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其榮
(湘潭大學 毛澤東思想研究中心,湖南 湘潭 411105)
20世紀60年代初期“借田渡荒”政策述論
高其榮
(湘潭大學 毛澤東思想研究中心,湖南 湘潭 411105)
20世紀60年代初期,在開展生產自救的過程中,湖南、福建、河南等省提出并實施了“借田渡荒”政策,即把屬于生產隊集體所有的一部分土地借給社員耕種,收獲歸己。這一政策為戰勝當時的農業危機起到了重要的積極作用。
“借田渡荒”;積極作用
20世紀60年代初期,湖南、河南、福建等一些省份在生產自救中一度實行過的“借田渡荒”或“借地渡荒”政策(為行文方便,筆者將二者合稱為“借田渡荒”)。目前學界對此缺乏系統研究。本文試圖對“借田渡荒”政策的背景、提出和實施的情況以及所產生的影響略予考察和探討,以期拋磚引玉,求教于方家。
從1958年開始的“大躍進”、人民公社化運動,使我國出現了新中國成立以來最為嚴重的農業形勢。
全民大煉鋼鐵、大辦工廠、大辦水利、大辦養豬等一系列“大辦”調集了數以千萬計的農村青壯年勞動力,導致農村勞動力減少。全國農村勞動力由1957年的19310萬人減少至1960年的17019萬人,三年減少了2291萬人,而且留在農村的多為老、幼、婦等弱勞動力。[1](P109)據農業部的估計,即使是到了1961年,全國農村勞動力的數量只略多于 1952 年。[2](P421)其中,湖南省 1961 年比 1957 年減少勞動力 300 多萬個。[3](P333)
畜力和勞動工具數量減少、質量下降。農用役畜的年底頭數1960年只有4124萬頭,比1957年減少1244萬頭,并且存欄役畜的膘情和體力也普遍下降。[1](P159)如河南封丘縣大牲畜由1957年的4.8萬頭銳減至1961年的2.6萬頭;延津縣大牲畜 1959 年比 1958 年減少 9858 頭。[4](P195)湖南省1961年比1957年耕牛減少16%;農具減少30%以上。[3](P333)1961年全國的農用耕畜的數量和質量都比 1949年差,鐵木灌溉工具比1957年減少了,一部分原有的灌溉系統被打亂了或者被破壞了;各種舊式中型農具的數量大約比1957年減少了25%至35%,竹制農具的數量大約比1957 年減少了 50%-60%。[2](P421)
土地拋荒、鹽堿化相當嚴重。全國耕地面積由1957年的16.7745億畝減少至1960年的15.7292億畝,減少1.0453 億畝。[5](P44)到 1961 年全國的耕地面積只相當于1951 年的數量,而好田好地比當時少了。[2](P421)湖南省1961年比1957年耕地面積減少500多萬畝,且減少的多為水田和好地。[3](P333)福建龍巖江山公社大躍進三年來共拋荒耕地 4977 畝,占耕地總數的 27.1%。[6](P18)據農業部的估計,1961年全國鹽堿化耕地面積比1957年增加了1700萬畝。[2](P421)其中,河南豫東、豫北 28 個縣中,土地鹽堿化面積已由1958年的480萬畝上升到1130萬畝,已占到該區耕地總面積的22.1%,鹽堿地區人口達到800萬,糧食產量比常年減少 15-20 億公斤,[7](P151)最嚴重的地區,已經兩三年沒有多少收成。[8](P719)
大躍進使我國國民經濟比例嚴重失調,重工業孤軍冒進,農業總產值大幅度下降。1960年,我國農業總產值(按不變價格計算,下同)只有415億元,比1957年下降22.68%,還不及1952年國民經濟恢復時(417億元)的水平。其中,種植業產值1960年只有332.8億元,比1957年的432.6億元下降了23.1%,還不及1952年國民經濟恢復時(346.6 億元)的水平。[9](P106)糧食作物產量 1960 年只有2870億斤,只及1958年總產量的71.75%,竟跌到了1951 年(2873.7 億斤)的水平。[9](P146-147)
不僅城市糧食供應十分緊張,糧食價格飛漲,農村地區缺糧情況也非常嚴重。據內務部的報告,1960年我國缺糧人口達2.1億人,到1961年7月缺糧人口仍有1.8億多人。[10](P110)全國人均糧食消費量由 1957 年的 406.12 斤,降到1960年的327.24斤,下降了19.4%。其中,農村居民人均更是由 409 斤降至 312 斤,下降達 23.7%。[11](P81)農村絕大多數居民只能靠稀飯和菜粥度日,不少地方的農民甚至吃樹葉、樹皮、草根、觀音土等,饑荒在全國農村許多地區蔓延。全國農村許多地方出現了浮腫病、婦女病、小兒疳疾病、人口外流和人口的大量非正常死亡。處于大饑荒下的中國農村到處呈現出一派蕭條的景象。
