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斯賓
(澳大利亞悉尼大學經濟與商學院,澳大利亞 悉尼)
基于現代田園城市理念的成都飲食文化資源旅游開發研究
劉斯賓
(澳大利亞悉尼大學經濟與商學院,澳大利亞 悉尼)
通過概述成都飲食文化資源,總結成都目前飲食文化旅游的發展情況,并基于現代田園城市的理念,探討未來成都飲食文化資源的旅游開發應當采取的措施和關注的問題。
旅游資源是指自然界和人類社會凡能對旅游者產生吸引力,可以為旅游業開發利用,并可產生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和環境效益的各種食物和因素[1]。而飲食文化是指食物原料開發利用、食品制作和飲食消費過程中的技術、科學、藝術,以及以飲食為基礎的習俗、傳統、思想和哲學,即由人們飲食生產和飲食生活的方式、過程、功能等結構組合而成的全部食事的總和[2]。由此可見,飲食文化完全可以作為一種吸引旅游者的旅游資源。顧名思義,飲食文化旅游,就是指將飲食文化與旅游活動相結合,以品嘗美食、了解中國飲食文化為主要內容,以游覽所在地的自然景觀與人文景觀為輔助內容的特色旅游。它不僅僅只是簡單的飲食特色旅游,更是一種高層次的飲食文化旅游。 它是以具特色的各色食物、飲食程序、方式、規則等為旅游外在吸引物,使旅游者在參與制作、品嘗各色食物的同時,得到審美享受的旅游活動[3]。
2009年底成都市正式確立建設“世界現代田園城市”的歷史定位和長遠目標。成都《世界現代田園城市規劃綱要》中明確指出,旅游業將作為成都的重要產業進行規劃開發。眾所周知,歷史悠久的成都擁有聞名遐邇而多種多樣的飲食文化資源,它們已成為成都重要的旅游吸引物。因此,在建設世界現代田園城市的歷史新時期大背景下,成都如何合理地進行飲食文化旅游開發對于成都未來旅游業的發展是非常重要的。
以下,我們分類并概述成都的飲食文化資源以及成都目前飲食文化旅游的發展情況,總結取得的成績和存在的不足。基于現代田園城市的理念,探討未來成都飲食文化資源的旅游開發,最后就成都建設“世界現代田園城市”的飲食文化旅游開發提出若干觀點和對策建議。
成都歷史悠久,擁有得天獨厚的自然人文環境,物產豐富,百姓富足,因而自古便享有“天府之國”的美譽。食在中國,味在四川,成都飲食文化源遠流長,種類豐富,在國內外都享有較高的知名度和美譽度。根據資源的不同屬性,本文將成都飲食文化資源分為:川菜、火鍋、小吃和茶飲零食四大類。
1.川菜
川菜歷史悠久,源遠流長,和魯、蘇、粵菜一起,被列為中國四大菜系。川菜講究色、香、味、形,尤其在“味”上風格獨具,以味型多樣、變化精妙、用料之廣、口味之厚,為其主要特色,素有“一菜一格,百菜百味”之稱[4]。
2.火鍋
四川火鍋歷史悠久。西晉文學家左思在《蜀都賦》中描述的“金壘中坐,肴槅四陳,觴以清醥,鮮以紫鱗”實際上就是一種家庭小火鍋。現在,火鍋已成為豐富多彩的川菜中的一種獨特風味,享譽海內外,從單純的麻辣燙一個品種發展到魚頭火鍋、羊肉火鍋、滋補火鍋、啤酒鴨、醮水魚、香辣蟹等幾十個花色品種,其勢頭不亞于川菜,可以說是遍布大街小巷,無所不在[5]。20世紀80年代以來還衍生發展出了沿街叫賣的串串香、麻辣燙的新品種。
3.小吃
成都小吃歷史悠久、風味獨特、品種繁多,與川菜一樣譽滿天下。從各種面點、粉絲到抄手、餃子,從蹄花羹湯到鍋盔、兔頭,從腌鹵煙熏到涼拌冷食,從鍋煎蜜餞到糕點湯元,從蒸煮烘烤到油酥油炸,琳瑯滿目,各味俱全,種類不下200種,其中龍抄手、酸辣粉、擔擔面、鐘水餃、葉兒粑、老媽蹄花、蛋烘糕、老媽兔頭、傷心涼粉、賴湯元、三大炮、肥腸粉、韓包子等聞名遐邇。
