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市民社會思想探析——兼論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價值意蘊

李文峰

(重慶科技學院電氣與信息工程學院，重慶 401331)

馬克思的市民社會思想揭示了市民社會的經濟關系本質及政治國家與市民社會的關系。在對人性本質的把握中，通過對近代市民社會無情的批判，提出了克服市民社會的異化形式，超越市民社會的政治解放從而達到人類解放的這一最終歸宿。可以察覺到馬克思的市民社會理論包含哲學批判和社會建構兩個方面，馬克思思想的偉大之處不是在于他想破壞一個舊世界，而是在于他想建構一個新世界。其社會建構的功能隱含在對市民社會的批判之中，可以說是“破中有立”或“以破求立”，哲學批判是手段，社會建構是目的。在馬克思市民社會的這兩種范式轉換之間，體現出來的是從主體性的生成到公共性回歸的內在邏輯。市場經濟作為一種現代經濟形式，肯定了個人對特定利益的追求，使人的主體性得到生成和發揮，但同時和社會公共利益也產生了一定的矛盾。尤其是我國確立了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基本路線之后以及當今經濟發展已經取得一定成績的同時，社會轉型滯后于經濟轉型的事實必須得到改變，社會的公共領域必須得到加強，公共性必須得到回歸，社會領域的建設刻不容緩。只有這樣才能保證經濟建設所取得的一切成果，才能使主體性的生成得到持久發揮。我們必須從主體性生成和公共性回歸的對立面中來把握雙方。也就是說主體性是具有公共性的主體性;公共性是具有主體性的公共性。二者是辯證統一的。只有這樣，才能使二者和諧、協調、健康、持續地發展，最終達到真善美的統一。對這一范式轉換的內在邏輯的科學把握，是我們今天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理念依據。理論是行動的先導，理論在一個國家實現的程度，總是決定于理論滿足這個國家的需要的程度。市民社會理論對于當代中國的發展來說就是這樣的一種理論。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市民社會之所以能夠成為一個備受爭議卻鮮有定論的理論熱點，顯然是與當下中國正在進行且深度推進的現代化建設與改革開放偉大事業及其與之緊密相關的市民經濟、法治國家、民主政治、先進文化、和諧社會等社會變革聯系在一起的。系統全面地研究馬克思的市民社會思想，必將對我國正在進行的經濟、政治、文化、和諧社會即四位一體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總體布局，提供重大而深刻的價值意蘊。

一、馬克思市民社會思想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價值意蘊

馬克思對市民社會思想本質的界定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價值意蘊，主要體現在經濟上的富強意蘊。因此我們必須正確認識市場經濟和市民社會的辯證統一關系，這對于當前我國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以及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具有重大的現實意義。

首先，馬克思把市民社會本質的規定概括為“物質生產關系的總和”，首次將市民社會的本質界定為經濟關系，并認為其具有決定性意義，充分肯定市民社會是與市場經濟本質相關的經濟社會，市場經濟是市民社會經濟生活的適當模式。認為市場經濟是市民社會產生和發展的根本性動力，市民社會是市場經濟發展的必然產物，當然市民社會一經產生又會促進經濟的發展。市場經濟與市民社會是一種相輔相成的關系，即市場經濟造就市民社會的內在機理，同時市民社會又反過來促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展。市場經濟造就了市民社會的活動主體—“真正的市民”，激發了人們的物質利益追求，瓦解了傳統的社會結構，解構了傳統社會中的臣民文化傳統。市民社會反過來又推動經濟發展與變革，是市場經濟得以發展、完善的社會基礎，同時有助于市場經濟自律與他律機制的形成。