造成以上農業危機的主要原因是黨在指導思想上急于求成的“左”傾錯誤,但自然災害也是其中的一個重要因素。1959年,各種農作物受災面積66943.5萬畝,其中旱災50710.5萬畝,水災7219.5萬畝,風雹2896.5萬畝;1960年,各種農作物受災面積98182.5萬畝,其中旱災57187.5萬畝,水災15232.5萬畝,風雹5884.5萬畝,霜凍2071.5萬畝;1961年,各種農作物受災面積92623.5萬畝,其中旱災56770.5萬畝,水災13306.5萬畝,風雹6667.5萬畝,霜凍 3601.5 萬畝。[12](P29)進入 1961 年后,湖南、福建等一些省份有發生了新的自然災害。1961年上半年,湖南全省遭受了嚴重旱災,有330多萬畝水田受旱基本失收或完全失收,全年農業減產已成定局。1961年,福建省遭受了臺風、洪澇、干旱、低溫、冰雹等多種自然災害,受災范圍之廣、時間之長、損失之大均為歷史上所罕見;嚴重的災害使全省糧食嚴重減產,一些地方絕收,農村普遍缺糧,缺糧和斷炊農戶達986.8萬人。河南豫北、豫東地區土地鹽堿化災情并沒有好轉,農村“生產秩序極不穩定,人口大量外流”[8](P719)。
面對空前嚴重的農業危機,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開展了生產自救工作,并于1960年下半年開始了大規模的農業調整。在農業調整中,湖南、福建、安徽等省從當地農村實際出發,提出并實施了“借田渡荒”政策,即把屬于生產隊集體所有的一部分土地借給社員耕種,收獲歸己。
1961年8月26日,針對湖南嚴重的災情,中共湖南省委經過研究,發出《關于借冬閑田給社員生產的通知》。《通知》指出:“我省每年都有五百至六百萬畝冬閑田,加上一部分地方因干旱荒蕪的土地,可能有六百至七百萬畝,如果其中一部分或大部分能夠種上秋糧和冬菜,將有一筆很大的收入。因此,所有農村人民公社的大隊和生產隊,在不妨礙明年春耕的前提下,應當千方百計充分利用冬閑田大種冬菜和冬種春收作物,增加集體收入。凡是集體單位不能充分利用的冬閑田土,允許借一部分給社員個人種植冬菜或冬種春收作物,并允許社員在綠肥田中間作冬菜。”關于借田的數量,《通知》指出:“借給社員生產的冬閑田的數量,在一般地區,大體每人可借一分、二分到三分;在災區,可以適當多一點,大體每人可借三至五分。”《通知》規定,“借給社員的冬閑田土的收入,全部歸社員個人所有,不交征購,一般也不抵口糧;有些地方因災減產或其他原因,需要略抵一點口糧也可以,但必須經過社員代表大會討論。”為了劃清借田渡荒與包產到戶的界限,《通知》指出:“應該明確,在集體不能充分利用冬閑田土的情況下,借一部分田土給社員,是為了盡可能多搞點吃的,是為了生產自救,借出的冬閑田土,要在明年春耕播種到來時全部收回,絕不是分田到戶。這一點應當向干部群眾反復講清楚,從而正確地積極地認識和作好這一工作。”[8](P659)
《通知》下發后,全省各地均按要求借給了社員一部分土地。如邵陽地委執行省委《通知》精神,全區共“借”出土地86 萬畝,人均 2.8 分[13](P144);湘鄉縣借給社員的土地連同自留地一起超過10萬畝,并允許社員以25%的勞動時間經營自留地和所借田土,社員在所借土地上種植蘿卜、白菜、馬鈴薯、油菜、小麥、蠶豆、豌豆、蕎麥等作物,獲得了較好的收成。[14](P186)1961 年秋華容縣借田給農民種植蠶豆,蠶豆的種植面積比上年增加 34000 畝。[5](P47)
江蘇省也推行過“借田渡荒”政策。1961年8月12日,中共江蘇省委發出《關于干旱成災地區補種、改種的通知》,規定可以采取劃一些大田給社員(每戶2-3分田)借種一熟的辦法,幫助社員渡過災荒。[16](P981)1962 年,江蘇省委第一書記陳光在鎮江等地提出油菜、芋頭等小宗作物可以用“借田”的形式讓農民“自種自收”。[17](P91)這一措施也在一定范圍內得到實施,如武進縣就有17個公社實行了季節性借田。[16](P622)