4.茶飲零食
四川不僅盛產以五糧液、瀘州老窖、郎酒、劍南春、水井坊等為代表的名酒和以竹葉青、青城雪芽、峨眉毛峰等為代表的名茶,而且四川人也愛喝茶飲酒。人們常說:“四川茶館甲天下,成都茶館甲四川”。成都還有句老話:“天上晴日少,眼前茶館多”;媒體上也有這樣的報道:成都人的光陰是浸泡在茶水里的———每年有幾萬噸茶葉被喝掉,每天有20余萬人泡茶館。以茶具、桌椅和飲茶環境(老樹及稀疏而慵懶的陽光、繁忙能干的茶倌、還有一些民間的老手藝如挖耳朵與松骨按摩等)為代表的茶館文化是成都人生活方式的集中體現,也是成都市民生活的真實寫照,成都為中外旅游者提供了一個體驗本地民風、民情、民俗的好地方[6]。唐代大詩人李商隱在成都所作的《杜工部蜀中離席》詩中有云:“美酒成都堪送老,當壚仍是卓文君”,宋朝著名文人汪元量更以一句“錦城滿目是煙花,處處紅樓賣酒家”生動形象地描繪出成都當時繁榮的酒樓。成都人品茶的時候往往配有瓜子、胡豆、花生等零嘴,飲酒的時候往往會配有鴨舌、兔頭、雞爪等小菜。
1.取得的成績
近年來成都飲食文化旅游發展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績,“美食之都”的品牌已經得到廣泛認同和贊譽。
(1)日漸完善的餐飲活動配套設施的布局
在成都市區,經過多年的打造和發展,目前已形成較為成熟、知名度較高的以成都民間特色小吃為特色的錦里街區,以藏族餐飲為特色的武侯-洗面橋街區,以佛教齋飯、養生素食為特色的文殊坊街區,以川菜、火鍋為特色的一品天下美食一條街,以酒吧風情為特色的九眼橋、蘭桂坊、玉林、芳鄰路等街區,以世界各國不同特色飲食文化與成都本土飲食文化相結合的中西合璧的寬窄巷子街區,以尊貴高檔餐飲為特色的琴臺路,以多元品種的餐飲業態共繁榮的市中心春熙路、鹽市口、天府廣場等街區以及市區各大公園的傳統老茶館和遍布市區的露天啤酒廣場和冷淡杯等等,這些都成為外來旅游者來成都體驗飲食文化的必去之處。
(2)多種小吃榮獲“中華老字號”稱號
成都的龍抄手、賴湯圓、夫妻肺片、鐘水餃、陳麻婆豆腐、郫縣豆瓣、全興酒等著名餐飲品牌已經被國家商務部認定并授予“中華老字號”稱號,大大提高了品牌知名度。
(3)連續多年成功舉辦“中國國際美食旅游節”
自2004年起,國家旅游局、中國國際貿易促進委員會、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與成都市政府每年定期在成都舉行“中國國際美食旅游節”,已經成功舉辦了6屆,每一屆都吸引了大量海內外游客慕名而來,2009年第六屆中國國際美食節共接待成都市民和游客1465萬人次,其中成都市本地游客1137.87萬人次,境外游客4.83萬人次,而同期成都市共接待入境游客約7.2萬人次。從旅游收入看,美食節參節商家直接經營收入高達5.77億元[7]。美食節不僅創造了可觀的收入,更是贏得了各方的好評和良好的口碑。西班牙、葡萄牙等18個國家的駐華使節團于2009中國國際美食旅游節開幕晚會上授予成都“最值得駐華大使館向世界推薦的中華美食之都”殊榮。
(4)川菜博物館的開館
2007年5月,國內首座以菜系文化作為陳列內容的主題博物館——川菜博物館在成都郫縣開館,游客不僅可以通過館內文物、典籍、圖文陳列等方式了解川菜文化的歷史起源、演變、發展及表現形式等,還可以動態、藝術地觀賞到川菜刀功、火候及成菜過程等非物質文化核心內容的演示。同時,游客還可以參與互動,通過嗅覺親自感受川菜的香味,通過視覺和聽覺了解川菜的就餐形態、零餐、雅間、筵席等。
