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昭,馮亞軍
(重慶大學貿易與行政學院馬克思主義理論教研部,重慶 400044)
馬克思、恩格斯的生態哲學思想與科學發展觀
張德昭,馮亞軍
(重慶大學貿易與行政學院馬克思主義理論教研部,重慶 400044)
馬克思、恩格斯的自然觀中包含著豐富而深刻的生態哲學思想:環境問題本質上是人的問題;克服人自身的片面性是解決環境問題的關鍵;科學技術是解決環境問題的重要手段;人對自然界的關系是能動性與受動性的統一;以人為本是建設生態文明的最高價值取向等等。這些思想對堅持科學發展觀、實施可持續發展戰略具有重要意義。
對象性關系;環境問題;科學發展觀;生態哲學
胡錦濤同志在黨的十七大報告中指出:“科學發展觀……是馬克思主義關于發展的世界觀和方法論的集中體現,是同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既一脈相承又與時俱進的科學理論。”[1]馬克思、恩格斯一生致力于對人與自然界之間關系問題的求解,在他們的自然觀中包含著豐富而深刻的生態哲學思想,這些思想對解決當代環境問題、對堅持科學發展觀、走可持續發展道路和建設生態文明都具有重要意義。
馬克思的對象性關系理論是一種新的存在論。馬克思認為,對象性關系是客觀事物普遍具有的,相互表現和確證對方的存在、生命和本質的一種客觀的必然的關系。人與自然界之間也是一種“對象性關系”,它是在人和自然界之間存在著的相互作用、相互依存、相互制約的關系。與自然界中其它的對象性關系不同,人與自然界之間的對象性關系是通過實踐確立的。在馬克思看來,只有進入人的實踐活動領域的自然界,才是人的“對象”,從而與人形成對象性關系。這樣的自然界對人來說才是現實的、存在的。反之,沒有進入人的實踐活動領域的自然界就不是人的對象,這樣的自然界對人來說就是抽象的、不現實和不存在的。正是在這種意義上,馬克思說:那種“先于人類歷史而存在的自然界,不是費爾巴哈在其中生活的那個自然界,也不是那個除去澳洲新出現的一些珊瑚島以外今天在任何地方都不再存在的、因而對于費爾巴哈來說也是不存在的自然界”[2]50。顯然,馬克思的對象性關系理論與近代二元論哲學根本不同,兩者的根本區別就在于,人與自然界之間的對象性關系在對存在的理解中引入了人的因素,從而避免了以往哲學那種離開人對自然界所作的抽象理解。
進一步講,什么是實踐?馬克思認為,實踐是一種對象化活動。“化”就是轉化。所謂“對象化”,就是人的本質力量等通過實踐體現在作為對象的自然界之中,人的主體能動性體現在自然界由于實踐所產生和顯現出來的新的規定性中。這樣,作為實踐結果的自然界,就是通過人創造、占有和“再生產”的自然界,是獲得了人的本質的自然界,即“人化自然”。人化自然是人的因素與自然因素的統一,是人類實踐的作品。馬克思說:“在人類歷史中即在人類社會的產生過程中形成的自然界是人的現實的自然界;因此,通過工業——盡管以異化的形式——形成的自然界,是真正的、人類學的自然界。”[3]128“工業的歷史和工業的已經產生的對象性的存在,是一本打開了的人的本質力量的書,是感性地擺在我們面前的人的心理學”[3]127。這樣,馬克思的人化自然觀就不再把自然界看成與人無關的、抽象的自然界,而是進入人的實踐、在歷史中生成著的自然界。
人化自然也就是環境。由于人化自然是包含著人的因素的自然界,因此環境就是現實地存在著的人。“歷史本身是自然史的即自然界生成為人這一過程的一個現實部分”。通過實踐進入人的世界,對人來說現實地存在著的自然界就是“另一個對他來說感性地存在著的人”[3]128-129。正是在這種意義上,人與自然界之間的關系和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是統一的,環境則是人與人之間關系的中介。馬克思指出:“自然界的人的本質只有對社會的人說來才是存在的;因為只有在社會中,自然界對人說來才是人與人聯系的紐帶,才是他為別人的存在和別人為他的存在,才是人的現實的生活要素;只有在社會中,自然界才是人自己的人的存在的基礎。”[3]122
既然環境是人的環境,因而就不能脫離人的存在去談論所謂環境問題,離開人就沒有什么環境問題,環境問題首先是人的問題和社會問題:環境美好首先是人的美好;環境惡化首先是人的本質的惡化;環境危機首先是人的危機。人與自然界之間的關系本質上就是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因此,不能離開現實的具體的人的存在抽象地談論所謂人與自然界之間的關系,也不能在這種意義上談論所謂的環境問題,更不能把環境問題看成與人無關的“客觀”問題,否則就會本末倒置。只有從解決人的問題和社會的問題入手,從協調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入手才能從根本上解決環境問題。建設生態文明首先應該實現人的文明;堅持科學發展觀、實現可持續發展必須將協調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與協調人與自然界之間的關系統一起來,既通過協調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進而協調人與自然界之間的關系,也要通過協調人與自然界之間的關系去協調人與人之間的關系。
