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期陳云人權思想論析

趙緒瑩

（呼倫貝爾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內蒙古 呼倫貝爾 021008）

新時期陳云人權思想論析

趙緒瑩

（呼倫貝爾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內蒙古 呼倫貝爾 021008）

陳云作為中國共產黨和新中國的主要領導人以及中國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開創(chuàng)者和奠基人之一，其思想中內涵著豐富而深刻的人權思想，主要內容包括保障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經濟權利、社會權利和文化權利。公民權利主要體現(xiàn)在陳云重視人的生命權和“文革”結束后平反冤假錯案工作；政治權利主要表現(xiàn)為他堅持黨內民主及對平等權的重視；經濟權利則以人民生存權和發(fā)展權為主要著力點；社會權利主要體現(xiàn)在他對公民環(huán)境權和社會保障權的重視；文化權利則集中體現(xiàn)了他對文化教育和文藝界工作的重視。

新時期；陳云；人權思想；主要內容；現(xiàn)實意義

一、新時期陳云人權思想形成的歷史條件

任何一種思想的產生和發(fā)展都不是憑空出現(xiàn)的，它是理論和實踐發(fā)展相結合的產物，是與特定的歷史條件和社會環(huán)境緊密相連的。新時期陳云人權思想就是把馬克思主義人權理論和中國的現(xiàn)實國情相結合起來的科學的人權思想，是改革開放新時期的產物。第一，現(xiàn)實依據。中國正處于并將長期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這是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首要問題，也是新時期中國人權事業(yè)建設和陳云人權思想發(fā)展的客觀依據。陳云人權思想正是立足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客觀現(xiàn)實，并以此為依據，提出了新時期如何保障和實現(xiàn)人民的生存權和發(fā)展權以及政治、經濟、社會和文化各項權利。第二，國際背景。自上世紀70年代末期以來，借中國擴大開放之機，西方資產階級的“民主”、“自由”、“人權”等觀念開始涌入中國并產生影響。由于馬克思主義人權理論研究的薄弱，致使中國在國際人權問題斗爭中長期處于十分被動的地位。改革開放后，西方敵對勢力標榜人權，攻擊社會主義中國，認為中國無人權。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推行所謂的“人權外交”。新時期國際形勢的重大變化和錯綜復雜的人權斗爭表明，中國必須及時正確地解決人權問題，特別是人權與社會主義的關系問題，否則勢必影響改革開放和現(xiàn)代化建設的進程。新時期陳云人權思想正是在這樣一種國際背景下逐步形成和發(fā)展的。陳云雖然沒有在公開場合論及人權問題，但他通過對新中國成立以來黨和國家在人權建設方面的經驗以及借鑒蘇聯(lián)、東歐國家在人權建設方面的教訓的反思得出：必須徹底糾正“文革”踐踏人權的“左”的錯誤，必須堅持人權的普遍性原則同中國的特殊國情相結合，在中國必須堅持生存權、發(fā)展權的首要地位，必須正視中國所面臨的歷史條件，即“我們是在十億人口、八億農民的這樣一個國家進行建設”①。第三，主觀條件。中國的人權必須根植于中國的特殊國情。陳云自從成為馬克思主義者后，就始終堅持唯物史觀的基本點，為崇高的人權事業(yè)而奮斗。陳云一生始終踐行“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這個黨的根本宗旨，并把其放到政治高度來認識。他多次指出，民生問題“是國家大事”，“是政治問題”，進而提出，解決民生問題，“應該成為重要的國策”。早在戰(zhàn)爭年代，陳云就高度重視解決群眾的實際問題和為人民謀利益。他指出：“要注意群眾的切身問題，幫助他們解決困難，這是發(fā)動群眾的關鍵”，“群眾有了土地，實行了民主，生活得到了改善，老百姓都有了吃的、穿的，可以說大的問題解決了”②。新中國成立后，陳云在兼任商業(yè)部部長期間時就強調：“要牢固樹立商業(yè)工作為人民服務的群眾觀點”，“商業(yè)工作天天同人民群眾打交道，管吃、穿、用，管油、鹽、柴、米。不要看不起這些，這是人民的大事。我們共產黨必須天天關心人民群眾的切身利益。”③“如果我們不能解決人民的吃飯穿衣問題，我們的社會主義建設便站不穩(wěn)”。④“中國社會主義經濟發(fā)展的目的歸根到底是為了有利于人民，滿足人民的需要”。⑤這些都說明陳云始終以人民利益為依歸，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始終是新時期陳云人權思想的價值取向。