其次，當前我國還處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多種經濟成分并存的情況下，市民社會的內在契約性原則所規定的公平競爭、誠實守信、產權獨立、充滿活力等所形成的良好社會氛圍，定會為市場經濟的發展提供良好的社會基礎。市場經濟極大地激發了人們對物質利益的追求，為實現市民社會成員和社會團體的物質利益提供了一個廣闊的空間和發展平臺。在整體性、同質性的社會中，社會生活中的幾乎一切物質利益的追求都是由國家來控制和實現的，再加上當時科學技術落后，生產力水平不高，可以說人們對物質利益的追求是有節制的。但在市場經濟條件下，對物質利益的追求是市場經濟的基本原則之一，同時也是用來衡量市場主體業績的一個尺度。總之，只有倡導追求物質利益原則的市場經濟，才不僅僅極大地激活了人們對物質利益的追求，而且為實現這種追求提供了空間、平臺、途徑與機會。一句話，市場經濟把人們帶進了實現個人和團體利益的五光十色的世界，而這個世界就是市民社會，它顯然不同于僅僅維護和代表公共利益的國家。另外市民社會對于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實現經濟現代化具有不可忽視的重要作用。

總結我國30多年改革開放所實現的偉大轉折主要包括兩個方面:一方面是從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到充滿活力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另一方面是從封閉、半封閉的社會格局到社會主義的全面開放。實現這一轉變的根本原因，是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我國的發展模式發生了根本性變化，即從“國家革命的邏輯”轉為“社會發展的邏輯”。帶來這一成就的根本原因是引進了市場經濟，初步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在當前我國經濟建設已經取得一定成就的同時，我們更應該沉著冷靜，充分發揮和挖掘馬克思市民社會關于經濟關系本質的思想，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路線不能動搖，要牢記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發展才是硬道理，是黨執政興國的第一要務。要充分認識到社會主義的根本任務是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要堅持科教興國、技術強國，要以科學發展觀為指導，全面深度推進我國的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進程，讓人的主體性得到自由而全面的發揮和發展，這是我們所需要的。市民社會的基本建制是市場經濟以及與之本質相關的“私有財產”和“私人所有”問題。人類社會要想在未來“消滅私有財產”，就必須先行經歷一個“私有財產的普遍化”的市民社會，只有這樣，才能使人自身的良知良能在私人社會和私人生活的訓化中展露出來。這充分說明對物質財富的合法追求與對個人財產的合法擁有在當代中國是必要的也是必須的，因此我們要讓人民群眾擁有正當合法的財產性收入。這是從馬克思的市民社會思想中得出的最大經濟啟示和價值意蘊。

二、馬克思市民社會思想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建設的價值意蘊

馬克思對市民社會與政治國家關系的論述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建設的價值意蘊，主要體現在政治上的民主意蘊。因此我們必須正確認識和處理政治國家與市民社會的辯證統一關系，積極探索使二者協調、和諧發展的良性互動模式，從而推動中國的政治民主化進程。

首先，馬克思市民社會思想的一對核心范疇就是政治國家和市民社會，如何處理這兩者之間的辯證統一關系一直貫穿馬克思思想的一生。聯系到中國改革前的計劃經濟和改革后的市場經濟，歸根到底也是在如何界定國家和社會的關系。改革前的計劃經濟體制下，我國是高度集權的計劃經濟體制，國家幾乎侵蝕和滲透到社會和個人的各個領域，國家的本位主義思想一直處于主導，這當然和我國的國情有一定的關系。只是到了東歐劇變、蘇聯解體，中央高度集權的計劃經濟體制遭到嚴重的挑戰時，我們也開始反思自己走過的歷程，重新思考政治國家和市民社會的關系問題，使它們得以良性互動的運行，這就有了中國的改革開放。改革開放的最大意義在于改革傳統的一元經濟體制，開啟中國的政治哲學，對當代中國來說具有一種啟蒙意義。這種啟蒙概括起來就是馬克思主義的啟蒙，歷史唯物主義的啟蒙，現代性的啟蒙，社會主義觀念的啟蒙。這種啟蒙迫切需要我們從社會現實、學術觀念與個人生活的多個方面，實現馬克思的市民社會理論與中國的社會實踐、傳統文化以及大眾人生觀、價值觀的結合，使之成為當代中國解決現代化和民族復興問題的思想武器，成為當代中國普遍大眾的基本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

