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麗敏,張 虹,董亞娟
(1.河北科技師范學院外國語學院,河北秦皇島066004;2.河北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河北石家莊050016)
中國文化對英語學習的正遷移作用之方法研究
劉麗敏1,張 虹2,董亞娟1
(1.河北科技師范學院外國語學院,河北秦皇島066004;2.河北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河北石家莊050016)
英語學習不僅包括字詞和語法等基礎知識的學習,還包括文化層面的學習。如果在英語教學中只是強調中國文化對英語學習的負遷移作用,最終會阻礙學習者英語水平的進一步提高。所以在英語教學中穿插、滲透中國文化,充分發揮其對英語語言文化學習的正遷移作用,才能符合學習者的認知規律,最大限度地提高學習成效。
中國文化;英語學習;正遷移
經濟的全球化使多元文化的相互碰撞更加明顯,文化沖擊(cultural shock)現象愈加突出,中國文化在外語教學中的滲透也變得愈加重要。但在傳統的英語教學中,教師大多過分夸大了中國文化在英語學習中的負遷移作用,過于側重對西方文化的介紹,從而直接導致了中國英語學習者的母語文化素養降低,妨礙了學生的跨文化交際能力的提高。在英語教學中充分利用中國文化的正遷移作用,使學生掌握正確的語言知識和豐富的英語文化的同時提高中國文化的英語表達能力,進行有效的跨文化交際,已成為中國英語語教學的一個新的重要課題。
遷移(transfer)是指在學習新知識時,由于目標語與已經習得的語言之間的相似和差異而產生的影響。在學習過程中如果已有知識對新學知識有幫助,就是正遷移;相反,如果已有知識對新學知識有負作用,就是負遷移。隨著交際原則在英語教學中的運用,建立在目的語文化認知和應用基礎上的交際能力被確立為英語教學的最終目標。[1]交際能力的概念是由美國社會語言學家Hymes提出的,其核心內容就是在英語教學中引入文化認知和跨文化交際訓練。[2]20世紀80年代初,Canale和Swain進一步發展和完善了交際能力的概念。[3]此后,英語教育中應該包括目的語社會文化教學成為英語教學界廣泛接受的觀點。我國學者胡文仲、束定芳等對英語教育中目的語文化導入的重要性及教學方法均有論述。[4、5]束定芳、莊智象曾指出:“具有良好的母語交際能力的英語學習者,其英語交際能力的獲得相對容易些。[6]蔣惠英、陳維維,肖淑云等都對此做了研究,提出在英語語言與文化學習中,要高度重視中國文化的滲透,使其發揮更大的正遷移作用。[7、8、]隨著中國開放程度的逐漸加深,西方文化通過各種途徑被國人所熟知,尤其是英語學習者,因此,他們的西方文化知識并不欠缺,但他們對中國文化的認知卻少的可憐。所以,盡管從語言層次進行日常交際并沒有問題,但一旦涉及到文化部分,就會出現各種問題而最終妨礙交際能力的提高。因此,要培養英語學習者的跨文化交際能力,就要讓他們了解多種文化,其中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母語文化。所以,課題組認為,作為英語教學工作者,應該去研究在英語語言文化的教學中穿插、滲透中國文化,充分發揮中國文化對英語學習的正遷移作用的方法,從而幫助學生更好的進行跨文化交際,最終提高學生的英語綜合水平。
此項調查選擇河北科技師范學院英語專業一二年級的學生作為調查和受試對象。首先,對高考中英語學科成績高,漢語成績偏低和漢語基礎較好,但英語水平偏低的學生作過追蹤調查比較,尤其是在閱讀、翻譯和寫作方面的差異。之后課題組成員對英語專業學生母語文化知識水平進行調查,內容涉及中國傳統文化、地理風土人情,日常交際規范以及民族信仰等,從學生那里了解目前在英語教學的課堂上教師講授英語國家文化過程中穿插中國文化的比例及穿插方式。然后整理分析調查結果,了解學生對于自己班英語課堂的評價與自己除了語言知識之外的中西文化需求,撰寫相關論文。然后,根據學生實際情況,在不同受試班級的精讀、翻譯、寫作和閱讀課的課堂教學中,研究并實踐利用中國文化的正遷移作用的方法。試驗結束后,總結得出結論和方法建議,撰寫相關研究成果。
語言是文化的載體,語言不可能脫離文化而單獨存在。中英文雖然屬于不同的語系,但也有很多共通之處,而我們在學習英語時就可以利用這種共通來發揮中文的正遷移作用,即良好的中國文化功底對英語語言文化的學習起到幫助和促進作用。