二、新時期陳云人權思想的主要內容

新時期陳云人權思想是在中國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過程中逐步形成的，著眼于如何創(chuàng)造更好的條件來滿足人們的物質需要和精神需要，如何尊重和保障人權的問題。陳云提出了許多關于社會主義人權問題的新見解、新觀點。

（一）保障公民權利

1、尊重生命。作為公民權利的生命權，是人的一項最基本的權利。《中國人權百科全書》將生命權定義為：“個人保有作為一個自然人的各種生理、心理特征的存在和延續(xù)的權利”。新時期陳云人權思想中含有保障生命權的內容。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各項撥亂反正工作全面展開。這時，如何處理同林彪、江青集團有牽連的人成為工作中的重要問題。1981年11月17日，陳云聽取王鶴壽關于第五次全國“兩案”審理工作座談會情況的匯報，同意“兩案”審理領導小組提出的除對少數罪行重、民憤大的壞分子追究法律責任、進行黨紀處分外，對有牽連的人采取寬大處理、區(qū)別對待的政策。陳云指出：“1966年開始的‘文化大革命’是一場內亂。但從全局來說，終究是一場政治斗爭。因此，除了對于若干陰謀野心家必須另行處理以外，對于其他有牽連的人，必須以政治斗爭的辦法來處理。必須從全局觀點、以黨的最高利益、長遠利益為出發(fā)點來處理。這種處理辦法，既必須看到這場政治斗爭的特定歷史條件，更必須看到處理這場政治斗爭應該使我們黨今后若干代的所有共產黨人，在黨內斗爭中取得教訓，從而對黨內斗爭采取正確的辦法。這是處理這場政治斗爭的前提。”⑥這些都表明了陳云對人的生命權的尊重和重視。

2、恢復人權：平反冤假錯案。陳云不僅重視人的肉體生命，對于人的政治生命也極為關注。粉碎“四人幫”后，陳云以巨大的政治勇氣和無畏的精神率先提出平反歷史上的一些重大冤假錯案，恢復人權。1978年11月2日，陳云在中央工作會議東北組發(fā)言時曾就薄一波等所謂61人叛徒集團案、陶鑄、王鶴壽一案以及彭德懷一案等六個問題提出要重新給以復查。因為這是涉及許多人政治生命的大事。同時，他還指出：“在復查干部中，被復查的干部將有充分申訴自己意見的機會。”⑦陳云提出的六個問題，都是牽扯面廣、影響很大的事件，中央給以充分肯定并采納。十一屆三中全會前后，陳云堅持了實事求是、有錯必糾的方針。在短短三年多時間里，他花大力領導中紀委先后對“文革”及其歷史上的一些重大冤假錯案進行系統(tǒng)的撥亂反正，對黨內一些重要的領導人和老干部如劉少奇、肖勁光、馬寅初、潘漢年和文化界著名人士予以復查和平反，徹底結束了“文革”踐踏人權的悲劇，恢復了他們作為公民應享有的而由于歷史原因或政治原因被剝奪了的生命權、政治自由權和人身自由權，解放了人權。

