2）集體資本的形成；（3）私人資本的形成主要有私人勞動的積累，私分公有財產，抽取市場份額，身份制占有方式，以及社會欺詐行為。楊星（2001）認為中國勞動力的二元結構使得勞動力有效供給不足；經濟中資本和勞動力無法相互替代，造成大量的勞動力資源無法在生產過程中發揮作用，致使勞動力要素的邊際產出十分微弱。寧光杰（2001）也指出我國一方面資本積累擴大對勞動的需求，另一方面又通過“游離”工人來擴大工人的供給；與此同時，失業工人的壓力又迫使就業工人付出更多的勞動，從而在一定程度上使勞動的供給不依賴于工人的供給。龔玉泉（2002）指出經濟增長所帶來的就業吸納能力在不斷下降，20世紀90年代中國經濟增長在一定程度上是排擠就業的。

桁林（2003）認為經濟增長來源于勞動積累，資本積累和技術進步。而技術進步歸根結底也來源于勞動積累和資本積累。因此，經濟增長的源泉是勞動積累和資本積累，更進一步看，資本積累本質上也是勞動積累的結果，是勞動積累在特殊生產方式、特殊生產形式上的具體表現，可以將經濟增長過程還原為勞動創造價值的過程。資本積累從勞動積累中分化出來，從而實現資本主義再生產過程，是特殊歷史階段的產物。從勞動積累到資本積累，再到更高形式上的勞動積累，是實現經濟長期持續增長的必然要求。人口再生產和產業后備軍，失業與擴充是實現資本主義再生產的必要的條件。因此，勞動積累成為資本積累的附庸，兩極分化，貧富差距不斷擴大，導致消費不足，市場需求不足，資本積累脫離了勞動積累之后的自我增長過程，最終將產生經濟危機。

農村剩余人口進城，不但擴大了工業生產的勞動供給與市場消費；與之同時也產生了城市人口的集聚效應和規模經濟，對城市化的良好預期推動了資本積累和資本擴張。農村剩余人口轉移，城市人口增長，盡管工資水平不變，但總量擴大，消費需求增加，房地產開發，基礎建設投資，制造業，其它后向產業關聯，消費品生產，收入水平提高，隨之迂回生產的鏈條不斷延伸，而迂回生產過程不斷循環擴大，這個過程一旦啟動就能夠產生不斷增長的經濟效果。此時，即使沒有任何新的技術進步因素，僅依靠不斷的技術復制就能夠創造持續增長現象。但是，要產生這樣一種最初的狀態卻非輕而易舉，在它的初始階段需要市場給出明確的需求導向，而這樣的市場本身卻是不存在的，因而構成了發展的困境。落后經濟或傳統產業很難突破自身發展的起點。相反地，它落入了惡性循環狀態收入水平低消費水平低導致市場需求小，產出減少，導致失業。

葉飛問（2004）指出中國增長的事實是：1952-2001年要素投入增加對中國經濟增長具有重要作用，要素投入增加貢獻了57.6%，拉動經濟增長4.42個百分點，其中資本投入增加貢獻32.9%，拉動經濟增長2.52個百分點，勞動投入增加貢獻24.7%，拉動經濟增長1.9個百分點；技術進步和制度創新在改革開放之后對中國經濟增長具有重要作用，使要素效率提高，技術和制度創新的共同作用推動綜合生產率提高，對經濟增長貢獻42.4%，拉動經濟增長3.25個百分點。因此，要素投入、技術和制度創新是影響中國經濟增長的重要因素④。

王昊（2005）總結我國“高增長、低就業”的原因在于：首先，資本有機構成在資本積累或積聚過程中不斷提高，勞動需求相對減少，就業彈性系數因而呈下降趨勢；其次，產業之間的不平衡發展。20世紀90年代以后，我國第一產業發展緩慢，第二產業發展迅速，第三產業明顯滯后；第三，我國企業自主創新能力不足，產業升級緩慢；第四，服務業存在比較嚴重的壟斷，中小企業發展不足。所以，“高增長、低就業”問題帶給人們的啟示是：應大力發展第三產業，逐步減少直至消除經濟中的壟斷因素，積極扶持中小企業的發展；應提高企業自主創新能力，促進產業結構升級；提高政府的服務意識和服務水平；健全社會保障體系。