隨著全球文化交流程度的不斷加深,各文化之間的共性也更加融合。因此,英語教學工作者要改變片面強調西方文化教學的傳統觀念,在尊重中西文化差異的基礎上,引導學生去發現這些共性,在介紹英語國家文化的過程中適當滲透中國文化,利用中國文化的正遷移作用去學習掌握英語語言文化的精髓,從而幫助學習者建立對于文化的認同感,克服盲目崇洋的自卑心態或狹隘的民族主義。其次,英語學習者要調整自己單純為了應試或找工作而學習英語的動機,意識到用英語傳播中國文化的重要性,從而在學習西方文化的過程中不忘傳播中國傳統文化,增進中西文化交流。
恩格斯認為,學習者只有將母語同其他語言對比時,才能真正懂得所學的語言。同樣,第二語言與文化的學習也應該是在兩種語言與文化的對比中進行的。因為一直處于中國文化的氛圍中,我國的英語學習者對中國文化有著基本的了解,而且總是有意無意地把英文和中文作對比,所以在英語教學中滲透中國文化是可行的。比如我們在介紹西方的“愧疚”文化(guilty culture)時,就可以跟中國的“面子”文化(face culture)做對比,這種用英語表述學習者所了解的中國文化的方式能激起他們的興趣,在擴充詞匯量,學習知識點的同時,從新的維度重新審視我們的文化價值觀,而且在跨文化交際中知道如何用英文去傳播中國文化。課題組的調研結果表明,雖然英語學習者對于中國文化有著基本認識,但大多數是零散的、感性地了解,不像他們之前學的英語國家文化那么有系統并上升到理論的高度,這就需要老師在授課過程中對于在涉及英語國家文化時適時地和中國文化進行比讀,以幫助學生了解兩種文化的總體特征和其中的共性和差異。比如談到美國人的核心價值觀“個人主義”(individualism)時,就應該跟中國文化中的“個人主義”做對比,幫助學生了解兩者的差異,從而對學生的跨文化交際起到指導作用。正如劉潤清在《論大學英語教學》一書中說的那樣,“學習外語時,完全脫離母語是不可能的,語言之間有些普遍現象,不參考母語,不與母語對比會造成莫大損失”。[9]
課題組的調研表明,現行的英語教材大多以英語國家的文化為背景,對中國的文化介紹和對比研究很少,尤為欠缺的是培養學生用英語表述本土文化的能力。因此,教師可以在語言材料中適時增加一些中英文化對比的內容,比如給學生提供一些關于中外文化對比或外國人士介紹和評價我國文化的文章作為補充閱讀材料,以幫助英語學習者多維度地感知中國文化,同時也可以強化學生的母語文化意識,全面、系統地了解中英的文化差異,從而避免在交往過程中出現失誤,達到教育的真正目的。
英語學習的最終目的是用英語直接與外國人交流或從事翻譯工作。筆譯和口譯都離不開英語與中文的相互轉換,體會源語的意思,用恰當中文再現出來,這就要求英語學習者在學好英語的基礎上也要學好中文,有很高的中國文化素養。對于非常實用的英語寫作,也是如此。很多中國人都是非常自然地先用中文構思然后翻譯成英文,中文的寫作水平會直接影響或促進英文的寫作水平。課題組走訪了有國外學習和工作經歷的英語教師和留學生,又與本校外籍教師進行了座談,發現外國人對中國傳統的文化價值觀、歷史地理、風土人情等是十分感興趣的。所以教師可以在英語教學的課堂上用中英雙語適當引入以上內容的介紹,并給出相關詞匯和地道表達方式,讓學生在深入了解中國文化的基礎上,提高英語表達中國文化的能力。尤其是翻譯課和寫作課的教學中,教師應改變一直重視英譯漢和直接用英文思考的傳統做法,切實考慮中國英語學習者的實際情況,開始意識到中譯英的重要性,加強中國文化的介紹與了解,培養學生用英語語表達中國文化及社會現象的語言技能。另外,英語學習者所能接觸到的用英語介紹中國文化內容的報刊書籍非常有限,這也客觀上影響到他們用英語表達中國文化相關能力的提高。因此,在英語閱讀教學中也應多鼓勵學生閱讀以中國文化為題材的中英文著作,英語方面的有林語堂的《京華煙云》(Moment in Peiking)和丁往道的《中國文化掠影 》(Limpses of Chinese Culture)等,中文的更是不勝枚舉。總之,中國幾千年的文化精髓應該在英語專業學生的課程教學中有一定的呈現。因此,給英語學習者開設相關的中國文化方面的選修課或者在專業課教學中,如精讀,閱讀,翻譯和寫作課程中適時適當增加中國傳統文化的內容,增加他們閱讀量的同時,增加他們的文化素養,更能夠通過詞匯的學習解決中國文化英語表達能力較弱的問題 ,保證英語、中文水平的同步提高,提高英語學習者的“雙語“能力。
通過課題組對調查結果的分析,發現學生與老師在文化學習必要性方面看法相同,但是在文化內容的選擇上出現了分歧,需要在具體實施過程中整合師生觀點,作出合理編排。
中國傳統節日,具有很強的民族特色,是中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但經座談了解到受試學生英語介紹中國傳統節日的難度較大:一是對中國文化的認識過于感性,不夠深入,二是相關詞匯的缺乏。
