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也忘不了那雙流淚的眼睛。
一群貧困山區的教師被請到北京觀光,北京飯店貴賓樓的經理做東,請老師們吃飯——這一切聽起來都洋溢著溫情。
但是,老師們面對豐盛的宴席難以下咽。一位教師哭了,她說,這一桌酒飯不知又能使多少失學的孩子重新背起書包。
我怎么也忘不了那雙流淚的眼睛。
都說人與人的心能夠相通,我不知道吃著一桌48888元豪宴的闊佬和只有成菜薯干充饑的學子能否相通?富家一席酒,窮漢十年糧啊!
有錢的主兒說:“我能掙,我能花,誰管得著?”
不錯,如果沒有證據表明他是揮霍公款,如果沒有證據表明他的錢來路不明,誰能管他呢?
但是,國家不是有稅收嗎?稅收不是有調節分配的作用嗎?不是早就有了征收宴席稅的條款嗎?征收沒有?收了多少?花得起錢大吃大喝的人,依法納稅當是天經地義吧——不管他是否也看見了那雙流淚的眼睛。詩曰:
投著停杯食不甘,可憐夫子淚空彈。
請君試上豪華宴,一頓佳肴數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