孫立（2005）分析我國國有工業企業資本積累對于就業排斥的實證，檢驗結果表明資本對就業有排斥作用，技術創新對就業的吸納能力也較弱。趙志耘（2005）對我國工業化進程中資本積累的趨勢特征和地區差異進行的分析表明：(1)資本積累是我國經濟增長的推動力，我國資本-產出比的上升是中國經濟增長過程中工業化和城市化進程的一種體現；(2)資本積累方式在1988-1990年發生了部門間轉移，這是工業化和城市化發展的一種必然；(3)與我國區域經濟梯度發展狀況相適應，地區間資本存量水平的資本積累速度分布大體呈現由東部地區向西部地區的遞減排列；(4)各地區資本-產出水平的差距長時間比較固定，這可能是資本要素流動和比較優勢作用的結果。

朱正國（2006）指出隨著工資剛性增長和剩余價值率下降，技術進步不一定表現為資本有機構成提高，而是人均資本的增加或人力資本積累。基于此，對馬克思利潤率平均化數字模型加以改進，并推廣到分析經濟增長。結果表明，在技術進步、資本等要素投入增加和工資增長同時起作用的情況下，一個經濟系統可能得到較快增長，平均利潤率較高，增加就業則相對困難。

錢進（2007）以我國的實際情況為依據，采用統計及計量經濟分析方法驗證了資本有機構成變化與我國失業問題的關系，指出在資本有機構成不變即生產技術水平沒有提高的條件下，資本積累會增加就業；在資本有機構成提高即生產技術水平提高的條件下，資本積累會產生相對過剩人口，如果不變資本增加的倍數大于可變資本增加的倍數就會產生絕對失業。

發展經濟學家錢納在對1950-1970年101個國家的數據進行回歸分析后也證明，在一定人均國民生產總值的發展水平上有一定的生產結構、勞動力配置結構和城市化水平相對應，同時合理的就業接都能夠獲得較高的經濟增長效益。因為合理的就業結構意味著勞動力與物質資源和資本的最優組合，可以避免勞動力的浪費，實現勞動力的有效利用，提高經濟效益并推動經濟效益下的經濟增長，隨著科技進步以及技術密集型產業對勞動密集型產業的逐步替代，勞動力質量對經濟增長的影響會越來越顯著⑤。可見，如果籠統的探討資本積累和就業之間的關系，就容易以偏概全，資本積累本身并沒有優劣之分，資本積累是經濟增長的保證，對于資本積累對于就業的影響應該進一步研究資本積累方式對于就業的具體影響。

三、資本積累方式對就業的影響

1.資本積累方式概念的提出。資本積累是馬克思提出的概念，他指出“把剩余價值當作資本使用，或者說把剩余價值再轉化為資本，叫作資本積累”⑥。馬克思運用資本積累來解釋資本主義的擴大再生產，說明資本主義剝削的本質；同時，也指出資本積累不能和貨幣儲藏混為一談，“資產階級是經濟學又不得不同一般人的偏見作斗爭，這種偏見把資本主義生產和貨幣儲藏混為一談”⑦。可見，馬克思的資本積累是確定的指那些投入到再生產過程的資本，或者說必須是以資本的方式分配到不斷的生產過程中。但是，對于資本再生產的分配方式即投入要素的比例結構，馬克思并沒有做深入的探討。不可否定，馬克思的資本有機構成理論提出了可變資本勞動投入和不變資本投入的變化趨勢，但是對于資本積累方式沒有更進一步深入的探討。

付彩霞（2000）認為馬克思的傳統資本積累理論在解釋現實資本積累狀況時略顯不足，只有在馬克思有關資本積累思想的基礎上，重新認識資本積累來源渠道，才能使傳統的資本積累理論更加豐富、完善。她認為資本積累除了馬克思所界定的特定涵義外，均與“儲蓄”、“投資”有相同的意義，即一國在一定時期的國民收入減去消費后的余領。這一余額從資本來源的角度看是儲蓄，從再生產的角度看，又稱為資本積累。假定貨幣形態的積累轉到要素形態的積累能夠順利完成，則資本積累過程就是投資過程。