1961年秋,福建省委第一書記葉飛在視察災情時,莆田的農民提出了“借田”冬種的意愿。葉飛在此基礎上提出了“一人一分自留地,冬季自由種一季”的意見。所謂“冬季自由種一季”,就是在1961年的冬種中,每戶社員可向生產隊借種一畝地,有條件的可以每戶超過一畝,誰種誰收誰所有。這一意見得到省委的同意,并于10月19日下發緊急通知,要求在全省各地普遍實施。如三明地區的糧食產區,每戶留給一畝左右的好地借給社員耕種;晉江地區要求在不影響明年春種計劃面積、不影響生產隊擴種面積、不能不下肥料抽瘦田底的條件下,廣泛推行自由種一季,并在借田時適當照顧人口多勞力少的家庭和剛回鄉的復員軍人、民工;閩侯地區的福清縣實行自由種一季后,冬種糧食作物面積由13萬畝擴大到20萬畝,加上自留地5萬畝,共25萬畝,占該縣耕地面積的50%多,超過以往任何一年。[6](P33-34)
在推行“冬季自由種一季”的過程中,福建各地因地制宜,既適當照顧國家集體利益,又盡可能滿足農民的愿望和要求。有些人多地少的地方,本來生產隊冬種計劃面積就比較大,留下的冬閑地很少,分給社員冬種地后,集體的冬種面積就會減少。盡管存在這一矛盾,各地還是如數借給了社員土地,社員對借得的土地和集體冬種的土地都精耕細作。這樣,集體冬種的土地雖然減少了,但加上分給社員冬種的土地,冬種的總面積反而擴大了。有的地方,為了使分給社員冬種的土地能夠不違農時耕種,就將分給社員冬種的土地,由生產隊集體耕作把作物先種下去,然后由社員自己管理,自己收獲。還有的地方為了不使分給社員冬種的土地肥力下降,鼓勵社員種植蔬菜和蠶豌豆等,如果要種植大小麥,則規定社員在春耕時每畝交生產隊肥料10擔至20擔。[18]
1962年3月初,河南省委召開安陽、新鄉、開封、商丘4地的地委負責人會議,正式提出借地政策。“借地渡荒”政策在得到國務院副總理李富春和中南局第一書記陶鑄的同意后,于3月25日省委擴大會議后正式開始實施。最初只在土地堿化嚴重、耕畜死亡嚴重、人口外流嚴重的重災區即豫北、豫東的一些地區實施。他們的做法是:由集體借給社員一部分土地(人均6至8分),加上自留地約1畝左右,由政府支援每戶1把鐵鍬(因這些地區耕牛已經很少,當時一共由國家支援了100萬把鐵鍬)、一點種子糧,然后在集體領導下,實行生產自救,收益歸社員個人所有,不計征購,也不頂分配口糧。豫東、豫北地區有22個縣約400萬人口實行了借地自救。
1962年5月,河南省委在得到中南局同意后,又決定將少量旱秋地借給農民種紅薯,以便讓社員在8月底能接上口糧,只種一季,秋季收回,不誤集體種麥,收獲頂口糧,不計征購。后來在實行時,各地都要求借,而且認為借一季時間太短,可能破壞地力。河南省委決定,允許在每人平均占有耕地2至3畝的地區,借地加自留地可以不超過耕地的15%;在每人平均占有耕地1畝左右的地區,借地加自留地可以不超過耕地的20%,每人借地的絕對數為2到3分,借地期限為3到5年,后定為5年。這樣,“借地渡荒”政策在全省范圍得到貫徹。執行的結果,到1962年7月,河南全省有40萬個生產隊實行了“借地渡荒”的政策。鹽堿重災區(約400萬人口)農民借地加上自留地占到了集體總耕地的28.6%,一般地區(約4000萬人口)占16.5%。又據開封、洛陽、商丘、新鄉、南陽5個專區16萬個生產隊的調查,有6%即9500個生產隊,借地加自留地占耕地總數的10%左右;有83%即13.3萬個生產隊,借地加自留地占耕地總數的15%左右;只有11%即1.74萬個生產隊,借地加自留地占耕地總數的 20%或以上。[8](P719)
江西省也推行過“借地渡荒”政策。1962年江西省委書記處書記劉俊秀提出借給社員每人2至3分冬閑地種植油菜,誰種誰收。[19]這項措施隨即在全省一些地方得到推行。另外,還有個別地方暗地里將部分土地借給社員耕種,如1960年底山東牟平縣上冊公社胡家溝生產隊把原來由生產隊經營的40畝土地分給了社員,讓社員自種一季大麥。[20](P149)
“借田渡荒”政策,雖然只是在少數省份、在短期內(河南的“借地渡荒”在1962年中共十屆十中全會后被叫停,“借地”被逐步收回)實施過,但它所產生的積極作用是我們不能忽視的。
