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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形素句法、論旨指派統一性假設與漢語增元結構證實

2011-01-02 13:17:12
華文教學與研究 2011年4期
關鍵詞:句法語義結構

程 杰

(廣東工業大學外國語學院,廣東,廣州510520)

零形素句法、論旨指派統一性假設與漢語增元結構證實

程 杰

(廣東工業大學外國語學院,廣東,廣州510520)

增元結構;零形素句法;論旨指派統一性假設;句法推導;漢語

傳統上,增元結構的認定依據動詞的黏著性增元形素,漢語因此被認為是非增元語言。然而,零形素句法理論、論旨指派統一性假設、漢語中存在個別顯性增元形素的事實、漢語中與非核心論元相關的語義現象等都指向相反的結論:漢語中存在增元結構。在句法方面,增元形素,不論是隱性的還是顯性的,可以允準一個非核心論元,在VP之上投射ApplP。基于語段論的句法推導能夠簡易地生成漢語各類增元結構的表層句式。

0.引言

下列 (1~3)中的外語句a在文獻中被認定屬于增元結構 (applicative construction),即動詞帶有一個特定的形素 (applicative morpheme/marker,用斜體標示),該形素允準一個本來不屬于該動詞論元結構的論元 (applied argument,本文稱“新增論元”,用下劃線標示),使動詞的固有論元結構得到擴充 (Carochi,1645/1983:63;Baker,1988;Marantz,1993:119等)。①術語applicative construction在漢語文獻中有不同翻譯,如何曉煒 (2010)的“增容結構”、蔡維天 (2009)的“蒙受結構”、孫天琦 (2009)的“施用結構”等。本文根據該結構現象最本質的句法特征——在動詞固有論元結構之外又出現一新論元——譯成“增元結構”。(1~3)中的漢語句b與對應的外語句在動詞類型特征和句子語義結構方面與對應的外語句幾無差別,但在動詞形態方面卻與對應的外語句有明顯不同——沒有增元形素。因此,關于這類漢語句子是否屬于增元結構一直存在爭議。

(1)a.Nahu dompo-wea-ku janga tuta-na.[Bimanese(一種印尼土著語)]

I cut-APPL-1 chicken head-3

‘I chopped chicken’s head off.’(Owens,2003)

b.我吃了小王三個蘋果。

(2)a.poro cise e-horari[Ainu(一種日本土著語)]

big house APPL-live

‘He lives in a big house.’(Peterson,2007)

b.張三昨晚睡地板了。

(3)a.Taroo-ga ame-ni fur-are-ta.[Japanese]

Taroo-Nom rain-Dat fall-APPL-Past

‘The rain fell to Taroo.’(Pylkk?nen 2001)

b.王冕死了父親。

根據“語言結構世界分布圖 (WALS)”,增元結構主要分布在三大地區,即非洲班圖語 (Ban-tu)地區、美洲土著語地區 (North and Meso-America)和西太平洋南島語 (Austronesian)地區,中國大陸各語言中不存在增元結構,但臺灣南部的土著排灣語 (Paiwan,屬南島語)中存在增元結構。該分布圖的繪制倚重詞匯形態,存在增元結構的語言往往動詞形態比較豐富而名詞缺乏格標記。廣大亞歐地區的絕大部分語言沒有增元結構,主要是因為這些語言中的名詞形態豐富;而本地區個別名詞形態貧乏的語言恰好有增元結構,如高加索地區的阿布哈茲語 (Abkhaz)和阿巴茲語 (Abaza)。(Polinsky,2008)

在Peterson(2007)抽樣調查的100種語言中,漢語同樣被列為沒有增元結構的語言 (non-applicative language),其根據是漢語在句法關系的形態標記、增元結構的語義特征、關系從句的結構特征、變價結構 (valency-affecting construction)的有無、空間關系的表達手段等方面的綜合量化評分明顯低于典型的具有增元結構的語言。(詳見Peterson,2007:245-256)

此外,國內一些學者,如何曉煒 (2010)和馬志剛 (2010a,b)認為,把漢語雙賓結構當成增元結構來分析具有很大的局限性,因此傾向于認為,漢語中沒有增元結構,或者說增元結構分析法不適合于漢語句法。

在自然語言的形態學分類中 (Crystal,1997:295),上述公認的有增元結構的語言屬黏著語(Agglutinative language),動詞上黏附著若干不同形素,各自表達不同的語法意義,其中包括增元形素。漢語屬典型的離散語 (isolating language),動詞是孤立的,形態變化貧乏;同時,漢語名詞也沒有豐富的形態結構。根據“語言結構世界分布圖”的判定標準,從動詞形態看,漢語不該有增元結構;但從名詞形態看,漢語似乎可以有增元結構,就像阿布哈茲語和阿巴茲語一樣。同時,我們發現,Peterson(2007)在判定漢語是否屬增元語言時,其量化評分并不完全符合漢語事實,其所依賴的唯一文獻來源——Li&Thompson(1981)——對漢語相關現象的描述并不一定詳盡準確。還有,何曉煒 (2010)和馬志剛 (2010a,b)的討論主要著眼于漢語的雙賓結構,沒能將漢語中更多包含非核心論元的結構現象納入視野,且他們對雙賓結構的分析也有值得商榷之處。因此,漢語是否擁有增元結構依然是一個開放的問題。