何誠穎（2007）認為以往的資本積累理論存在兩個重要的不足或者缺陷，一是比較重視資本的供給效應而忽視需求效應，即投資是有效需求的總要部分，投資不足或者投資過度都會導致總供求的失衡，從而引起經濟波動，更沒有將這兩種效應結合起來考慮。二是僅僅將資本積累問題歸結為儲蓄率的提高，而沒有進一步涉及資本積累以及資本積累以后的使用方式。進而言之，沒有涉及到資本積累和運用的體制，只看到了量的問題，而沒有深入到質的問題。因此，他提出資本積累的過程包括三個基本步驟：（1）實際儲蓄量的增加，（2）將各種不同來源的分散儲蓄導入生產性投資的財政或者信貸機制，（3）投資行為本身，即將資本有效運用于投資過程，以進一步增加資本存量。三者是一個有機的統一過程，缺一不可，任何一個環節存在問題，都將影響經濟的健康成長。

楊文進（2007）認為馬克思的資本積累理論中存在著形式上結論，與邏輯上結論之間不一致的矛盾。從資本本質及其內在矛盾的邏輯發展看，資本積累的結果不僅是技術進步和生產力的發展，而且一定是勞動供給的不足和工人階級的富裕化；而對資本家階級來說，資本積累只是使他們得到權力與榮譽，但積累的主要成果卻并不被他們所享有。

對于我國的資本積累情況和資本積累的效率也是學者比較關注的問題之一。李治國（2003）通過資本-產出比率的實證分析認為我國資本存量積累極為迅速。但是，資本產出比率在持續下降，資本積累的動態效率未能顯著提高。他建議適時調整當前的轉型進程，加快結構調整，推動從粗放型向集約型的增長方式轉變以及直接影響資本形成的金融體制深化改革，以保持經濟增長的可持續性。

呂冰洋（2008）在理論分析基礎上，探討了中國資本積累的動態效率問題，其主要結論為：(1)與一般判斷相反，中國總體資本積累是具有動態效率的，高投入式增長未必是粗放式增長；(2)資本積累的動態效率與經濟波動和區域經濟發展水平密切相關； (3)中國資本積累動態效率提高的源泉主要是技術進步、技術效率改進、靜態和動態資本配置效率提高四個方面，考慮到中國市場化改革遠未結束、后發優勢仍存在巨大的利用空間、區域間產業結構大規模升級和轉換將持續相當長時間等因素，未來中國資本積累動態效率提高的空間仍然很大。

總之，資本積累概念運用上相對比較籠統，對于資本積累的效率也多集中于資本積累存量的研究上，而統計資本積累也基本用固定資產折舊之后的余值近似代替。在此基礎上，有必要對于資本積累的方式根據剩余價值再生產重新劃分資本積累方式。即資本積累在參與再生產過程中如何使用進行深入探討，根據資本積累方式具體形式可以分為：（1）資本密集型 (2) 技術密集型 （3）勞動密集型。

2.資本積累方式對就業的影響。一旦涉及經濟增長投入要素中資本和勞動的具體形式，資本對于就業的影響研究主要集中于探討資本和勞動的替代程度。阿羅等總結了兩種關于資本和勞動替代程度的假定:一是瓦爾拉斯-里昂惕夫-哈羅德-多馬的不變投入相關系數假定，此時，資本和勞動的替代彈性值為0；二是柯布-道格拉斯函數，即資本和勞動的單位替代彈性，資本和勞動的替代彈性值是1。但是，以這兩種假定為基礎的經濟分析得出的結論常常是相當局限的。替代彈性的重要本質可以在以下各種經濟理論中得到說明: (1)哈羅德-多馬增長模型的不穩定平衡路徑依賴對資本和勞動的零替代彈性假定。(2)不同要素稟賦對國家貿易的影響完全取決于特定生產函數的形狀。在這種情況下，所有經濟部門的零替代彈性或單位替代彈性會導致薩繆爾森假定的出現(即關于要素比例不變的假定)。替代彈性在不同部門的辯護意味著不同要素價格條件下的要素密集度的逆轉，這將對貿易和要素報酬產生完全不同的結果。(3)在分析生產要素的相對收入份額時，容易假定單位替代彈性，以符合勞動份額固定的假設。