其次，馬克思認為政治國家是和“市民社會并列的并且在市民社會之外的獨立存在”。［1］把市民社會與政治國家分離開來是人類歷史的一大進步，這一對矛盾體的核心是要如何實現市民社會與政治國家的良性互動。改革開放前的中國可以說是“強國家——弱社會”的發展模式，有些學者認為改革開放后，應該經歷“弱國家——強社會”或“強國家——強社會”的發展模式，這些觀點都是值得商榷和論證的。但有一定是肯定的，當前我國的生產力已經得到了快速的發展，這和國家的決策密不可分，但是我們的民主政治建設也應該加快步伐，實現與經濟建設協調發展。在市民社會中發展起來的一些新社會組織和新經濟組織，在表達利益訴求，公共決策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也在很大程度上推動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的進程。因此建構中國市民社會的具體策略應該是:采取理性的漸進的分兩步走的辦法，亦即有學者所提出的“兩個階段發展論”。第一階段為形成階段，其間由國家和市民社會成員共舉:國家在從上至下策動進一步改革的同時，加速變更政府職能，主動地逐漸地撤出不應干涉的社會經濟領域;社會成員則充分利用改革的有力條件和契機，有意識地、理性地由下至上推動市民社會的營建。這一階段的活動主要集中和反映在經濟領域。第二階段為成熟階段，其間社會成員在繼續發展和完善自身的同時，逐漸進入“公域”，參與和影響國家的決策，并與國家形成良性的互動關系。［2］

第三，市民社會與公民國家在當代中國發展中的互動關系，受制于傳統社會的影響以及社會改革向縱深發展的雙重壓力。當代中國經濟社會發展中既要破除國家主義的神話，也要防止自由主義(個人主義)的泥潭，從公民國家與市民社會的“共在”這一事實出發，才能在“個人主義”與“自我犧牲”的“抽象對立”中尋找到“社會個人”與“政治國家”進行利益博弈的“良性互動”的現實路徑，從而建構一個個人能夠在于國家和社會的對抗中進行“討價還價”的社會性“利益博弈機制”。只有建構起健全、發達而成熟的市民社會，我們黨和國家才能以社會主義“合法性”(指市民社會與社會主義的同一性)的落實與政府“公共性”的回歸為皈依，繼續推進國家把社會權力逐漸“還給社會、還給人民”的民主化道路，使社會力量不斷得到增長與發育。就此來說，在當代中國建構社會主義市民社會，既是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目的”，又是實現政治體制變革目的的“手段”。總之，馬克思市民社會決定國家的思想，要求我們大力發展市民社會，努力培育市民社會作為國家的這一基礎。否則，只有國家沒有市民社會，國家也就喪失了其存在的基礎。因此，我們要繼續深化政治體制改革，樹立社會的優位意識，政府的權力應當服務于社會公眾的權利，建立一個服務型、責任型、法治型政府。政府應該把其權力存限于宏觀的社會政治生活領域，從而使私人的生活空間得到合理的發展。用民主和法治來保障國家和社會的良性互動，進而建構社會和國家的和諧互動關系。

三、馬克思市民社會思想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價值意蘊

馬克思對近代市民社會的批判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價值意蘊，主要體現在文化上的文明意蘊。因此我們必須大力發展先進文化，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引領時代風尚，加強文化“軟實力”和文化安全建設以及注重社會轉型時期道德文化建設的研究。從而對深化文化體制改革，推進文化體制機制創新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