本文旨在從形態、語義和句法三個方面證實漢語中存在增元結構,或曰增元結構分析法 (以下簡稱APPL分析法)同樣適用于漢語。在形態方面,根據零形素句法理論,零形態的成分可以被賦予與顯性成分同樣的句法地位;論旨指派統一性假設要求,表達同樣論旨關系的句子應該被賦予同一的句法結構;而且,漢語中也有顯性的增元形素。在語義方面,漢語中存在文獻中討論的大多數典型的增元結構類型,都表達一個非核心論元與一個完整事件之間的關聯。在句法方面,增元形素,不論是隱性的還是顯性的,可被看成是一個語義輕動詞,它允準一個非核心論元,在VP之上投射ApplP;新增論元由增元語素指派論旨角色,并相應地獲得固有格,也可從T獲得結構格;基于語段論 (Phase Theory)的句法推導能夠簡易地生成漢語各類增元結構的表層句式。

1.漢語增元結構的形態問題

傳統觀點否認漢語有增元結構,其首要依據是漢語是一種離散語,動詞沒有表達語法意義的形態標記,因此缺少引入新增論元的顯性形素。(1~3)b句中的“小王”、“地板”和“王冕”不是相關動詞的固有論元,它們是憑借什么進入句子的呢?任何論元進入句法推導必須由某個謂詞性成分允準或引入,因為論元都需要由謂詞指派論旨角色,這是生成語法的標準觀點。所以我們只能假設,(1~3)b句中的動詞帶有隱性的增元形素,否則這些句子所代表的句法現象不能得到解釋。零形素句法理論 (Zero Syntax(Pesetsky,1995))和論旨指派統一性假設 (Uniformity of Theta Assignment Hypothesis,簡稱UTAH(Baker,1988))為我們的假設提供了理論依據,再加上漢語中也有顯性的增元形素,使得從形態上證偽漢語增元結構的作法難以令人信服。

1.1 零形素句法

零形素的概念由來已久,最早可追溯到兩千多年前的古印度語法學家Pāini所創立的梵語語法Ashtādhyāyī,零形素是指沒有語音實現形式的形素,與顯性形素相對立,呈互補分布,用來表示詞語的形態結構 (Pāini,1896)。在現代語言學中,零形素概念更是廣泛應用于語言各層面的分析,例如,英語名詞復數的表達既有顯性形素-s(如goat-s),也有零形素-?(如sheep-?);英語現在時動詞的單數用顯性形素-s表達 (如He smile-s),而復數則使用零形素-? (如They smile-?)。Pesetsky(1995)是將零形素概念應用于句法分析的典范,他利用名物化現象 (nominalization)來證實零形素作為詞語和句子構成成分的實在性和作為句法分析工具的有效性。

如 (4~7)所示,其中所有的句子都是合法的,但只有a句可以順利地名物化,而b句名物化的結果不合法。究其原因,a句的構成成分均為顯性形素,而b句包含零形素,這些零形素的出現妨礙了相關詞語或句子的名物化過程。如果否認零形素的作為詞語和句子構成成分的實在性,或者拒絕將零形素作為句法分析工具,那么 (4~7)所反映語言事實將很難得到更統一簡潔的解釋。(Pesetsky,1995:6-10)

(4)a.She was nervous.=She was[Anervous]→her nervousness=her[N[Anervous] - ness]]

b.Her manner was nervous.=Her manner was[A[Anervous] - ?SUGGESTING]→*her manner's nervousness=her manner's[N[A[Anervous] - ?SUGGESTING] -ness]

(5)a.They give books to Bill.=They[Vgive]books to Bill→their gift of books to Bill=their[N[Vgif-] - t]of[PPbooks[Pto]Bill]

b.They give Bill books.=They[V[P?Pi- ][Vgive]]Bill[Pti]books.→*their gift of Bill books=their[N[V[P?Pi- ][Vgif-]] -t]of[PPBill[Pti]books]

(6)a.They announced that the train arrived.=They[Vannounced][CPthat[IPthe train arrived]].→their announcement that that the train arrived=their[N[Vannounce] -ment][CPthat[IPthe train arrived]]

b.They announced the train arrived.=They[V?Compi- [Vannounced]][CPti[IPthe train arrived]].→*their announcement that that the train arrived =their[N[V?Compi- [Vannounce]] -ment][CPti[IPthe train arrived]]

(7)a.They considered that Bill was happy.=They[Vconsidered][CPthat[IPthat Bill was happy]].→their consideration that Bill was happy=their[N[Vconsider] -ation][CPthat[IPthat Bill was happy]].

b.They considered Bill to be happy. =They[V?Compi- [Vconsidered]][CPti[IPBill to be happy]].→*their consideration of Bill to be happy=their[N[V?Compi- [Vconsider]] -ation][CPti[IPthat Bill was happy]].

