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綜合國力與國際政治定位——兼論鄧小平“有所作為”思想

王 科

(中共四川省委黨校,四川成都 610071)

一、中國必須也應該在國際社會有所作為

早在上個世紀 80年代,鄧小平同志就認為,維護和平與發展是世界人民的大局和共同責任,我們改革開放、穩定發展和統一事業所需要的良好國際環境與條件,也不是誰的恩賜和天上掉下的餡餅。中國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和一極力量,為穩定世界大局,也為自己的國家利益所需,應該和必須在國際社會有所作為,而且還要隨著我們發展力量及綜合國力的增強,而加大我們影響和解決國際社會及其事務的份量和作用。

對此,小平同志還就中國如何在國際社會中有所作為進一步分析指出:

第一,中國現實的國際地位決定中國能夠在國際社會生活中有所作為。因為中國“在世界上不是無足輕重的國家”。“所謂多極,中國算一極,怎么樣也算一極”[1],“第三世界國家中人口最多的中國力量,是世界和平力量發展的重要因素”。[2]十多億人的中國堅持和平政策,就可能對人類有比較大的貢獻。“中國人民既然有能力站起來,就一定有能力永遠巋然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3]

第二,中國在國際社會中只要堅持獨立自主和公道,就可以做到有所作為和發揮重要作用。他指出,中國為什么能成為世界多極中的一極,就是因為中國是獨立自主的國家,只要我們在對外關系上始終奉行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堅持在國際事務中講公道話,辦公道事,既不打別人的牌,也不允許別人打中國牌,我們在國際社會的形象和威信就會越來越高,國際地位也會越來越強,,在國際社會的政治分量就更會加重。這樣,我們就可以在國際事務中有所作為,就能夠發揮重要作用。

第三,中國只有獲得更大更好的發展,才有更大能力和實力真正在國際事務中有所作為。中國這個制約戰爭、維護和平的力量現在還小,“等到中國發展起來了,制約戰爭的和平力量將會大大增強。那時中國對于世界和平和國際局勢的穩定肯定會起比較顯著的作用。”[4]“中國發展得越強大,世界和平越靠得住。”[5]因此,時代主題的核心是發展。中國的大局是發展,中國要有所作為也必須發展,發展是硬道理。把握住發展這一點,就把握住了中國在政治上獨立自主和在國際事務中有所作為的關鍵,發展問題不僅是個經濟問題,同時也是政治問題,是當今中國最大的政治。他反復告誡全黨,“中國能不能頂住霸權主義、強權政治的壓力,堅持我們的社會主義制度,關鍵就看能不能爭得較快的增長速度,實現我們的發展戰略。”[6]也就是說,中國能在國際事務中起多大的作用,還要取決于我們自己經濟建設成就的大小,取決于我們的實力增長情況。

總之,只要占世界五分之一人口的中國,能夠堅持維護世界和平與發展大局,堅持走和平發展之路,并且在發展中不斷增強自己的綜合實力與國際地位,堅持獨立自主和秉持公道,中國在國際社會中就能有更多份量、有更大作為,也就更有利于爭取和維護開放、發展、統一所需的良好國際環境與條件。