馬克思對近代產生的市民社會即給予了肯定，也進行了無情的批判。市民社會即使人格受到陶冶、知性得到開發，個人獲得獨立、人的公共性和社會性得以實現。同時也導致了人的異化，導致了私人利益對公共利益的侵蝕，忽視甚至否定集體和集體利益，導致了商品拜物教、極端個人主義、誠信缺失、道德失范等等。在我國社會主義建設的今天，正在一步步走向馬克思所批判的那個“市民社會”，我們必須警惕物質利益至上思想，警惕利己主義和拜金主義。大力加強先進文化建設，培育和弘揚公共精神。同時發揮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按照發展先進文化、和諧文化的要求，倡導愛國主義、集體主義以及“八榮八恥”為主要內容的榮辱觀。積極構建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為共同理想，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堅持社會主義榮辱觀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是建設和諧文化的根本，建設和諧文化，是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重要任務。必須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引領時代風尚，引領中國特色市民社會的建構。

相對于經濟“硬實力”而言，文化是一種“軟實力”。我國文化軟實力屬于精神文明建設，精神文明建設與物質文明、政治文明建設一起構成我國全面發展的體系，對我國的經濟與政治建設發揮著積極的作用。從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戰略高度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全局出發，科學定位文化軟實力的戰略地位，必須把文化軟實力同經濟硬實力建設放在同等重要的地位。在以文化建設為主要內容的軟實力建設中，必須堅持價值主導戰略，以社會主義建設體系為基礎。堅持價值主導戰略具有自身的價值聚焦，該戰略是我黨在長期的革命和建設過程中領導文化建設的實踐經驗的科學總結。堅持這一戰略是我國在文化多樣化條件下的必然選擇，在文化多元化的環境中，我們必須堅持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為主導，以先進文化引領多樣文化發展、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切實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轉化為人民群眾的自覺追求。文化融合戰略的價值聚焦是提高中華文化國際影響力的需要，是發展世界文化多樣性的需要。在經濟全球化和社會信息化的大背景下，堅持促進我國社會的和諧文化建設，促進中國文化與世界文化的交流與融合，吸收世界優秀文化成果以豐富和發展中國文化，這些就是該戰略對中西方文化融合的一個巨大貢獻。文化融合戰略能提高我國文化傳播能力以及文化融合能力。一個有創新意識和創新精神的民族，才會是一個真正強大的民族。正如江澤民所說“創新是一個民族進步的靈魂，是一個國家興旺發達的不竭動力”。堅持實施自主創新的發展戰略，是堅持文化主權、牢牢掌握文化發展主導權、話語權的需要?。其中文化安全是意識形態安全，是核心價值體系的安全。在文化軟實力建設中，堅持實施自主創新的發展戰略，是增強我國文化的創造力和生命力的需要，是發展我國文化產業、增強文化產業國際競爭力，提升我國文化綜合實力的需要。自主創新戰略能推動文化的內容形式創新、引導和鼓勵廣大文化工作者堅持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的正確方向，是深化文化體制改革，推進文化體制機制創新的重要戰略。

增強文化“軟實力”，我們才能生成公共倫理、回歸公共理性，從而營造一個公共理性和生成公共倫理的社會空間，進而體現馬克思市民社會思想背后所孕育的從主體性生成到公共性回歸的哲學本質，最終處理好私人與公共、公共倫理與個人利益、個人和社會、個人激情與公共考慮之間的相互關系。

四、馬克思市民社會思想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建設的價值意蘊

馬克思關于市民社會理論的歸宿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建設的價值意蘊，主要體現在社會上的和諧意蘊。因此我們必須培育具有現代理性精神的“真正的市民”，堅持以人為本，同時發揮社會組織和社會團體等非官方組織在公共領域中的重要作用。從而營造一個安定有序、充滿活力，彰顯公平與正義的社會生活空間和社會生活領域，最終推動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建構。