把零形素用于句法分析,或曰零形素句法,符合普遍語法構建的要求。兒童習得母語一靠先驗的普遍語法,二靠后天的語言經驗。兒童能夠短時快速地、步調一致地習得母語的事實告訴我們,語言習得的任務更多地由普遍語法擔任,而語言經驗所起的作用是很有限的。Pesetsky(1995:1)指出,關于語言習得的一個零點假設 (null hypothesis)是,語言經驗所起的作用為零,普遍語法所起的作用為一百。換言之,普遍語法承擔的任務越多,語言經驗所起的作用越小,就越符合兒童習得母語的事實。這就要求,我們在構建普遍語法時應該致力于在無序中找到有序,在不規則中發現規則,將跨語言的共性特征和個別語言的規律作為原則和參數寫進普遍語法,從而大大減輕語言習得過程對語言經驗的依賴,將語言經驗的作用限制在掌握語言的個性特征 (idiosyncrasies)(如詞匯的音義配對)和進行參數設定。以Pesetsky對名物化所受限制的解釋為例,假設普遍語法不提供“包含零形素的詞語或句子不能名物化”這一規則,那么兒童需要在經驗中逐個掌握上述a句和b句在名物化時的不同表現,需要一個“假設—驗證—再假設—再驗證”的長期反復的過程才能自行構建出這一規則,這對認知能力尚不成熟的兒童來說將是一項艱巨的認知任務;如果普遍語法包含這一規則,那么兒童只需能夠辨認零形素再加上少量的語言經驗就能學會判斷某個詞語或句子是否是一個合格的名物化對象。

依上所述,我們認為 (1~3)b句中的動詞上附著一個零形素,其作用是允準新增論元,如(8)所示。這種分析的優勢在于通過零形素超越了這三個漢語句子與相關外語句子在動詞形態方面的差異,使得不同語言在表面上的形態不對稱呈現對稱、規整的狀態,從而揭示并凸顯不同語言在語義結構和句法結構方面的共性,為普遍語法的構建提供有利條件。

(8)a.我 [吃-?APPL]了小王三個蘋果。

b.張三昨晚 [睡-?APPL]地板了。

c.王冕 [死-?APPL]了父親。

總之,零形素句法旨在把語言共性最大化,把語言差異最小化,體現著普遍語法構建的方法論追求,也為我們證實漢語增元結構提供了理論和方法論支持。

1.2 論旨指派統一性假設 (UTAH)

除了零形素句法,UTAH也為我們超越上述漢語句與相關外語句在動詞形態方面的差異提供了理論支持。

根據UTAH(Baker,1988:46),同樣的句法成分之間的論旨關系在D-結構是由同一的結構關系來表達的。為了準確地理解UTAH,我們需要澄清幾個理論概念:論旨關系、D-結構、論旨關系與結構關系之間的關系和UTAH的跨語言適用性。

首先,論旨關系 (thematic relationship)是指動詞與論元之間的關系。每個動詞都有內在的論元結構,它規定了該動詞對論元數量和類型的要求。論元結構是通過論旨角色 (thematic role)這一形式手段來表示的,即動詞給屬于其論元結構的論元指派論旨角色。論旨角色的指派要遵循“論旨準則”:每個論元扮演一個且僅一個論旨角色,一個論旨角色指派給一個且僅一個論元 (Chomsky,1981:36)。

D-結構是“標準理論”時期的生成語法模型中的一個模塊,表示句子各成分之間的原始結構關系,通過轉換規則生成的句子表層結構 (Chomsky,1965)。在生成語法“最簡方案”的“語段論”中,D-結構可以重新闡釋為各句子成分在初始合并位置所構成的結構關系 (Chomsky,2008)。

論旨關系與結構關系之間的關系是指孰先孰后、誰決定誰的問題。根據解釋語義學理論 (Chomsky,1971,1972;Kats&Fodor,1963),句法結構是句子語義解釋的基礎,句法結構關系決定著各句法成分的語義組合路徑和句義生成方式。Hale&Keyser(1993,2002)更是明確指出,論旨關系在本質上就是一種結構關系,一個論元扮演什么論旨角色取決于它與動詞的相對結構位置。因此,結構關系決定論旨關系。

最后,UTAH具有跨語言的適用性。不管是在同一語言中還是兩種不同語言中,只要兩個句子表達同樣的論旨關系,那么這兩個句子的結構應該是一致的。例如,在漢語句子“張三吃米飯”和英語句子“John cuts wood”中,“米飯”和“wood”兩個名詞短語都扮演PATIENT(受事)角色,因此“米飯”與“吃”的結構關系和“wood”與“cut”的結構關系應該是同一的。