有關研究對此假定以及勞動份額固定的假設提出了質疑。一般認為，資本和勞動的替代程度越高，經濟增長就越快。Miyagiwa Papageorgiou(2003)發現，如果資本和勞動的替代彈性高到一定程度，進一步增加替代彈性反而會降低人均產出和人均收入。高彈性意味著總收入的上升和勞動力份額的下降。在實證方面，人們發現在不同的生產部門中替代程度也有所不同，統一的替代性是最不可能發生的。首先，Lovell發現資本和勞動的替代彈性不是固定不變的，而且有時變化比較大，甚至出現相反的結果。Acemoglu也發現，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與現實也不是那么相符，而且替代彈性等于1的生產函數對分析要素份額的波動并沒有多大的幫助。其次，大多數估計表明總替代彈性小于1。Nadiri(1970)、Nerlove(1967)和Hamermesh (1993)總結各種彈性估計值，發現均在0.3到0.7之間。GriffinGregory (1976)對9個OECD國家的彈性值估計為0.06和0.52之間。Arrow等在對美國和日本的比較研究中得出12個制造部門的替代彈性中值為0.93，在這之前的分析結果是0.87。

農業和礦業的替代彈性相對較高，而電力的替代彈性則較低，而且產業生產函數的變化對不同收入水平下的經濟結構特征會產生相當大的影響。例如金屬采礦業，在美國是資本密集度高的行業，但在日本卻是勞動密集度高的行業。根據Clark(1978)的研究，1870年以來，英國資本-勞動替代彈性約為0.56，美國約為0.9。在日本和澳大利亞，20世紀50和60年代時資本-勞動的替代彈性相當高，但后來都突然下降。安果(2004)認為中國就業問題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制度，中國現階段的就業問題是技術基礎、體制轉型、結構調整和20世紀60年代人口生育高峰共同作用的結果。郎永清（2007）利用二元經濟增長模型，分析了農業技術進步、勞動轉移、資本積累在二元經濟增長中的相互關系。對該模型的分析表明，雖然結構變化與經濟增長存在著密切的關系，但只有總量高增長率才能導致經濟結構的高變換率，因此結構變化并不能成為經濟增長的原因。

在市場經濟發展同時，我國快速的資本積累面臨著深層次的結構性調整，如何在經濟增長、資本積累不斷提高的情況下，探討合適我國特有的資本的路徑和方式，保證我國的充分就業是理論界面臨的問題，也是政府面臨的難題。很多學者對于資本積累方式對于就業結構的調整做了深入研究得到了不同的解釋，經濟增長對于就業排斥的原因有以下四種不同的觀點。

1.技術進步論的解釋。在研究方法上，國外有關技術效率及其影響因素：20世紀70年代之前的經驗分析大多集中在測算某個行業的樣本企業的平均非技術效率，但未能得到每個樣本的技術非效率，在研究配置非效率問題時提出了greene問題，其中比較有代表性的文獻有timer（1971）利用確定邊界函數計算技術效率，Schmidt和Lovell(1979)用前沿生產函數研究非效率。

20世紀80年代的方法主要集中在用交叉數據（panel data）估計出每個樣本點的技術效率，以及用方程組估計出每個樣本的技術效率和配置效率，并放松有關效率分布的條件假設。其中比較有代表的研究有Kopp（1990）討論了矩計方法，Green(1980)討論了極大似然估計方法，Stevenson(1980)對技術非效率由半正態分布推廣到截尾正態分布，Kumbhakar(1987)對技術效率非效率和配置非效率之間的關系作了深入研究。20世紀90年代到21世紀初期前沿的技術方法主要是討論技術效率、技術進步以及全要素生產率之間的關系，研究非效率的形成，認識到技術效率的提高是一種進步G.H.jefferson（1992）研究了中國的產出增長、效率和市場集中度的關系。Lovell(1993)的論文集較為詳細的概括了前沿方法的各種模型。

在理論上，關于技術進步對就業的總體效應沒有統一的解釋。詹姆斯#8226;穆勒、麥克庫洛赫、托倫斯、西尼爾、約翰#8226;斯圖加特#8226;穆勒等提出，機器的采用會排擠工人，但這些被排擠的工人，由于游離出的資本而得到補償。馬克思批判了這種補償理論，認為機器排擠工人造成的失業并不能通過這種方式得到補償，而是由機器應用引起的其他部門就業的增加來補償。一方面，技術進步導致資本有機構成提高，從而導致就業人數相對甚至絕對地減少；另一方面，新技術在生產過程中的使用又能通過提高勞動生產率，提高資本有機構成，從而減少就業。