(5)多個境內外知名節目宣傳推廣成都美食
Discovery旅游生活頻道節目《摩登新中國》,NTV日本電視廣播網公司行腳類節目《世界!弾丸トラベラー》,臺灣旅游類節目《美食大三通》、《臺灣腳逛大陸》、《臺灣腳吃透透》,CCTV美食節目《美食走四方》,內地著名美食旅游節目《爽食贏天下》等眾多知名節目都專門制作特別節目介紹和宣傳成都美食。
(6)成功加冕亞洲首個世界美食之都
2010年2月,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批準成都加入全球創意城市網絡并正式命名成都為“美食之都”,標志著成都成為亞洲首個世界美食之都。
2.存在的問題
在成都飲食文化旅游獲得肯定和好評的同時,一些問題與不足也不容回避并且需要及時解決和彌補。
(1)飲食衛生與健康問題
2010年三月份,成都市政府舉行新聞通氣會,曝光并處罰了13家違規使用“問題油”的火鍋企業,名單中驚現知名火鍋品牌“川江號子”、“蜀九香”等,讓人大跌眼鏡,也不禁讓人質疑其他的沒有被發現和曝光的使用“問題油”的餐飲企業。這場沸沸揚揚的“潲水油”事件無疑將使成都的火鍋業乃至餐飲業都受到牽扯,成都餐飲原有的良好口碑面臨嚴峻的考驗,與“世界現代田園城市”核心理念中的“自然之美”和“社會公正”也是相違背的。
(2)形象推廣和品牌塑造的缺陷
成都要建設“世界現代田園城市”,這個關鍵詞“世界”就賦予了成都擴大有效對外交流、加強正確對外宣傳的意義。但一直以來,人們對成都美食的印象都是“或麻或辣”、“既麻又辣”之類,盡管川菜或者火鍋的麻辣鮮香滿足了眾多人的味蕾,讓人在麻辣的刺激中爽口,但畢竟并非所有人都愛吃辣或能吃辣,難道成都飲食文化旅游市場就置這廣大的不喜麻辣的旅游者于不顧嗎?
(3)體現都市休閑氛圍的老茶館面臨危機
成都的茶文化之所以深得人們的喜愛和認同主要是由于成都茶文化以平民化、大眾化為特色,而這也正是“世界現代田園城市”核心內涵中“自然之美”的體現之一。過去成都人利用住家、臨街臨河鋪面,街頭巷尾、轉彎抹角處開些小茶鋪、小麻將館,客人一杯蓋碗茶或打麻將,或擺起“龍門陣”,悠閑自在的生活讓人羨慕不已。近年來隨著成都城市建設和改造,平民化的茶館越來越少,如果不及時采取措施,成都極具吸引力的傳統茶館將永遠地成為歷史。
成都的“世界現代田園城市”以“自然之美、社會公正、城鄉一體”為核心思想內涵,以“世界”、“現代”、“田園城市”作為關鍵詞。基于上面的觀點,未來成都飲食文化旅游開發應該采取以下措施。
1.成立專門政府職能機構,保證綠色美味和健康美食
隨著社會的發展,人們的個性化要求日益明顯,參與意識也逐漸濃烈。同時,消費者的自我保護意識也在不斷提高。人們不再滿足于基本的“吃好、吃飽”,而是要求“吃出營養、吃出衛生、吃出健康”。進餐館的目的也已經從單純的填飽肚皮、飽口福轉變為吃口味、吃文化、吃營養、吃健康等多感官享受,并形成了對食物衛生的更高層次的要求。所以,餐飲企業應抓住顧客求衛生、求營養、求健康的心理,取得顧客的信任,并隨之擴大企業的知名度和美譽度[8]。無論是原料和調料的選用,或者是菜肴的烹調方法和烹飪設備,再或是就餐環境都應該符合自然、健康、綠色飲食的標準,提倡綠色餐飲。現代精神文明和社會和諧公正需要從每一個老百姓到企業到政府機構的全社會每一分子的互相監督和共同努力,現代田園城市不容許只有外表光華閃亮的“黑心”美食,更需要的是健康與美味兼具的綠色自然的美食佳肴。