在馬克思、恩格斯看來,實踐是具體的、歷史的。實踐的具體性、歷史性決定了人的利益、需要和認識能力的局限性、片面性,這是產生環境問題的重要根源。恩格斯說:一直到他那個時代為止的“一切生產方式,都是只從取得勞動的最近的、最直接的有益效果出發的。那些只是在比較晚的時候才顯現出來的、通過逐漸的重復和積累才變成有效的進一步的結果,是一直全被忽視的”[4]306-307。在一定意義上說,環境問題就是人類在追求直接利益的同時所產生的長遠后果;是在追求局部、片面利益的同時所產生的全局性后果;也是人類認識能力的局限性、人的存在的片面性所導致的全局性后果。
在歷史和現實中,存在許多因人的利益、需要和認識能力的片面性而導致嚴重環境問題的案例。恩格斯在《自然辯證法》一書中列舉過很多這樣的事例。他指出:“我們不要過分陶醉于我們人類對自然界的勝利。對于每一次這樣的勝利,自然界都對我們進行報復。每一次勝利,在一線都確實取得了我們預期的結果,但是在第二線和第三線卻有了完全不同的、出乎預料的影響,它常常把第一個結果重新消除。”[4]304-305
由于這種情況的出現根源于實踐的具體性、歷史性,而實踐的具體性、歷史性——因而人的利益、需要和認識能力的片面性、局限性,或者人的存在的片面性——是不可避免的,因此,環境問題的出現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不可避免的。這也就要求人類要不斷超越自身存在的片面性,超越自身利益和需要的片面性,超越認識的局限性,自覺認識和預見實踐的長遠后果。這是實踐作為人的自由自覺活動的根本要求和根本特性之一。正因為如此,馬克思和恩格斯都特別強調,在實踐中要注意克服人自身利益、需要和認識能力的局限性、片面性。他們要求人類在實現具體利益和需要的同時,一定要充分認識到自己的行為所可能產生的長遠的、全局的影響。他們甚至認為,能否做到這一點,是人和動物的一個根本的區別。馬克思說:“動物的生產是片面的,而人的生產是全面的……動物只是按照所屬的那個種的尺度和需要來建造,而人卻懂得按照任何一個種的尺度來進行生產,并且懂得怎樣處處都把內在的尺度運用到對象上去;因此,人也按照美的規律來建造。”[3]96-97
按照馬克思、恩格斯的這一思想,科學發展觀首先應該是一種戰略觀、全局觀。科學發展觀不僅主張發展應該是自然生態系統整體的有機組成部分,而且將這一整體觀轉變為一種實踐理性,轉變為一種以戰略觀和全局觀為核心的世界觀、方法論。胡錦濤指出:科學發展觀的“根本方法是統籌兼顧”。堅持科學發展觀必須“加強戰略思維”[1]。因此,堅持科學發展觀,必須在解決經濟社會發展緊迫問題的同時,更加關注發展的戰略性后果。
馬克思肯定環境問題本質上是人的問題,這絲毫不是說環境問題僅僅是人的問題。根據馬克思的對象性關系理論,人化自然是人的因素與自然因素的統一,因此,人與自然界之間的關系既是人與人的關系,也是人與自然界的關系。所謂環境問題,說穿了就是人的因素、自然的因素以及及二者的統一不符合人的生存。因此,環境問題既是人的問題也是自然界的問題,解決環境問題既要解決人的問題,協調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又要解決自然界本身的問題,協調人與自然界之間的關系,必須看到這兩個方面才符合唯物辯證法。
正是在這種意義上,協調人與自然界之間的關系必須依靠科學技術。科學技術作為解決環境問題的重要手段,這在馬克思主義哲學中有其存在論根據。正因為如此,馬克思、恩格斯都十分重視科學技術對協調人與自然界之間關系的意義。馬克思在《資本論》中就已經盛贊科學技術對于治理環境污染的作用。他在談到化學工業對自然環境的影響時指出:“化學工業提供了廢物利用的最顯著的例子。它不僅發現新的方法來利用工業的廢料,而且還利用其他工業的廢料,例如,把以前幾乎毫無用處的煤焦油,變成苯胺染料(茜素),近來甚至把它變成藥品。”[5]118
在馬克思對象性關系理論的基礎上,可以把進入人的實踐活動領域、與人照面的自然界稱為“在場的自然”。與此同時,把尚未進入人的實踐活動領域的自然界稱為“不在場的自然”。這樣,人的實踐實質上就形成了“人-在場的自然-不在場的自然”這樣一個三級結構。在“人-在場的自然”這一結構中,人類利用自身對自然界本質和規律的認識改造自然,使自然界人化。但是,這種對自然界的改造是對作為整體的自然界的干擾和介入,在“在場的自然-不在場的自然”結構中,在場的自然與不在場的自然發生著遵循自然界客觀規律的內在聯系,它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這種聯系對人來說是不在場的,是在一定實踐水平上的人類所無法認識和控制的。因此,任何具體的歷史的實踐,都不可避免地會對自然界的自身性形成盲目的干擾,這種干擾既有可能順應自然,也有可能破壞自然。環境問題就是人與自然界之間矛盾的集中表現。從這個意義上說,環境問題的產生具有客觀必然性,它是人類對自然界的盲目性、對自然界內在規律認識程度的有限性造成的。正是在這一意義上,處理人與自然界之間的關系,解決環境問題,需要人類不斷認識和把握自然界的客觀規律。正如恩格斯所指出:“我們對自然界的全部支配力量就是在于我們比其他一切生物強,能夠認識和正確運用自然規律。……在事實上,我們一天天學會更加正確地去理解自然界的規律,學會了去認識在自然界的慣常行程中我們的干涉的較近或較遠的后果。特別是從本世紀自然科學大踏步前進以來,我們就愈來愈有能力去認識,因而也學會去支配至少是我們最普遍的生產行為的較遠的自然后果。”[4]305