首先,“借田渡荒”政策鼓舞了農民戰勝困難的信心,促進了農村生產秩序的好轉,受到了廣大農民的擁護,被他們稱為“救命政策”、“栓人政策(可以減少人口外流)”和“叫人政策(可以把外流人員叫回來)”。[8](P720)據對河南南樂縣的不完全統計,1962年2月份全縣外流人口尚有714人,3月份實行借地后,當月就回來305人,4月份又回來362人。該縣福坎公社原有890人想外流,貫徹借地政策后,都不想走了,另外還有135戶向外寫信,34戶向外打電報,要自家外流的親屬返回來。[7](P154)
其次,“借田渡荒”政策的實施有效地調動和發揮了農民發展生產的積極性,促進了農業生產的恢復和發展,幫助農民渡過了生產生活中的困難。有的社員說:“以前天不明就打鐘,太陽不出不上工,隊長挨門叫,開了工分就下工。現在是鐘不打滿地人,隊長不叫找上門,種完了集體捎帶著個人。”[7](P154)借地后農民群眾在不耽誤集體生產的同時,起早貪黑,抓緊一切空閑時間在借地和自留地上投工、投資。“借田渡荒”政策提高了土地的利用率,減少了土地的荒蕪,增加了糧食和其他作物的產量。所有實行借田(地)省份的農作物產量均有較大幅度的提高。如湖南省1962年糧食作物產量達到 204.9 億斤,比 1961 年增產 27.5%。[21](P235)河南省1962年糧食總產量達到180.6億斤,比1961年增產31.9%。[7](P154)福建省 1962 年糧食總產量達到 70.96 億斤,比 1961 年增產 10.7%。[6](P89)1962 年夏湖南華容縣農民借田種植的蠶豆獲得豐收,總產量達1278萬斤,比1961年增產 214%。[15](P42)農業生產的發展,增加了農民的收入,改善了農民的生活。
再次,“借田渡荒”將一部分土地的經營權一度下放給農民,是中國共產黨和廣大農民探索農業生產責任制的一次嘗試,激發了干部和農民進一步探索農業生產責任制的勇氣。湖南瀏陽縣等一些地方,在“借田”中嘗到甜頭后,將“借田”發展成為了“包產到戶”。1962年下半年,河南農村的個別地方沖破了省委關于借地數量的限制,擴大了借地面積,使借地面積、自留地和開荒地總數占到了耕地面積的50%以上,睢縣的個別生產隊還出現了將土地、牲口、農具分到戶,暗地里開始了“大包干”的試驗。這些“包產到戶”試驗又為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后農村聯產承包責任制的改革播下了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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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nding Fields to Overcome the Famine”Policy in Early 1960s
GAO Qi-rong
(The Research Center of Mao Zedong Thoughts,Xiangtan University,Xiangtan,Hunan 411105,China)
During the process of self-reliance,Hunan,Fujian,Henan and ofher provinces proposed and implemented a policy ,called“lending field to overcome the famine”in early 1960s.In other words,the government lent part of the collectively-owned land to the farmers,who cultivated and owned the products.The policy had played an important positive role in overcoming the agricultural crisis.
lending field to overcome the famine;positive role
D232
A
1000-2529(2011)06-0073-04
2011-07-10
高其榮(1966-),男,湖南華容人,湘潭大學中共黨史專業博士研究生,湖南理工學院教授。
(責任編校:彭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