二、中國綜合國力已躋身世界前列,日益成為世界政治格局中的重要一極

在當代國際政治和國際關系中,任何國家的生存與發展都離不開國際互動。國家參與國際互動,總是要實現一定的戰略目標。在這個過程中,國家的基本行為模式,就是運用自己的戰略能力改變或影響其他行為體的行為。國家所擁有的這種戰略能力的大小,取決于自身所擁有的國力(Power)或稱綜合國力、綜合實力。國家綜合國力是一個國家各個方面力量的有機總和,其力量構成主要包括地理狀況、自然資源、人口資源、經濟實力、科技實力、軍事實力和政治、文化等軟實力因素。在當今世界依然處于強權政治的時代,國家綜合國力的高低又往往決定著一國在國際政治中的地位、作用及影響力的強弱,是一國是否成為多極世界格局中一極力量的決定因素。20世紀 90年代以來,隨著科技和國民素質在國家實力增長中的作用顯著上升,也有的提出了新的計算國家國力的公式:國家國力=(領土 +工農業 +軍事 +政府質量)×人的素質 ×科技水平。國家綜合國力的強弱、高低對一個國家內部而言,與該國國民的生產、生活、質量和發展潛力息息相關;對國際關系和國際社會而言,尤其當它體現在一國對它國、對國際組織、國際關系和國際社會發生影響時,就表現為它的影響力、控制力甚至支配力的強弱程度和地位高低。因此,國家綜合國力是一國能否成為多極世界格局中一極力量的決定因素。

第二次世界大戰后形成的以美蘇兩個超級大國主導世界的兩極力量格局,因蘇聯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初的解體而不復存在,世界大格局隨之進入“一超多強”的過渡局勢,并逐漸向多極世界格局演化。正如鄧小平同志當時所指出的,中國怎么樣都在世界這個格局態勢中算一強,占一極。隨著改革開放和中國社會、經濟、政治及國際地位與影響力的進一步發展和提高,中國在“一超多強”格局中的份量進一步加重,中國正在和必將成為世界經濟政治向多極化格局演變中的重要一極,這個趨勢和結果已是顯而易見、無法阻擋和改變的。決定這一事實的不僅是中國這二、三十年和今后一段時間遠比其他主要國家穩定、高速發展的態勢及潛力,也不僅是中國現在已經躋身于世界經濟和政治大國的行列,而且還有中國國家綜合國力及世界排位,在這二、三十年及可預見未來的大幅度增強與提升。

中國社會科學院 (CASS)在 2006年 1月 4日發布的《全球政治與安全報告》黃皮書中,首次改變了過去對各國綜合國力的排名主要由專家評估的方式,加入了計量經濟學的方法,依據公開數據對世界主要大國做出了綜合國力評估和計算排名,得出了中國以一分的優勢首次超過日本,進入了世界綜合國力排名前六強位置的結論。

該報告的最后一章,采用統計方法,主要從經濟力、軍事力和外交力的角度,對世界主要大國進行了綜合國力實測,其中的前十位得分和排名結果為:美國 91分、英國 65分 、俄羅斯 63分、法國 62分、德國 62分、中國 59分、日本 58分、加拿大 57分、韓國 53分、印度50分。對于中日之間一分的差距,負責撰寫該部分的研究人員指出,如果計算各個指標的簡單加總,日本的排名“應當比中國高”。但如果根據統計學上的離散程度計算(離散程度指系統的順暢與否以及協調性、均衡程度等),雖然日本經濟力很強,但外交力等方面比較弱,因此計算出來的排名比中國落后。因此,關鍵在于“離散程度”的分析和計算。黃皮書認為,綜合國力首先體現為經濟力、軍事力和外交力,這些力量需要一定的國力資源,如科技力、人力資本、資本力、信息力和自然資源等。而中國國力資源的發展優勢在于勞動力資源、資本資源、國內環境、政府政策方針。劣勢在于技術水平落后,勞動力質量低,信息力落后等。在中國國力系統中,外交力、軍事力較強,政府調控力排在第 4位,經濟力排第 6位,顯示了國力結構不均衡。而日本的國力資源很強,僅次于美國,科技力、資本資源、信息力都排名第二,人力資本排名第三,但是自然資源排名非常靠后。在日本的國力結構中,國力資源和 GDP占全球第二,軍事、外交和政府調控力相對較弱,國力結構非常不均衡,離散程度較高。與日本的情況相類似的國家,還有加拿大。而德國則得益于各種力量都比較均衡,離散程度較低,因此其總分比較高。此次評價中國綜合國力稍高于日本,主要得力于在外交力和政府調控力方面高出于日本。外交力的表現首先為外交是否有倡議權和話語權,其次為是否有系統的外交戰略,再次為國際伙伴和朋友的數量,如美國外交力較強就體現為其盟友數量和強大的外交政策實行力。黃皮書認為,中國的外交力在最近幾年繼續顯著上升,如對“上海合作組織”、“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和安理會五常理事國首腦會議等有發起倡導的作用。中國雖然沒有盟國,但與多個國家建立了戰略合作伙伴關系。此外,中國是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中唯一的發展中國家,在發展中國家中的影響力比較大。而日本因其外交戰略逆歷史潮流;在國際上的號召力在走下坡路;過于跟隨美國,外交政策沒有獨立性等因素致使外交力評估得分比中國低了 11.67分。