既然環境問題既是人的問題也是自然界的問題,那么,一個必然的推論就是:克服環境問題既需要人文社會科學,也需要自然科學技術。科學與人文統一才能找到環境問題的解救之道,科學與人文統一更是處理人與自然界之間關系、解決環境問題所不可缺少的。
馬克思、恩格斯的上述思想表明,環境問題首先是人的問題但又不能僅僅歸結為人的問題;環境危機首先是人的危機但又不僅僅是人的危機。解決環境問題既要解決人的問題,也要解決自然界本身的問題,要將科學文化與人文文化、自然科學與人文社會科學統一起來,協同進行。面對當代環境危機,既要通過協調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才能協調人與自然界之間的關系,也要增強對自然規律的認識與把握,依靠科學技術解決環境問題。在人與自然界之間的關系中,科學技術有其存在的根據與合理性。環境問題中有一部分問題必須依靠協調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才能解決,也有一部分問題必須依靠科學技術才能解決。
科學發展觀特別突出地強調科學技術的作用。胡錦濤同志多次強調,必須運用科學技術提高經濟效益和資源利用的效率,治理并減少環境污染[7]。主張充分利用科學技術,減少對自然資源的掠奪性開采和使用。當代西方不少生態學者在反思環境問題時,不分青紅皂白地對科學技術進行批判,將科學技術視為環境問題的罪魁禍首,而沒有看到環境問題的解決也必須依靠科學技術,他們的觀點是片面的、不足取的。
實踐作為人與自然界之間的對象性關系,其實質是人與自然界之間的對立統一。正是這種對立統一形成了人類的生產力,成為推動人類社會發展的最終決定力量。
人必須依賴自然界,而所謂“依賴”的含義就是說,人與自然界之間是既對立又統一的關系。這一關系決定了在處理人與自然界之間關系問題上,人的主體性只能是能動性與受動性的統一。一方面,人對自然界具有受動性。馬克思認為,自然界是“人的無機的身體。人靠自然界生活。這就是說,自然界是人為了不致死亡而必須與之不斷交往的、人的身體。所謂人的肉體生活和精神生活同自然界相聯系,也就等于說自然界同自身相聯系,因為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3]95。自然界是人類文明和社會發展的自然基礎,人要受自然界的制約,要依賴自然界才能生存。另一方面,人對自然界具有能動性。這首先表現在,自然界本身從一開始就是與人對立的。馬克思說:“自然界起初是一種完全異己的,有無限威力的和不可制服的力量與人對立,人們對它的關系完全像動物同它的關系一樣,人們就像牲畜一樣服從它的權力。”[6]35同時,人在自然界面前本來就不是一個被動的存在物,相反,人是一個能動的存在者。這表現在人能夠自覺地認識和把握自然規律;能夠正確運用自然規律去對自然現象加以說明、解釋和預見;能夠利用自然規律能動地指導實踐,實現對自然界的改造;人還能夠對自己行為的長遠影響進行預測和控制等等。馬克思、恩格斯把這種能動性看成人和動物的一個根本區別。
既然人與自然界之間的關系是能動性與受動性的統一,那么一個必然的推論就是,人在發揮自己的能動性去改造自然界的同時,不能忽視自然界對人的制約性。在改造自然的實踐中,人類必須正確處理對自然界的能動性與受動性之間的關系,特別是不能片面張揚對自然界的能動性。從自然界對人的制約性來說,人類應該把自己視為自然界的一員,而不能凌駕于自然界之上。因此恩格斯說:“我們必須在每一步都記住:我們統治自然界,決不象征服者統治異民族那樣,決不同于站在自然界以外的某一個人,——相反,我們連同肉、血和腦都是屬于自然界并存在于其中的……”[4]305
這些思想要求我們必須樹立人與自然界對立統一的思維方式,對立統一原則是處理人與自然界之間關系重要的方法論原則。人類在近代文明中所施行的人與自然界徹底對立斗爭,征服自然、控制自然的觀念是片面的;同樣,當代西方環境倫理學主張自然界具有自身的內在價值,人與自然界完全平等的觀點也不是克服環境問題的正確思路。科學發展觀所倡導的 人與自然界之間的“和諧”、“協調”,絕不是主張人與自然界完全平等,不是主張人在自然界面前完全被動。人與自然界之間的“和諧”、“協調”其實是主張二者既對立又統一。
由于實踐是具體的、歷史的,因此,環境隨著實踐的發展而不斷生成、變化。實踐導致自然界的“人化”,這種“人化”既可能是“人性化”,也可能是“異化”,環境問題、生態危機就是典型的異化。解決環境問題就是要揚棄和克服環境的異化并走向環境的人性化。因此,解決環境問題也就是一種對異化的克服過程。
馬克思認為,實踐作為人與自然界之間的物質變換,只有到了共產主義社會,到那個時候,“社會化的人,聯合起來的生產者,將合理地調節他們與自然之間的物質變換,把它置于他們的控制之下,而不讓它作為盲目的力量來統治自己;靠消耗最小的力量,在最無愧于和最適合他們的人類本性的條件下來進行這種物質變換”[5]。這里所謂“無愧于……他們的人類本性”就是說,人的本性是在實踐中通過自然界顯現和確證的。因此,人類對待自然界的方式體現出人之為人的本性,通過自然界(環境)所顯現出來的人的本質應該是高度人性化的。同時,所謂“最無愧于和最適合他們的人類本性”也意味著,自然環境應該是有利于人的生存的,生態環境應該是高度人性化的。這充分體現出馬克思生態哲學思想的人本維度。