現在我們來看 (1~3)中各句包含的論旨關系。在 (1)中,動詞dompo(“砍”)和“吃”都屬典型的施事動詞 (agentive verb),只能指派AGENT和PATIENT兩個論旨角色,名詞tuta(“頭”)和“蘋果”都扮演動詞固有論元結構中的PATIENT論旨角色,名詞janga(“雞”)和“小王”都不扮演動詞固有論元結構中的任何論旨角色;在 (2)中,動詞horari(“生活”)和“睡”都屬典型的通格動詞 (unergative verb),只能指派一個AGENT論旨角色,名詞poro cise(“大房子”)和“地板”都不扮演動詞固有論元結構中的任何論旨角色;在 (3)中,動詞fur(“倒”)和“死”都屬典型的作格動詞 (unaccusative verb),只能指派一個THEME論旨角色,名詞Taroo(人名)和“王冕”都不扮演動詞固有論元結構中的任何論旨角色。①Huang(1997)、Lin(2001)、熊仲儒 (2005)等學者認為,漢語動詞與其論元之間不存在嚴格的選擇關系,論元部分或全部由功能語類選擇引入,且動詞的論元結構可以增容,也可以簡縮,還可以倒置。這種觀點有值得商榷之處:首先,論元結構反映的是動詞最基本的且能對句法產生影響的抽象語義特征,表現在動詞對其論元的嚴格選擇性,否認漢語動詞與其論元之間的選擇關系等于承認論元結構理論對漢語句法是無效的;設置某些功能語類來選擇引入動詞論元,有曲解或濫用“功能語類”這一概念之嫌。本文的分析基于相反的觀點:漢語動詞對其論元具有嚴格的選擇性,唯其如此,才有增元結構。讀者可參閱程杰 (2009)一文的討論。

從語義上判斷,這些不屬于動詞固有論元結構的名詞短語表示一個額外的“參與者”,被“牽涉”到了動詞與其固有論元所表達的事件中。且不管它們扮演什么論旨角色或者是否扮演與動詞相關的某種論旨角色,在每對句子中它們與動詞或動詞短語之間存在同一的抽象語義關系。根據UTAH,我們需要超越上述句子中漢語動詞與相應外語動詞在形態方面的差異,賦予這些漢語句與相應外語句同樣的結構關系。既然這些外語句代表增元結構,我們有理由認為,相對應的漢語句也代表增元結構。

1.3 漢語顯性APPL形素

缺乏顯性的APPL形素是漢語被認為不擁有增元結構的主要依據 (Polinsky,2008;Peterson,2007)。但近年來,陸續有研究表明,漢語中也存在顯性的增元語素,如表示“傳遞”的“給”和“走”、表示“經受”的“被”和表示“蒙受”和“受惠”的“給”等。這無疑成了漢語也擁有增元結構的有利佐證。

何曉煒 (2008,2009,2010)提出,雙賓語結構有一個表達“傳遞”和“傳遞方向”意義的形素G,它的句法功能是允準間接賓語,合并在vP和VP之間;G既可以是零形素,也可以是顯性形素“給”或“走”,如 (9)所示:

(9)a.張三送[G給]李四一本書。

b.張三買 [G走]李四一本書。

程杰 (2007)認為,漢語的“被”經歷了“動詞→介詞→語法標記”的語法化過程。當“被”作為語法標記時,與動詞合二為一,構成非賓格動詞,如 (10)所示;同時,它表達“經受”之義,可以允準一個“經受者”論元,如 (11)所示,復合動詞“被打掉”中的“打掉”指向“兩顆門牙”,“被”指向“張三”,意即“張三經受 (某人)打掉 (他的)兩顆門牙之事”。

(10)張三的兩顆門牙被打掉了。

(11)張三兩顆門牙被打掉了。

“給”除了在雙賓語結構中表達“傳遞”之義外,也可以出現在如 (12)所示的句子中,表達“蒙受”或“受惠”之義:“我”蒙受“張三跑了”之后果,“李四”受惠于“張三洗衣服”。(蔡維天,2009;Tsai,2008,2009;鐘叡逸,2007)。

(12)a.張三居然給我跑了。

b.張三給李四洗了衣服。

一些漢語方言中也有類似 (12)中普通話“給字句”的結構,如閩南語中的“ka字句”(Mai,2007)和客家話中的“t'ung字句”(鐘叡逸,2007),其中的“ka”和“t'ung”都是表達“蒙受”、“受惠”等意義的顯性形素。

總之,“給”、“走”、“被”、“ka”、“t'ung”等形素,或者附著在動詞后,或者與動詞分離,在語義上指向一個新增論元,在句法上具有允準新論元的功能,算得上合格的增元形素。這些顯性增元形素的存在與零形素句法理論和UTAH一起,支持漢語中存在增元結構的觀點。

2.漢語增元結構的語義問題

增元結構的語義問題主要涉及兩個方面:一是新增論元與動詞及動詞固有論元的關系,一是新增論元的語義角色。關于新增論元與動詞及動詞固有論元的關系,Pylkk ?..nen(2002:19)指出,增元結構中,動詞與其固有論元構成VP,表達一事件,新增論元可以與VP所表達的事件發生語義關系。