關于政府調控力的評估,中國社科院主要根據的是瑞士洛桑國際管理研究院(I MD)2005年的各國政府“政府績效”排名。這個排名是通過很多調查機構和調查網絡,綜合各國企業界、政府界和專家的意見后形成的,基本不涉及意識形態的因素,而且數據非常新。在上述排名中,中國政府的公共金融和財政政策排位非常靠前,分別是第 1位和第 9位,日本在這兩項的名次則是 48位和 31位。日本有很好的人力資本和金融發展程度,但政府績效的不足是日本經濟后續乏力的原因。

對于國家綜合國力的各項研究由于目的和側重點不同,可能會在子項目上有較大差異,進而影響到綜合國力的總體評估、得分和排名。如美國智庫蘭德公司戰略評估組(SAG)在其關于綜合國力的研究中認為,中國目前的國力與歐盟相當,是僅次于美國的國家。而世界經濟論壇 (WEF)剛剛公布的 2005-2006國際競爭力最新排名中,中國在全球 117個經濟體中排名第 49位,比上年降低 3位。在瑞士洛桑國際管理研究院( IMD)的 2005年全球 60個經濟體國際競爭力排名中,中國排第 31位,比上年降低了 7位。然而同樣是IMD,在其 2007年《國際競爭力年度報告》中,中國內地競爭力排名已躍升至第 15位,在經濟表現方面的排名僅次于美國居世界第二。這就可能是各個評估機構分析側重點的不同。蘭德公司側重于軍事力,而WEF和 IMD更重視經濟力和國家經濟的可持續發展。如果提高生態的權重,就會提高北歐國家的排名;如果更多考慮軍事科技力,以色列的排名也會提前。而中國社科院所做的則是一種綜合的研究。

2009年,中國社會科學院于 12月 24日再次發布2010《全球政治與安全報告》,該報告對世界上 11個主要國家的綜合國力進行分析評估,評估的指標體系包括領土與自然資源、人口、經濟、軍事、科技 5個直接構成要素,以及社會發展、可持續性、安全與國內政治、國際貢獻 4個影響要素。經中國社會科學院的研究判定,這 11個國家的綜合國力排名順序為:1.美國,2.日本,3.德國,4.加拿大,5.法國,6.俄羅斯,7.中國,8.英國,9.印度,10.意大利,11.巴西。俄羅斯因其領土與資源的長項,在可持續發展中的突出優勢及權重加分而超過了中國的排位。

而據香港星島環球網 2010年 8月 16日報道,韓國半島先進化財團 8月 14日公開了同《朝鮮日報》報社共同實施的《韓國綜合國力》分析結果。在面向世界主要發達國家以及實現工業化的 20個國家 (G20)進行的綜合國力對比評價中,美國 (69.15分)和中國(54.73分)分列第一和第二位,在世界綜合國力領域形成了中、美兩強格局。《朝鮮日報》報道,中國在政治實力、文化實力、社會資本實力等 3個軟件領域排名第一,綜合國力排名世界第二。綜合國力排名第三至第十位的依次為:日本、英國、德國、法國、加拿大、澳大利亞、意大利和西班牙。而韓國的綜合國力則居世界第13位。