由于人與自然界之間的關系本質上就是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又是以自然界作為中介的。自然界顯現和確證人的本質,同時它又影響和作用于他人。因此,對每一個人來說,環境即是他人,是人與人相遇的中介,人與人之間通過環境而發生聯系或沖突。因此,馬克思所說的“最無愧于和最適合他們的人類本性”既是處理人與自然界之間關系的準則,也是處理人與人之間關系的準則。
馬克思的這一重要思想為堅持科學發展觀指明了方向。科學發展本質上就是人性化的發展、德性的發展,這正是科學發展觀與傳統發展觀的一個根本區別。事實上,科學發展觀始終強調以人為本,“核心是以人為本”。科學發展觀主張的發展不是單純的GDP的增長,而是主張在發展中必須考慮公平、正義、倫理等方面。
[1]胡錦濤.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為奪取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新勝利而奮斗[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
[2]馬克思,恩格斯.費爾巴哈[M]//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3]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M]//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4]恩格斯.勞動在從猿到人的轉變中的作用[M]//自然辯證法.于光遠,譯編.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5]馬克思.資本論(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118.
[6]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識形態[M]//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胡錦濤.在中國科學院第十二次院士大會、中國工程院第七次院士大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海外版),2004-06-02.
Marx and Engels’s Eco-Philosophy and Scientific Outlook on Development
ZHANG De-Zhao,FENG Ya-Jun
(Center for Science and Society,Chongqing University,Chongqing 400044,P.R.China)
The nature viewpoint of Marx and Engels includes abundant and profound Eco-Philosophy:The nature of environment problems is people's problems;The key of solving environment problems is to conquer gene onesideness;Science and technology are important means to solve environment problems;The relationship of people and nature is unification of the initiative nature and passive nature;Taking people as root is the most value of building a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etc.These thoughts are very important to insisting scientific outlook on development and implementing sustainable strategies.
objective relationship;environment problems;scientific outlook on development
B17
A
1008-5831(2011)06-0123-05
2010-09-19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資助項目(CDJSK100197)
張德昭(1965-),男,四川西充人,重慶大學貿易與行政學院馬克思主義理論教研部教授,博士,主要從事發展理論研究。
(責任編輯 彭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