那么新增論元相對于VP所表達的事件扮演什么樣的語義角色呢?在增元結構中,新增論元可能扮演受惠者/受害者 (BENEFICIARY/MALEFICIARY)、工具 (INSTRUMENTAL)、方位 (LOCATIVE)、伴隨者 (COMITATIVE)等除施事 (AGENT)和受事 (THEME)以外的語義角色,分別如(13)~(17)所示:

(13)n - ?-?-lyì-í-à m-kà k-élyá [Chaga]

FOC-1SUB-Pre-eat-APP-FV wife food‘

He is eating food for his wife.’(Bresnan & Moshi,1990:149)

(14)rul=ni? Ka-?in-?a? ?a-ka-lu?-hno?[Hakha Lai]

snake=ERG 1sPOSS-house=LOC 3SG SUB-1SG OBJ-enter-MAL‘

A snake came into my house on me.’(Peterson,2007:41)

(15)Mavuto a-na-umb-ir-a mpeni mtsuko[Chichewa]

Mavuto SP-PST-mold-APP-ASP knife waterpot‘

Mavuto molded the waterpot with a knife.’(Baker,1988:230)

(16)poro cise e-horari(=(2a))[Ainu]

big house APPL-live

‘He lives in a big house.’(Peterson 2007:1)

(17)ka-law ?an-ka-thlo?-pii[Hakha Lai]

1S POSS-field 3P Subj-3S Obj-weed-COM‘

They weeded my field with me.’(Peterson,2007:18)

根據Peterson(2007:202-207)的調查,在增元語言中,超過80%的擁有受惠/受害類增元結構,約60%的擁有伴隨類增元結構,約50%的擁有方位類增元結構,約40%的擁有工具類增元結構。而且,每種增元語言所擁有的增元結構的種類不盡相同,往往是有此無彼。

漢語相關結構在上述兩個方面的表現與公認的增元結構相差無幾。首先,以 (1~3)中b句為例,論元“小王”、“地板”和“王冕”分別與相應的動詞“吃”、“睡”和“死”和相應的動詞固有論元“三個蘋果”、“張三”和“父親”之間沒有直接的、必然的聯系,而是與“吃了三個蘋果”、“張三睡”和“父親死了”所表達的事件有關聯。其次,漢語相關論元的語義角色的情況也基本符合Peterson(2007)的描述,可以是受惠者/受害者、伴隨者、方位、工具、情由等等,如 (18)所示:

(18)a.我賞了小王三個蘋果。(受惠者)

b.我吃了小王三個蘋果。(=(1b))(受害者)

c.王冕死了父親。(=(3b))(受害者)

d.張三經常睡陌生女人。(伴隨者)

e.張三準備回南京。(方位)

f.外國人不習慣吃筷子。(工具)

g.張三很快就醉了酒。(情由 (CIRCUMSTANTIAL))

受惠/受害類增元結構是增元結構的典型,Peterson(2007)的調查說明了這一點。我們也特別發現,1.3節所列舉的漢語顯性增元形素所允準的正好就是扮演受惠者/受害者語義角色的論元,如(9)、(11)和 (12)所示。當然,如 (18a~c)所示,受惠/受害增元結構也可能基于零形素。

總而言之,漢語相關結構在新增論元與動詞及動詞固有論元的關系和新增論元的語義角色兩個方面的表現完全支持把這類結構視作增元結構。

3.漢語增元結構的句法問題

基于以上形態和語義兩方面的討論,我們認為,增元結構的核心是增元形素APPL,不論是隱性的還是顯性的,可被看成是一個語義輕動詞,它允準一個非核心論元,在VP之上投射ApplP;新增論元由增元語素指派論旨角色,并相應地獲得固有格,也可從T獲得結構格;基于語段論 (Phase Theory)的句法推導能夠簡易地生成漢語各類增元結構的表層句式。(1~3)中三個漢語句子中主要成分在初始合并時的結構關系如 (19)所示,整個句子的推導過程參見程杰、溫賓利 (2008)和程杰 (2009,2011)。①這里需要強調:增元形素APPL是一個語義輕動詞,是一個詞匯性成分,而不是一個功能語類,與Huang(1997)、Lin(2001)、熊仲儒 (2005)等提出的可引入論元的功能語類有本質的區別,它不能代替功能語類v,而是在v之下投射一個詞匯性短語APPLP。讀者可參閱溫賓利、程杰 (2007)對“輕動詞”(light verb)的分析。

(19)a.我吃了小王三個蘋果。b.張三昨晚睡地板了。c.王冕死了父親。

但國內一些學者 (如何曉煒,2010;馬志剛,2010a,b)認為,把漢語雙賓結構當成增元結構來分析具有很大的局限性,因此傾向于認為,漢語中沒有增元結構,或者說APPL分析法不適合于漢語中的相關結構。他們不贊成將增元結構分析法應用到漢語相關結構,主要基于以下論據:

論據一,APPL分析法以“致使擁有”作為語義基礎,只是適合于分析部分“給予”類的漢語雙賓結構,即那些動詞蘊含“成功傳遞”之義的雙賓結構,而不能對動詞不蘊含“成功傳遞”之義的“給予”類雙賓結構以及“取得”類雙賓結構作出統一分析。(何曉煒,2010:4-5)

論據二,APPL分析法預先想出一個結構,然后以此結構為基礎進行推導,這種推導模式很難納入語段理論 (Chomsky,2008)的推導模式。(何曉煒,2010:5)

論據三,漢語雙賓結構中間接論元的論旨角色單一。一般增元結構中的新增論元既可以是有生名詞 (如人),也可以是無生名詞 (如工具名詞、方位名詞等),但漢語雙賓結構中的間接賓語必須是有生名詞。(馬志剛,2010b:8)

論據四,漢語沒有顯性的增元形素,因而不能像一般的增元語言那樣將作直接賓語或間接賓語的代詞黏附在動詞上,甚至直接賓語不能由代詞擔任;而且,旁格結構 (即介詞短語)不能轉換成增元結構,如“他為妻子吃飯”不能轉換成“*他吃妻子飯”。(馬志剛,2010b:8-9)

論據五,漢語雙賓結構中的間接賓語和直接賓語之間存在領屬關系,這種語義關系源于VP內Spec-VP位置的間接賓語和VP-Comp位置的直接賓語之間構成的單項成分統制關系,因此間接賓語無需APPL形素引入,也就不能構成增元結構了。(馬志剛,2010b:9-10)

下面,我們一一說明上述五條論據都不能真正證明漢語不擁有增元結構或不應把APPL分析法用于漢語相關結構。

關于“論據一”,“APPL分析法”是將特定語言中的特定結構當作增元結構來看待和分析的統稱,其內涵往往依研究者的不同而不同;換言之,針對某一結構現象,大家都把它看成是增元結構,但采取的具體分析方法可能不同。以“致使擁有”的語義作為基礎來分析增元結構的只是個別學者,如Marantz(1993)和Pylkk?nen(2002),而更多的學者并不以語義作為句法分析的依據,如Baker(1988)、Ura(1996)、Anagnostopoulou(2003)、McGinnis(2001)、Jeong(2006)等,因為從解釋語義學的觀點看,句法結構是語義解釋的基礎,語義關系是句法結構的衍生物 (Chomsky,1971,1972)。雙賓結構是增元結構的典型,但并不是增元結構的全部,而不同類型的增元結構所表達的語義關系可能完全不同。再者,Marantz(1993)和Pylkk?nen(2002)作為增元結構研究的開拓者,優先選擇雙賓結構這一典型的增元結構作為研究對象,也有研究方法上的考量,先行選取某一局部現象作為研究的突破口是一種慣常的學術方法,畢竟萬事開頭難嘛。當然,基于局部現象的研究結論很有可能是錯誤的,正如何曉煒 (2010)所指出的那樣,但這并不能說明我們不能把漢語的某些結構當成增元結構來分析,因為我們的分析可能并不以語義為基礎,而且可能涉及的不僅僅是雙賓結構。因此,“論據一”不能對我們證實漢語增元結構的努力構成挑戰。

“論據二”涉及到句法研究中所采用的表達式分析手段與推導式分析手段之分 (representational vs.derivational)。表達式分析是指先搭建好句法結構,即畫出樹形圖,然后再在各節點上插入句法成分,句法結構須符合X-杠原理;推導式分析是指運用合并、移位、特征賦值/核查等操作手段用句法成分逐步搭建句法結構 (Epstein,1999:321-323)。前者說明的是靜態的句法結構,后者揭示的是動態的構句過程,而構句過程的最終結果仍然是一個靜態的句法結構,所以表達式分析和推導式分析所反映的是句法分析方法的不同,而不是分析對象的不同。選擇哪種分析方法取決于哪種方法能幫助研究者以更簡明的方式揭示句子的生成原理;不管采用哪種分析手段,句子的結構都是恒定的。就拿對增元結構的分析來說,如 (19)所示,我們的確采用了表達式分析,直接展示三個句子的內在結構,以明示其異同。同時,我們也可以依據語段理論 (Chomsky,2008)揭示這些句子從VP到APPLP再到vP的動態推導過程 (參見程杰、溫賓利2008;程杰2009,2011),而推導過程的結果仍然是如 (19)所示的結構。兩種分析方法都能夠揭示相關成分的句法關系:格賦值關系、論旨角色指派關系和相對結構位置。格賦值建立在“指示語-中心語”結構關系之上 (Chomsky,1995:172-175;Epstein,1999:340-342;Lasnik et al,2005:148),由及物動詞投射的vP為強語段 (如 (19a)),V從v繼承賦賓格值的能力,給內論元 (如“三個蘋果”)賦賓格;通格不及物動詞沒有內論元 (如 (19b)),不存在給內論元賦格的問題;由作格不及物動詞投射的vP為弱語段(如 (19c)),V不能從v繼承賦賓格值的能力,不能給內論元賦賓格,內論元要么獲得固有格,要么上移至Spec-TP位置獲得主格。論旨角色指派取決于該論元所在的結構位置 (Hale&Keyser,1993,2003),外論元的初始位置為Spec-vP,被指派AGENT/CAUSER論旨角色 (如 (19a)中的“我”和 (19b)中的“張三”);內論元的初始位置為Spec-VP,被指派PATIENT/THEME論旨角色 (如 (19a)中的“三個蘋果”和 (19c)中的“父親”)。相比之下,Spec-APPLP位置的論元從動詞既得不到格賦值,也得不到論旨角色,只能從APPL得到格賦值和論旨角色指派。總之,“論據二”指向如何分析增元結構的問題,而不涉及能不能分析增元結構的問題,也不對我們證實漢語增元結構的努力構成挑戰。