前文提到的成都“潲水油”事件對成都餐飲業帶來了嚴重的負面影響,重振和維護成都餐飲業的良好口碑,絕對不是只有美味的菜肴就夠的,基于“現代田園城市理念”的核心思想的“自然之美”與“社會公正”,飲食旅游若要做大做強,不僅需要廣大餐飲企業自覺恪守誠信理念,同時,也需要相關監管部門切實本著對公眾生命健康安全高度負責的態度,進一步加大對餐飲業的監管力度,通過規范的行業管理、標準化的質量控制與監督、美觀而富有特色的包裝設計,提高餐飲業的質量、品位和檔次。
成都市近年來迅猛發展的會展業促使了成都市博覽局的誕生,同樣的,成都市餐飲業也正處于快速發展的道路上,今年初更是獲得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授予的世界“美食之都”稱號,設立一個專門的政府職能機構對成都餐飲行業進行管理是有必要的。目前,成都乃至全國餐飲業是在商務局、工商局、衛生局、環保局、質量監督局等眾多政府職能機構以及行業協會監督管理下發展,如果能成立一個類似于成都市博覽局性質的政府職能機構專門管理餐飲業,一方面可以表明成都市對餐飲業發展的極大關注和重視,增加餐飲企業的信心和減少消費者的顧慮;另一方面使得餐飲企業只需要與餐飲局溝通,通過餐飲局協調企業與相關政府職能機構之間的關系,讓企業能夠更專注于產品的開發、服務的提高與品牌的樹立。由餐飲局統籌管理餐飲行業,能順應發展需要,促使餐飲行業整體良性高效發展。
2.培育企業,塑造品牌,面向世界
成都建設“世界現代田園城市”的關鍵詞“世界”顯而易見包含了面向世界、擴大開放的理念,那么成都飲食文化旅游就絕不能僅僅滿足于目前取得的成績,特別是成都已經加入聯合國全球創意城市聯盟并被授予“美食之都”,借此契機成都應當及時地通過與全球創意城市聯盟其他城市互相交流經驗、到主要客源地和潛在客源地開推介會、參加旅游博覽會、美食節以及通過各種媒體主動對外宣傳成都豐富多彩的各類美食,讓那些不好麻辣的潛在旅游者真正了解到成都美食不止有麻辣的誘惑,更有其他各種美味的魅力,以此吸引他們來成都體驗美食,達到擴大成都飲食文化旅游影響力和覆蓋面。樹立和強化成都“美食之都”而非“麻辣之都”形象的目的。
另一方面,成都還應提高餐飲企業的綜合實力和競爭力,同時加強品牌塑造。2009年度中國餐飲企業百強中,成都有9家企業上榜,相比2008年的3家的確進步了不少。但是,在看到成績的同時也應當注意到不足。僅與飲食文化最為接近的兄弟城市重慶相比,重慶市共有14家企業上榜且有三家企業躋身十強,而成都企業排名最前的也僅第28位,差距可見一斑。因此,成都應當通過鼓勵和支持已具規模的餐飲企業通過上市融資和擴大連鎖等方式增強企業綜合實力、市場覆蓋面和品牌影響力,同時政府應注意培育新興的餐飲企業,比如可以通過貼息補助、財政補貼、簡化手續環節、引導人才加入等方式發展壯大較小規模的企業。
另外,在開發和推廣本土飲食文化旅游的同時,成都應當適當加強對外來飲食文化的包容、吸收和發展。隨著外來常住人員、游客和公務、商務人士的日益增多,成都不能僅僅再用本土的地方特色飲食去滿足外來者的味蕾,還應當適當地布局一些非本土特色的餐飲設施,比如清真餐廳、東北菜館等,使得外來者能在品嘗成都地方特色飲食的同時,有機會找到自己家鄉風味的餐館以解思鄉之情。這樣,在以成都本土特色飲食文化為核心的基礎上,若能實現不同地域、不同民族、不同國家、不同宗教的飲食文化在成都共同和諧發展,才真正使得成都成為面向世界的美食之都。
3.保護老茶館,發揚茶文化,突出田園城市的休閑安逸氛圍
作為重要旅游吸引物的成都濃厚的休閑文化與現代田園城市理念中講求的讓城鄉居民都享有“田園安逸”的生活氛圍不謀而合,而茶館茶社又是成都人休閑活動的主要場所,也是旅游者感受和體驗成都休閑文化的重要節點。“耍個農家樂,喝碗蓋碗茶、打點小麻將、看點川劇秀、擺點龍門陣”已經成為成都的一種重要休閑文化特征。走進成都的老茶館,可以深刻感受到一種源于休閑文化傳統的閑逸生活風格。“城市一旦有了自己的風格,就有了區別于其他城市的個性,就有了一種無窮再生的活力,有了自己生的光彩和魅力。”[9]。