（二）保障政治權利

1、堅持貫徹黨的民主集中制原則，發(fā)揚黨內民主。這是新時期陳云人權思想在黨內民主方面的重要體現(xiàn)。陳云在總結“文革”的經驗教訓時曾指出：“關于民主制度、民主生活很不夠是‘文化大革命’得以發(fā)生的重要原因之一，這個問題實際上應該說，黨內民主集中制沒有了，集體領導沒有了，這是‘文化大革命’發(fā)生的一個根本原因。”⑧1980年2月，黨的十一屆五中全會決定恢復黨的八大所決定并經實踐證明是必要和有效的制度，設立中央書記處作為在中央政治局和它的常委會領導下的工作機構，陳云在講話中特別建議：“書記處的工作方法，我認為應該采取辦公會議的方式，就是葉劍英同志所講的集體領導方式”。⑨“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黨內有了民主集中制的氣氛，才會有同志敢于提出不同意見，黨組織應該允許，這是黨的事業(yè)興旺發(fā)達的好現(xiàn)象，有了不同意見，按照組織程序和組織原則嚴肅地提出來，提第一次，我們歡迎；提第二次，我們也歡迎；提第三次，我們還是歡迎。”⑩這些都表明，新時期陳云人權思想是重視加強黨內民主的，堅持了民主集中制原則。這對現(xiàn)階段中共加強黨內民主建設、增強黨的執(zhí)政能力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2、人人平等，不搞特權。新時期陳云關于平等權的思想主要體現(xiàn)在強調領導干部和人民一樣，不準搞特殊化。陳云曾經說過：“共產黨人在國家法律面前是與老百姓平等的，而且是守法的模范。”?1982年9月30日，陳云對遵義會議紀念館關于恢復他當年舊居請示的答復中說：“只要在遵義會議會址的說明詞中寫上我參加了這次會議，當時我住在什么地方，現(xiàn)在那里在做什么用，這就足夠了，不必再搞什么紀念室。我歷來不贊成搞這種東西，以前有人提出要把我老家的房子搞成紀念館保留起來，我就沒有同意，今后也不能搞。”?陳云不僅嚴于律己，對自己的子女也是嚴格要求。他不準子女搭乘他的車，并要求子女要像一般人家的子女一樣工作和生活，不能有特權思想，更不能搞特殊化。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陳云對特權及其腐敗的態(tài)度，那就是堅決反對。這些都表明了陳云的平等權思想。陳云認為，不論是誰，人人平等，尤其是領導干部及其子女，堅決不能搞特權。

（三）保障經濟權利

1、把保障人民群眾的基本生存權置于人權之首。陳云從來都把人民群眾吃飯這個基本生存權作為戰(zhàn)略問題來考慮。他始終把安排好人民生活、滿足人民基本生活需要擺在首位，并作為搞好經濟建設的前提，既高瞻遠矚，又精心安排。陳云常說的兩句話是：“民以食為天，食以糧為主；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1949年新中國剛成立時，陳云就指出：“新中國剛剛成立，國家經濟還不發(fā)達，人民生活還有許多困難，因此，首先要解決老百姓的吃飯問題。”?“十億人口的吃飯穿衣，是我國的一大經濟問題，也是政治問題。”?“搞國防建設，也是為了保障人民生活的改善。”?

2、發(fā)展權：人權之基。發(fā)展權與生存權一起構成人權體系中的基本人權，并逐步得到國際社會的承認。中國人口多，又是發(fā)展中國家，發(fā)展問題是中國的首要問題，也是中國最大的人權問題，而發(fā)展的中心問題是經濟的發(fā)展。正因為如此，陳云指出：一要吃飯，二要建設，即要從中國國情出發(fā)保障人民的生存權和發(fā)展權。他認為，“既要使十億人民有飯吃，又要進行社會主義建設。只顧吃飯，吃光用光，國家沒有希望。因此，飯不能吃得太差，但也不能吃得太好，吃得太好，就沒有力量進行建設，這里包含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原則界限，只有這么多錢，不能提高太多。必須做到一能吃飯、二能建設。

（四）保障社會權利

1、治理污染，保護環(huán)境，節(jié)約用水。這是新時期陳云人權思想中關于環(huán)境權的主要表現(xiàn)。第一，高度關注環(huán)境污染問題。20世紀70年代到90年代，陳云非常關注人民的生存環(huán)境和水資源問題。1988年8月，陳云看到兩份內部材料，反映中國某些地區(qū)存在嚴重環(huán)境污染的問題。一份是新華社簡報上登載的本溪市環(huán)境污染情況調查報告《‘衛(wèi)星看不見的城市’》，另一份是人民日報社簡報上登載的《四川排放污物總量約占全國十分之一》。兩份材料都是反映全國一些主要重工業(yè)城市排放的煙塵、毒氣等而造成的大氣污染問題。看完之后，陳云內心久久不能平靜，當即給國務院負責人寫信強調：“治理污染、保護環(huán)境，是我國的一大國策。要當作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來抓。這件事，一是要經常宣傳，大聲疾呼，引起人們重視；二是要花點錢，增加投資比例；三是要反復督促檢查，并層層落實責任。”?這充分體現(xiàn)了陳云對環(huán)境污染問題的高度關注。第二，始終重視水的問題。他指出：“水的問題始終是一個大問題。要從戰(zhàn)略高度來認識水的問題的嚴重性。各級領導部門，尤其是經濟、科技領導部門，應該把計劃用水、節(jié)約用水、治理污水和開發(fā)新水源放在不次于糧食、能源的重要位置上，并列入長遠規(guī)劃、五年計劃和年度計劃加以實施，以逐步扭轉目前水資源危機的嚴重狀況。”?