“論據三”針對新增論元的論旨角色問題。漢語雙賓結構中的間接賓語一般被指派受惠者/受害者論旨角色,相關名詞短語所指一般是有生命的,這符合人們的常識,因為能從某事件中得到好處或遭受損失的主體一般應該有自覺意識,否則該主體不能感知或體驗到該事件對其造成的影響。但是,也有一種情況:涉入事件的主體本身沒有自覺意識,因而不能感知或體驗到該事件對其造成的影響,但旁觀者 (即說話人)有意識,他可以認為涉事主體受惠/受害于該事件。所以,雙賓結構中的間接賓語也可以由無生名詞短語擔任,如 (20)所示:

(20)a.張三不小心戳了那幅畫三個洞。(受害者)

b.張三起了他的作品一個響亮的名字。(受惠者)

其實,名詞所指有無生命只是該名詞的個性語義特征,不具有句法意義,不能與論旨角色混為一談,前者屬于名詞本身,后者源于相關動詞且有句法意義。此外,雙賓結構只是漢語增元結構一種,在其它類型的增元結構中新增論元的論旨角色具有多樣性,如 (18d~g)所示。總之,“論據三”忽略了無生名詞短語也可以擔任雙賓結構中的間接賓語的事實、名詞語義特征與論旨角色的區別以及除雙賓結構外的其它類型增元結構的情況,不足以證偽漢語增元結構。

“論據四”倚重黏著語的形態特征,以此來衡量漢語自然會凸現語際差異。漢語受其形態類型和音韻規律限制,動詞上不能隨意黏著語法形素。盡管如此,我們還是在漢語中發現類似Chichewa語中擔任間接賓語的代詞黏著在動詞上的現象,如 (21)~(22)所示:

(21)a.我要吃他個三大碗。(受害者)b.*我已經吃了他個三大碗。

(22)a.(別胡思亂想啦,)干你個工作。(受惠者)b.(你表現很好,)*已經干了你個工作。

所指虛化的“他個”和“你個”緊跟動詞,其與動詞之間不能插入其它語法形素;從語義上判斷,“他個”指一個為“我吃飯”買單的虛化的第三者,“你個”指一個“你干工作”惠及的對象——你本人。關于“漢語雙賓結構中直接賓語不能由代詞擔任”,這其實是個誤解,人稱代詞一般不擔任雙賓結構中的直接賓語,主要是因為它處在句尾卻不傳遞新信息,因而違反信息結構原則,而表達強勢語義的代詞完全可以擔任雙賓結構中的直接賓語,如 (23)所示:

(23)a.你給我一些。

b.他拿了你啥?

至于旁格結構 (即介詞短語)和增元結構之間的轉換問題,馬志剛 (2010b)只注意到旁格結構向增元結構轉換的困難,卻忽略了增元結構向旁格結構轉換的容易,恕不舉例。況且,馬文的例句“他吃妻子飯”不合格的主要原因在于直接賓語“飯”音義輕淡,不符合音韻和信息結構規律,如果加重音義并創設一定語境,這樣的句子可以表達“他為妻子吃飯”之義,譬如,有人故意虐待張三兩口子,強迫他們各吃兩碗飯,他妻子有病不能吃,張三只能替她吃了,可以說“他不但吃了自己兩碗飯,而且還吃妻子兩碗飯”。總之,“論據四”所列事實主要是語音、語義或語用層面的問題,與句法關系不大,也不能證偽漢語增元結構。