眾多學者用實證分析技術創新對就業影響，結果也不一致。證實了技術進步與就業負相關的研究有: Zimmermann（1991）研究發現，技術進步對德國1980年的就業減少起了重要作用。Brouwer(1993)發現研發對就業增長有負效應，Shea(1998)的研究表明研發水平或專利數的提高在短期內能提高投入尤其是勞動投入，但長期趨勢是有利于資本和非生產性勞動的投入組合，也就是說技術進步在長期是排斥生產性勞動的。Baltagi Rich(2003)也得出結論:生產性勞動份額的大幅下降是由非中性技術進步的持續存在所致。

LukerLyons(1997)利用BLS的當前就業統計項目(1988.1-1996.1)的數據，研究了研發密集型高科技產業的就業變動水平和就業結構，發現這類產業的就業在研發期內增長緩慢，對非農就業的貢獻較小，且行業構成都指向服務業。何靜慧（2005）研究了1985-2002年間浙江省技術進步對就業的影響，發現在不同時期并不一致，綜合作用結果是浙江省的就業人數凈減少248.62萬人。姚戰琪（2005）使用2000至2002年中國31個省及直轄市的截面數據，回歸分析的結果是中國的技術進步造成了就業的減少。

另外，也有一部分研究證明技術進步對就業增長起積極作用，如Blechinger等(1998)論證了產品創新和過程創新對荷蘭1988-1992年和德國1992-1994年的就業增長起促進作用。Smolny(1998)的研究也證明，產品創新和過程創新對就業都起積極作用。VanReenen(1997)研究發現，即使靜態效應、動態效應和內生性不變，技術進步對就業的積極作用常常能持續幾年。Doms(1995)發現在現代技術和就業增長之間存在正相關關系。曾爾曼和檀勤良認為技術進步的產業化轉移促進企業興辦，從而拉動就業增長。還有一些研究的結論并不明確，如Klette Forre(1998)發現，創新和就業之間并沒有明確的正相關關系。Peters(2004)證明產品創新和就業增長呈顯著正相關關系，而過程創新和就業增長呈負相關關系。

2.產業結構調整論的解釋。一種較為流行的觀點認為中國就業增長率的下降，失業率的上升是因為產業結構的調整和經濟制度的變遷所引起的。郭文杰（2007）指出二元經濟理論表明，農業和工業部門在生產率、資本積累和技術進步方面的差異直接導致了城鄉經濟狀態的差異。李向升（2008）認為我國在傳統計劃經濟時期產業結構與產業布局不合理問題比較突出，產業結構的調整、升級就成為了社會經濟發展的迫切要求。人們可以將現有產業劃分為新興產業、成熟產業和衰退產業三種，在市場條件下，那些不符合社會需求的衰退型產業，由于企業的產品供大于求，企業效益降低，必然會降低員工的工資水平或直接減少對員工的使用，該產業部門的勞動供給就會大于勞動需求，勞動力從而自動或被動退出，向新興產業或成熟產業進行轉移。成熟產業對勞動力的需求基本上穩定，吸納其它行業的勞動力能力有限。只有新興產業對勞動力的需求絕對增加，但問題在于衰退產業的勞動者本身素質很難馬上適應新興產業部門的要求。因為衰退產業大多是低附加值、勞動密集型產業，技術含量要求不高，勞動者受教育程度較低，而新興產業多屬于資本密集型或技術密集型產業，對員工的技能要求很高，顯然勞動力要想從衰退型產業直接轉移到新興產業難度很大。這種從衰退或成熟產業轉移出來的勞動力的自身素質和勞動技能不符合新興產業的勞動力需求，就決定了很大一部分失業者將是產業結構調整、升級的必然結果。

簡澤（2007）認為改革以來，中國工業化的一個重要特征是工業部門產出迅速擴張的同時吸收的就業增長明顯滯后。從理論和實證兩個方面考察了工業化對我國工業化進程中產出和就業增長的影響。指出資本積累沒有對工業部門產出和就業增長的趨勢產生統計上顯著的影響，然而，它是推動1990年之前工業部門產出增長以及1978-2004年間工業部門就業增長的主要力量。工業化的基本目標是工業部門的產出和就業，劉易斯的經濟發展模型也預言，在勞動力無限供給的條件下，剩余勞動力從農業部門向工業部門的轉移是工業部門產出擴張和整個經濟增長的源泉。農業部門的就業在總就業人口中的比重仍處在50%左右，因而農業剩余勞動力并沒有大規模的向工業和服務業部門轉移。