不過,前文提到了隨著城市的建設和改造,現在的成都原本遍布大街小巷的平民大眾化茶館越來越少,外地游客到成都將不再能體驗到滿城遍布的自然呈現成都人享受安逸時光的茶館,而只能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困難地尋覓少數僅存的傳統茶館。雖然成都人休閑的性格不會因為傳統茶館的減少而退化,但外來旅游者很可能將失去茶館這個體驗成都休閑文化的主要場所,如果不及時采取措施的話,不久的將來成都作為“休閑之都”的美譽在外地人心目中將可能會變得名不副實而逐漸喪失這個重要品牌。無可否認的是享受安逸休閑生活的性格特點是成都人骨子里的,而絕不僅僅是表象,但外來旅游者并不是常住客,他們要在有限的時間內體驗他們想感受的休閑氛圍是有條件的,不可能讓游客都直接融入社區,住進成都普通市民的家中。而成都傳統的茶館就是成都休閑文化最好的載體,因此絕不能讓成都的平民化茶館自生自滅,而應當保護它、發揚它。
首先,應當全面盤點現存的老茶館,根據其建筑歷史、地理位置、內外品質等因素劃分等級,并制定相關條例規定,在進行城市改造中,對不同等級的老茶館實施不同的舉措。對于破舊得影響整體市容市貌的老茶館可以采取修舊如舊的原則進行改造完善,讓老茶館重獲新生;對于已經被相關單位鑒定為危房的老茶館應當酌情進行拆除并原地或異地選址進行重建,重建的原則一定要盡量保持老茶館的原本風貌和特色;對典型的和有保留價值的老茶館,應在當前的大興土木的城市建設中予以搶救性的保護,并及時進行設計規劃以期下一步的開發利用,使之逐步成為寶貴的旅游資源。因為原生態的自然天成的民俗,毫無疑問是最受人們歡迎的重要旅游資源,也體現了成都建設“世界現代田園城市”核心思想中的“自然之美”。第二,由于目前成都市區的傳統老茶館減少了許多,現存的也多在各大公園內,而很多大街小巷原本老茶館的地方已經被咖啡廳、西餐廳所替代,政府相關部門應當盡快出臺優惠政策鼓勵和扶持個人或企業投資興建具有成都傳統特色的茶館,同時對現存老茶館中經營遇到困境的酌情予以補貼并幫助其進行宣傳。若能重現過去無論在成都哪一條大街哪一條小巷都能很容易發現的獨具成都特色的傳統老茶館的風貌時,對于成都市民和外來游客將是一大幸福。
4.以統籌城鄉的原則對鄉村飲食文化資源進行旅游開發
成都的“世界現代田園城市”核心思想內涵包括“城鄉一體”這一重要內容,因此成都除了要繼續關注主城區的飲食旅游開發之外,同時也要注意提升鄉村的飲食旅游開發。根據成都市規劃局等部門完成并公布的《世界現代田園城市規劃綱要》,全域成都規劃為“一區兩帶六走廊”,除了成都主城區規劃有文博旅游、休閑旅游的功能區外,其中專門指出“兩帶”為龍門山、龍泉山生態旅游發展帶,既是自然生態保護帶,也是山區旅游發展帶,是成都市建設國際化旅游城市的主要承載區。并定位龍門山生態旅游功能區重點發展國際山地度假旅游產業,龍泉山生態旅游功能區重點發展休閑旅游產業。同時將全市域劃分為四大總體功能分區,其中的“兩帶生態及旅游發展區”也確定為成都旅游產業的重點發展區,而在對另外三大區的規劃和功能定位中都提到了發展現代服務業[10]。既然在成都市這個規劃中明確確定了幾個與旅游業發展相關的功能區,那么未來成都旅游業發展的趨勢也必將重點在這些功能區做文章,未來旅游者在成都旅游活動的主要集中點也應當是這些區域,因此作為成都旅游特色的飲食文化旅游也毫無疑問應當重點在這些區域謀求更大發展和突破,而這些區域大多數都是成都的郊區、山區和鄉村,“城鄉一體”的內涵在規劃中顯而易見。