2、特別關注教師的物質生活保障問題。社會保障權在經濟、社會、文化權利體系中居于非常重要的地位，它也被稱為福利權。新時期陳云人權思想對人民的社會保障權的重視主要體現(xiàn)在對教師的物質生活保障上。上世紀80年代中期，陳云對當時教育的重視程度、教師的社會地位和生活待遇沒有明顯改善的狀況，表示很憂慮。他說：“要繼續(xù)想一些辦法，幫助教師，主要是中小學教師，解決一些實際問題，如住房問題，不斷提高他們的社會地位，逐步使教師工作成為社會上最受人尊敬、最值得羨慕的職業(yè)之一”。?“對中小學教師，不僅要有工齡工資，而且要使他們的工資標準，比同等學歷從事其他行業(yè)的人略高一點才好。”?在陳云等人的關懷下，教師這一職業(yè)逐漸獲得它應有的地位，中小學教師的社會地位和生活待遇不斷得到提高。

（五）保障文化權利

1、發(fā)展教育，辦好基礎教育。這是實現(xiàn)文化權利的基礎。尊師重教，是中華民族的傳統(tǒng)美德，更是陳云人民文化權利思想的基礎。陳云歷來認為，教育是國家的根本，教師是一種崇高的職業(yè)，理應受到社會的尊重。1981年11月25日，陳云在討論五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政府工作報告》稿時提出：“在科學和教育部分，應增加加強常規(guī)教育，提高整個國民教育水平、提高技術基礎和在科學技術上組織攻關的內容。并解釋說，日本和德國在二次世界大戰(zhàn)后所以恢復、發(fā)展得很快，重要條件是知識分子多，技術水平高。”?特別需要指出的是：陳云高度重視中小學教育。他認為：“辦好中小學教育是關系到提高中華民族素質的一項根本大計，是與祖國繁榮富強聯(lián)系在一起的。中小學教育，包括幼兒教育，則是基礎教育，一定要辦好。中小學生具有什么樣的世界觀，將來能否擔負起歷史的重任，同中小學教育有密切聯(lián)系。”?

2、發(fā)展藝術，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在文藝事業(yè)發(fā)展中，陳云對評彈工作給予了極大的關注。他指出：“群眾喜歡聽的書，不一定就是好的，這要看它是多數群眾喜歡，還是少數群眾喜歡，是否合乎群眾的長遠利益”。?“曲藝是一種群眾性的文化娛樂”?，“評彈藝術豐富多彩，有廣泛群眾基礎，是教育群眾、娛樂群眾的一種好形式，應當予以重視、改革和發(fā)展。”?“評彈藝人及其事業(yè)都是屬于人民的。”?陳云對評彈界提出了出人、出書、走正路的要求。這些思想不但促進和保障了人民的精神文化權利和需求，同時也促進了中國文化藝術事業(yè)的發(fā)展。

綜上，新時期陳云人權思想的內容豐富而深刻，它留給我們的不僅是辯證務實的理論風格，其思想中重大而深遠的現(xiàn)實意義也值得我們思考和研究的。

三、新時期陳云人權思想的現(xiàn)實意義

1、生存權和發(fā)展權是中國人民首要的基本的人權。新時期陳云人權思想始終把解決人民的吃飯穿衣這個基本的生存權放在經濟建設的重要位置上，并認為糧食問題是中國進行經濟建設首先要解決好的大問題。這些思想不僅指出了“文革”結束后人民迫切要求解決的生存權和發(fā)展權問題，而且它對當前中國消除貧困人口、實現(xiàn)發(fā)展權事業(yè)也有著重要的啟示意義。至今中國還有相當數量的貧困人口和困難群體，解決他們的生存權和發(fā)展權仍是中國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的一項重要任務。實踐證明，社會主義國家必須把實現(xiàn)人民生存權和發(fā)展權放在首要位置。中國人口多、底子薄，解決十幾億人口的吃飯穿衣問題，是首要的也是最大的人權保障，是擺在中國黨和政府面前的頭等大事。中國強調生存權和發(fā)展權的首要地位和基礎地位，不僅堅持了發(fā)展中國家人權建設的正確道路，而且有力地揭露了以美國為首的發(fā)達資本主義國家借口“人權”推行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的本質，有力地回擊了西方大國對中國的人權攻勢。西方大國長期無視、侵犯最多的，就是發(fā)展中國家的生存權和發(fā)展權。歷史經驗告訴我們：在中國，人民生存權和發(fā)展權是所有人權中首要的基本人權，這是中國人權發(fā)展的現(xiàn)實要求，也是維護和發(fā)展中國人權的必然選擇。

