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80年代,人民出版社出版了一本《毛澤東書信選集》,當時讀了一遍,頗有感想,欲寫篇短文,未果。近日又重讀一遍,感觸更深,遂執筆成文,以言胸中之意,以吐心里之快。
《毛澤東書信選集》共選書信數百余篇。其中有幾十封是寫給親友、故舊、鄉親、警衛人員、保姆的。毛澤東給他們寫信,大抵都是因為他們希望得到他的某種幫助,比如,有些是想找工作,或希望解決入黨、入學問題,或提出給予特殊照顧。對這類請求,毛澤東一概回絕,不予滿足,甚至給當地黨政機關寫信,表明自己的態度。這些書信體現了毛澤東偉大的品德、高尚的人格。
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后,毛澤東的表兄文運昌來信談到家境困難,想到延安謀事。毛澤東回信說:“……吾兄想來工作甚好,唯我們這里僅有衣穿飯吃,上至總司令下至伙夫,待遇相同,因為我們的黨專為國家民族勞苦民眾作事,犧牲個人私利,故人人平等,并無薪水。如兄家累甚重,宜在外面某一大小差事,俾資接濟,故不宜來此……私心雖想助兄,事實實難于做到……我為全社會出一些力是把我十分敬愛的外家及我家鄉一切窮苦人包括在內的,我十分眷戀我外家諸兄弟子侄及一切窮苦同鄉,但我只能用這種方法幫助你們,大概你們也是已經了解了的。”
1954年4月,文運昌家有些表現不太好,毛澤東為此致信當地政府說:“……文家,過去幾年常有人來北京看我。回去之后,有些驕傲起來,不大服政府管,這是不對的……我就希望他們進步,勤耕守法,參加互助合作組織,完全和眾人一樣,服從黨與政府的領導,不能有任何特殊。如有落后行為,應受批評,不應因為他們是我的親戚就不批評他們的缺點錯誤。”
李淑一是已經殉難的柳直荀的愛人,是楊開慧的親密朋友。毛澤東在《蝶戀花》一詞中提到的“我失驕楊君失柳”,君即指李淑一。1954年,在致秘書田家英的信中,毛澤東說:“李淑一女士……教書為業,年長課繁,難乎為繼。有人求我將她薦到北京文史館為館員,文史館資格頗嚴,我薦了幾人,沒有錄取,未便再薦……”對于楊開慧的哥哥楊開智,毛澤東也一如其他人一樣對待。楊開智想到北京工作,毛澤東回信勸他別來,不要有任何奢望,并說湖南省委派你什么工作就做什么工作,一切按正常規矩辦,不要使政府為難。毛澤東還給湖南省人民政府主席王首道寫信說,楊開智等不要來京,在湘按其能力分配工作,任何無理要求不應允許。
對于有人來信提出幫助解決入黨之事,毛澤東不徇私情,堅持原則,照章辦事,從不寫條子、打招呼。1950年5月,他致信周容說:“組織問題,未便率爾介紹,應就當地有所表現,向當地組織請求,聽候解決。”同年7月,他致信張鼎說:“入黨事要在當地經過一定規章辦理。”
陳玉英1926年冬至1931年春曾在毛澤東和楊開慧家做過保姆。1957年5月,她的女兒給毛澤東寫信,請求幫助解決升學問題。同年6月毛澤東回信說:“……升學的事,我不宜于向學校寫信。能否考取,聽憑學校。如不能升學。可以在家溫習功課。寄上三百元給你母親,以后還可以寄一些。不要憂慮。”
1950年5月8日新中國成立之初,有些鄉親來信談到烈屬照顧問題,1950年5月,毛澤東為此寫信給中共湘潭縣第三區委員會宣傳委員毛逸民說:“……烈屬的照顧是全國范圍的事,全國有幾百萬戶烈屬,都要照顧,自未便單獨地特殊地照顧少數地方。但最困難的人民,當地人民政府在減租時、土改時及青黃不接的歲月,應當盡可能予以照顧。”
讀罷毛澤東這些書信,心中莫大的敬意油然而生,也想起了胡錦濤總書記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0周年大會上所說的那句擲地有聲的話:制度面前沒有特權,制度約束沒有例外。而毛澤東正是這樣做的楷模,永遠值得我們學習、學習、再學習!
責任編輯:戚本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