龍門山功能區所轄的享譽中外的世界遺產青城山-都江堰毫無疑問將是該功能區旅游發展的重點,青城山-都江堰景區風景秀美又充滿濃厚的歷史和宗教氣息,可以說是絕版的旅游度假勝地,發展國際山地度假旅游并不代表只修建奢華的對鄉村自然原始環境有破壞性的五星級溫泉S P A度假山莊、別墅之類的食宿設施,其實在新一輪旅游開發中最應當好好利用的是現存的最具特色的具有山水田園風情的上千家農家樂,這些農家樂主要是當地的農民經營,能帶給游客的旅游體驗都是有別于都市旅游的。成都要真正實現“自然之美、社會公正、城鄉一體”,不僅僅是表面上看到的城市和鄉村共同開發,更本質的是要讓城市和鄉村的居民都能在開發中享受到無論是物質或是精神上的財富,才能使得鄉村和城市和諧發展。所以未來成都鄉村旅游開發應該著重開發與鄉村居民利益直接相關的農村旅游,讓農民在旅游開發中真正致富,而不是在旅游開發中成為鄉村自然環境遭受破壞的直接受害者。
具體地說,為了達到吸引游客前來體驗和感受鄉村飲食文化的目的,在對鄉村旅游飲食文化資源進行旅游開發時,應當保證鄉村飲食的制作工藝、流程和包裝要有地道的鄉土韻味。原料必須是地方土特產,制作工藝必須具備地方傳統特色,并且要使用具有獨特地方特點的工具和器皿。另外,應當盡量依托當地農家樂創造真正貼近鄉村原滋原味生活的就餐環境,必要時可以另外專門建設就餐場所,但一定要保證具有當地濃郁的鄉村風情的就餐環境。
還應當關注的是,隨著體驗經濟時代的到來,旅游者將不再僅僅滿足于觀光度假類旅游產品,而更加熱衷于新奇的參與性體驗旅游。因此,成都在開發鄉村飲食文化旅游的時候,應根據不同地域特色開發個性的體驗型旅游產品。比如,讓游客自己學著鋤地、插苗、種菜、栽樹,讓游客自己學著采摘茶葉和果實,讓游客自己跟著農民朋友學做農家特色菜肴或是地方特色的傳統工藝品,讓游客參與鄉村的傳統娛樂活動,如斗蟋蟀、斗雞、拉歌,等等。旅游產品互動性越強,則游客在旅游中參與度越高,所獲得的體驗和滿足感越深,旅游品質才會越高。
通過引導旅游者去體驗成都鄉村的田園生活,不僅能讓游客感受到具有成都特色的農家飲食文化,還能讓農民朋友通過旅游業的發展致富,更能增強不同文化、不同地域人們之間的互相交流與溝通,從而達到現代田園城市核心思想所提出的“城鄉一體”,即實現城市和鄉村共同和諧發展的目標。
成都旅游業的發展離不開飲食文化,獨具魅力而多元化的成都飲食文化資源越來越凸顯它作為旅游吸引物發揮刺激旅游動機的作用。在建設世界現代田園城市的歷史進程中,成都應當始終以現代田園城市理念“自然之美、社會公正、城鄉一體”的核心思想為指導,大力挖掘全域成都的各不同區域的飲食特色和飲食文化,開發與田園城市理念相呼應的飲食文化旅游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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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成都市《世界現代田園城市規劃綱要》.
飲食文化;現代田園城市;旅游開發;成都
F592
A
1004-342(2011)01-97-05
2010-10-19
劉斯賓(1988-),男,山東大學管理學學士,澳大利亞悉尼大學經濟與商學院國際商業專業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