“論據五”認為雙賓結構中間接賓語和直接賓語分別在Spec-VP和VP-Comp位置合并,構成單向成分統制關系,為間接賓語和直接賓語之間的領屬關系的語義解讀提供了結構條件。這種分析存在幾點不妥。首先,VP-Comp位置并不是直接賓語的結構位置。盡管在VP-Comp位置合并動詞的直接賓語是Chomsky的一貫做法,但須注意,Chomsky往往是在一個很抽象很宏觀的層面討論生成語法,很少也無需對具體語言的微觀句子結構進行細分解剖,所以不能簡單地認為動詞的直接賓語通通在VP-Comp位置合并,否則不能解釋“put a book on the desk”中PP的合并位置。動詞的賓語和補語 (complement)是有區別的,其句法結構位置應該不同,動詞賓語具有體詞性 (substantive),滿足動詞對論元結構的要求,應該在Spec-VP位置合并,動詞補語具有謂詞性 (predicative),對動詞本身進行補足修飾,應該在VP-Comp位置合并,動詞補語比動詞賓語在語義上更接近動詞。關于該觀點,可參見 Larson(1988)、Stroik(1990)、Bowers(1993,2001,2002)、Hale& Keyser(1993,2003)、程杰、溫賓利 (2009)等。第二,Spec-VP并不是間接賓語的結構位置,在此位置合并間接賓語或新增賓語,不符合句法理論中有關論元結構的標準觀點,即每個動詞都有內在且穩定的論元結構。在Spec-VP位置合并間接賓語或新增賓語,等于直接改變了動詞的論元結構,論元結構成了可隨意修正的對象,也就失去了其句法學意義。第三,格賦值和論旨角色指派都應在“指示語-中心語”結構關系下進行 (Chomsky,1995:172-175;Epstein,1999:340-342;Lasnik et al,2005:148),如果直接賓語在VP-Comp位置合并,就不能與動詞構成“指示語-中心語”結構關系,因而得不到格賦值和論旨角色指派。相比之下,我們對雙賓結構及其它類型增元結構的分析 (如 (19)所示)正好克服了上述問題,新增論元由專門的增元語素APPL引入,其格賦值及論旨角色指派都由APPL負責,動詞的固有論元也各得其所。特別是,這一分析也比較完美地解釋了雙賓結構中間接賓語和直接賓語之間可能的領屬語義關系:如 (19a)所示,Spec-APPLP位置的間接賓語單向成分統制Spec-VP位置的直接賓語,為領屬語義關系的解讀提供了結構條件。此外,(19c)中Spec-APPLP位置的新增論元單向成分統制Spec-VP位置的動詞內論元,因此兩者之間也可以解讀出領屬語義關系;但 (19b)中,Spec-vP位置的動詞外論元與Spec-APPLP位置的新增論元之間盡管存在單向成分統制關系,但在兩論元之間解讀不出領屬語義關系,這是因為領屬語義關系的解讀只局限于APPLP內部,動詞外論元超出了APPLP的范圍,這正是“語段封閉原則”(Phase Impenetrability Condition)(Chomsky,2008)發揮作用的結果。總之,“論據五”是試圖在不借助APPL形素引入間接賓語的情況下分析雙賓結構,以此來證偽漢語增元結構;但這種分析產生了一些問題,要解決這些問題,唯有設立增元形素APPL,也就是承認增元結構的存在。

綜上所述,通過一一解析用來證偽漢語增元結構或APPL分析法的五條論據,我們主要從句法角度闡明了將APPL分析法用于漢語相關結構的可行性,或者說,(1~3)中的b句所代表的漢語句式應屬增元結構。

4.結語

在漢語研究文獻中,“我吃了小王三個蘋果”、“張三昨晚睡地板了”和“王冕死了父親”三類句式常被分別冠以不同名稱,如“雙賓句”、“不及物動詞帶賓語句”和“領主屬賓句”。學界的研究也常采用“各個擊破”的戰術,較少關注三類句式之間的共性和內在聯系,也少有跨語言的比較研究。我們從形態、語義和句法三個方面論證了這三類句式都可歸入增元結構,不僅揭示了這三類句式之間的內在聯系,也指出了漢語與其它語言在這方面的共性和差異。在無序中找到有序,在不規則中發現規則,符合普遍語法構建的基本精神。我們期待學界更多地用聯系的眼光看待漢語,在發現漢語與其它語言的句法共性和漢語內部不同結構之間的句法共性方面做出更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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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applicative construction is traditionally identified through an agglutinative applicative morpheme on the verb and Chinese is thus excluded from the category of applicative languages.However,zero - morpheme syntax,the Uniformity of Theta Assignment Hypothesis,a handful of explicit applicative morphemes in Chinese and the semantics associated with non-core arguments in Chinese all point to an opposite view:Chinese does have applicative constructions.On the syntactic aspect,the applicative morpheme,either implicit or explicit,licenses a non - core argument and projects AppIP above VP.And the surface form of various Chinese applicative constructions is amenable to a concise analysis based on the Phase Theory.

H146;H314

A

1674-8174(2011)02-0053-11

2011-04-07

程杰 (1970-),男,博士,廣東工業大學外國語學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句法學。

廣東高校育苗工程項目“增元結構的句法生成研究”(090027);廣東工業大學科學研究項目“非核心論元的入句問題研究”(083037)

【責任編輯 宗世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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