首先，社會建設是與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經濟建設相并列的，也是全面建設小康目標的內在要求。黨的十七大提出在發展經濟的基礎上，著重加強社會建設，推動和諧社會的全面建設。馬克思認為市民社會的主體是“真正的市民”，它所具有的精神是現代理性精神。這些主體在市民社會中培育和養成了創新、平等、多樣、競爭、權利、契約意識精神，這些也是現代公民的理性精神。他們打破等級制，消除不自由，遵循商業原則、崇尚平等等等。這就在一定程度上孕育著我們去培養真正具有市民精神的和諧社會主體，即市民化的公民。構建和諧社會，一個不可缺少的理性精神就是培育公民責任和公民能力以及公民的政治參與意識。這就要求我們深化改革，打破束縛人的個性發展的禁錮和枷鎖，讓每個人都有機會通過制度安排來進入一定的團體，使他們的社會責任感和合作的能力得到進一步加強。也就為我們的和諧人際交往圖景創造了主體。

其次，充分發揮市民社會中的結構要素——社會組織和社會團體的作用，這些組織和團體是國家權力和個人權利的緩沖地帶，也是它們互動和聯系的重要紐帶和橋梁。它們在調節利益、化解風險和矛盾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改革開放以來，這些組織得到了不同程度的發展，尤其是以第三部門為載體的非官方領域大量涌現。但是，它們往往分離性和合作性并存、自發性與人為性并存、民間性與官方性并存。因此，我們要大力通過改革創造條件，使它們得到持續、健康、有效地發展，使他們成為具有社會責任和社會能力的自治組織，真正承擔起化解社會矛盾、表達利益訴求、提供社會福利以及創造和諧的社會空間的社會責任，從而為人與社會的發展營造一個安定有序、充滿活力，彰顯公平與正義的社會生活空間和社會生活領域。

第三，馬克思認為政治解放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類解放，只不過是一種市民社會的解放，我們必須超越政治解放達到人類解放才能真正克服市民社會的異化。馬克思指出，未來實現人的解放的“自由人的聯合體”，應該是“人和自然界之間、人和人之間矛盾的真正解決，是存在和本質、對象化和自我確證、自由和必然、個體和類之間的斗爭的真正解決”。［3］這就要求我們創建和諧社會必須立足以人為本，正確處理經濟發展和社會發揮發展的關系。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就是要把馬克思的這一科學論述和崇高理想逐步變為現實，是對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新探索，是新時期我們黨的一個偉大理論創新。應當說，中國和諧社會建設和中國特色市民社會建構是具有相通性。積極培育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市民社會來作為構建和諧社會的基礎，不失為一種新的嘗試和優選之路。可以說建構中國特色的市民社會是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重要途徑與方法。中國市民社會的發展、完善和逐漸成熟，其實質就是要逐步實現人的自由和全面發展，社會主義和諧社會，作為人類邁向未來共產主義社會的重要歷史階段，其以人為本的理念，實質上就是馬克思主義的“自由人聯合體”思想在當代中國的現實條件下的具體反映和體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本質屬性是社會和諧。中國的市民社會既根植于民眾，又依賴于政府，為建構和諧社會搭起了聯系民眾與政府的重要橋梁和紐帶。當代中國的市民社會，存在大量的是各種各樣的民間組織，如新經濟組織和新社會組織，簡稱兩新組織。我們應該放手讓一切資本、技術、勞動、知識和管理的活力競相迸發，讓一切創造社會財富的源泉充分流動，同時激發新社會階層的激情與活力。同時把改革的力度、發展的速度和社會可承受的程度結合起來，在保持社會充滿激情與活力的條件下，努力尋求各盡其能而又和諧相處的新局面。這就要求我們不僅要大力發展生產力，增加社會物質財富，提高人民生活水平，而且更要通過各種途徑和方式保障社會公平正義，進而促進社會和諧發展。

［1］《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 卷，人民出版社，1995，59.

［2］鄧正來:《市民社會理論的研究》，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02，5.

［3］《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人民出版社，1972，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