韓方此次的評估要素包括了基礎國力 (國土、人口等)、國防實力、經濟實力、科學技術實力、教育實力、信息實力、環境管理能力等七個硬實力領域和國政管理能力、政治實力、外交實力、文化實力、社會資本實力、宏觀變化應對能力等六個軟實力領域,在此基礎上評出了綜合國力指數排序。

無論怎樣評估、排序,經過 30年余年的改革開放和高速發展,中國綜合國力大幅度增強和躋身于世界前列已是不爭的事實。在國際政治中的地位和影響力也得到顯著加強。在世界格局從一超多強向多極化趨勢發展的進程中,中國不但正在而且必將成為世界格局中的重要一極,為國際社會和全人類應該、必須和有能力承擔更大的責任、義務,做出更大的貢獻。

三、中國的國際政治定位——有重要影響和負責任的世界政治大國

隨著時代的變化、形勢的發展和中國綜合國力及國際地位的大幅度提升與增強,我國當前和未來一個時期,在世界政治舞臺和國際關系中的角色要求與定位,也在發生一定變化并逐漸清晰、明朗化。按照鄧小平以國家利益為最高準則的獨立自主外交總政策和有所作為的戰略思想,黨的十六大以來,我國在世界政治舞臺上為堅持追求和實踐和平與發展的時代價值;為改革開放創造有利的國際環境和條件;為捍衛國家主權、安全和領土完整;為反對霸權主義、強權政治和國際新秩序的建立;為對人類社會的和諧發展有所貢獻,而展開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外交活動,在參與解決復雜的國際事務中扮演了越來越重要、越來越有影響的大國角色,發揮了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從而贏得了世界大多數國家及國際組織的普遍肯定、贊譽和信任,在成為世界經濟大國的同時,也逐步明確并成為了國際社會有重要影響和負責任的政治大國。

1.中國確立了在統籌國內國際大局中做一個有重要影響和負責任的政治大國的國際定位

隨著冷戰時代的結束、兩極世界格局的瓦解和中國改革開放的日益發展,中國需要重新思考自己在國際舞臺上的地位、作用和角色定位。因為,中國如何正確地給自己在國際上定位,是一個關系到中國的國際地位與作用和國家發展戰略能否實現的重大問題。新中國建立以來,中國曾多次根據國際形勢的發展變化調整自己在國際上的定位,從“世界社會主義陣營的一員和‘老二’”,到反對世界“帝、修、反”的旗幟,到“中國屬于第三世界”,再到“發展中大國”等。這些定位雖然與當時的國際局勢緊緊相關,但也不是就沒有我們自己定位的某些失誤或偏頗。

隨著國際局勢的大轉變和我國進入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實行改革開放的新時期,中國確定了根本的國家利益是在 21世紀內實現三大歷史任務,即推進和實現現代化事業、完成祖國統一大業、維護世界和平與促進共同發展。在這一過程中,隨著中國綜合國力的大幅、快速增長,世界上一些國家對中國“威脅”的擔心也在增加,少數反華勢力借口“中國威脅論”加大對中國遏制的力度。而在兩極格局解體后,世界上一些原來沒有得到解決的矛盾、沖突,一些在全球化浪潮下產生的新的矛盾、沖突及其非傳統安全因素,一些新的國際單邊主義、霸權主義、強權政治,一些極端勢力造成的國際恐怖主義、分裂主義等等,在新形勢下凸顯出來、嚴重起來,對中國與世界的和平、安全和發展構成了新的威脅和挑戰。因此,正確地為中國在國際上重新定位,具有極大的重要性。中國無論是為自身利益和人類利益,無論是為自己的和平與發展還是世界的和平與發展,都必須在世界政治舞臺有所作為。而一超多強及多極化趨勢的國際格局新特征,中國自身不斷增強的大國地位和實力以及所處的地緣政治形勢,使中國的有所作為不僅成為必須而且也是可能。因此,將中國明確定位為在世界政治舞臺上“一個致力于世界和平與發展、支持公正與正義、發揮建設性作用的負責任”的政治大國,既符合中國的國家利益和現實條件,也符合和平與發展的主題和適應經濟全球化、世界多極化潮流,也有利于中國贏得長期的和平國際環境,有助于消除“中國威脅論”。同時,也繼續將中國定位為“具有世界影響、主要在周邊地區發揮作用的發展中國家”。從而使中國能夠更加明確地、更加游刃有余地運用合作、協調、對話與斗爭等各種手段,維護相關地區和世界的和平與發展。