2、要把長遠目標和現(xiàn)實國情結合起來，才能促進和保障中國人權事業(yè)的發(fā)展。新時期陳云人權思想對知識分子、對教師等特殊群體的人權和對公民環(huán)境權的重視，正是體現(xiàn)了陳云對人的社會權利的高度關注。這些都對中國加快發(fā)展社會事業(yè)、全面改善人民生活具有重要的啟示。當前，中國在加快社會建設，努力實現(xiàn)人的社會權利的同時，也存在不少困難和問題。如在勞動就業(yè)、社會保障、收入分配、教育衛(wèi)生、居民住房、安全生產等方面關系人民群眾切身利益的問題還很多，部分低收入群體的生活還比較困難，而且資源環(huán)境代價過大，城鄉(xiāng)、區(qū)域、經濟社會發(fā)展仍然不平衡等等。我們要正視這些困難和問題，但更要認識到在把社會權利置于重要地位的同時，也要考慮到中國發(fā)展實際，要把長遠目標與現(xiàn)實國情結合起來，才能更好地促進和保障人民社會權利的實現(xiàn)和發(fā)展。

3、中國的人權建設將是一個漸進的歷史過程。新時期陳云人權思想從中國歷史和現(xiàn)實國情出發(fā)，他提出的“一要吃飯、二要建設”、“飯不能吃得太差，但也不能吃得太好，吃得太好就沒有力量進行建設”、“提高人民生活水平要有一定的界限”、“要認清我們是在十億人口、八億農民的國家中進行建設”，要看到這種困難，“決不要再做不切實際的預言，超英趕美”等等。這些思想都表明，在中國這樣一個經濟文化發(fā)展水平落后的國家中進行建設，實現(xiàn)人權是一個逐步的漸進的歷史過程，不能一蹴而就。歷史留給我們的是一個世界上人口最多的發(fā)展中國家。人口多，人權問題也多，發(fā)展中國家，人權問題也處在發(fā)展中。這些基本國情，給中國人權事業(yè)的建設與發(fā)展提出了許多國家都沒有的巨大挑戰(zhàn)。社會主義中國人權的實現(xiàn)和發(fā)展需要一定的物質基礎，而由于歷史條件和生產力發(fā)展水平的限制，中國人權賴以實現(xiàn)的物質基礎尚不雄厚，貧窮和發(fā)展的不充分仍是制約中國人權實現(xiàn)的最大障礙，那是因為中國正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歷史和現(xiàn)實的原因決定了中國的人權狀況不可能完美無缺，中國的人權建設必然是一個長期的漸進的歷史過程。

注釋：

①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十三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人民出版社，1991 年版。

②《陳云文選》，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06頁。

③⑤⑥⑦?????金沖及、陳群主編：《陳云傳》（下），中央文獻出版社，2005 年版 ， 第 1551、1488、1762、1763、1758-1759、1763-1764、1353 頁。

④⑧⑨⑩???《陳云文選》，第 3 卷，人民出版社，1995 年版，第 274、270、275、280、364、375 頁。

??朱明德主編：《陳云人格與黨的先進性建設》，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2006年，第206頁。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陳云文集》，第3卷，中央文獻出版社，2005年，第502頁。

?????《緬懷陳云》編輯組編：《緬 懷陳云》，中央文獻出版社，2000 年，第 393、393、271、255、256 頁。

責任編輯：劉建文

D0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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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2994（2011）02-0035-04

2011-01-28

趙緒瑩（1981- ），女，山東龍口人，呼倫貝爾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教師、法學碩士。研究方向：中共黨史與黨的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