3.名義就業彈性下降中的有效就業增長理論。勞動力市場逐步完善的軌跡表現為就業增長質量的高度化、有效就業的擴大化和失業的顯性化，從而導致當經濟增長速度加快時，就業數量和就業質量同時上升，但就業數量的增長速度要慢于有效就業的增長速度；同樣當經濟增長速度放慢時，就業數量的增長速度減慢，失業率上升。王光棟（2008）采用我國1978-2006年時間序列數據，對物質資本與人力資本積累對就業增長的影響進行了實證分析。結果表明，長期中，物質資本增長率與就業增長率之間呈負相關關系，而人力資本存量的增長率和就業增長率之間存在著顯著的正效應；在短期，物質資本和人力資本水平的變動率對就業規模變動率的影響均呈負效應。

巫文強（2008）認為中國社會主義資本積累方式變革的歷史過程，實際上是由多元資本積累條件的失滅到逐步恢復的過程。中國資本積累方式變革的實踐表明，由于資本參與積累的初次分配和社會再分配的情形不同，資本的積累方式和過程因公有和非公有的不同而不同，不同產權性質資本的收益者對社會所承擔的責任也存在巨大的差異。一元公有資本積累能夠緩解社會矛盾而多元資本積累則會使社會矛盾激化。

4.實際就業彈性沒有下降，只是出現不穩定的震蕩或者被扭曲。鄧志旺等(2002)認為現在廣為引用的就業彈性是名義就業彈性，名義就業彈性自改革開放以來，呈下降趨勢，但是把隱性失業考慮進去計算的一個相對真實的就業彈性就會發現，從1985年到1994年就業彈性除1990年出現比較大的波動以外，就業彈性基本變化不大，并沒有發生所謂的急劇下降。他們認為中國經濟近20年的增長對就業增長的拉動能力仍然保持在一個穩定的水平，所謂的“高經濟增長，低就業增長”的矛盾并不存在。劉軍（2003）認為，20世紀80年代以來，中國經濟增長的就業彈性顯著下降的說法，實際上由于統計指標測算未能全面客觀反映我國就業體制、就業方式以及歷年來隱性失業減少和隱性就業增加的情況，使得就業彈性被嚴重低估。

四、 小結及啟示

資本積累和就業問題是經濟發展中的兩個相關方面。然而，馬克思的資本積累理論畢竟是在資本主義社會的初期提出來的，雖然基本理論基本觀點都非常具有現實意義，但是其中對于具體的資本積累方式沒有深入研究，對于資本積累和就業之間的直接關系也缺乏全面深入的探討，在我國也缺少結合我國的實際情況進行的實證研究。因此，馬克思的資本積累理論和就業理論需要不斷通過實踐來豐富。

有文獻指出非公有資本就樂在原有公有資本積累方式低工資的基礎上分享更多的“剩余價值”，而不用為勞動力生產和再生產的低成本保障以及產權共有普遍分享的分配形式承擔費用。改革沒有把低工資與積累方式的矛盾這個深層次的問題提到經濟改革的議事日程上來，一些學者甚至愿意論證工資問題屬于市場問題而非制度問題。關于資本積累的具體形式，以及資本積累的深層次制度問題對于我國就業的影響都是等待研究的現實問題。在我國特有的經濟體制和資本積累模式下，如何在保證充分就業的前提下，找到適合我國的資本積累方式和相關經濟制度是后期需要進一步研究的問題。

注釋：

① 宋承憲.增長經濟學［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36-37.

② 周天勇.勞動與經濟增長［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5:16.

③ 馬克思.資本論（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2004：208.

④ 葉飛問.要素投入與中國經濟增長［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4：7.

⑤ 邱東.勞動投入與經濟增長［M］．大連：東北財經大學出版社，2004：119.

⑥ 同③，2004：668.

⑦ 同⑥.

參考文獻：

［1］ 錢進.根據資本有機構成理論對我國失業問題的分析［J］．西南農業大學學報，2008.