大量研究認為,目的語文化的學習與目的語語言的習得相輔相成。但問卷結果反映出目前中國學生的西方文化知識并不欠缺,但對中國文化的認知程度卻偏低,對母語文化的了解卻不容樂觀。
英語學習者不僅要學習英語國家的文化,向國人介紹這些文化,也要向外輸出中國文化。面對當前英語學習中的“母語文化缺失“現象,英語教學工作者應該重視對學習者的中國文化教育,注重中西文化的平衡輸入,雙向提高他們的跨文化交際能力,使英語學習者承擔起文化傳承的重任。中英兩種語言與中西文化的共性決定了中國語言文化既是英語學習不可缺少的基礎,又是可以利用的資源,這也是英語學習中中國文化正遷移的作用所在。中國文化在英語教學中的正遷移作用之方法研究是一個比較新的課題,仍待理論上的深入和系統化。
[1]楊文秀.語能能力·語言能力·交際能力[J].外語與外語教學,2002,(4):5 -8.
[2]Hymes,D.1972.On communicative competence [J].In Pride and Holmes(ed.).Sociolinguistics[C].Harmoundsworth,UK:Penguin.
[3]Canale,M.1983.From communicative competence to communicative language pedagogy[J].In J.C.Richards and R.W.Schmidt(ed.).Language and Communication.London:Longman.
[4]胡文仲.文化教學與文化研究[A].文化與交際[C].北京: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1994.
[5]束定芳.語言與文化的關系以及外語基礎階段教學中文化導入問題[J].外語界,1996,(1):11-17.
[6]束定芳,莊智象.現代外語教學[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96.
[7]蔣惠英,張杏文.母語文化在英語教學中的地位及必要性[J].石家莊鐵路職業技術學院學報,2007,(6):122-124
[8]陳維維,外語教學中的“母語文化”[J].黃岡師范學院學報,2009,(8):142 -143
[9]劉潤清,論大學外語教學[M].北京: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1999.
A methodological study on positive transfer of Chinese culture to English learning
LIu Li- min1,ZHANG Hong2,DONG Ya - juan1
(1.Hebei Normal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Qinhuangdao 066004,China;2.Hebei Normal University,Shijiazhuang 050016,China)
English learning involves its diction and grammar as well as the awareness of culture.For English learners,the barrier of improving their communicational skills is their awareness of culture.If teachers just teach their students western cultures,and ignore the impact of Chinese culture,it will definitely hinder the students’English Proficiency.Therefore,a research on the methods of the positive transfer of Chinese culture to English learning will help learners improve their performances in English learning.
Chinese culture;English learning;positive transfer
G319.3
A
1673-9477(2011)02-0113-03
2011-01-06
2010年度河北省社會科學發展研究課題(編號:201003294)
劉麗敏(1976-),女,河北深澤人,講師,主要研究方向:文化學。
[責任編輯:王云江]