2.作為有重要影響和負責任的政治大國,中國在國際事務中發揮的影響和作用越來越重要

一個有重要影響和負責任的國家,在國際社會中作用的大小主要取決于它的實力、目標、意愿、影響力和貢獻力。中國作為負責任的大國,在國際上應盡的責任主要包括:在國際社會發揮的作用不僅應根據自身的國家利益,而且應有利于地區與世界的和平、發展、穩定和繁榮;積極參加國際政治、經濟、安全合作機制,并認真地履行所承擔的國際義務,為地區和世界的和平與發展做貢獻;參與制定國際規則,爭取以這種方式改革不公正、不合理的國際政治經濟舊秩序,努力推動建立公正合理的國際政治經濟新秩序等。

(1)中國已成為維護世界和平與穩定的重要力量。

近 10多年,中國積極推動睦鄰友好和區域合作,與周邊國家通過和平談判,陸續解決了歷史遺留的邊界等問題,周邊地區出現了近代以來所未有過的和平、穩定和繁榮的發展態勢。中國作為東南亞地區以外的國家,第一個加入《東南亞友好合作條約》,確立了與東盟的戰略伙伴關系。中國積極推動與東盟和日、韓的“10+1和“10+3”會議,使“10+1”自由貿易區構想進一步得到落實。中國努力維護、提升和改善中、美、俄、日、印、巴、韓等國的雙邊和多邊的經濟、政治關系,積極推動和維護亞太地區、東北亞和南亞地區局勢的穩定與合作發展。中國還盡全力主持朝核問題的六方會談,推動臺灣海峽兩岸對話、交流;在多邊場合及國際組織,尤其是安理會中為反對伊拉克戰爭和戰后的重建,為應對和解決南亞核競賽、科索沃危機、“9·11”事件沖擊、阿富汗戰爭、“伊核問題”、“朝核問題”、“朝韓危機”、“以巴沖突”和非洲、拉美地區的一些局部沖突等等,做了不懈的努力和大量工作,對于穩定這些地方的局勢與和平解決問題發揮了重要的影響和作用。中國還從 1990年首次向中東地區派出 5名軍事觀察員起,參加了聯合國的維和行動。中國維和截至 2006年8月的 16年間,已先后向聯合國 14項維和行動、9個任務區及紐約聯合國總部派出維和人員 5872人次,其中,成建制派出各種分隊 4957人次,參謀和軍事觀察員約 915人次,涉及中東、拉美和非洲等地區。近兩年,中國還幾批次派出海軍艦艇編隊遠赴索馬里海域,為中國及世界過往商船護航,同國際維和力量聯手打擊海盜勢力。透過這些維和行動,中國不但在進駐區、進駐國,也在世界舞臺上展示了中國政府、中國人民、中國軍隊在國際事務中熱愛和平、維護正義的風采,同時也充分彰顯了中國作為安理會常任理事國負責任的大國形象。