［2］ 方福前.凱恩斯和馬克思對失業原因分析的比較［J］．教學與研究，2007(6).

［3］ 王昊.“高增長、低此業”問題的原因與對策［J］．新視野，2005(6).

［4］ 郭文杰.國外學者關于二元經濟理論的研究綜述.JOURNAL OF GUANGDONG UNVERSITY OF BUSINESS STUD IES No.6， Sum No.95， Dec.2007.

［5］ 簡澤.技術創新、資本積累與工業化的增長和就業效果［J］．經濟經緯，2007(1).

［6］ 張振立.決定勞動就業且的一般規律［J］．殷都學刊，1989(4).

［7］ 楊永華.馬克思和劉易斯:經濟發展理論比較［J］．當代經濟研究，2002(1).

［8］ 張義柱.馬克思主義就業理論在我國的發展［J］．合作經濟與科技，2008(4).

［9］ 田貴生.中國經濟增長的就業彈性研究［D］．鄭州大學，2005.

［10］崔丹.資本積累過程中的就業問題［J］．天府新論，2006(6).

［11］石晶瑩.《資本論》是以勞動價值論為基礎的邏輯嚴密的理論體系［J］．當代經濟研究，2008(4).

［12］張軍.對中國資本存量K的再估計［J］．經濟研究，2004(1).

［13］王勇.價值和資本積累理論:馬克思經濟學與新古典經濟學的比較［J］．天津社會科學，2007(6).

［14］楊文進.論馬克思資本積累理論的邏輯結論［J］．經濟評論，2007(1).

［15］王向成.論資本原始積累的理論和現實［J］．貴州財經學院學報，2001(2).

［16］魏民.馬克思的宏觀失業理論［J］．當代財經，1990(5).

［17］王元璋.馬克思資本積累理論的方法論及其現實意蘊［J］．江漢論壇，2008(4).

［18］潘石.馬克思資本原始積累理論對中國的適用性分析［J］．稅務與經濟，2003(2).

［19］巫文強.中國社會主義資本積累方式變革的歷史回顧及制度建設［J］．改革與戰略2008(9).

［20］呂冰洋.中國資本積累的動態效率:1978-2005［J］．經濟學(季刊)，2008(1).

［21］侯高嵐.資本積累與經濟趕超［J］．當代經濟研究，2005(11).

［22］李治國.資本形成路徑與資本存量調整模型——基于中國轉型時期的分析［J］．經濟研究，2003(2).

［23］楊星.資本積累是現階段中國經濟增長的主要原動力［J］．當代經濟研究，2001(8).

［24］王光棟.資本投入與就業增長：基于協整和VAR模型的分析［J］．統計與決策，2008(2).

［25］付彩霞.我國現實資本積累狀況對傳統資本積累理論的挑戰［J］．西安電子科技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0(6).

［26］Lachenmaier， StefanRottmannn， Hors.t The Effect of Innovation on Employmen:t A Panel Analysis［EB/OL］．Unpublished，2005.

［27］Zmi merman， K. The employment consequences of technological advance: demand and labour costs in 16 German Industries［J］．EmpiricalEconomics， 1991(16):253-266.

［28］何靜慧.經濟增長、技術進步與就業的關系［J］．統計觀察，2005(5).

［29］姚戰琪，夏杰長.資本深化、技術進步對中國就業效應的經驗分析［J］．世界經濟， 2005(1).

［30］Arrow， K. J.， Chenery， H. B.， Minhas， B. S. and Solow， R.M. Capital-Labor Substitution and Economic Effi-ciency［J］．The Review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 Aug.1961， Vo.l XLIII， No.3: 225-250.

［31］Kravis， I.B. Relative Income Shares in Fact and Theory［J］．AmericanEconomicReview， 1959， XLIX: 917-949.

［32］Lovel，l Knox C.A. CES and VES Production Function in aCross-Section Context［J］．Journal ofolitical Economy， 1973，81(3):20-705.

［33］Acemoglu， Daron. TechnicalChange， Inequality and the Labor Market［J］．Journal ofEconomic Literature， 2002，XL:7-72.

［34］黃彬云. 技術進步的就業效應研究綜述［J］．求實，2006(10).

［35］安果.技術進步、就業兼容理論與中國就業問題［J］．經濟體制改革，2004(2) .

（責任編輯：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