(2)中國已成為國際反恐、反分裂、反對單邊主義、反對霸權主義和反對強權政治的重要力量。

冷戰時期結束后,尤其是“9.11”恐怖襲擊后,中國不僅堅決支持而且積極參與了國際反恐、反分裂勢力的斗爭。尤其是在與中亞諸國及俄羅斯共同反對地區恐怖、分裂主義斗爭中,中國倡導并有力推動成立了“上合組織”。到 2006年 6月,“上合組織”成員國元首理事會在上海成功召開,通過各成員國的共同努力,該組織的主要職能在完成由“尋求邊境安全到聯合反恐,由聯合反恐到到加強經濟合作”的轉變后,進一步向著包括經濟、科技、文化、教育、安全、金融、信息網絡在內的多領域務實合作方面發展,成為國際多邊合作反恐怖、反分裂以及共同發展的一個范例。

冷戰時期結束后,一超多強的國際格局特征使得國際單邊主義、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在一段時期明顯抬頭,惟一的超級大國—美國先后推出了“超越遏制戰略”、“世界新秩序戰略”、“民主國際戰略”并在世界強力推行。為此,美國不顧世界輿論的反對,多次發動了局部戰爭和各種封鎖、制裁。在復雜的局勢和壓力下,中國不畏強壓、不畏艱難,聯合世界其他反單邊、單極和霸權的力量,為捍衛世界公正、正義、和平和多樣性;為反對以武力強權來解決國際爭端、干預別國內政;為反對少數幾個國家壟斷、操縱國際事務,而作了力所能及的堅持斗爭,甚至不惜使用作為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的否決權,有力遏制了強權政治的蔓延勢頭。

(3)中國已成為推動建立國際和平、合作、安全新秩序和新機制的重要力量。

針對亞洲金融危機和科索沃戰爭后出現的新情況,中國對建立國際政治經濟新秩序的一貫主張進行了新的概括,明確提出了在政治方面要堅持戰后確立的、為國際社會公認的國際關系準則,特別是相互尊重主權和領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內政、平等相待、和平解決國際爭端的原則;要加強聯合國的權威,改革聯合國的機制,充分尊重和發揮聯合國在維護世界和平與安全方面的積極作用;要建立和確定新秩序建立過程能讓世界各國不分大小,平等和充分參與的民主機制及權利。在國際經濟關系中則要堅持互利合作、共同發展的原則;在全球化的過程中應有全球性的協調與合作,各國應共同努力,改革和完善現存的國際經濟和金融秩序;發達國家應承擔更多的義務,幫助發展中國家努力縮小貧富國家間的差距,并尊重發展中國家根據自己的國情選擇的發展道路。

為推動國際新秩序的建立,中國于 2000年 9月還首倡召開了聯合國安理會五個常任理事國第一次首腦會議;還于 2006年在北京召開了規模盛大的中國與非洲國家的首腦大會;還以更加積極主動地姿態參與了聯合國的一系列重要活動,在軍控、維和、環境、教育、衛生、南北關系及減免發展中國家債務;在支持一些國家的戰后、災后重建;在推動制定和簽署一系列重要的國際條約;在積極倡導和平、合作、和解、包容、共存、共贏的新理念、新價值觀;在積極倡導建設和諧世界及其政治上平等民主,經濟上互利合作,文化上交流共進,通過國與國之間的友好合作,共同應對全球性的傳統和非傳統安全挑戰,實現世界的持久和平與共同繁榮等許多方面,都發揮了重要影響和積極作用。

中國外交根據鄧小平“有所作為”思想和不斷變化的國際國內形勢,在國際政治舞臺所做的所有這些努力、活動及其作用,展現了坦誠、負責、務實、靈活、開放的外交風格和堅持原則、仗義執言的大國風范,得到了國際社會越來越普遍的認同、肯定和贊譽,從而樹立了中國愛好和平、維護和平、獨立自主、秉持公正和負責任的大國形象與地位,為創造國際國內和平與發展的有利條件做出了力所能及的不懈努力和重要貢獻。

[1]鄧小平文選 (第 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53.

[2]鄧小平文選 (第 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105.

[3]鄧小平文選 (第 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23.

[4]鄧小平文選 (第 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104.

[5]鄧小平文選 (第 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105.

[6]鄧小平文選 (第 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